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樸也注意到了這種變化,他感受到自己的力量越來越強,手中關刀的威力也越來越大,每一刀下去必有怪物斃命,而且這種強大,不同於他過去的那種猛然發力的感覺,這種強大很綿長,可以⊥他肆無忌憚的發泄。[.超多好看小說].訪問:щщщ.。


    能夠如此毫無力竭負擔的運用力量無疑讓苗樸嗨到了,他那似是而非,多屬現場發揮,在專業人士眼裏隻能稱得上不入流但略具靈‘性’的刀法,在這樣的力量支撐下,竟也耍的風生水起威力不俗,視覺效果更是格外的搶眼。那關刀每一下舞動都能產生莫大威能,破空之聲不絕於耳,刀影過處無不披靡,甚至後來帶起的氣壓都具有殺傷效果,高強度的風壓都可以在怪物身體上造成傷口。


    然而怪物終究是數量眾多,他又沒有搞區別待遇,哪裏怪多往哪裏闖,這種行徑徹底惹怒了黑化怪物,都‘欲’殺之而後快,這也給他造成了莫大的壓力。


    苗樸本身的‘性’格特點就比較善於逆境求存,越是壓力大越是冷靜,而且有不俗的戰鬥意誌,麵對絕境往往還能興奮起來。可惜轉為指揮型能力者之後,這樣的特‘性’缺乏了直觀顯示的機會,而他在排兵布陣以及戰略戰術方麵也並非驚才絕‘豔’之輩,僅是秉持著謹小慎微未雨綢繆等慣有的風格行事,以至於整體表現溫吞平和了許多,不複當初總是麵對生死險境的犀利。


    然而今天,當他以靈魂投影的方式駕馭偵察者,當他勇敢的衝向根本不知道有多少的黑化怪物群,這種較為考驗隨機應變能力的感覺又回來了。他情緒中好戰、嗜殺、暴力、殘忍的情緒被紛紛點燃。


    隨著與怪物之間互動的加劇加深,苗樸漸漸變成了一頭隻考慮殺戮的怪物,這種意誌是如此純粹,不夾雜絲毫其他情緒,不考慮後果,隻想著殺,殺更多,殺到沒得殺


    在這樣純粹的意誌下,源晶石大腦中的‘精’神力也如異能‘激’活度一般不斷的提升、純化,借助這稀有且神秘的源材料,終於一舉突破。


    b級


    這是苗樸的‘精’神力第三次進入b級,並且這次主動‘性’更強,雖然是下意識的,但其過程以及特征,都不似上兩次那般苦‘逼’悲催,這代表著‘精’神力的瓶頸對他的束縛力越來越弱,長此以往,他完全有望真正邁入b級‘精’神力的行列。


    當然,現在談‘精’神力全麵進入b級還有些遙遠。


    進入b級‘精’神力後,首先那種與投影目標隔閡的感覺消失了,之前讓苗樸渾身不自在的那種裹著厚牛皮外衣的感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宛如使用本體一樣的掌控自如,不僅是掌控自己的身體,對怪物身體也產生了‘洞’悉一切的感覺,不需要特別刻意的去思索,很自然的就知道了怪物的狀態、動作,甚至接下來會做些什麽都有較強烈的預判。


    如此一來,那些怪物在他麵前就像透明的一樣,再無神秘可言,苗樸下意識的在不斷策劃著最佳虐殺方案,這也使他的戰鬥越來越像是拍電影一樣的假打,或者武術對練表演那種台下不知練習了多少遍的默契演繹,殺的一方和被殺的一方都很默契,這邊抬刀,那邊就趕緊往上湊伸脖子,這邊捅刺,那邊義無反顧的‘挺’‘胸’迎上……


    不僅僅是外在的,偵察者身體內部的變化也很劇烈,源晶石大腦產生的‘精’神力能量席卷全身,隨後又溢出身體,被甲胄束縛後,竟加入反‘射’板效果,同樣形成內、外兩個循環。


    ‘精’神力的循環配合洪荒之力的循環,這樣就形成了所謂的熔爐效果,而這熔爐效果不斷的改變著這具軀體,後來甚至就連甲胄也加入到了改變之中。在苗樸意識到這種改變時,情況已經勢不可擋,原本硬質的甲胄,竟然如同束身衣一般緊緊繃在了他的身體上,並且有著進一步與皮膚融為一體的趨勢。


    這情況讓苗樸很是驚訝,不過這種變化對他的投影目標並沒有什麽負麵影響,再加上他現在戰的正嗨,更何況這軀體又不是他的本體,所以他也沒有太過在意這種變化。


    在苗樸想來,隻要是良‘性’的,哪怕軀體成為外星人、異類、甚至隨便什麽都無所謂。這隻是苗樸發明的一種工具,變了正好,以後他‘操’作起來得心應手就行。他之前一直惆悵自己無法參與一線戰鬥,也擔心遠離危險會不會讓他對危機的敏感度下降甚至褪化。也曾想過解決方法,不過那時候使用靈魂投影的軟硬件條件都不成熟,強行使用不但收不到應有效果,還會人為的給自己添些麻煩,如果出了問題更可能傷及自己,甚至造成永久‘性’損傷,斷絕了進一步提升‘精’神力的路。


    現在條件成熟了,再加上這一喜人的變化,之前的擔憂與願望竟然就這麽順利的解決了,這真是個大大的好消息


    人逢喜事‘精’神爽,苗樸愈發的戰意高漲,少有的完全放開不再計較得失。


    這種任‘性’而為不顧後果的心態,對於他這種多思多疑的人而言是非常難得的,也正是這種幾近放縱的心態為熔爐效果提供了進一步升級的空間。


    他的身體漸漸開始發光,‘性’質改變的甲胄已然不能夠再束縛他的力量,這光芒的形態不斷改變著,從火焰到光衝再到豪光萬丈……‘精’英的洪荒之力,其‘激’活度本來無法達成狂態,可現在卻是在他的駕馭下達成了。


    b級‘精’神力統禦狂態的洪荒之力,暴走在‘肉’體形態上達成了,但在意識形態上卻被完美的控製著,這是一種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淵守能夠做到的狀態,更甚至連淵守這個職業的設計者也隻是從理論上簡單的推論過,而從未想過真的有人能讓這種太監職業提升到這種恐怖的高度。


    苗樸並不知道他歪打正著的闖進了一個未知的領域,這個領域曾被設計淵守體係的源文明智慧生物稱為洪荒始源。


    宇宙的始源是一個奇點的爆炸,洪荒的起源是萬物萬能歸於單一,進入洪荒始源狀態的苗樸會開始自動的步入到萬物歸一程序。巧的是,這裏的環境也很特殊,黑雨、黑能、黑化……這些東西的實質就是異能的反作用產物,是跟苗樸和羅芷晴在地下遺跡外圍空‘洞’區域見到的那種空間裂隙所產生的攝能中和物質同類卻又有一些區別的事物。現在,這種事物加入到了苗樸的萬物歸一程序中。


    堅硬如石的物質重新軟化、液化、汽化、等離子化,仿佛遊離能量般被苗樸攝取,但這種情況卻因他以為駕馭的並非本體且一心殺戮而心無旁騖的毫無所覺。


    時間在殺戮中流逝,等苗樸真的殺無可殺,狂暴的戰意‘潮’水般的退去他才發現了自身的變化,可這時,木已成舟,想做什麽也早就來不及了。


    黑化怪物並沒有被苗樸完全殺光,不過也差不多了,那屍骸均攤開來足以鋪滿4個天安‘門’廣場。這種殺戮對苗樸而言並不算什麽,作為不止一次大殺特殺的屠夫,殺戮低級的怪物相對而言)已經很難讓他有什麽成就感,最多也就是類似半年沒開葷,然後吃了頓燒烤,非常愜意滿足罷了。


    真正奇怪的是黑化怪物們的反應,它們都在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苗樸所駕馭的偵察者,那是一種複雜的感覺,像是看著同類卻又極度畏懼的感覺,苗樸駕馭著偵察者用目光巡視,一些瘦小單薄的怪物甚至不敢與之對視而開始瘋狂的逃逸。


    “我去,什麽情況?這種完全瘋狂的怪物居然會有恐懼的情緒?”苗樸一邊琢磨著一邊低頭掃量了一下自己,入目的竟然是一個**型的黑化怪物。


    “次奧,這是幾個意思?這咋也成了黑化怪物?”苗樸趕忙感覺了一下,接著喃喃自語的說:“沒出現被黑化侵蝕的不適和特征啊,難道跟這具軀體的來曆,或是靈魂投影的駕馭方法有關?”


    苗樸一邊琢磨著,一邊對所‘操’控的偵察者又是‘摸’又是掐的,結果發現,他還真是黑化了,而且徹底的很,是那種從裏往外黑的情況,而且甲胄也完全不見了。可另一方麵,黑化隻是表象,他發現這具軀體的各項指數遠不是黑化怪物所能比擬的。甚至可以說,他從來沒見過這麽強橫的‘肉’體,即便他的本體與之相比也得用戰五渣(戰鬥力為6的渣渣)來形容。真要媲美的話,他覺得這軀體現在恐怕和噬能者是一個檔次的東西,隻不過噬能者是能量體罷了


    苗樸試著驅動了一下洪荒之力,他釋放的不再是橘紅‘色’的光,而是藍紫偏紫的光,華麗而妖異,實在是不像什麽好路數。


    不過,從實用角度來講卻是真心不差,更難得的是,這種力量的‘激’活度居然就恒定在了一個高度維持不變了,而這個高度哪怕是跟狂態後的洪荒之力去比較也是半斤八裏的,即便略差,也差的有限,而且這種差距還是因為其力量‘性’質與洪荒之力有所區別而導致,就好比各有所長,而不是檔次差著一籌。


    此時此地,顯然不是徹底檢查的時機,苗樸穩了穩情緒,便就那麽赤身‘裸’體的拎著刀向藍血人基地的地下區域而去了。


    黑化怪物雖然都已經死得差不多了,但還有一些身形魁梧也大小適中的家夥。這些大概就是黑化怪物中的佼佼者了,而且它們的眼眸之中都一定程度的閃耀著名為智慧的光芒,一個個看起來‘精’神抖擻,絲毫沒有饑餓導致的虛弱。


    這些黑化怪物中的強者見到苗樸後都表現的很克製,發出厭惡和不滿的低吼,但是都采取了讓路,並不與苗樸發生衝突。


    也不知道是不是苗樸b級‘精’神力的作用又或是錯覺,苗樸似乎能夠捕捉一些怪物的情緒和潛台詞:“,怎麽又一個這樣的貨,晦氣快讓開,讓這個王八蛋趕快上路。”


    苗樸知道,這種細微情緒的捕捉,是他‘精’神力強大與感知能力強橫的體現,某種程度上是可信的,以此看來,他不是被歸為了某類存在,就是被誤認為某類存在了。


    “是什麽樣的存在呢?”苗樸腦袋裏飛速的思索著,漸漸的一種可能‘性’浮出水麵――聖魂。


    魔魂怪物們在魔降大災中大都成為了黑化怪物,那麽聖魂呢?這種危險的、讓他忌憚的、數量稀少的特殊存在,在這個城市裏,總數至少在30以上,可無論是在大災過程中,還是災後,都沒有見到過這種怪物,他不覺得聖魂都變成了黑化怪物,它們即便是消亡,也絕不會無聲無息。


    之前,他將聖魂的消失跟土著的消失聯係到了一塊兒,甚至覺得這些都是紳秘空間創造者的手筆,而現在,他覺得很可能是另有隱情了。


    現在黑化怪物不再難為苗樸了,寧肯讓條路出來也不願跟他‘交’戰,他心中的戰意很快便降到了一個較低的程度。他毫無畏懼的越過‘潮’水般向兩邊分開的群怪,一路向內,無視那一雙雙非人類的冷酷目光。


    原本的藍血人基地,現如今已然麵目全非,他一路行來,甚至沒看到一件完整的物件。他知道這是黑化怪物的勞動成果,它們對能量的需求永遠沒個夠,宛如怪物界的禿鷲,犄角旮旯的能量,也能吸的於於淨淨,卻唯獨對攝取遊離的異能不是很擅長,就好像食‘肉’類不能靠食草而活一樣。


    食草的消亡殆盡,食‘肉’的死光也隻是時間問題,苗樸總是覺得紳秘空間創造者安排這樣的一種模式來對地上城進行環境清理似乎有點膚淺了,莫非他真的認為僅僅靠特殊魔降和黑化怪物就可以完成清理?


    苗樸寧願將對手想得更‘精’明些,也不願意用疏忽或者不得已這類理由來解釋對方造成的種種看似不那麽致命的一‘波’‘波’攻勢。將對手想的厲害些,最多也就是喪失快速致勝的良機,可如果是輕視對手,那麽最壞結果則是自己一步步挖坑作死。


    本著這樣的思路,苗樸更傾向於另外一種推測:“紳秘空間創造者所為,往往是一舉多得,一個行動會導致多點多麵都有變化,縱然有未能實現預期目標的也不要緊,其他的幾項達成照樣可以視作是一次成功的行動,能夠為新的若於個行動鋪墊,甚至這些新的行動同樣是一舉多得……”


    這就是主場優勢,這就是掌握足夠多資本的可怕之處,哪怕輸個幾局,也有大把扳回勝負的機會,更甚至,可以故意輸個幾陣,這種輸嚴格的講都不能視之為輸,而是一種以退為進的策略,通過這種方法消耗掉對手真正對己方有威脅的那部分力量,或者通過這種方法贏得自己所需要的,比如時間,從而在後半場的較量中一舉鼎定勝局,成為那個笑在最後的人。


    與之相比,各冒險隊則是稍有行差踏錯就會萬劫不複,甚至不能在某個階段達到某種程度的進展,都等於是埋下了敗亡的禍根。這種猜想,就是苗樸忌憚紳秘空間創造者及者的根本原因。一場看不見的‘交’鋒,不見血卻步步殺機,偶有碰撞,但更多的是台後的各自發展及布局。一旦真正‘露’出獠牙時,很可能已經是某一方的收官之戰。


    黑化怪物將基地的地下區域塞了個滿滿當當,擁擠卻並不熱鬧,而是透著沉重壓抑的肅殺氣氛,就像在舉行一場嚴肅的黑彌撒。


    苗樸沒費什麽周折便抵達了通道口,這裏的情況讓他感到詫異。


    異能的確是從通道中泄‘露’出來的,按照類空氣對流的‘交’換吞吐量以及持續時間等情報來判斷,這通道連接著一個非常廣闊的區域。以苗樸所駕馭的偵察者的感知和視覺,無法辨別通道盡頭的情況,但在長度超過百米的區域內,卻是能看的真切。沒有任何存在,夢魘怪物般的怪物,又或其他什麽怪物,完全沒有,就是空空如野的通道。


    然而,黑化怪物們麵對這樣的一個空曠通道,卻是不肯上前哪怕一步。這就是讓他感到差異的原因所在。


    他不曉得黑化怪物的意識回路究竟出了什麽狀況,是製造生成時就留下的必然,還是出於某種本能讓它們不肯踏前,以至於搞得苗樸心裏都有些發‘毛’。


    試探,從投一粒石子,逐漸升級到肢體探入。


    看著偵察者表皮冒出煙霧般的光,苗樸蹙起了眉頭。果然有古怪,雖然他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但出現這種現象可不能當作什麽都沒發生。


    回頭直接一刀,一頭怪物被他刺了個透心涼,隨即甩進通道。周圍的其他黑化怪物炸了鍋,苗樸一聲獰笑,舞動關刀,呼吸之間便又殺了十幾個怪物,直到其餘的怪物向後擠著空出一塊兒空地才作罷。


    怪物的屍體被苗樸挑著扔進了通道,結果這些黑化怪物就仿佛經曆了一場加速的土葬,筋‘肉’肌腱很快腐蝕瓦解,隻餘焦黑的枯骨,並且枯骨也在進一步瓦解,隻是相對較慢而已。


    苗樸扔進去的怪物中有一頭是活著的,他表現得最耐消磨,但也遭了更多的罪,進入通道後,它的感知能力似乎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根本不辨方向,沒頭蒼蠅般‘亂’闖‘亂’撞,而等到苗樸再度關注它時,它已經隻能夠躺在那裏哼唧幾


    苗樸扒拉了幾塊未分解殆盡的怪物屍骨作為樣本,他準備要帶回去讓器靈分析一下,看看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


    這次偵查任務到這裏就算告一段落了,原本是打算深入探索的,甚至打算憑一己之力解開這裏的大部分謎團。但現在卻是不舍得了,這具軀體實在較為特殊,輕易的消耗掉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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