我死死盯著那支衝鋒部隊,千米外,他們終於開始休整,感染者雖然身體與常人不同,但並不代表不需要休息,並不代表不需要重新調度安排進攻陣型。[.超多好看小說]


    這個時候,我倒是非常疑惑到底是誰在隻會感染者,教會的人類麽?他們又是在什麽地方進行指揮,如何能指揮這樣龐大的隊伍?


    若不是教會的人類。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感染者自己內部便有指揮官,這也是我最害怕的一點。


    想到這一刻,我不由得狠狠晃了晃腦袋,這個時候我不該去思考這些事情來亂自己的心智。


    很快夜幕就要降臨,那個時候戰鬥會變得更加艱難。


    於是,我對著通訊裝置說道:“所有人原地休息,盡量保存體力,我猜敵人短時間內不會進攻,但要做好夜裏作戰的準備。”


    “是。”林前似乎替大家回答了我的命令。


    我就坐在瞭望台一側,抱著步槍,微微昂首仰望著斜上方。


    這個時候我非常擔心翼人在入夜片刻對我們發動突然襲擊,那些嬰孩道不是重點,關鍵是,倘若翼人直接從生命堡壘的缺口、窗戶中衝進去,由內部破壞生命堡壘的結構,那麽我們將變得極其被動。


    不過,我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黑暗就開始侵襲整個大地,我花了一段時間來適應黑暗,極目遠望,卻看不清那支部隊了,那些家夥眼睛肯定比人類要好得多,我知道,最可怕的戰鬥隨時都有可能打響。


    而就在這個時候,通訊裝置忽然震動起來,我急忙檢視。


    一條塗殊發來的信息:防線缺口吃緊,請求支援。


    支援?!


    居然這麽快就向我要支援?!


    那邊出什麽事了?難道這麽快我們的工事和防線就要再次崩潰了麽?


    我立刻回複:生命堡壘亦遭到大批感染者襲擊,我會立刻調周邊新兵支援。(.)


    本想給那周邊的新兵們一份安逸,但似乎已經沒有這個希望了,敵人的數量與我們太過懸殊,我們除了全體動員放手一戰之外,已經別無選擇了。


    我站起身來,反身回到下層的指揮室內開始練習新兵哨塔,讓最近的哨塔士兵支援塗殊他們,那幫士兵,包括他們的首領似乎還很不情願,但最終仍是不敢違抗我的命令,照例執行。


    我剛剛解除通訊,突然之間,“轟”的一聲將我嚇了一跳,與此同時,我竟感到地麵一陣陣的震顫起來。


    “出什麽事了?!”我急忙問道。


    “生命堡壘下層西北角出現大量感染者,內部防禦係統已全麵啟動,長官,是否派人過去?”林前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怎麽可能?!”我伸手從電腦裏調出生命堡壘內部的實時監控地圖係統。


    那係統上果然顯示有大量敵人正從西北角湧入。


    剛才的那一聲炸響來自於炸彈或者手雷,可是,擁有合金軀體的生命堡壘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被炸破?難道……


    我越發的覺得不對勁了,能切開金屬的家夥在感染這裏著實不多。


    當然也可能是我孤陋寡聞根本不知道----但依照我的猜測,恐怕,那個家夥已經來了,他先在金屬牆壁聲切出一個缺口,再將手雷至於其中,便必然可以讓整個金屬板扭曲,這麽一來感染者們就足以進入生命堡壘了,不過,他們卻不一定鬥得過下層的防禦係統。


    我拿起槍,急忙向基地下層的西北角跑去。


    雖然墨歌讓我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明白指揮官的真正職責是什麽,但這一回,若真是那“劍士”來襲,那我絕不會退縮,李聞天就是死在這家夥手裏的,而這家夥一點事都沒有,我一邊跑一邊對林前說:“分調兩隻小隊來,盡快!”


    “是!”


    我衝到下層西南角,這個地方已經有不少感染者的屍體了----然而,我卻並沒有看見劍士的身影----要麽他沒有出現,要麽他這個時候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後者是我最怕看到的結果。


    想到這裏,我抱著槍繼續向前,那個缺口之外,依舊有感染者湧入,但是與此同時,防禦係統也毫不留情的在識別敵人之後防禦射擊。


    我穿過槍林彈雨,緩緩靠近那缺口,那個缺口的形狀,一眼看上去便是先被切開後再引爆的----那個家夥肯定在外頭。


    我一個箭步衝出去,也不管自己是否指揮官。


    生命堡壘之外,這個位置,正是一片半山腰上的樹林,枝葉繁密遮擋,到了晚上更是難以辨認出方向。而就在我他出去的片刻,突然,一把類似於利劍的東西,從我的斜側麵直刺而來,我本能的向後一躲,那把劍直接刺進了生命堡壘的金屬牆壁之中,我不禁一陣愕然。


    扭頭之間,我看清了那家夥的輪廓。


    劍士?!


    卻又好像不是劍士。


    或者說,這種樣子的劍士,似乎是最為原始的那一批。


    我還未反應過來,突然,又是一柄利劍從斜側麵刺了過來,我趕緊躲閃。


    “兩個劍士?!”我不禁驚呼。


    那兩個家夥卻沒有理會我,一對骨劍舞得虎虎生風。這兩個家夥都是強壯的男子感染所變成的,動作極其迅猛,兩柄利劍,雖然不如那名已經“死過許多次”的劍士那麽強大,但卻也給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我隻能不斷的低身躲閃,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我在尋找機會----我不相信這兩個家夥會和“那個家夥”一樣根本死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左側麵的劍士攻擊中陡然露出了空當,我身子一閃,匕首掣在手裏,反手一劃,接著又在那家夥上狠狠一割。


    那劍士似乎明顯感受到了一陣陣的麻木,身子也有些不聽使喚,險些摔倒。我順勢上前一腳,那劍士翻身倒地,接著,我舉槍準備射擊那家夥的頭部,誰知道,另一名劍士居然眼疾手快,狠狠一打,我的手槍立刻飛脫出去。


    我想要去撿起來,但這個時候,被打倒的劍士卻也扭動著身子站了起來,那名對我發動襲擊的家夥更是體力充沛,不斷的揮動骨劍向我刺來,我側身左躲右閃,那骨劍一次次的從我最近的地方劃過去。終於,在那家夥動作慢了半拍的片刻,我伸手扼住了他的手腕,那一柄骨劍,此刻也停在了半空中。我的手槍被打飛了,值得再次衝出匕首,猛地舉過頭頂,接著一刀而下。


    這一刀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重,一刀之下,並未切除敵人的骨劍,反而讓兩名敵人更加憤怒起來。


    兩名劍士再次包抄上來,雖然他們都受了重傷,行動多少有些緩慢,但卻也足以與我一人抗衡----我沒有熱武器了,冷兵器也隻剩下這把匕首。


    兩名劍士雙劍交疊架成了十字架,不斷向我橫掃而來,我不斷後退,不一會兒便退到了生命堡壘外牆的一側。


    沒有任何辦法了,隻有放手一搏。


    就在那兩名劍士的長劍再次向我襲擊而來時,我雙手狠狠握住了那兩柄骨劍的劍身----接著狠狠一拉,他們力氣肯定比我大,但我這麽一個舉動他們卻始料未及。


    兩人頓時都朝我撲來,我身子一閃,閃掉了其中一人,接著抽刀反手,向另一人腹部襲去。


    冰冷的匕首紮進了那家夥的體內,我又狠狠轉動匕首,讓那家夥的牲口越來越深,越來越難以愈合,接著,我又是狠狠的橫著刀子一拉,一截腸子立刻從那感染者劍士的身體內流了出來,接著又是更多的內髒,隨著那腸子流將下來。


    可是,這個感染者依舊沒有倒下,反而繼續向我發動進攻。


    這個時候,另一名感染者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忽然一骨劍朝我紮了過來,我趕緊一讓身子,那被我開膛破肚卻還未死的翼人似乎瞪大了眼睛,而他“隊友”的這一劍,由於我的躲閃,竟直直的刺向了她。


    “噗”的一聲。


    那賤人居然真的紮在了那家夥的脖子上。


    一股鮮血瘋狂的噴湧而出。


    出劍的那名感染者顯然也感受到情況目標,急忙後退,拔出骨劍。


    但那名“開膛破肚”的感染者,整個頭顱已經懸吊吊的了,他的脖子上有一個大洞,這個大洞足以讓他的頭輕而易舉的被碰下來。


    於是,我趁著這個機會,一步衝上前去,手起刀落,把那家夥的頭顱給砍了下來。


    接著,轉向另一名劍士。


    剛才誤殺隊友的這名劍士此刻居然咬牙切齒的瞪著我。


    這家夥也有意識麽?


    他也明白什麽是恨麽?


    我越發的搞不懂這一群感染者了。


    但戰場上,我也不需要搞懂這些。


    我將手裏的匕首輕輕一拋,反手接住,橫刀在胸口,向另一名劍士衝殺而去。


    那名劍士顯然亦受了傷,行動比剛才緩慢了許多,我幾刀劃在那家夥的身上,那家夥隻有步步後退的份兒。


    誰知,就在我以為自己可以切下對方頭顱的片刻,又是一柄骨劍,直直的從旁邊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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