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富聽到自己的父親讓他去找大爺和三叔過來喝酒,答應了一聲,就準備著要出去,路彬急忙的把張大富個給攔了下來。,盡在


    張二貴一見路彬把大哥給攔住了,立時瞪著眼睛緊緊的盯著路彬,心裏估計著狗子就要說那幾件東西的情況了。


    “根叔,嬸子我這次帶的幾件東西,在燕京的時候都已經賣了.”路彬把張大富叫住之後,轉身和根叔說道。


    “那幾件東西怎麽樣,值多少錢?”張二貴一見路彬終於提及這件事了,急忙在一旁興奮的問道。


    根叔不滿的看了看張二貴,雖然自己的心裏也很想知道,但是上了年紀的人特有的穩重,使他沒有表露出來,反而給了大家一種很淡然的樣子。


    “狗子,你快點兒說呀,到底賣了多少錢?都快急死我了。”張二貴此時已經顧不上看父親的臉色了,在一邊兒催促說道。


    “二貴,給,你自己看吧。”路彬故意的沒有說出實情,反而把放在身邊的一個手提包,遞給了張二貴。


    “我讓你告訴我,賣了多少錢,你給我個包幹什麽?”張二貴不耐煩的說著路彬,隨意的把包接了過來,心不在焉的拉開了包兒上的拉鏈,隨著包兒被打開,張二貴立時讓放在包兒裏麵的錢給驚呆了,目光死死的盯著手裏的包兒,嘴裏激動的問道:“**,狗子,這,這是多少錢呀。”此時的張二貴已經完全忘記了在自己身邊兒的父親和妹妹,也不管張曉鳳正在不滿的看著他,仍然罵罵咧咧的在詢問路彬。


    在屋內的幾個人都讓張二貴激動的樣子給鬧的愣住了,不由自主的都把目光聚集在那個手提包上,紛紛的猜測這個包裏究竟有多少錢,張二貴也看出了家人的意思,急忙的站了起來,走到炕邊兒,把手裏的包兒一倒‘嘩啦’一下子,包裏麵的錢散落在炕上,根叔一家子的人立時讓炕上的錢給驚呆了,紛紛的自問,這得多少錢呀?自己一家人拚死拚活的在地裏幹一年,才掙幾千塊錢,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多的錢啊!


    “狗子,這是你賣的那幾件東西的錢?”還是根叔最先的清醒過來,不相信的問道。


    “根叔,這隻是二十萬,還有呢,二貴,你在錢裏麵找找,裏麵還有一張存折,折子上還有一部分。”路彬笑著和根叔說著,並讓張二貴把存折找出來看看。


    張二貴聽見路彬的話之後,急忙的在錢堆兒裏找著了存折,並很快的把存折打開,一個零,一個零的數了起來,一會兒就氣憤的把手裏的折子扔給張曉鳳,說道:“操,這多少錢呀?這麽多的零,小妹,給,你看看這折子上到底是多少錢?”張二貴本身文化就不高,再加上現在的心情比較激動,怎麽也靜不下心來細數存折上的數字。


    張曉鳳也讓炕上擺放的錢給驚呆了,完全沒有聽清二哥說的什麽話,有些茫然的接過存折,打開之後,很快就興奮的蹦了起來,激動的說道:“爸,媽,狗子哥的存折上竟然還有一百四十萬,我們家財了。”說著摟著自己的母親興奮的跳著。


    一家子的人都讓張曉鳳的話給驚傻了,呆呆的望著異常興奮的張曉鳳,張大富緊張的問自己的妹妹,“妹子,你剛說什麽,大哥沒有聽清楚,你在說一遍兒。”


    “我剛才說,我們家財了,一百六十萬呀,哥,你可以娶媳婦了。”張曉鳳不耐其煩的又重新說了一遍兒。


    一家子在得到了再次的確認以後,再也坐不住了,紛紛的站了起來都要搶看張曉鳳手裏的存折,在眾人依次的看過之後,存折最後到了根叔的手裏,根叔看了看手裏的折子,又望了望擺在炕上的那些錢,感慨的說道:“想不到就那幾個瓶瓶罐罐竟然這麽值錢,狗子,你說咱們這麽做犯法嗎?別惹什麽事呀?”根叔在震驚之後,想到這幾個孩子們別光顧了賺錢,給自己惹上什麽犯法的事情,心裏不放心的問道。


    “根叔,沒事,你就甭擔心了,自從國家改革開放以後,對於一些從老輩子傳下來的古董已經放開了,並且鼓勵大家私下裏進行買賣,當然了,一些個國家級的文物還是有限製的。”路彬看出根叔對於他們幾個倒賣這些東西有些擔心,急忙解釋的說道。


    根叔聽完之後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來,對於路彬根叔還是很相信的,人家畢竟是大學生也在外麵闖蕩的四五年,肯定比自己懂得要多,路彬既然說倒賣這些個玩意沒事兒,那肯定就是沒事兒了。


    路彬一看根叔一家子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現實,完全沒有了剛才一開始見到錢時那副激動的樣子,隨即說道:“根叔,還有個事情需要跟您說一下,那幾件東西不是賣了一百六十萬,而是賣了二百六十萬。我帶回來的這些錢,大富哥和二貴一人一半,我那已經留了一百萬了。”


    如果按照出錢的比例細分的話,路彬應該拿的還要多,但是考慮到畢竟是這哥倆在鄉下東跑西顛的忙活,再加上人家原來就對自己有恩,所以路彬沒有多要,隻是拿了一少半。


    根叔一家子再次讓路彬的話給驚呆了,都在吃驚的望著路彬。


    “**,狗子,你什麽時候變得說話大喘氣了,還有什麽話也別藏著掖著了,趕緊快說出來,省得一會兒又讓你給弄得一驚一乍的。”張二貴在一旁不滿的對路彬嚷嚷著,當然了,張二貴說這話,也不是懷疑路彬背著他們哥倆私藏錢,畢竟大家都是一起長起來的,誰有怎麽兩下子,大家心裏都知道,人家路彬別說拿回來二百多萬,就是告訴他們賣了十萬,張二貴哥倆也會喜出望外的,讓張二貴最不滿意的是路彬說話跟擠牙膏似得,一會兒給擠出一點兒,一會兒給擠出一點兒的,這讓張二貴對路彬的作法很生氣。


    “二哥,你看你,怎麽說話呢。有你這麽和狗子哥說話的嘛。”張二貴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髒兒字,終於引起了張曉鳳的不滿,忍不住偏向路彬,說了自己的二哥一句。


    根叔也是滿臉不高興的看了看張二貴,轉頭向路彬說道:“狗子,你分給他們哥倆的錢太多了,這樣吧,我做主了,給他們哥倆一人三十萬,剩下的你帶走,你現在怎麽說也是個領導了,迎來送往的應酬肯定也比較多,多拿些錢放在自己的身邊有好處啊,省得到時候伸手拿些不該拿的錢。”根叔有些語重心長的告誡著路彬,在知道路彬當了區長以後,根叔的心裏既高興又有些擔心,高興的是狗子這小子沒有白上這幾年學,總算混出個人樣來了;擔心的是,根叔現隨著人們的日子越來越好過,鄉上的一些個幹部們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完全沒有了原來的工作作風,膽子小點兒的開始了吃吃喝喝,膽子大的就有些肆無忌憚的往自己兜裏撈錢。根叔擔心路彬當區長時間要是長了以後,也會隨波逐流變得和鄉上的幹部們一樣了。自從剛才知道掙了這麽多的錢以後,根叔的心裏就想著多給路彬一些,好讓狗子不在伸手,拿一些不該拿的錢。


    根叔對於鄉上幹部們的一些個作法很是看不慣,這才過了多少年呀!難道他們都忘了嗎?隨著主席南征北戰槍林彈雨闖過來的紅小鬼劉青山、張子善才貪了多少?折成現在的人民幣也就是幾千塊錢吧,就給槍斃了。難道他們也忘記了,主席含淚簽死刑書時寫下的話嗎?‘吃喝住行,國家已經養著你的全家,你還不滿足,還想以權謀私?斃!’


    “根叔,不用了,我拿的已經夠多的了,再說,大富哥不是也要準備結婚嘛,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路彬聽到根叔的話以後心裏很感動,急忙推辭的說道。


    “就是結婚也用不了這麽多的錢呀,狗子,你這個分法不行,我不同意。”根叔聽到之後,馬上拒絕的說道。


    隨後路彬就和根叔展開了艱苦的爭論,爭辯到最後,路彬還是擰不過根叔,隻好改變了一下自己的說法繼續的勸說根叔,就和根叔商量著,把錢分成三份,給二貴他們哥倆一人六十萬,剩下的四十萬給了張曉鳳,按照路彬的想法,反正都是一家子給誰都一樣,滿以為這次還要和根叔再爭執一番,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根叔隻是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路彬的這個說法。


    路彬一見根叔答應了之後,趕緊的就讓根嬸把錢收起來,他可不管根叔為什麽會同意這個分法,唯恐一會兒事情再有什麽變化,根叔要是反悔了怎麽辦?急忙催促著根嬸把炕上的錢給收起來。


    那根叔為什麽會同意了路彬的這個提議呢?他也有自己的考慮,自己的閨女現在還是對路彬念念不忘的,兩個人要是真的在一起成就了好事,那這筆錢就留給閨女做嫁妝,要是不成呢,到了狗子結婚的時候,再把這錢還給路彬,也比現在和狗子爭執不休的要強。


    在路彬和根叔就這筆錢如何分配的時候,誰也沒有提起原先的約定,他們倆原來有個想法,那就是把東西賣了以後,要是錢富裕的話就準備給村裏修一條路。在剛才分錢的時候,路彬還不會愚蠢到自己把這件事情先給說出來的地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按照路彬的意思,自己這才剛剛的解決了溫飽問題,就算是想要捐錢修路的話,最好還是再等等,等過一段兒時間,自己再賣幾件東西之後,手裏的錢也富裕了一些,到那個時候在和根叔商量修路的事情。


    而根叔呢?對於修路的這件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想起來,也不是說根叔沒有把這件事情記在心裏給忘在腦後了,相反根叔還時常惦記著這件事情,至於剛才他為什麽沒有提呢?他是讓路彬帶回來的錢給嚇得,一時間沒有想起來了,他今年都五十多歲了,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多的錢呀,跟個小山兒似得,讓人看得直眼暈,那還想的起來什麽修路不修路的。


    (今天是元旦,小魚兒祝大家節日快樂,2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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