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兒之前的兄妹見到這邊兒這麽大的動靜,立刻就登上樓頂遠遠觀望。


    “哥,你說會不會是那個人?……”那妹妹滿眼睛小星星的問著。


    那日係型男立刻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切,真不是當哥的說你,少發花癡吧,那個人就算有幾分厲害也不可能整出這麽大動靜好不好!這是什麽級別的戰鬥?根本不是一個檔次規模的好吧!”


    “那你說是什麽?”那妹妹的很不服氣的問。


    這老哥一看就是專等著問呢,妹妹話音未落就立刻眯著眼睛陶醉般的答道:“怪物!必須是怪物!而且是怪物中怪物。我跟你說,這是一場權位之戰,應該是一頭外來的強大怪物進入了汾城,那頭怪物一旦獲勝,汾城這地方以後就算有了最終boss了!呃,不對,是最終妖王,嗯嗯,這種稱呼似乎更猛一些。”


    至此,這位仁兄動漫中毒的案子算是破了,不單外形整的挺動漫,連思路都很卡通。


    看熱鬧的當然不是隻有這對兒兄妹,張國華也遠遠的在用望遠鏡觀察著戰場。其實打從摩托車那段兒張國華就聽著動靜了,不過等到出來看已經錯過了飛車橋段,那自然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大戰群怪的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他放下望遠鏡略帶請教的問身旁之人,“翟甫,可有什麽發現?”


    名為翟甫的幹瘦男人眼中異芒流轉盯了半天後搖搖頭,“距離太遠,難以感應真切,僅是感覺應該是很殘暴的野獸,氣息異常強大!”


    張國華一聽是野獸立刻暗鬆一口氣,心道:“隻要不是人就好說,愛他娘啥啥,不耽誤老子的計劃就行。”


    話說這張國華其實並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他這次肯親來探風完全是因為事發之地太過敏感,他隱約猜測的出,售賣給他“解藥樹”的神秘人應該跟病毒之源有著莫大的關係。


    對於這類先行者實力派,作為一個曾經道兒上混的人而言那是心懷敬畏的,混社會那就講究個狠辣,沒實力狠個毛線。張國華對絕對的實力那是真心崇拜的,這是骨子裏的東西,改不了。


    他怕的就是市政大樓天台上演的這一出是“神仙打架”,若真是,那就真的太非人類了,他要想在有這樣強者存在的汾城稱霸,這個笑話兒真心他自己都覺得冷。


    在得到是獸非人的線索後,張國華心情大好“我說怎麽突然想要將“搖錢樹”出手了,原來那塊兒來了凶獸啊,那神秘人八成兒是準備開溜了,且臨行前還設計了個大大的陷坑想嚐試著坑死那凶獸。”張國華如此暗中思忖著,忽然覺得一切都合理了,正所謂越是自信的人越是會犯一些低級致命的錯誤。


    張國華的台詞很簡單:“整,往他娘死裏整,愛誰誰,隻要不影響他收貨,全整死最好!”另外張國華很是惦記現在還在地下水牢裏的天驕,那人看著就夠狠,這要把他的異能整過來,如虎添翼啊……這家夥給張國華想的那個美。


    話說苗樸自編自導自演的這場極限搏殺很大程度上幫他完成了普通人向戰士的轉變過程,這種轉變不是外在的,而是內在的東西,比如臨戰經驗、殺伐果斷、戰鬥意誌等等。當然,並不是說之前的戰鬥沒有意義,這是一個逐漸積累然後質變的過程。


    血戰之下,那隨時處於瀕死邊緣的境況讓苗樸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高度集中,身體的控製與技能的運用存乎一心,什麽戰鬥中的智慧在於冷靜的思考不敢說純牌兒扯犢子也差不多,整個高手來這兒表演一下啥思考戰鬥大法,很負責的講,分分鍾掛掉的節奏。


    在頻率密集的戰鬥壓力下,所有能力被高頻率的使用,快捷與有效是唯一標準,無數次的驗證錘煉後,所謂的戰鬥本能便誕生了。這東西完全沒有捷徑可言,熟能生巧四個字足以解釋。什麽心到意到,隨心而發,隨念而動,統統不好使,就是個身體燒錄,完全變到和呼吸一般的殺戮本能才是苗樸追求的境界。


    今日一戰,怪物雖然單兵實力遠算不上強力,但數量實在是夠多,多到他應接不暇,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什麽招數,一切都是本能,而且還不能防守,就是個殺、怎麽快怎麽來,怎麽狠怎麽整。


    開始這樣的打法很有種迫不得已的味道,這一個小時下來,什麽招數那個技能的算計,哪有那個美國時間,苗樸變成了一台高效且精密的殺戮機器,隻為屠殺而存在。


    如今苗樸的造型是這個樣子的,衣服原本啥樣兒根本不用費那個力氣去琢磨了,猩紅是唯一的觀感,小臂上蛇一樣蠕動著各種樣式的藤蔓,當然,這些植物無一例外都是由苗樸的意誌激活重塑的,那兩把斬馬刀明顯進一步重塑過,更長,更寬是唯一的變化,之前吞吐著光芒的刃口此刻已經黯淡無光,是不鋒利了嗎?非也,能量密度更加高了,這東西比之前最起碼鋒利了一倍。


    天台血池已經變樣了,小樹林一樣衝天冒起了無數粗壯的藤蔓,隻不過都已經固化定型,那刀鋒狼牙一般的枝枝杈杈上掛滿了幹癟的活屍,那是吸血藤的盛宴。


    苗樸又已經從天台殺了下來,同樣是戰鬥本能驅使,樓上天台已經不適合繼續戰鬥了。


    市府大樓的幸存者已經徹底石化了,一個兩個的都是一臉的白癡像,麵對遠遠超出自己理解的情況,大多數人都會茫然無措的迎接未知的命運。


    陳平這個老爺們兒也似乎到了極限,此刻他活似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所有的衣服都濕膩膩的貼在了身上,本來挺有範兒的頭發也一綹綹的貼在了頭皮上,這充分暴露了他已經有些謝頂和頭發稀疏的事實。施南更加好不到哪裏去,一樣是汗濕淋漓並且明顯比陳平還要糟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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