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鐵門之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中依舊有著監控器。我深吸口氣,淡然的走著。


    即使我被發現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現在警衛們的注意力應該都被奇博士吸引了,就算有人發現了我的不妥也無法及時過來抓我。


    走廊的盡頭是一個猶如醫院急診室一般的大門,我簡單觀察了一會。


    這大門的後麵並不冷清,不少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走來走去。這幫人似乎在運輸著什麽,每個路過的人都推著一輛小車。


    斟酌了片刻後,我簡單的整理下衣著,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後,走了進去。一路人我碰上了不少人,還真沒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我心中大喜,表麵依舊不敢聲張,我看了看這幫人的運輸方向,那裏應該是倉庫。按照一般的生產流程,倉庫都應該在外麵,我跟著他們走準沒錯。


    我不聲不響的跟在一名看似年輕的棕發青年身後,我故意拉開了距離,無論是誰也無法看出我在跟蹤。


    這條通道中還是有著監控器,不過和裏麵想必,這裏的監控係統簡直太鬆散了,隻有轉彎處才會有監控,這到讓我舒心了不少。


    前麵的的景色與剛才也截然不同,走廊的兩旁有著一個有一個的辦公室,看起來有些像醫院的門診,不少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在裏麵不知在幹些什麽。


    這時,那棕發青年停止了腳步,他將小推車推入一個辦公室中。我一愣,難道這些東西不是放在倉庫嗎?


    我快步前行,想看看這條路的前麵。


    讓我意外的事發生了,這前方竟是一條死胡同,也就是說我走錯了方向!


    我暗歎一聲倒黴後立即往來時的方向走,我的時間不多,若是奇博士被搞定,我定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我心事重重,隻顧著逃跑,根本沒有注意其他的事,就在我路過一個辦公室門口時,我正與一人撞個正著。


    我被撞的一個趔趄,我抬眼一看,竟是那棕發青年。棕發青年手中抱著一疊足有半米多厚的文件正向外走著,與我撞到後文件撒了一地。


    棕發青年趕緊將文件撿起,然後立即向我道歉:“博士,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博士?我仔細上下打量這棕發青年,從外貌上來看,他也就和我差不多,他生的很是白皙,有點像女孩子,他似乎也有著外國的血統。


    不過這小子也太客氣了吧,我簡單的看了看,我倆穿的雖然都是白大褂,但我的衣服材質明顯比他的要好,再加上我的胸口有著一個奇怪的標誌。


    這個標誌看起來很是威嚴,棕發青年緊緊盯著標誌,眼中充滿了敬畏。


    我心中暗喜,既然他將我當成了大人物,我就索性裝下去。雖然蒙不了奇博士那樣的老家夥,但騙個年輕人我還是遊刃有餘的。


    “我沒事,你去忙吧。”我冷淡的說道。


    見我態度如此,棕發青年沒有絲毫意外,將文件收拾好後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才離去。


    我看著好笑,看來這裏地位懸殊,內部的實驗員地位遠遠高於他們這些人,我必須利用好這個身份。


    我快速走了幾步,想借幫他拿東西為由向他詢問一些事情。可我眼前一花,突然發現正在走路的棕發青年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詭異。那種違和感來的突然,我越看越覺得別扭。


    我上前幾步,正要攔住他,這時我隱約的看見,棕發青年的身後,也就是距離我一米不到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個灰色的影子。


    我還未來得及仔細看,那灰色影子一下沒入了棕發青年的身體,這還不算完,此時棕發青年的後腦勺上漸漸浮現出一張慘白的人臉,這張人臉衝我詭異一笑,隨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是什麽東西?我徹底被嚇住了,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個棕發青年難道不是人?


    這個糟糕的想法一出現,一連串渾渾噩噩的想法接二連三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嚇得停住了腳步,不敢跟在其身後,我總覺著這一些不是偶然,這個棕發青年似乎是故意要引我過去!


    回到玉連池後,我接二連三的碰到詭異的事,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詭異的事還都沒有任何頭緒,除了靈異之外我根本找不到任何合理解釋的方法。這些詭異的事硬是將我一個思想先進的青年變成了神經兮兮的迷信者。


    我晃了晃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我越看越舉得那棕發青年不懷好意,周圍的一切都顯得詭異的不得了。


    這裏應該是西喬附近的地下研究所,西喬也在做著人體試驗,因此死去的人絕不在少數。那麽這裏積累的怨氣絕對強烈,發生靈異事件的幾率也很高。


    記得我還在上初一時,我父親曾給我講過這麽一個故事。


    他所在的研究所修建時曾出現過很嚴重的事故,當時兩個工人死了,可修建不能停,多付了些賠償金後這件事就被不了了之了。


    研究所建成後,一樓的大門處屢屢出事故,竣工的第一天,大門上的玻璃門就將前來觀看的總工給砸傷了,整個大門也被砸壞了。


    不過這也隻是個小事故,當時沒有人在意。大門不能用後,還有旁邊的偏門,再加上負責搬運的公司已經來了,於是就在當天,研究所的人員依舊進入了新樓中。


    我父親當時也在人群當中,他還特意吩咐要盡快將大門修好。


    那家建築公司果然效率,第二天就將門修好了,可就在當天,事故發生了。


    第二天下班時,一個女研究員失蹤了,她整個人如同憑空消失了般,就連跟她有關的東西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研究所的人搜尋了整個新樓,可是依舊毫無所獲。搜救行動一直持續到了晚上,最後眾人隻能無奈的放棄了。


    與我父親一起共事的有幾個基督教徒,他們說這個樓中不幹淨,那個女的十有**遭到了鬼隱。


    之後的一段時間,失蹤事件時常發生,我父親是一個冷血的惡魔,隻要事情不發生在他身上,他都不會在乎。可是失蹤的第三個人是和我父親手下的一名親信,這頓時讓他惱火了。


    因為失蹤的三個人都是在一樓辦公的,於是他也將辦公地點搬到了一樓。


    在我看來這種行為猶如作死,可對那冷血的惡魔的眼裏,這隻是一次報複而已,無論對方是什麽,凡是惹上他的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就在他剛剛搬去一樓的上午,正在閉目養神的他突然聽到走廊中有沉重的搬運聲音,似乎有人在搬運什麽沉重的東西。


    他隨即打開辦公室的門,隻見門外不遠處,一個衣衫有些破爛的工人正背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走著。


    我父親有些奇怪,今天也沒叫建築公司的人過來,那這個人是怎麽回事?


    那個工人累的氣喘籲籲,脊背都幾乎要被壓垮,看起來很是可憐。


    對於冷血惡魔來說,普通人可憐的樣子反而讓其覺得喜聞樂見,我父親不但沒有上前幫忙,還上前對其出言辱罵,想將其驅逐出去。


    那工人覺得委屈,將石頭放下後與我父親辯解起來,說是有人雇傭他在這搬石頭,他最後還請求父親能否幫他般一下。


    我父親一聽就火了,他的優越感很強,十分瞧不起這種打雜的勞工,於是便說了十分難聽的話。那工人也怒了,與我父親吵了起來。


    可是他選錯了對手,我父親可不是擅長嘴仗的人,他二話不說就大打出手,那工人哪裏是他這種經過專門訓練的人的對手,搬起石頭立即逃跑,行動猶如脫兔,與剛才艱難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父親可不是那麽得饒人處且饒人的人,立即追了過去,當他快要追上去時,那個工人跑到一樓大廳的柱子前,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連那塊大石頭都不見了。


    碰到如此靈異的事情,如果換了我,恐怕早就嚇死了,可是我父親則不然。他還在氣頭上,見那家夥不見了,立即打電話叫了建築公司來,要求其將門廳中的柱子全部拆了。


    沒有辦法,建築公司隻能照做了。當它們將最大的那根柱子拆掉時,裏麵突然出現一架人類的骸骨。


    這句骸骨夠摟著腰,背上背著一個大大的石頭,石頭甚至鑲嵌到了氣骨骼中。


    見到這個,我父親哈哈大笑,他將骸骨猛地拽出來,一腳踢了個粉碎,然後淡然的回去睡午覺了。


    後來聽說門廳那四根柱子中都有著骸骨,其他三根柱子中骸骨的主人正是失蹤的工作人員,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如何被放入柱子的。


    經過警察的調查,那背著屍體的骸骨是被人謀殺的,故意將他砌在了柱子中,至於凶手至今也沒有找到。不過自從那背著屍體的骸骨被我父親粉碎後,整個樓恢複了正常,沒有人再失蹤了。


    事情過去好多年後,父親無意中向一個關係較好的神父說及此事。那神父聽了大驚失色,說他們碰上‘鬼搬運’了。


    這所謂的‘鬼搬運’就是有著強烈恨意的人死後,他們的靈魂會主動捍衛著骸骨埋葬的地方,他們會不停的重複著搬運,不停地修複著自己的墓地。至於修複所需要的材料,可不單單是泥土,至於活人的血肉他們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如果我父親答應了那個工人,恐怕就會跟著他一起進入墓地中。


    防止鬼搬運的方法其實很簡單,隻有將通往外界的大門封死,那厲鬼也就無法興風作浪,最後會被困死在墓地中。


    最後那個神父還說了,事情也是因人而異,碰上我父親這種人,就算是鬼怪也會退避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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