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艸你祖宗!”我頓時火了,搞了半天是有人耍我,這個人十有**便是那千朵兒!


    我怒罵一聲,拿著槍直追過去。那人見已經暴露,也不再偽裝,將白色風衣穿在身上後拔腿就跑。


    我在後麵緊追不舍,但那人跑的飛快,我的身體素質不行,被其遠遠的甩在後麵。


    這樣我早晚會跟丟的,追逐了一會,我看準機會,一槍打了過去。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開槍的後坐力震得我手掌發麻,因為距離太遠,這一槍竟然打偏了。


    不過那人還是嚇的一哆嗦,摔了個跟頭。


    如此機會我怎能放過,立即跟了上去,那人連滾帶爬的繼續飛奔,我還真沒抓住他。


    但是這一下卻是拉近了我們的距離,我將子彈重新上膛,這種老式左輪槍非常麻煩,根本無法連發,每開一槍都有重新上次膛。我不敢再冒然開槍,子彈隻剩下五發,而敵人則不止五個人,我必須保證每槍必中,絕不能再浪費。


    我瞄準了那人的脊背正要開槍,這時我突然發現,這個人的體型根本不是千朵兒,怎麽看也是個男人,而且這背影似乎還有那麽一絲的熟悉。


    就在我這麽猶豫的工夫,那人再次拉開的距離。我立即追了過去,前麵就是拐角,我一個重心不穩,竟撞在了路口的牆上。


    娘的,真是失策,回去怎麽說也得鍛煉下身體,我這平衡感簡直是奇葩。我看了看那人,他早就跑遠了,再這麽追下去也隻是浪費自己的體力而已。


    無奈之下,我隻能放棄,當前最重要的還是找到千朵兒,被這麽一攪合,我徹底的迷路了。


    我看了看四周,這裏我以前絕對沒來過,也許是個不錯的進展。


    這時,我旁邊的牆壁上突然傳來了呲啦呲啦的打電聲音,我一看,剛才那一槍正好打在一個類似密碼鎖般的鍵盤上,鍵盤上出現一個巨大的破洞,一道道電弧正不停的閃爍著。


    這裏怎麽會有密碼鍵盤?我仔細看了看周圍,這裏根本任何房門,這個鍵盤難道有別的用途?


    我正打算一探究竟,忽然,密碼鍵盤上的綠燈亮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緊接著響了起來。


    我頓時有些無奈,這一槍竟解開了這個密碼,這運氣簡直絕了。


    我還未來得及仔細看看,鍵盤旁邊的鋼鐵牆壁一陣震動,那本是沒有任何解開的牆壁竟自動向兩邊打開。


    靠,這原來是一扇暗門。按照一般的常識,這種暗門後麵都有著很大的秘密,我不由得有些好奇。


    我正猶豫著是否要進去一探究竟,暗門後麵突然亮起了燈,裏麵的情形我頓時看的一清二楚。


    暗門後麵是一個類似實驗室般的屋子,許多我無法叫出名字的電子設備陳列其中,部分設備還亮著燈,顯然還在運行中。


    我走進去看了看,這裏果然是個實驗室,天研的人應該在進行著某種實驗。實驗室中還有一個房間,我隨即走了進去。


    看到這裏麵的東西,我著實嚇了一跳。隻見一個巨大魚缸般的玻璃器皿端端正正的房在房間的正中央,玻璃器皿中注滿著不知名的透明液體,一個渾身長滿黑色觸手的人正懸浮其中。


    看到這人,我頭皮不由得發麻,這還是人嗎,這簡直是一個活脫脫的章魚。這人身高應有兩米左右,因為長時間的侵泡,皮膚已經蒼白的如剛出生的嬰兒,後背之上的脊柱上,四個足有碗口粗大的足有兩米長的漆黑觸手毫無生氣的懸浮著。而他的渾身,插著數十根管子,不知是做什麽用的。


    我再次看了看,沒錯,這觸手的確是從他的身體上長出來的,絕不是什麽機械設備。


    天研的人到底在幹什麽?這個地下工事難道是為了進行某種實驗?但眼前出現的怪物絕對超出了我的認知,我從未聽過章魚的觸手能夠嫁接在人的身上,他們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我仔細觀察這個怪物,突然發現他那有些浮腫的臉似乎有些眼熟,我好像曾經見過這個人,而且應該是我的熟人之一。


    為了看的更清楚,我特意離近了些,我的臉幾乎都貼在了器皿上。看著這人的臉,我絞盡腦汁的想了想,終於有了些頭緒。


    這人像極了曾經旅館中的廚師大叔,一直到外婆去世之前,廚師大叔一直在旅館中幫忙。外婆去世後,廚師大叔不久後也辭職了,聽說已經離開了玉連池。


    廚師大叔對我們小孩子很好,經常給我們做一些好吃的,雖然已經過了八年,但我對他的印象還是很深的。我越看這怪物越覺得像他,難道廚師大叔沒有離開,而是被天研的人抓住,強行進行人體試驗?


    這應該不太可能吧,廚師大叔也是有妻子孩子的,如果他無故失蹤,她們應該不會默不作聲,這怪物和廚師大叔相似應該隻是巧合吧。


    不過這也太慘了,這怪物渾身上下都是一個接一個的針眼,幾乎都成蜂窩了,為了實驗天研的人真是慘無人道。


    我腦海中靈光一閃,記得外婆曾跟我說過,解放前玉連池內本就有一個關東軍的實驗基地,後來日本戰敗,關東軍撤出了玉連池,但無論人們怎麽找,也沒有找到那個秘密基地。


    這個地下工事看起來也是有些年頭的了,很有可能便是當年關東軍的基地。而天研的創辦者本就是日本人,他們可能早知道這裏的秘密,也就是說他們修建天研的目的不是為了修建地下工事,而是為了找到這個軍事基地!


    我看了看實驗室的四周,這裏沒有一絲灰塵,實驗肯定還在繼續著,天研的人定會定期的來這裏。


    這麽說千朵兒給我三天的時間不是為了防止千婆婆,而是要趁著這裏沒人時潛入。


    我雖然盡量掌握著主動,但還是被這丫頭耍的團團轉,她到底還瞞著我多少事?我並不在乎她要幹什麽,我想知道的隻是愛染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可千朵兒卻將我帶入另一個事件中,難道這兩件事有什麽聯係不成?


    我晃了晃腦袋,重新分析下所有事情,愛染身上發生的變化,千婆婆的監視,千朵兒進入此地的目的,天研的秘密研究……


    莫非……將所有的事情重新回想一遍後,我旋即得出一個大膽的結論。


    我提出一個假設,如果千婆婆也是天研的人,那麽她監視愛染的目的不是為了別的,肯定是為了實驗。也就是說愛染和那容器中的怪物一樣,也是一個實驗品,隻不過還沒有成熟罷了。


    難道,愛染身上的秘密就是這個實驗?她不想讓我為了她與天研等無法戰勝的敵人動手,所以才對我百般隱瞞。


    雖然這個猜想很荒謬,但也並非是無的放矢,那個怪物後麵的觸手,還有指甲頭發等都是漆黑如墨的黑色,這與愛染發生變化時的顏色幾乎一模一樣。


    我曾學過幾年國畫,黑色雖不好分辨,但這兩種黑色都仿佛能夠將周圍的光線吸收一般,與一般的墨色截然不同,這樣相同的特性更不會是巧合。


    這可麻煩了,我眉頭緊鎖,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背後的敵人可就不止千婆婆那麽簡單了。為了救愛染,說不得隻能和他們正麵對抗。但手上隻有簡單裝備的我想與蕭家和天研對抗,勝率幾乎為零。


    該死,這麽說來除了逃跑我幾乎沒有別的辦法,我相信,隻要帶著愛染回到德國,別說是蕭家,就算是天研的主人恐怕也無法再掀起什麽風浪。


    但問題的關鍵是我如何說服愛染,愛染恐怕還被蒙在鼓裏,不行,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說服她。


    就在我打定主意之際,我猛地發現,眼前玻璃器皿中的章魚怪物,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那一對黑色沒有任何生機的眼睛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那對黑色的眼睛沒有瞳孔,都是漆黑的一片,幾乎與愛染變化時一模一樣。


    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幫該死的混蛋,若不是來了此地,恐怕過不了多久,裝在器皿中的便會是我的愛染!


    我露出一臉的憤恨之色,那怪物見了我凶狠的樣子竟一臉驚恐的向後退去,但玻璃器皿中範圍就這麽大,它這一下卻是撞到了後麵的玻璃壁。


    “嗯?”我好生奇怪,再次離近了看了看。


    那怪物見我越走越近,撲騰一會後,仿佛突然受了刺激,驚恐之情一下變成憤怒,拚命撞著玻璃壁,似乎想要衝出來。


    我心說這怪物都這麽有個性,還喜怒無常的,想必平日吃了不少苦頭,對天研那幫人的仇怨定然很深。


    這怪物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張大著嘴巴,似乎嗷嗷的喊叫著,隻是在液體中無法發出聲音。它拚命的撞著玻璃壁,使得那容器一陣搖晃。


    看了一會我覺得有些不妙,萬一這東西衝出來可如何是好,愛染發生變化時的戰鬥力我可是親眼所見,這怪物比起愛染有過之而無不及,與這樣的怪物對抗我恐怕是找死。


    此地不宜久留,我立即跑了出去,我也不打算繼續留在地下,出去後我要和愛染說清楚,無論她同意與否,我定要將她帶走。


    我剛離開不久,身後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我心裏一驚,那個怪物似乎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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