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直站在淩宇飛身後的一個青年突然站了出來,這青年身穿淡黃se長衫,長衫上的胸口處繡有三片紫葉,這是法華宗核心弟子的標誌,一般外門弟子的長衫上繡有一片紫葉,內門弟子是兩片,隻有核心弟子身穿的長衫上才會繡有三片紫葉。//[新#筆#下#文#學.]


    這青年名叫雷沛海,乃法華宗成名不久的核心弟子,傳聞他與法華宗宗主之女淩天婷有染,故而才能躋身進入核心弟子的行列。


    不過看他麵冠如玉,星眸皓齒,加之身材挺拔,絕對可以稱得上俊美二字,也難怪會引得淩天婷對其傾心。


    “你就是與我兒賭鬥之人?”馬鳳山看著他,淡淡地開口。


    “法華宗核心弟子雷沛海見過馬宗主。”雷沛海對著馬鳳山微微一輯。


    “既然是賭鬥,必然雙方都有賭注,我兒既然拿出我宗至寶骨靈丹與你賭鬥,我倒是挺好奇你的賭注又是什麽。”


    “是這件金絲軟甲!”雷沛海拉開自己的領口,一件繞眼的金絲軟甲暴露出來,所有人都能看到它散發出的微微金光。


    “這……這金絲軟甲……”


    所有人看到金絲軟甲的時候神情各異,不時觀察著淩宇飛和宋連翎的表情。


    淩宇飛倒是表現的極為淡然,顯然對其早就知曉,並不以為意。但宋連翎卻露出驚異的申請,頗有深意地看了淩宇飛一眼。


    蓋因這件金絲軟甲原本是屬於他之物,幾年前域主府舉辦的靈武比試中被拿出來當作獎勵之一,最後被法華宗獲得,據說後來淩宇飛將其送給了自己的女兒淩天婷,沒想到如今竟然在這少年的身上,看來傳言這少年與淩天婷有染也並無不實。


    “金絲軟甲,尋常刀劍難傷,算得上是一等的貼身防具,但也隻能抵擋一般的攻擊,若是一名聚靈境的武者全力一擊,就算無法擊破軟甲,蘊含的靈力也會透過軟甲傷害到主人。所以這軟甲隻能作為尋常防身之用,當達到聚靈境之後基本就是廢了,你拿這件東西當作賭注,可是看不起我宗的至寶了。”馬鳳山幽幽地開口說道,說道最後聲音更是變得嚴厲了許多,顯然對雷沛海拿金絲軟甲與骨靈丹一同作為賭注很不滿。


    “馬兄,賭注隻是一種形式,哪有非要完全價值平等的道理,隻要賭鬥的雙方沒有異議,賭鬥就可以正常進行。你在這裏計較這些,難免有些小家子氣了,怕是會讓小輩們看笑話啊。”淩宇飛適時地開口解圍道。


    “淩兄且放寬心,我隻是詢問一番而已,不過我蠻好奇,是什麽能讓兩個少年拿出價值不菲的東西進行賭鬥。”馬鳳山開口道。


    雷沛海輕蔑地看了馬蕭雲一眼,搶先說道:“是因為一名女子!”


    “當ri弟子外出,在麗水城撞見了一夥人當街強迫一名女子,像是要把女子拖到哪裏去。弟子見那女子呼救,立刻上前阻止,但那夥人見就弟子一人,絲毫不以為然,並揚言弟子若是再多管閑事就把弟子剁碎了喂狗。”


    “弟子不禁心生怒火,出手將幾人教訓了一番,救下了那名女子。但女子卻哭訴說她根本沒處可逃,那幾個人都是祁雲宗馬蕭雲的爪牙,在麗水城作威作福慣了,迫於馬蕭雲祁雲宗宗主之子的身份根本無人敢管。弟子早年也聽說過馬蕭雲的大名,正準備將那女子帶回宗門避禍,沒想到馬蕭雲就已經被先前幾人簇擁而來。”


    “當時馬蕭雲渾身酒氣,也不知為何,硬是要和弟子賭鬥,誰能勝出,那女子就歸誰所有。弟子一向謹遵師訓,習武之人要有一顆俠義之心,不忍見那女子哀求的眼神,這才答應與他賭鬥。可馬蕭雲上來就拿出一千靈石作為賭注,弟子當時全身上下也不足一百靈石,馬蕭雲又揚言沒有賭注不能賭鬥,弟子這才將師姐贈與的金絲軟甲拿出,並讓馬蕭雲拿出與金絲軟甲等值之物,馬蕭雲貪圖我這金絲軟甲,躊躇半刻就揚言要拿骨靈丹作為賭注,並拿祁雲宗繼承人的令牌作為抵押。”


    說完,雷沛海拿出一枚暗金se的令牌,整個令牌足有半個巴掌大小,令牌兩邊分別印刻著祁、雲二字,正是代表著祁雲宗繼承人身份的令牌。


    見到雷沛海手中的令牌,周圍又開始議論紛紛,大多都是說馬蕭雲如何如何混賬,如何如何造孽之類的話。


    此時的馬蕭雲卻是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大致上如同雷沛海所言那般,但雷沛海有一點沒說明白,當時他拿出金絲軟甲後,逼迫自己拿出等值的物品與其賭鬥,但那一千塊靈石已經是自己全部的家當,這還是馬鳳山當時給他下山采辦的錢。雷沛海就是在那個時候主動提出要他拿骨靈丹作為抵押,又一再出言相激,這才導致馬蕭雲腦袋一熱答應下來。


    如今回想起來,馬蕭雲不禁發現有多處不妥,這一切像是提前預謀好一般,還有那幾個地痞,在他的記憶中並沒有太深的印象,而那個女子當時的表現也有點異於常人。


    隻可惜,當時的馬蕭雲還是原來的那個浪子,看到美se之後就昏了頭,加上喝了些酒,再被雷沛海出言激將,這才落下了今ri的局麵。


    如果細算下來,這般結果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就算他想抵賴也沒有辦法。但當時雷沛海臨走前對他說的一句話,卻讓他感覺大有深意……


    周圍在座之人不斷對他指指點點,言語中充滿鄙夷之意,馬蕭雲對此充耳不聞,一雙眼眸沉靜地盯著雷沛海,突然高聲說道:“雷兄是不是遺漏了什麽?”


    馬蕭雲此話一出,像一道炸雷在大殿之中響起,蓋過了所有的聲音,一時間所有雜亂的聲音都消失了,一雙雙目光匯聚在馬蕭雲和雷沛海身上。


    雷沛海從容不迫道:“你這話什麽意思,我聽不大明白。”


    “聽不明白是嗎?”馬蕭雲對著他yinyin一笑,道:“那我提醒你一下,還記得當時你臨走前在我耳邊說的一句話嗎?”


    “那時候你說,馬蕭雲,你就是一個廢物!你這點修為也就相當於我三年前的水平,實話告訴你吧,其實今天的一切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而且我也不是淬體四重的修為,而是淬體六重!就你這樣還想跟我鬥,玩不死你!”


    馬蕭雲模仿著雷沛海的口氣,表演的惟妙惟肖,讓在座之人仿佛看到了當ri贏得了賭鬥之後,雷沛海小人得誌的嘴臉。


    一石激起千層浪!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顯然誰都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情況,雖然馬蕭雲剛才所言的真實xing有待考證!但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雷沛海不但勝之不武,甚至還存在刻意設計陷害馬蕭雲,騙取骨靈丹的行為,這怕是會引起整個祁雲宗的怒火啊!


    “你撒謊!我根本沒說過這些話!”看到周圍很多人都對他報以異樣的眼光,尤其是祁雲宗的一些人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雷沛海終於保持不了鎮定,指著馬蕭雲怒聲道。


    “哼!”不等雷沛海把話說完,伴隨著一聲冷哼,馬鳳山突然大喝一聲:“我看是你在撒謊!”


    旋即,馬鳳山長身而起,揮掌朝雷沛海的胸口而去……


    “馬鳳山,你敢!”


    淩宇飛大驚失se,怒吼一聲,拍案而起,化指為劍,一道淩厲的劍氣朝著馬鳳山飛掠而去。


    馬鳳山不敢怠慢,變幻身形,變掌為拳,拳頭上散發出瑩瑩的藍se光澤,宛如一塊晶瑩的藍玉!


    “粹玉拳!”


    這兩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直接就是殺招。


    天藍se的玉石拳頭與劍氣淩空相撞,瞬間發出砰然悶響,一股勁氣風暴以碰撞點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在座所有人不禁為之se變,皆默默運轉功法抵擋,唯有宋連翎一人顯得最為波瀾不驚,手中折扇輕輕一揮,撲麵而來的勁氣就被輕鬆化解。


    而修為略低的一些弟子,無不感到心悸,連呼吸都艱難了許多。


    勁氣消散後,馬鳳山在原地負手而立,而淩宇飛卻退後了半步,毫無疑問,在這次碰撞中還是馬鳳山略勝一籌。


    “他竟然將粹玉拳修煉到了藍玉境界!”


    淩宇飛臉se顯得有些yin沉,這粹玉拳一共分為四大境界,白玉、青玉、藍玉、紫玉,顏se越深威力越大,半年前交手時馬鳳山還是青玉境界,如今卻已經進入藍玉境!


    最讓淩宇飛憤懣的是馬鳳山根本就沒有一點舊傷發作的樣子,讓他不由暗罵是誰傳出馬鳳山身受重傷的消息,這把他原有的計劃完全打亂了。


    “馬鳳山,你妄為一宗之主,竟貿然對一個小輩下黑手!”淩宇飛瞪著馬鳳山,雙眼直yu噴火。


    馬鳳山冷哼一聲,根本不搭理他,寒著臉盯著雷沛海。隻見雷沛海此刻緊咬牙關,已然是滿頭大汗,身體竟然隱隱出現了顫抖。


    淩宇飛見此情景,立刻臉se大變,作勢就要靠近雷沛海,卻被馬鳳山出手阻攔下來。


    “馬鳳山,你別得寸進尺!我們這次是來找你兌現賭注的,你現在不但不兌現賭注,反而縱容自己的兒子一再挑起事端,到底意yu何為!”


    就在這時,雷沛海身體抖動地更為厲害了,看他牙關緊咬的樣子,仿佛竭力控製著什麽,但很快,雷沛海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一股異樣的靈力波動從他體內迸發而出……


    這是……體內靈竅波動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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