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怪物!”


    見眾人全軍覆沒,那個中年人大怒,他顧不得旁邊的老者,一下將旁邊的木質桌子推倒,他踩著桌子隔絕了電力後,抄起旁邊的手術刀猛地向我砍來。


    我是怪物?這個糟糕的想法出現之後,我心裏瞬間產生一股前所未有的厭惡感。


    我愣住那裏一動不動,任由手術刀看在我的身上,手術刀何等鋒利,我那皸裂的皮膚瞬間被劃開了血口。


    可是我隻是感覺到絲絲的疼痛,我摸了摸躺下的鮮血,我的血液中含著很濃的黑色素,不知出了什麽問題。這種傷口觸目驚心,如果是往常,我早就疼的暈過去了。


    幾天前我還是個普通的人類,如今卻連做人的資格都失去了。我麻木的用腳踩了踩帶電的液體,可我根本毫發無損,準確來說這具身體已經對疼痛麻木了。


    此時,我終於明白愛染為何那麽敏感,自己成為了與眾不同的存在,被人厭惡的存在,這種感覺著實不好受。


    還好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愛染陪著我,想到這我有些猶豫了。我現在已經變成了比愛染還要恐怖的怪物,我已經完全不能稱作人了,那麽愛染還會像以前一樣對我嗎?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泛著黑色的皮膚已經開始硬化,硬化的皮膚如同昆蟲的外骨骼一般,惡心的要命。


    “怪物,給我去死!”


    中年人見我愣神,用手術刀的刀把猛地打在我的太陽穴上,這一下我終於感受到了疼痛。


    這還不算完,中年人隨即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牌,一下貼在了我的眼前,惡狠狠的說道:“我當管理室室長這麽寫年,像你這種怪物我親手料理了不少,你就給我乖乖去死吧!”


    見到這個小牌,我瞳孔一縮,這正是雕刻著奇怪印度文的生牌!


    記得那個舉報我的瘋子曾從肚子中吐出了一塊,然後那個瘋子便變作了怪物。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我至今想起還有些不敢置信,不過這個什麽室長不繼續攻擊我,拿出個這麽個東西到底有什麽用?


    想到這,我忽然想起了,那個瘋子是從肚子裏吐出來的,難道我的肚子裏也有一塊木牌不成?


    我還未來得及仔細思考,我的胃裏突然一陣翻騰,一股前所未有的劇烈疼痛瞬間傳遍我的全身。


    這種感覺仿佛有鋼針刺在我的肚子裏一樣,我疼的幾乎背過氣去。


    我終於明白了,這所謂的生牌正是這群變態實驗者控製西彌斯人形的利器,我被他們改造成實驗體,自然也逃不過被控製的命運。該死的,難道我就這麽樣被玩完了嗎?


    “哈哈,小怪物,你剛才不是挺凶悍的嗎?”室長晃了晃手中的木牌,狂妄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雖然痛苦,但也絕不會這麽輕易妥協,大不了魚死網破。


    正當我準備拚命之時,室長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這是什麽?”室長臉色驚恐,他直直的盯著我的胸口,手中的生牌竟發出不自然的顫抖。


    我低頭一看,我胸前的鬼頭傷疤忽然亮起了紅色的光芒,將我胸前的皮膚刺透。鬼頭仿佛活過來一般,我甚至趕緊到它在笑。


    就在鬼頭傷疤亮起的同時,我胃裏的針紮感覺一下消失了,而且我胸前被手術刀劃破的傷口也一下止住了淌血,傷口竟開始慢慢固化。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雖然不太明白,但我隱約的猜到這一切一定跟我那惡魔父親有關!


    他以前說過,他隻是覺得顯得無聊才在我胸前刻了個這個東西,現在想想這定然是騙我的,裏麵肯定有隱情。這麽說他一直以來對我的虐待都是有原因的?我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那個人有著嚴重的暴力傾向,就算是另有原因,可他也是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我還是無法原諒他。


    我看看那驚訝的室長,我冷笑一聲,手臂突然抬起,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反應過來,竟想要反抗,可是怪物化的我力量出奇的大,根本不是他能掙脫的開的。


    見到一個成年人在我手中如同小雞仔一樣無力,我興奮的不得了,原來變成怪物還有這個好處,難怪愛染的戰鬥力驚人,怪物化也並非是一無是處。


    “你不是說我是怪物嗎?”我陰森一下,“那我就做些怪物應該做的事吧!”


    我說著,猛地抓起他的手,將他手中的手術刀丟掉後,猛地用力,隻聽哢嚓一聲,室長的五根手指齊齊折斷。


    “啊!”


    這種嬌生慣養的領導什麽時候受過這種苦,他惡狠狠的盯著我,仿佛要用眼神殺死我一般。


    “這就受不了了?”我搖了搖頭,“忘記你剛才是如何對我的?現在我要加倍還回來。”


    我正處於得到力量後的興奮狀態,我伸出一根手指,用那長長的指甲狠狠刺入他的胸口。


    鋒利的指甲直接刺破外衣,我用力一劃,一道深深的傷口瞬間出現了。


    我興奮的不得了,怪物化的我力量竟如此強大,光是指甲便能輕易劃破人的衣服,若是再碰上周晉,我應該能與其鬥上一鬥!


    室長忍著疼痛,再次將生牌拿起,“畜生,去死吧!”


    我不知他要幹什麽,不過這塊生牌可是能威脅到我的東西,我一下將其奪了過來。


    失去了唯一的籌碼,室長絕望了,隻能怨毒的瞪著我。


    “嗯?這是什麽眼神?”我舉起指甲,猛地刺向他的左眼。


    左眼眼球應聲而爆,渾濁的液體流了其一臉,室長慘叫著,身體因疼痛而痙攣著。


    “給我閉嘴!”


    我不耐煩的喝道,然後舉起那塊生牌仔細看了看。這哪裏是什麽木牌,隻是一個做成木牌形狀的遙控器,上麵隻有兩個不同顏色的按鈕。


    “我給你次機會。”說著,我舉起了這遙控器,“你若是老實回答,我還可以饒恕你。”


    “我什麽也不會說的!”室長用剩下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我,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家夥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還跟我整出這樣一出,一個拿活人做實驗的混蛋還當自己是抗日烈士,這家夥這是個逗比。如果是按照電視劇情節,接下來我是不是應該拿出些手段呢?


    我簡單的看了下他的身體,旋即選中了他的肚臍。我伸出一根手指,緩緩插入他的肚臍。


    肚臍是人體的弱點之一,更是脆弱不已,在我鋒利的指甲下,室長的肚臍被我捅破,我隻要再稍稍用力,就能刺入他的肚子。


    “住手!我說,我說!”肚臍敏感不已,見我真的沒有留手的意思,室長立即妥協,剛才視死如歸的氣勢已被仇恨和恐懼所取代了。


    “生牌就是控製感染體的工具,我們會在每一個覺醒的感染體胃裏植入生牌,若是實驗體敢於反抗,生牌便會在其體內形成共振,使其生不如死。”


    他說的這些我多少已經猜到了,不過我更在意的是那句覺醒的感染體,我隨即問了出來,“那個覺醒的感染體是社呢麽東西?還有我現在的狀態算是什麽?”


    “覺醒指的就是要從人類形態中脫離的感染體,一旦覺醒,它們就不再是人類了,也不可能再回歸人類的狀態。至於你現在的狀態……”室長有些猶豫,“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你是特殊的感染體,你這種狀態我們也是第一次接觸……”


    我點了點頭,這麽說我和愛染都已經被感染,隻是我們不知什麽原因和普通的感染體還有差距。而這也是我們最值得被研究的一點。


    我看他的神色不似作偽,這個室長說白了也就是個管理實驗室的小人物,這樣的人也不會知道的太多。


    我看了看那生牌的遙控器,“老實說這個生牌的實用性真差,隻要將這東西從胃裏嘔出去,你們也就沒辦法了。”


    聽我這麽一說,室長反而笑了,他的笑容有些陰森,“哪有那麽簡單,生牌是一柄雙刃劍,它雖然能控製感染體但也幫助了感染體。生牌能使感染體一直保持著覺醒前的狀態,一旦生牌離體,覺醒便會立即開始!”


    我竟然忽略了這個問題,難怪那瘋子吐出生牌後立即變成了那副樣子,這生牌的製造者真的是個天才,有了這個東西,那些感染體就徹底被控製了。


    此時我也隱約猜出了我是在哪裏,這個生牌是西喬的產物,我現在十有**就是在西喬的秘密實驗地點。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的肚子中定然也有著生牌,這麽說我也覺醒了,覺醒成為怪物後,我不知道還能維持人類意識多久,總之這一切都是西喬賜給我的!你們剝奪了我做人人類的資格,就算是死,我也要將西喬摧毀!


    就在我下定決心複仇之際,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蒼老的聲音。


    “程室長,你不覺得你說的太多了嗎?”


    這個聲音離我極近,幾乎就貼在我的背後,我還未等有所反應,一根冰冷的針管猛地刺在了我脖頸的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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