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誰說筆杆子能勝過槍杆子,那他一定是沒見識過自動火器。


    ――道格拉斯?麥克阿瑟


    ――――――――――――――――――分割線――――――――――――――


    “大家來跟我一句一句地唱!”亞曆山德洛娃輕輕隨著節拍晃動起身體,手裏的手風琴奏出伴奏來:


    “起來――全世界無產者!――唱!”


    “起來――全世界無產者????”


    戰壕裏傳回來的聲音有點散亂,歌聲都有些拖遝,但是亞曆山德洛娃依然鬥誌昂揚地喊出下一句:


    “起來,做決死鬥爭!――唱!”


    “起來,做決死鬥爭!????”


    回應的聲音有點整齊了起來。


    “要消滅反動舊勢力――消滅萬惡匪群!”


    這次亞曆山德洛娃連續唱出了兩句,而戰士們的回應也是氣勢十足:


    “要消滅反動舊勢力――消滅萬惡匪群!”


    亞曆山德洛娃帶著自豪與驕傲,大聲唱出了她最得意的副歌:


    “讓人民的憤怒像-波-浪


    勢不――可擋,滾滾――翻騰!


    進-行-人民的戰爭!


    神聖――的戰爭!”


    “讓人民的憤怒像-波-浪!


    勢不――可擋,滾滾――翻騰!


    進-行-人民的戰爭!


    神聖――的戰爭!????”


    亞曆山德洛娃高舉起手臂,在空中大幅度地輪著圓圈1,而戰士們也隨之一次接一次地將自己的歌聲推向高潮――這可涉及到她的一個得意之處。亞曆山德洛娃在給《神聖的戰爭》譜曲的時候,故意將她的節奏設計成和圓舞曲一樣的三拍子,因此曲調帶有很強的回旋感和“波浪式”的推進力。但是,《神聖的戰爭》卻也帶有許多二拍子隊列行進曲的特征,這又給了它巍峨和堅不可摧的氣質。


    誰能想到,這樣的神來之筆竟然是亞曆山德洛娃用了十幾分鍾時間就在筆記本上草草譜出來的呢?


    “很好!”亞曆山德洛娃鼓勵著她的同誌們,“剛才唱得非常不錯!接下來我們要重複這段曲調!――來,跟我唱:”


    “敵我――是兩個極端


    一~切~背道而馳!


    我們――要光明和自由


    他們――要黑暗統治????”


    不一樣的歌詞加上這一回沒有給出時間,戰壕裏追隨亞曆山德洛娃的歌聲一時間又有點散亂――可是一進入副歌部分,歌聲立即又變得整齊,洪亮,不可阻擋:


    “讓人民的憤怒像-波-浪!


    勢不――可擋,滾滾――翻騰!


    進-行-人民的戰爭!


    神聖――的戰爭!”


    新的歌聲從紅軍方麵發出,這造成了敵人的陣腳開始動搖――也許是因為唱了太久嗓子沙啞的緣故吧,《斯拉夫女人的送別》漸漸有點節奏散亂,氣力不加。反倒是戰士們新學的《神聖的戰爭》越發整齊而鏗鏘有力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打仗如此,唱歌也一樣。如今彼竭我盈,無怪乎《神聖的戰爭》漸漸占了上風。


    “?????全國人民奮起戰鬥


    回擊那劊子手


    回擊暴虐的掠奪者


    和吃人的野獸!”


    白軍那邊似乎頗想重整旗鼓一番,幾乎已經散亂變成雜音的歌聲倜然重新聚攏了起來


    “――再一次出征


    ――號角在召喚我們????”


    但是這卻更加讓讓戰士們帶著自豪高聲歌唱:


    “讓人民的憤怒像-波-浪!


    勢不―可擋,滾滾―翻騰!


    進-行-人民的戰爭!


    神聖――的戰爭!”


    《斯拉夫女人的送別》雖然也很雄壯,但是在副歌的節奏感上卻比《神聖的戰爭》輸了一籌,紅軍戰士們現在已經熟悉了旋律,好像海嘯漸漸地從無邊的深海中聚攏起力量一樣,逐漸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而腳踏巨浪的弄潮兒便是亞曆山德洛娃――她手舞足蹈的演奏著懷裏的手風琴,就如同揮舞著旗號指揮全軍萬馬。隨著大家的歌聲越發響亮,手風琴似乎也被同誌們的情緒所感染,聲音更加悅耳了――


    “噗!????”


    正在亞曆山德洛娃得意的時候,手裏的琴發出了一聲無力的嗚咽――本來是優美的琴聲,不知怎麽變成了泄氣皮球一樣了,亞曆山德洛娃舉起手風琴,這才發現琴箱上被穿了一個洞手指粗細的圓窟窿。這是怎麽回事,還有手掌上怎麽濕乎乎的?????


    ――血?!


    “砰”地一聲,一朵血花綻放在小音樂家的胸膛,看著自己血糊刺啦的傷口,亞曆山德洛娃輕輕地叫了一聲:


    “哦????”


    然後她就直挺挺地向前撲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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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於誰都沒意識到――戰壕裏麵還是一片熱烈的氣氛,大家甚至連槍聲都沒聽見,看到亞曆山德洛娃站在那裏晃晃悠悠,還以為是她又要用什麽新動作,直到一個黑色的身影飛也似從戰壕中竄了出去,接住了癱倒的亞曆山德洛娃。


    “尤裏卡-瓦西列維娜――你傷到哪了?????”


    米娜?伊萬諾維婭?崔科娃從未發現自己的行動可以這般矯健,自己的頭腦可以這般果決――她看見亞曆山德洛娃一臉迷迷糊糊的表情不知是哭還是笑,便覺得大事不妙。就在躍出戰壕的一瞬間,她似乎察覺到了一道不祥的閃光――狙擊瞄準鏡的反光。《神聖的戰爭》的詞作者抱起曲作者跳下戰壕,並且還向演員和觀眾們大聲指揮到:


    “機槍!――火力壓製!”


    馬克西姆水冷機槍和rpk輕機槍同時咆哮起來,從槍口中射出來的除了子彈,還有貨真價實的憤怒。明白過來的戰士們此時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要讓開槍打中亞曆山德洛娃的混蛋後悔從娘胎裏出來。兩種不同規格的7.62毫米槍彈淹沒了一線工事,白軍沒想到他們的部署已經被蔣玉成探得清清楚楚,在如此猛烈而又準確的火力下隻好低下頭去。


    在低著頭的眾多白軍中有一位是眼下局麵的始作俑者――他抱著自己的莫辛納幹狙擊步槍做著深呼吸。所謂“莫辛納幹狙擊步槍”並不是專門精工製造的步槍,僅僅是通過試射從普通產品中選拔出的精度較優良者裝上瞄準鏡而已,因此它的構造跟普通的莫辛納幹幾乎完全一致,唯二不同在於:因為瞄準鏡的位置正處於槍膛上方,狙擊型不能使用彈橋裝彈,而且槍栓被改成了折耳式。


    別緊張??別緊張???他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剛才自己幹掉的那個領頭唱歌的肯定不是什麽小角色,你看把她打倒了,赤匪一下子就騷動起來了麽。自己隻要再打死一兩個不小心的機槍手,今天晚上就又有賞錢領了?????


    這麽想著,他輕輕地伸出了槍口,眼睛貼在目鏡上――


    “砰!”


    碎玻璃碴和腦漿一並飛濺出來――一發子彈追蹤著反光迎麵而來,穿透兩層瞄準鏡,打爆了他的眼球,然後直接鑽進了眼後的運動神經區。他在倒在地上之前就已經斷氣了。真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他怎麽就沒想到,對麵的戰壕裏站著一位女主光環附體的人物呢?――雖然她的槍上並沒有瞄準鏡。


    瓦蓮娜輕輕一轉手腕退出了彈殼:


    “批判的武器,永遠取代不了武器的批判。”


    然後又是一槍:“啪!”


    1呆唯經常在live中用整個手臂大幅度地掄圓圈,這也算是她的招牌動作之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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