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診脈


    第一百六十七章診脈


    被人家盤問,齊日升當然不能說謊了,隻得說是送材料的,工作人員問清是什麽材料,然後告訴他送到辦公室就行了,並很負責任要領他去,無奈,齊日升隻得跟著。(頂點手打)


    西阜市政府辦公廳是個龐大的結構,秘書長就是名副其實的廳級,副秘書長好幾個,都是副廳級,都有各人的分管範圍。自然不會接待齊日升這樣的小人物。接待齊日升的是辦公室一位行王的副科長。


    那個引他來的工作人員引到以後就走了,也沒和那個副科長打招呼。齊日升給他介紹身份和來意的時候,他正在看文件,眼睛一直沒有向這邊看一眼,也不知聽見沒聽見。於是就叮嚀說:“我把材料放桌子上了。”


    那個副科長嗯了一聲說:“放下吧,我知道了。”


    齊日升見那個人帶搭不理的,怕誤了事,就說:“你看一下,拿出個意見,我好回去給我們主任交差。”


    那副科長說:“不看正忙著嗎,是你們的事重要,還是市上的事重要……”


    齊日升打斷他的話說:“我看都重要,我們局裏的事,也是市裏的事。”


    齊日升沒有與市裏的工作人員打過交道,在這方麵沒有經驗,有點不滿意他的態度,所以說話就有點衝。


    這個王副科長以前是秘書處的,文字功夫比較深,現在到辦公室做了副科長,在文字上把關,還是很自負的,見齊日升這麽說話,就放下手的什麽材料,抬起頭來說:“你是新來的吧?看樣子不大懂規矩,你把材料送到了,任務就完成了,接下來的處理是我們與你們局裏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了,明白不明白?”


    齊日升說:“你這樣說不就對了,我看你帶搭不理的,怕你給忘了,提醒你一下。”


    王副科長笑了笑說:“我們每天的事雖然多,也沒聽說把那個忘了的。”


    就在這時候,外麵忽然有人說話,“哎這不是……小齊嘛,來這兒幹什麽?”


    齊日升扭頭一看,原來是柳副市長的秘書黃元東。連忙站起來說:“黃秘書好,我來這兒送個材料。”


    黃秘書問:“處理完了嗎?”


    王副科長回答說:“才送過來,還沒登記。”


    黃秘書進來拿起一份文件看看說:“這是個大事,處理以後盡快報給柳市長,最後辦公廳可能還要發文,你處理快些。”


    王副科長回答說:“行,我馬上就處理。”


    黃秘書知道齊日升是學醫的,還做過大手術,就對齊日升說:“你還有事嗎?”


    齊日升說:“沒事,我把材料送到了,這就回去。”


    黃元東說:“那你跟我來。”


    被黃秘書領著,齊日升就進了柳副市長的辦公室,沒見柳副市長,黃元東讓齊日升坐在沙發上,然後自己進了套間。


    柳副市長正平躺在套間的床上休息,眼睛閉著。黃元東進來,在床前問:“柳市長,怎麽樣了?”


    柳副市長沒睜眼睛的回答說:“強些了。”


    黃元東說:“剛才,我在外麵碰見齊日升了……你不是把他安排到衛生局上班嗎,他過來送材料來了。”


    柳副市長問:“有什麽事嗎?”


    黃元東說:“沒事,我不是想起他家是祖傳中醫嗎,看對你這個病有什麽特效單方沒有?我已經讓他過來了,是不是讓他給你看看?”


    柳副市長有眩暈症,得的時間不長,在醫院檢查過,也沒有個很準確的結論,吃藥的效果也不是很好。柳副市長的這個病也不是經常發作,但是,發作了就影響工作,柳副市長的仕途正在上升時期,如果因為這個病而受影響,那就太可惜了。


    因為工作忙,柳副市長能抽時間去治療的機會少,再說,他治病也不想讓人知道,官場內的競爭也很激烈,關鍵時刻有人會拿身體有病說事。病發作了主要是吃藥。好的一方麵是,這個病並不經常犯,柳副市長覺得是勞累過度而引起,也不很在意。


    所以,他聽了黃元東的話,不悅的說:“不是什麽大病,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你讓他來幹什麽?”


    黃元東說:“這個齊日升的醫術不錯,昨天才完成了一例難度比較大的心髒手術,上報紙了,還有個見義勇為的報道,好像也是他。”


    柳副市長說:“他學的是心髒手術,與我這個病好像沒有多大關係?他家那個祖傳中醫好像隻是骨科……”


    黃元東說:“我打聽了,骨科是招牌,其實啥病都能治,號稱全科,就和賣飯的餃子館、牛羊肉泡饃館一樣,除過餃子是精品,其他也有涼菜炒菜。這些炒菜有時候也不見得比大飯店的差。”


    柳副市長也在西阜市的高檔餃子館和羊肉泡饃館吃過飯,自然知道這個,想了想,覺得齊日升是他一手安排的,以後就算不治病,很可能因為一些事來求他,這時候讓他瞧瞧病,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他還不至於宣揚出去,沒有效果也沒什麽,就對黃元東說:“你讓他進來吧。”


    柳副市長的辦公室密閉好,裏麵很靜,他的耳朵又靈,所以,黃秘書和柳副市長的對話基本聽完全了,他這才明白黃元東把他叫過來是給柳副市長治病。也不知道柳副市長是什麽病。


    黃元東出來向他招了招手,齊日升就站起來跟進去了。


    見齊日升進來,柳副市長睜開了眼睛,說:“我就是有點眩暈,可能是勞累的,躺著休息了一會,這會兒好多了。”


    齊日升說:“我給柳市長診一下脈看看。”


    柳副市長伸出手,說:“醫院裏現在不診脈了,都是儀器檢查,準確度比起診脈還是高些吧?”


    柳副市長這樣說,齊日升自然不能直接反駁,況且,柳副市長說的並不錯,儀器查病還是比較穩定,診脈就因人而異了,水平高的,查的準確些,水平低的,那就不好說了。診脈隻是大腦的一個判斷,儀器就可以直接看到結果,所以,誰也阻擋不了儀器代替手法。


    但是,儀器也有它的局限性。人體是一個很複雜的係統,人類至今對自己的認識雖然已經進入基因階段,全世界的科學家經過通力合作,基本完成了基因圖譜的研究,認為人體的疾病與基因有很大的關係,通過基因的測定可以對症治療與遺傳有關的疾病,隨後又對基因圖譜進行測序,更進一步讓這個圖譜為人類的健康服務。


    但是談何容易,據說有一個教授通過改變老老鼠體內的一條基因含量,使一群老鼠的學習能力明顯高於同類。但是,僅僅一個基因的研究就要用至少十年的時間,人類的數十萬條基因,那要研究到什麽時候。所以用基因治病也隻是個理想而已。


    既然人類認識自己的水平都有限,製造的儀器診病水平又能強到哪裏去。


    而診脈卻是一個係統工程,它既能針對具體疾病,做出一個判斷,也能過全身的信息,對身體的健康狀況做出具體分析,比起儀器來還更全麵些,而最主要的是,這個診病的手段不用花錢或者很價錢很低廉,診完病之後隻在用藥上花錢。如果從節約的角度出發,那就是很大的一筆財富。


    所以,齊日升聽了柳副市長的話,笑了笑說:“一般情況下,診脈探病還是比較準確的,儀器探病隻是近些年的事,人類幾千年還都不是用診脈。診脈也有診脈的優勢。”


    說完以後拿過柳副市長的手,在寸脈關尺上按下三個指頭,用心體會起來。


    診脈又叫切脈,各類脈象的形成與髒腑的氣血運行密切相關,如果五髒六腑的氣血發生病變,血脈的運行就會受到影響,脈象就有了變化。而診脈並不限於這些,還有遍診法和寸口診法,一個是在全身有關的點位號脈,一個是探查手腕後麵的橈動脈。經常用的一個就是在手腕內。


    而脈象的變化與疾病的病位、性質和邪正盛衰相關,據說病位淺的脈比較浮,病位深的脈比較沉;疾病性質屬寒的脈遲,屬熱的脈數;邪氣盛的脈實,正氣虛的脈虛……


    但是。就是這個浮、沉、遲、數、實、虛就不是很好判斷的,那也是需要實踐和積累。


    據司馬遷說,我國號脈診病的祖先是春秋戰國時期的扁鵲,當時就著成了書。以後,有關脈相學說的書百餘種,已經形成了一個體係。


    從這個體係看起來,診脈裏麵還有更複雜的東西,最早的脈經中,把脈分為二十四種,像浮、沉、遲、數、滑、澀、虛、實、儒、芤、緩、弱、結、代、促、緊、弦、洪、細、微等等,對每一種脈象都作了說明,並且敘述了各種切脈方法和多種雜病的脈症,把脈診和病症進一步結合起來,使脈學真正成為一門學問。醫生不精通脈學,就沒有辦法診病。


    所以說,診脈也不是那麽容易的,看三個指頭往寸關尺上一搭,裏麵也包含了診病人的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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