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仔血想了想搖搖頭,泣幾個人現在是限製使用。涉幕都是外圍情報,核心情報已經無法觸及,而且這次王天木去滿鐵所涉及的內容與華中的事沒有絲毫關係,中西功甚至沒有通知他,還是李士群通知他的,整個情報課隻有他知道。


    李士群也是情報老手,他知道重光堂內有間諜,所以與重光堂的聯係非常小心,很多事都由他親自與河久聯係,這次也不例外,河久去滿鐵也沒帶那五個嫌疑人,更重要的是,暗殺發生在王天木他們是從滿鐵回去的路上,通報消息的人必定要知道王天木他們是乘這兩輛轎車回去。


    “可以肯定與他們無關,當時他們都不在滿鐵事務處。”河久字斟字酌的說,睛氣聽懂了他話裏的含義,滿鐵事務處是最大嫌疑。


    “冉下,我有個想法”河久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狡詐:“我們可以對外宣布,王天木沒有死,他半路下車了,讓李士群把這個消息透露


    晴氣一拍扶手就站起來,抓起電話打到特工總部,可特工總部回答李士群還沒回來,晴氣下令,讓李士群回去後,立刻趕到重光堂。


    孟神父路教堂的後麵有座卜別墅,別墅的主人在一個月前返回法國,匆匆離去,房子委托給教堂的神父出賣,前不久這裏好像找著買主了,主人開始動工修繕,一群口音各異的民工在別墅裏忙碌,不時有載有建築材料的車輛在別墅前停下,這時監工的包工頭就罵罵咧咧的吆喝民工卸車,左右鄰居沒有感到絲毫異常。


    可這些鄰居們要推開別墅的門,走進去就會發現,裏麵與外麵完全不一樣,房間雖然有點亂,但工人卻根本沒幹活,他們懶散的坐在各種材料上,如果走上二樓,還會看到,一個人始終待在閣樓上,一挺機槍就在他的身邊。


    當宋雲飛推開門時,郭藥師立刻湊上來問:“怎麽樣?有消息了嗎?”


    宋雲飛沉默的點點頭,郭藥師有些不安的詢問道:“媽拉巴子,那玩意是死了沒有?”


    “沒有”宋雲飛平靜的說:“他還活著。這小子半路下車了,車內隻有另外兩個目標。”


    宋雲飛是這些人中最了解上海的,每次外出聯係都是他出麵。行動結束後,所有隊員都安全撤離,衝上去仍手榴彈的兩個隊員都受了點,傷,但也安全撤退了。


    王天木是老軍統,對暗殺這樣的手段非常了解,本身也策劃過多次暗殺。所以當他決定背叛後,就知道自己已經成為軍統暗殺的對象,行蹤異常詭異小心。


    宋雲飛了解情況後,策戈了這次非常大膽的行動,完全背離常規,把暗殺放在白天而不是晚上,地點選在七十六號不遠的靜安寺路口,情報是田方麵提供的,這次行動總體來說是成功的,但由於主要目標意外改變行蹤,最後導致失敗,這卻是難以預料的意外。


    “媽拉巴子”郭藥師恨恨的罵了句髒話,宋雲飛眼神一瞪:“少說東北話,這裏上海。”


    宋雲飛在特種部隊的地位就如同莊繼華在西南開發隊的地位,他是特種部隊的第一任指揮官。每一個特種部隊的士兵都是他親手選拔和練的,他這一開口,郭藥師也不敢頂撞。


    “這情報是怎麽搞的,搞情報的家夥是幹什麽吃的。”一個手臂上裹著繃帶的隊員有些憤憤不平的嘀咕道。


    “這下打草驚蛇了,那家夥恐怕現在就躲在七十六號,再不會出來了。”另一個隊員正擦手裏的狙擊步槍。


    “頭,要不這樣,我們幹脆殺進七十六號,把這什麽特工總部一鍋端了。”歪靠在樓梯扶手上的瘦削隊員懶洋洋的說。他的特長是攀爬,直接摸進七十六號也是備用作戰計劃”這個計劃,中他和郭藥師將承擔主要任務。


    “上麵怎麽說?”郭藥師沒理會他們的閑言碎語,他更並心如何向上麵匯報,以及莊繼華的指令。


    “我們來的時候莊司令下過死命令,王天木必須死。”說這話時宋雲飛的語氣平靜得沒有絲毫波動,傳遞的意思也很清楚,沒有殺掉王天木就不能回去。


    宋雲飛心裏其實已經猜到,王天木必須死的原因很可能與北平的間諜有關,他也讚成莊繼華的決定,這個間諜太重要了,無論花多大代價也必須保住。


    今天與聯係人接頭,聯係人告訴他目標還活著的消息,也讓他非常沮喪。待在上海是很危險的,別墅裝修不可能沒有止境,再過些天他們就必須換個地方,否則就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在現在這個上海,找個合適的地方很難,實在不行就隻有去莊繼華提供的那個絕密地址了。


    現在王天木的行蹤更難發現了,即便知道他在七十六號,可七十六號這麽大,他到底住在那裏


    “那車上是誰呢?情報上有沒有?”掛繃帶的隊員忽然奇怪的問,宋雲飛心中猛然一動,連忙問:“你確認車上有四個人?”


    “肯定有,我看得很清楚,後座上有兩個人。”隊員的語氣很肯定,宋雲飛不會懷疑他的隊員的眼力,這些隊員身經百戰,戰鬥意誌頑強,精神超乎常人穩定,說沒看錯就一定不會看錯。


    “後麵那輛呢?”宋雲飛皺起眉頭,情報上說兩輛車,目標在前一輛車上。可如果車上是滿坐的,而王天木又在中途下車,後麵坐的是什麽人?一絲不安在心裏升起,他感到這其中有些蹊蹺,有團看不清的迷霧橫亙在真相前麵。


    “傷勢怎麽樣?”宋雲飛按下心中的迷惑,關心的詢問受傷的士兵,那士兵滿不在乎的活動了下手臂:“這點小傷,練中受的傷都比這重,頭,沒事,有什麽任務您吩咐,保證完成。”


    “好,先養好傷宋雲飛說完轉身上樓,郭藥師也跟著他上樓,兩人進房間後,郭藥師把門關上,然後靠近宋雲飛低聲說:“老宋,我想去七十六號查一下,王天木他中途下車做什麽?他敢單獨活動?我覺得這裏麵有些蹊蹺。”


    宋雲飛慢慢點頭,卻又搖頭:“你待著別動,還是等情報吧,如果其中有詐,李士群在七十六號張網等著你呢,現在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郭藥師輕輕歎口氣,宋雲飛沒說錯,就算要去也不是現在,但現在該怎麽辦呢?無論宋雲飛還是郭藥師都不知道。他又歎口氣:“下一步該怎麽辦呢?”


    “等,等確切情報。”宋雲飛站起來:“讓弟兄們好好休息,注意他們的情緒。”


    “是。”郭藥師站起來拉開門出去了,等他出去後,宋雲飛躺在**手臂枕在腦後,剛才郭藥師的話提醒了他,王天木為什麽會在中途下車?這不合常理,戴笠對他下了鋤姊令,上海的軍統特工瞪紅著眼珠在四處尋找他,他怎麽敢在光天化日下在街頭活動,除非他想找死,亦或”軍統根本不想殺他,鋤奸令隻是個幌子,戴笠與王天木還有聯係。


    這個想法讓宋雲飛不寒而栗,可隨後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戴笠這樣作,他就不會這樣驚慌失措,也絕不敢請求莊繼華派人來處理這事。


    接下來幾天,租界忽然變得安寧了,槍聲小了,衝突少了,無論是七十六號還是軍統中統都收斂鋒芒,再沒有那麽囂張。


    但暗地裏,卻十分緊張,軍統將上海站轉移到法租界,七十六號重光堂戒備森嚴,連帶上海警備司令部也增加了崗哨,加強了活力,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暫時的安寧很快被打破,七十六號租界警衛隊隊長潘序東在姨太太家中被暗殺,他的四個衛士也一同被殺,隨後第一委員會主人顧繼武和直屬行動隊隊長王佩文被殺。


    這兩次襲擊與靜安寺的襲擊手段相同,襲擊者計劃精確,出手利落,及其狠辣,一擊礙手立刻遠遁,現場找不到絲毫痕跡。李士群說服青幫頭目張嘯林,發動上海青幫查找近來在上海的陌生人。


    青幫是上海最大的幫派,張嘯林是排在黃金榮和杜月笙之後的第三號人物。手下幫眾上千人,混跡於社會各階層。張嘯林在上海淪陷後立刻與日軍合作,大肆搜集汽油、鋼材、棉花等戰略物資,引起國民政府的警惕,僅僅是曾經派人勸他南下香港,被他拒絕,杜月笙出走前也曾勸他一同前往香港,也被他斷然拒絕。


    隨著張嘯林與日軍的勾結越來越緊,戴笠決定除掉他,軍統上海站采取過行動,但給他躲開了,這下他更肆無忌憚的與日軍合作了,李士群組建的特工總部中就有很多低級幹部來自他的幫派。


    但讓李士群失望的是,以青幫的恐怖實力也沒找到那幫人的下落,那幫人就像水珠融入大海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君,中國有句古語叫請君入甕,既然找不到,就隻有讓他們來自己來了。”河久見李士群既著急又愧疚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屑,可李士群畢竟是目前最能幹最忠誠的狗,這樣的狗主人在恰當的時候要讓他知道主人的愛護。


    “哦”李士群眼前一亮,連聲問道:“河久君已經有計劃,了?”


    河久點點頭,他的眼光向周圍一掃,李士群會意的揮手讓其他人都出去,河久這才拿出一份文件:“這次需要我們合作,你把這個拿去給滿鐵事務所,然後就這樣說”


    世界杯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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