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拿起背包,上麵的拉鏈竟有一小段沒有合攏。我是個有嚴重強迫症的人,每次都會將拉鏈一拉到底,絕不可能留下一小段。而且背包的位置較之剛才明顯偏離了幾厘米。


    從我進入保安室到現在也就不到兩分鍾的時間,既然這人能準確的趁我離開時偷看我的背包,想必早就隱藏在一樓,這麽說我去保安室的動作恐怕被看個正著。


    這人到底是誰?當前有可能在旅館的人隻有愛染,千婆婆,黃毛大叔這三人,千婆婆腿腳不方便,應該不是她,愛染比較宅,很少輕易出三樓,這麽說來最有嫌疑的便是那黃毛大叔。或者說除了他們三人外還存在著第四個人。


    我無法再回保安室看錄像,因為那人很可能躲在門廳的暗處監視我。


    我深吸口氣,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就算背包中的物品被看到又能如何,現在誰也無法阻止我那濃重的殺意。我留下一張不吃晚飯的便條後,走上了樓梯。


    其實我早就看出愛染和千婆婆的問題,二人在這裏生活的很多年,必然有什麽不想讓我知道的事。也不知這二人搞什麽鬼,將這好好的旅館弄的像凶宅一般。而且二人明顯是很有默契的對我隱瞞著什麽,愛染身上的變化也絕不是我的幻覺!


    等我幹掉那個大叔後定要好好調查一番,我非要將這一切查出來不可。


    記得愛染說過不許我去其他的客房,千婆婆又說不許我去三樓,那麽問題肯定出現在三樓的客房。或者說千婆婆是故意那麽說給我聽,為的就是將我引入三樓的客房。


    我晃了晃頭,將這些思緒從我腦海中驅除。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調試藥劑,盡快送那大叔歸西。


    回到房間,我將房門反鎖後還將拖把卡在了那裏,這樣就算有鑰匙也無法輕易打開。隨後,我將渾身的衣服,包括內褲在內全部脫掉,帶上手套後換上我從藥店買來的手術衣物,再戴上口罩和帽子,確保不會留下指紋和頭發後,我開始了藥劑的調配。


    毒藥的選取上我下了很大的工夫,開始我打算將毒放入愛染的食物中,畢竟那個混蛋也是在三樓,二人一起吃東西的幾率很大。


    但是現在的我根本無法再忍耐被ntr的痛苦,若不親手將其結果,恐怕難解我心頭之恨。


    所以我一改平日的作風,選擇風險最大的正麵出手,而毒藥我則選取了中國最傳統的毒―砒霜。


    砒霜也就是三氧化二砷,為了不讓錢太懷疑,我在藥劑中寫出的是純淨的砷元素。純淨的砷很好氧化,利用雙氧水等化學試劑便能提取出不純潔的三氧化二砷。砷異常容易發生氧化,若是一個不小心毒藥的提取就失敗了,不過對於有著相當化學造詣的我來說雖有些麻煩但並不困難。


    人體若吸入不純潔的砒霜肌體的壞死時間則會延遲,痛苦則會大大增強,這也正是我想要達到的目的。不好好折磨折磨那個混蛋,豈不太便宜他了?


    我點燃了酒精燈,小心翼翼的提取著。當我將提取出的砒霜吸入針管時,我的心情竟舒暢了不少。


    提取出的藥液足足裝了兩個針管,我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入口袋。又將購買的高壓電棍隨身攜帶,正麵抗衡我可不少那大叔的對手,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


    工具準備完畢後,剩下的則是出手時間了。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七點半,天色還未完全黑下來,這樣在窗戶上運送屍體很可能被路人目睹,我必須繼續等待。


    那個混蛋應該還留在這個旅館吧,糟!我忽然想起忘記了一件事,昨天霧染之夜我昏迷了,從昨夜到現在,我一直沒有看監控,若是那個混蛋趁著昨夜溜走,我豈不是白費功夫?


    該死,可能是因為太興奮了,我竟忘記了如此重要的環節。我立即打開電腦,將導出的錄像播放。


    我快進觀看著,霧染之夜沒什麽特別的,也根本沒有發現那混蛋離開的身影,我悄悄鬆了口氣,今晚我必送他歸西!唯一麻煩的是千婆婆雖然離開了,但那老不死的說不上什麽時候還回來,多一個人在肯定麻煩不斷。


    那老家夥雖然看起來有問題,但畢竟是我外婆的摯友,我還真不好做出什麽傷害她的事情。


    我事先準備好了麻醉藥,這藥本是準備用在愛染身上的,以防我對大叔下手時她會阻礙我。備用的針管我準備了不少,吸取完麻醉藥劑後,我便可以行動了。


    正當我準備將電腦關閉時,最後那段影像竟起了變化。


    我立即將鏡頭放大,隻見就在我回來前不久,愛染竟挽著一個禿頭的強壯大漢走了進來。


    這是什麽情況?我徹底蒙了,莫非ntr我的不止那大叔一個人?我頭一次發現我的腦袋有些不太夠用,我盯著屏幕,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果然和那天一樣,愛染一臉興奮色的領著大漢去了她的房間,過了不到五分鍾,愛染重新走了出來,而此時的愛染表情恢複了平日,她沒有下樓,而是去了那天千婆婆將我截住的旁邊的客房。


    影像就到這裏便結束了,也就是說我剛回來提取錄像時愛染是在三樓的客房,那麽動我背包的很有可能就是那黃毛的大叔。


    我用力拍了拍腦袋,他媽的,愛染竟背著我和這麽多男人來往!此時證據確鑿,容不得我不相信。


    不行,我非要找愛染問問清楚不可。


    我氣得渾身瑟瑟發抖,將所有的針管裝好後,摘下口罩便準備走出去。


    突然,我的門外,準確來說是二樓的走廊響起的沉重的腳步聲。我趴在門上仔細聆聽,那腳步沉重異常,根本不是我所熟悉的任何人的腳步聲。


    聽得腳步聲越來越近,我這才想起整個二樓一片漆黑,隻有我的房間的燈是亮著的!


    我心說不好,這人十有**便是衝著我來的。我立即將旁邊的重物移到門口,將門堵住後再將背包中的小型充電電鋸拿出。


    然而那人的速度比我快了不少,他甚至連門都沒敲一下。隻聽轟的一聲,房門凹陷了一大塊。


    我還來不及驚訝,轟隆的巨響再次傳來,房門以及堵門的東西盡數四散而開,房門就這樣被打開了。


    我臉色幾乎沒有了半點血色,門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錄像中看到的光頭大漢。光頭大漢比影像中看到的更加魁梧,一身的肌肉看起來極為壯碩。此刻,光頭大漢依舊保持著踢開房門的姿勢,他看到我同樣有些吃驚,不過吃驚很快變成了玩味之色。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民宅?”我壓下恐懼,厲聲問道。


    光頭大漢沒有回答我,而是晃了晃拳頭,“小子,我問你,那個**去哪了?”


    我一愣,什麽**?難得他在說愛染?


    見我一臉的無辜,大漢火了,“別他媽跟老子裝傻,那個**把老子帶到到那滿是怪味的房間後便把老子晾在那,老子早就**難耐了,整個旅館隻有你的房間亮著燈,你肯定知道些什麽。”


    “我不知你在說什麽,總之請你趕快離開,否則我就要報警了。”我嘴上敷衍著大漢,心中卻是飛快思考,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愛染和他今天是第一次見麵,然後愛染便帶他來到旅館,這樣的情景和那天幾乎一模一樣,難道愛染也同樣不認識那黃毛大叔,那麽愛染又是為什麽將他們帶回來?


    難道是onenightstand?我想這不太可能,我記憶中的愛染根本不可能墮落如此。


    “還他媽裝傻。”那大漢根本不聽我所說,碩大的拳頭一拳打在我的臉上,我被打的跌了個大跟頭,我的雙眼冒著金星,臉龐火辣辣的疼痛,看來應該是腫了。


    “你小子別他媽給臉不要,趕快說,那**究竟在哪?老子真是受夠了。”大漢雙眼血紅,“那個該死的的屋子裏麵竟然……”


    我剛剛爬起了,那大漢飛起一腳,一下踢到我的下巴上,這一下差點沒讓我滿口的牙崩掉。


    該死的,我將電鋸撿起握在了手中,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開關。


    看著我手裏的電鋸,大漢臉上卻絲毫懼色沒有。不過看我還能站起,倒是讓他有些吃驚,“哦?竟然還能站起來?倒也是個硬骨頭。”


    我心中冷笑,這樣的攻擊比起那惡魔給我傷痛簡直是九牛一毛,我早已習以為常了。


    “去死吧!”我揮舞著電鋸,以我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即使他再強壯,血肉之軀也根本扛不住我這一下!


    “嘿,太慢了。”光頭大漢不慌不忙,碩大的身體靈活的向旁邊一閃,緊接著飛起一腳,又將我踢倒在地。


    在我跌倒的一刻,我的手無法握住電鋸,電鋸瞬間飛出去好遠。


    失去了唯一的武器,我終於有些慌亂了,我們二人的戰鬥力相差太大了,這禿頭大漢明顯有著一定的武功基礎,我這連普通人都不如的體力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我還想站起,誰知禿頭大漢抓著我的衣襟,猛地把我提起。


    “快說,那個**在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在我殺那個**之前我不介意多殺一個人!”禿頭大漢惡狠狠的說著,表情猙獰異常。


    殺了愛染?愛染會死?他竟要去殺愛染!我一下蒙了,麵對這麽強大的禿頭大漢,柔弱的愛染怎可能是他的對手!


    拚了!我的狠勁在此刻完全爆發出來,我瞬間將兩個口袋中的針管拿出,也來不及區分到底是什麽,狠狠的紮在了大漢的脖子之上。與此同時我的雙手同時用力,將針管中的藥液盡數打入大漢的身體。


    “啊!”


    大漢完全沒有想到我會拚死反擊,一拳將我打飛後,將針管拔出,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藥液已經流入了他的身體。


    大漢捂著滴出發著汙色鮮血的針孔,再次將我撿起,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麽?”


    我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然而我的嘴角輕輕一咧,那是三氧化二砷,無論你體格再好,也必須去向閻王報道。


    “我要殺了你!”大漢將我按在地上,並騎在我的身上死死卡住我的脖子,我的呼吸越發的困難,意識也漸漸的模糊起來。


    “隻要這個混蛋死了,愛染就會得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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