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終於完事了,接下來隻有祈禱????接下來的更新大概會恢複正常,不過也不能太過期待,父上大人對咱家似乎有不少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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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紙拉門被猛地拽開了。隨後便是一聲厲喝:


    “jing視廳辦差!閑雜人等退開!”


    小林不二子已經失去了第一次遇見時的慌張和急躁,她將目光從桌案上移開,投向門口――衝進來的鈴仙並不像她的話那樣氣勢洶洶,反而是有點不好意思???


    “????是你啊。”鈴仙見了小林,不知怎地有點尷尬。


    但是小林不二子卻非常恭敬地轉過來,動作優雅地一欠身――如果不是之前見過了她發狂的摸樣,鈴仙真要以為她是個賢淑溫婉的大和撫子來著。於是就在這麽一刹那間,扶桑人的客套習慣占了上風,鈴仙也輕輕鞠了個躬:


    “打擾了????”


    喂喂,我這又是在幹什麽蠢事啊!――還沒抬起頭來,鈴仙就在心裏暗暗罵開了。她本來以為自己隻要一進門見到了小林,卡莫夫就會像jing犬一樣衝上來的,可是頓了幾秒鍾不見人影,心裏自然有點進退失據,一時間居然不知所措了――但見小林莞爾一笑:


    “卡莫夫同誌他有事情出去了????”


    “我我我我我又不是來找他的!!!”鈴仙的臉sè一下子就漲紅了,她結結巴巴地回了一句,腳下就信步走到桌案對麵坐了下來,“不要胡亂推理些有的沒的事情????”


    “這可不是‘推理’啊。”小林笑盈盈地說道,“我可是個文學少女,我所能憑借的,隻有‘想象’而已????”


    “總之都是半斤八兩啦!????”鈴仙把胳膊往桌案上一支,臉歪到了一邊,一副別扭的樣子。


    “難得卡莫夫同誌不在這裏。――趁這個天賜良機,把我逮捕歸案怎麽樣?”小林還是笑嗬嗬地,好像有意在拿他尋開心。


    “當然嘍!――我肯定是要這麽做的!”鈴仙撅著嘴巴強辯說,“但是啊???我得用你當誘餌,放長線,釣大魚,把卡莫夫和你們的組織一網打盡才肯罷休的!――所以別太得意哦!你現在已經落進我的手掌心裏了!!????”


    “我是誘餌倒不假,可是誰是魚啊????”小林歎了口氣。她饒有興趣地打量了這位jing探幾秒鍾,鈴仙把臉別向一邊,一副不合作的樣子。然後小林便是釋然地笑笑,重新低下頭去伏案工作了。不過鈴仙的心理其實比她表現出來的樣子還要更糾結得多:這算是怎麽回事啊?????對卡莫夫犯怵也就罷了,怎麽對這個紅腦殼的小筆杆子也客氣起來了?不過據有些jing視廳的老前輩說,他們在辦案的時候即使麵對罪大惡極的重犯,如果可以也還是客客氣氣的,這麽說來,自己的行為也不算什麽了????


    可是,接下來該幹什麽呢?鈴仙突然發現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卡莫夫,這下撲了空之後,居然不知所措起來――該怎麽做呢?四疊1大小的鬥室裏麵空曠的很,小林坐在她對麵用鉛筆安靜地寫著文稿――想必一定是些普羅文藝的作品,或者煽動有害思想的傳單!難道自己就這麽坐視她從事危害帝國國本的工作嗎?鈴仙醞釀了半天,準備發作,可是話一出口就變成了:


    “卡莫夫???那個家夥是個怎麽樣的人?”


    “哦,果然啊。”小林抬起頭來,好像已經期待這句話很久了的樣子,“想更多了解卡莫夫同誌的事情嗎?????”


    鈴仙一下子就不耐煩地嚷了起來:“泥垢了!――不許往歪處想!????這個是???訊問啊訊問!總之知道什麽趕緊老實交代就是了!!”


    一番慌慌張張的解釋簡直要讓小林當即忍俊不禁――還好,最後並沒有笑出聲來,她稍微停下了手中的筆,眼睛裏麵閃動起了回憶的光芒:


    “卡莫夫同誌麽????工作很努力,辦事情很可靠,寫出來的東西也很美味。不過,xing格有點惡劣啊!經常捉弄別人!???”


    說到這裏,小林也有點義憤填膺了――不知為什麽,兩個人居然在這一點上取得了共識。


    “他???到底是個什麽人????”鈴仙又要追問了,“感覺是個外國人???”


    鈴仙的問話是有原因的――雖然現在已經是列強之一,扶桑民間的崇洋媚外心裏卻還嚴重,這種自卑心態發展下去,最終會適得其反,變成太平洋戰爭時期嚴重的人種自負。據參加巴丹行軍的戰俘回憶,扶桑士兵最喜歡去刁難那些看上去高大強壯的白人戰俘,而且金發碧眼西方特征強烈的最危險――至於對亞洲人戰俘,都是一樣,不必多說。


    小林說到這裏,又是莞爾一笑:“是還是不是呢?――我也說不清,他的ri語很流利,不過帶著奇怪的口音,倒是很像外國人的樣子。不過筷子用得那麽熟練,很難想象不是東方人???”


    鈴仙問了半天,並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信息,全是這種上半句肯定,下半句卻否定的雲山霧罩的話。說到底,就連地下黨的人都不清楚這個卡莫夫是什麽來頭――當然,也沒準是小林在有意回護。jing探漸漸對這樣的對話感到不耐煩,重又一手架在胳膊上發起呆來,小林卻也並不客氣,繼續埋頭寫作。氣氛僵持了一會兒,最後鈴仙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她的目光點了點桌案上的稿紙,口氣有點沒話找話:


    “在寫什麽東西?肯定不是當局提倡的作品????”


    然而小林的臉上卻顯出些冷嘲的神sè,語氣也有點不客氣了:


    “什麽是當局提倡的作品呢?――隻描寫下半身的文章嗎?說實話,那東西嚼起來嘎嘣脆,味道卻腥臭得要命????”


    鈴仙這些卻語塞了:小林說的確是事實,為了“確保社會穩定”起見,扶桑zhèngfu在文化上實行所謂“3s”政策,也就是工口(six),銀幕(screen),體育(sports)。在這樣的推廣之下,所謂“官能文學”和“官能電影”當然是雨後chun筍般地發展起來了。根據某種理論,在窮兵黷武導致經濟不景氣的當下,“官能文藝”有助於緩解社會壓力,尤其能夠讓思想容易左傾的年輕人“安分”下來。jing視廳畢竟也是個要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的部分,這些東西自然一清二楚,而鈴仙自己其實也沒少耳濡目染????


    “可是????”鈴仙回過神來趕忙爭辯,“也不光是當局的問題,很多小說,包括歐美和尤克托巴尼亞(她著重強調了這幾個字)的所謂名作,也有那方麵的????”


    “用來啟迪的文學,和用來蒙蔽民眾的宣傳物,評判標準當然不同。”小林不為所動。


    “這個???也不全是公家的錯啊!”鈴仙吞吞吐吐地說,“jing靈就是對這些東西趨之若鶩的生物,能有什麽辦法????”


    “利用靈xing的弱點來加以蒙蔽和毒害,這麽做同販賣毒嗶有什麽兩樣??”小林繼續針鋒相對。(某槍兵:阿嘞???????)


    鈴仙的內心深處升起了深深的挫敗感――不僅是因為在辯論中落敗的緣故。他突然發覺,自己作為國家機器的一部分,作為理應維護社會穩定和秩序的jing視廳的一員,正義感居然不如一個國家和皇權的破壞者――一個地下黨的小筆杆來的牢靠???


    “總總總而言之,這些事情裏麵有很複雜的原因,跟你們這些腦筋死板的家夥沒法解釋啊!”


    對,這就是她百試百靈的最後防線,不管是碰了什麽讓她糾結的問題啊,或者是一針見血的觀點啊,說一句“這裏麵有很深的原因啦!”一定能夠成功打發掉自己想要深入探求的無聊念頭。想要維持平常心,最重要的莫過於組織自己太過深入地思考,你看眼前這個紅腦殼就是榜樣:這丫頭斷斷乎是比自己要聰明的,但是啊,就是想得太多,結果把自己繞進去了,說什麽被蒙蔽啊,受毒害啊――國家正在發展,老百姓吃點啞巴虧能如何呢?等到打敗了米國,扶桑神族站到了世界的頂端,這些問題自然就會?????


    “不可能的。”小林突然冷冷地說。


    “什麽?”鈴仙猛然一驚。


    “你想的那些,不可能的。”


    小林的語氣居然變得冰冷而且殘酷了――怎麽回事,難道是卡莫夫附體了?他的確有神出鬼沒的功夫,不過總不能?????


    “不同族裔的jing靈之間,並沒有本質的區別――你隨便翻開一本書,裏麵講述的都是同樣的故事:一樣的愛,一樣的恨,一樣的渴望,一樣的憤懣????自從資本主義這個怪物將全世界都納入掌控之中,我們都變得一樣了,就算坐上了英吉利和米拉都的地位,我們要走的道路,也會和他們相同????”


    “這個????不會的啦!”這下鈴仙反而有些怕了:這個文學少女且魔怔起來,真不知道又會搞出什麽事端來,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腰上別著武器,也許還得排一排用場?“不論財閥政閥再怎麽**,我們的軍隊是忠心為國的,天皇陛下也????”


    但是小林的眼睛裏卻閃出一絲輕蔑的光:“我看問題最大的就是軍部和天皇――知道西伯利亞特別公債案嗎?”


    “這個????好像也有所耳聞???”鈴仙想起一些同事間的閑談,皺著眉頭說,“不過具體我不了解???”


    “那我就說說,”小林正sè道,“這得從出兵西伯利亞幹涉尤克托巴尼亞革命開始了?????”


    1一疊是指一張榻榻米的大小,一張榻榻米的規格是90x180厘米,扶桑的傳統建築往往將房間設計成能用整個的或者半個的(90x90厘米)的榻榻米鋪就的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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