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帶著笑意,心裏卻升起一種濃濃的苦澀,怎麽樣也想不到,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天,她要和這個曾經許諾同生共死的男人對決。


    歐陽曦深深的看著伶舞,手指也慢慢的握成了拳頭,沉聲說道:“你又何苦一定要逼我動手。”


    “逼?”伶舞嘴角泛起尖銳的譏諷,以往那種淡然心情依然消失:“是皇上逼我吧?”


    到了現在,她才知道死其實才是最輕鬆的事情,很多事情比死還要讓人覺得難受。


    她從來沒有沒有在乎過什麽人,除了自己之外,再沒有誰重要,但是歐陽曦卻讓她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顧,用自己的性命去幫他,到頭來他牽的還是別人的手。


    就像是現在,她隻想躲得遠遠的,永遠都不再相見,獨自蜷縮在自己的地方他都不讓。


    還要說她逼他?


    伶舞咬咬牙,心裏那種刺痛讓她整個人變得如刀一樣尖銳,往上挑的丹鳳眼斜斜的瞥了一眼歐陽曦,輕笑出聲:“就當是我逼你吧。”


    隨即麵色一沉,大喝出聲:“動手!”


    歐陽曦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手指攥得緊緊的,卻立在原地不出手。


    大殿上一片沉寂,誰也不敢輕易的說一句話,就算是淩雲,也隻能是無言的看著他們對視著。


    淩雲心裏歎息了一聲,走到伶舞身邊,看到她眼裏的防備:“伶舞”


    “淩雲,你不裝傻了?”伶舞看都不看淩雲一眼,冷笑出聲:“也對,現在歐陽曦當上皇上了,位置坐穩了,你這個功臣當然不用再裝傻了。”


    淩雲默然的看著滿身是刺,對所有人都防備的伶舞:“在你心裏,就沒有相信的人了嗎?”


    “相信?我當然相信,我若不是相信人,怎麽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伶舞到這個時候,才側臉嘲弄的看著淩雲那張看上去真誠無比的臉:“你說我相不相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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