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正在病房裏仔細地寫著供詞。//[新.]這時在寂靜的病房中傳出了醫生貓叫。他很熟悉這個貓叫。這個正是小黑貓的叫聲,聽聲音的來源好像是床底下。李航不顧身體的疼痛,抓住床沿彎腰向床下看去。在床下的yin影中一雙藍汪汪的眼睛正在瞪著他。一見到他看向自己,小黑貓立刻怒叫一聲,然後衝了出來。


    李航發現床下還有三個小皮袋,正是二妖和韓教授的儲物袋。李航忍著疼痛,下床把那三個不利自己的證據收了起來。那隻小黑貓就勢跳上了李航的頭上,然後在那裏怪叫。李航苦笑,這隻“黑貓大人”也發飆了。看來是怪自己把髒水都潑到了它的身上吧。


    李航想把小黑貓抓下來,結果小黑貓每回都能靈巧地躲過他的大手。而且這隻小黑貓一邊躲著一邊開始大聲地怪叫。病房門外有些響動,明顯是看門的jing察聽見了房內的怪叫,要進來查房了。


    “聽話!回頭給你買特級的貓糧!”,李航毫不停歇地說出一大堆的好話,最後還拿貓糧誘(--)惑小黑貓。不過小黑貓仍舊躲避著,怪叫著。門被緩緩地推開了,李航的心急如焚,最後幹脆把頭蒙在被子裏。


    “你有毛病啊!在那裏怪叫個什麽勁兒啊!”,這個年輕的jing察用很嚴重的方言訓斥李航,“你頭怎麽埋被子底下了,沒臉見人了嗎?”,這個jing察竟然不依不饒地接著說,然後就打算走過來掀被子。


    這個方言嚴重的jing察把被子猛地一掀,李航卻一挺,利落地坐了起來。一臉微笑地看著那名jing察。這名jing察被看的毛毛的,小聲罵了一句,就離開了病房。在jing察離開病房的瞬間,李航就一臉痛不yu生地抓向後背。原來小黑貓正用鋒利的爪子勾在他的後背上,他的後背出現了幾道深深地血痕。


    李航揪下小黑貓,放在床上。然後不顧人類的自尊,五體投地地向小黑貓道歉。“對不起!”小黑貓把小小的前爪按在李航的頭上,敲了敲李航的頭。李航抬起臉,小黑貓飛快地親了李航的額頭一下,然後就用前爪把李航帶著茫然腦袋按回被子。它把前爪按在李航的頭上,好像害羞一般把頭扭向一邊,低聲叫了一聲喵。


    “肯原諒我了嗎?”,李航低聲說。小黑貓點點頭,表示原諒李航了。李航微微一笑,坐起來抱起它,摸摸它的後背,小黑貓舒服地叫了一聲。//李航抱起它聞聞,壞笑著說,“看來你該洗澡了哦。”


    小黑貓聽見“洗澡”二字,卻沒有像其他的貓一樣掙紮,反而嗅嗅自己的肚子,然後表示同意。李航見捉弄不成,也隻好作罷。索xing逗弄起小黑貓來了。小黑貓也配合地玩了起來。等小黑貓玩累了,李航便把它放在抽屜裏睡覺。自己又開始寫起口供來了。


    李航寫完口供後,便把門外的jing察叫進來,把供詞交給他完事。那個jing察拿著供詞走後,一個醫生才被允許進入檢查他的狀態。醫生讓李航數著數,然後又檢查了李航頭上和身上的傷。醫生一臉不可思議地說,“傷竟然已經好了,那麽重的傷不但痊愈,就連疤痕都沒有留下來。不過後背的抓痕是怎麽回事?”


    “貓抓的,是不是得打狂犬疫苗啊?”,李航有點關切地問。醫生慎重地表示同意。叫護士拿處理傷口的醫用酒jing和高錳酸鉀溶液來給李航處理貓的抓傷。李航脫掉上衣,讓護士處理後背的抓傷。那個新來的護士臉上發燒地給李航處理完了傷口,然後就飛似地逃出病房。那個醫生無奈地搖搖頭。


    “我會給你開狂犬疫苗的,記得一周之內每天都要來打針。”,醫生在說“打針”的時候,還略帶惡意地盯著他的屁股。這讓李航有些莫名其妙地惡心,還有些毛毛的,趕緊穿好上衣。這個醫生順帶告訴李航已經可以出院了。他讓李航收拾收拾就可以結賬走人了。


    李航用不善的眼神送走醫生。小黑貓也從抽屜裏探出頭,生氣地叫了兩聲。李航把小黑貓的腦袋輕輕地按回抽屜,然後開始脫衣服。李航在雜物櫃裏找到自己的衣服和書包,穿上自己的衣服。那隻小黑貓偷偷地探出上半腦袋,全神貫注地偷看李航換衣服。


    “看來你不但是小偷貓,還是一隻小se貓兒。”,李航好像後背長了眼睛一般,用調侃的口氣說。小黑貓一聽見李航這樣的話,趕緊縮回腦袋,還不忘賣萌地叫了兩聲,分散李航的注意力。李航把儲物袋藏到書包的夾層裏,然後抱起小黑貓放進書包之中。


    李航從那個護士的口中得知自己已經昏迷了一天。自己打工的代碼還沒有完成,提交期限馬上就要到了。李航急急忙忙地趕回家,打算一整天就窩在家裏打代碼。他剛走出秀賢大學醫學部附屬醫院的大門就接到了一個電話。從來電顯示上看竟然是補課對象的魏阿姨家。


    “喂?李航嗎?我們家小牛身體好了,你能今天晚上過來給他補課嗎?”,電話對麵的中年女人的聲音響起。李航皺了皺眉頭,然後便回答道,“可以的,晚上見,魏阿姨!”。李航並沒有拒絕,因為補課的個人如果不順著雇主的意思的話,很可能就拿不到錢了。這個職業現在還處於基於誠信的脆弱階段。


    “那就好,晚上見,李航。”,魏阿姨說完就撂下電話了。李航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今天恐怕要熬夜了。李航看看表,“應該還能趕上上課吧?”,他這樣想著,改變了計劃去上課去了。


    李航一下課就急忙趕回家,換上書呆裝。騎著自行車就到了魏阿姨家。他習慣xing地使用了靈目術,在發現沒有異常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敲了敲房門,不一會兒,魏阿姨就把門打開,把李航讓進屋子。


    李航還是照往常的時間到的,不過他剛一進屋就因為被屋子裏的詭異氣氛微微一驚。魏阿姨的兒子徐小牛在客廳裏雙目無神地吃著飯。整個屋子彌漫著濃重的煞氣,不過還有一股不弱的妖氣在與之對抗著。這樣的妖氣,李航就隻在小黑貓身上發現過。李航順著紫氣看到了角落裏的一個籠子。其中隻有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狗,沒有墊子,狗糧和水。這隻奄奄一息的小狗此時正散發著驚人的妖氣。


    這隻小狗究竟是什麽品種李航也不清楚,要是硬要形容的話,隻能說是橙se的哈士奇。它躺在籠子中竟是一動不動。不過從那驚人的妖氣上看,它還活得很好。李航自打看見這隻小狗的處境,就打算把這隻小狗弄到手。不過和這個中年大媽要小狗,哪怕是奄奄一息的小狗也是得花點心思的。


    而那煞氣的來源正是徐小牛。如今他表麵平靜,實際上卻在有規律地吞吐煞氣,就像李航修煉時吐納的天地靈氣一般。李航心裏一驚,表麵卻上風平浪靜。他拒絕了進入徐小牛房間補課,而是在客廳給徐小牛補了一個小時。補完課徐小牛就回自己的房間溫習功課去了。李航則留在客廳跟魏阿姨談這一段時間的補課費。


    “李航啊,阿姨手上暫時沒有那麽多錢。下次你來的吧,一次付足你。”,魏阿姨麵se和藹地說出了克扣補課錢的雇主必說的無恥台詞。


    “那好吧,魏阿姨。對了,您家裏什麽時候養狗了?”,李航心裏已然明白這個中年大媽打算克扣補課錢,於是在心中有了一個好主意。


    “這隻小狗啊?小牛前幾天不是得了怪病了嗎?他爸的一個朋友就送來這個小狗崽,說是能替劫擋煞。不過昨天才剛來,今天就得了細小。害我還花了四百多給它看病,獸醫還是說死的麵兒大。”,魏阿姨仍舊麵se仍舊和藹,不過卻多了一絲厭惡。“小牛的病到是好了,不過不是它的功勞。醫生說小牛年輕,抵抗力強,再加上那些進口藥見效快,所以小牛病就好了。不知道怎地,小牛尤其討厭這隻小狗,要是你想要的話,你就拿去吧。”


    “魏阿姨您兒子能恢複健康真是太好了。既然你們不想養這隻小狗的話,那我就拿去照顧看看吧。”,李航既然知道了對方不打算養這隻小狗了,他也裝作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那你就拿去吧,不過籠子我們可不送的。萬一小牛打算養其他的動物的話,或許還有些用處呢。”,魏阿姨輕笑,仍舊麵se和藹地說。李航在心裏冷笑,“要是沒有了這隻小狗,你家要是能太平就奇怪了。”


    李航抱起那個髒兮兮的小狗,告別了一臉和藹的魏阿姨。就在李航離開她家的時候,那一臉的和藹煙消雲散。她的嘴巴一撇,冷笑了一下,心裏想,“這回補課錢可真不用付了。”


    李航騎著車帶著這隻小狗跑了幾家獸醫院,都說死亡率挺大的。不過李航還是憑生活經驗購買了一些葡萄糖溶液和一張電熱毯。他沿著路麵騎車,某一個公路監視器,突然瞄向他的方向,幾聲機械調整焦距的聲音發出。明顯是有人正在使用公路監視器監視李航的動向。


    李航對此絲毫不知,他現在隻是想趕緊回家。在小區入口處,他又一次遇見了那個“方便麵”女。兩人擦肩而過,不過就在李航騎車走遠的時候,那個女人轉過頭用那雙死魚眼看著李航的背影。“國(--)安局的人為什麽要特別關注這個弄壞我方便麵的家夥呢?不會是我已經暴露了吧?”,自言自語的說完,她便不以為然地往那個李航帶她去的大型超市去了。


    今天那家大型超市的康師傅方便麵仍舊脫銷,不少中年大媽都在討論那個偶爾出門,不過出門就會帶回幾大袋子方便麵的外國女孩。這個女孩不但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且買東西通常都是使用網購。不過這個女孩的神秘還是引人注目。甚至有幾個鄰居大媽說,經常在背地裏議論她的幾個鄰居不明不白地搬走了,不知道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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