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斧子正在順著我的脖子慢慢的下滑,氣若懸絲的我努力的躲開那鋒利的斧刃,我這樣的動作讓那個頭領感到頗為不快,他用力的按住我的腦袋,盡量使我動彈不得。//[新.]


    周圍的嘍羅們開始跳起奇怪的舞蹈,這或許是他們慶祝的一種方式,頭領咧開大嘴狂笑起來,看來,我是一個祭品,我的生命會成為他們祈求某種恩賜的工具而已。


    一絲涼意從頭頂順溜而下,緊接著,無數的水滴從天而降,一場傾盆大雨突如其來。


    巨魔們的火把被雨水澆滅了,刹那間,夜晚又恢複了本來的黑暗,這些原始生物開始顯得惶恐不安,尤其當幾聲炸雷響過之後。


    頭領的嘴裏開始嘟噥些什麽,那是一種我沒有聽過的語言,其實我沒有必要知道其中的含義,因為那對於我來說,隻是臨死之前的一種聲音而已。


    當那沉甸甸的金屬物離開我的脖子時,我用模糊的意識斷定他已經高高舉起了斧子,這時,隻要他順手劈下來,我的生命就此終結。


    我緊閉著眼睛,等待著死神的召喚,而我的手,卻緊緊的握著扇兒當初給我的信物。


    幾秒鍾過後,這個信物將失去任何意義。


    時間很慢,換句話說,時間幾乎是靜止了。


    我覺得不對勁,勉強的睜開了眼睛,顫顫微微的抬起頭,望著黑暗中的那個頭領。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我看清楚了他那醜陋的麵孔。


    他不動了。


    忽然,隻聽“撲通”一聲,那個頭領死死的摔在地上。


    它的額頭插著一把銳利的弓箭。


    頓時,嘍羅們大驚失色,像一群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並且大聲的吼叫著。幾個機靈點的巨魔試圖重新點燃手中潮濕的火把,無奈雨越來越大,幾次嚐試最終都變成了徒勞。


    我驚呆了,下意識的從地上摸到了一把長矛,緊緊的握在手裏。


    幾個強壯的巨魔發現了我的舉動,並憤怒的哇哇大叫起來,它們舉著長矛向我刺過來,我使勁全身力氣擋住了一波攻擊,一陣強烈的疼痛差點讓我暈厥過去。


    它們似乎並沒有放棄,顯然他們被我頑強的求生所激怒,一個滿嘴獠牙的家夥用巨大的斧子向我劈來,我一個轉身躲了過去,可惜後背的空檔卻暴露無遺。


    我沒有力氣再做出什麽動作,我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它從後麵將我砍成兩截。


    這時,一隻野獸從叢林裏衝了出來,一口咬住那個家夥的腦袋,隻聽“哢吧”一聲,一股子腥臭的血液從它脖子裏噴了出來,濺了我一臉。


    巨魔們見事不妙,正準備丟下武器落荒而逃,卻隻見漫天的弓箭隨著雨水急速落下,有的來不及閃躲,直接被射成了刺蝟。有的還在做垂死掙紮,卻讓那頭野獸撕成了碎片。


    十幾個巨魔,在這場突襲中無一幸免。


    我望著那頭野獸,有一種是曾相識的感覺,就在我剛剛認出它的時候,一個人從叢林裏走了出來。


    “風遊......”我意外的喊著,聲音卻很微弱。


    風遊並沒有說話,直接走到我身邊,用力的扶起了我。


    “你不是...不是...已經死了嗎?”我望著他,滿腹狐疑的問著。


    “不要輕易斷定自己並沒有看到的事情。”風遊對著我笑了笑。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已經變成了...變成了僵屍了嗎?”我不放心,畢竟他曾經一度是我的敵人。


    “雪狼用法術拯救了我。”風遊說完,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愧疚。


    “什麽。什麽法術?”


    “寧神。”


    我不懂,況且在此時,我根本沒必要懂。


    “不管怎麽樣,謝謝你救了我。”我表示了我感激。


    “去看看你的同伴吧。”風遊提醒了我。


    我急忙走到花圈身邊,他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就好象這一切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我輕輕的摸著他那光禿禿的腦袋,眼眶一時間變得濕潤。


    風遊也跟了過來,蹲在我們身邊,並下意識的把手放在花圈的鼻孔附近。


    “笨蛋,別難過了,你的同伴並沒有死。”風遊說完,笑了起來。


    “什麽?”我驚喜的抬起頭看著他。


    “他隻是被這群野蠻的家夥給麻醉了,看來他是它們選定的祭品,並沒有第一時間要了他的命。”風遊說。


    “那怎麽辦?”我的語氣顯然緩和很多,其中還帶著一絲喜悅。


    “如果不及時給他服下解藥,那麽他就和一具屍體一樣永遠醒不過來。//”


    “解藥在那裏?”我迫不及待的問著。


    “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吧,這裏經常會有聯盟經過。”風遊警惕的四下張望了起來。


    大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們順著一條泥濘的小路向叢林的深處走著,雨水打在碩大的葉子上,發出啪啪的聲音,這讓我懸著的心一直沒有放下。


    風遊騎著一隻巨狼走在前麵,野獸馱著花圈跟在後麵,我趴在骨頭馬的背上,望著風遊,心裏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很多疑問。


    “你準備帶我們去哪裏?”我忍不住了。


    “找個朋友,在他那裏,我們會很安全。”風遊沒有回頭。


    “你為什麽要救我們。”我接著問。


    風遊站住了,回過頭,臉色很難看。


    “因為我們是部落。”說完,風遊轉過頭,繼續走。


    我們是部落,我差點就忘記了這一點,也再沒有比這個更加合適的理由了。


    “花圈的解藥去哪裏弄?”


    “這個我朋友知道,他很在行。”


    “你會不會繼續找雪狼決鬥?”


    “這個是我的事情,沒必要告訴你。”、


    最後,我問了一個愚蠢透頂的問題。


    “你會不會又把我們當成人質?”


    風遊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半死不活的人質?”


    這是一個讓人難堪的回答。


    “你傷的不輕,還是留些力氣趕路吧。”


    “我們為什麽不走大路,這叢林裏有很多巨魔土著。”我心有餘悸的說。


    “對付那些家夥比起對付大路上的聯盟,會簡單的多。”


    我不想說話了,不是因為體力問題,而是我的問題會把我變成為像花圈那樣的角色,想到這裏,我看著那個躺在野獸身上,曾經和我出生入死的家夥,不禁心裏覺得很淒涼。


    雖然我身上的傷口在折磨著我,但是依然抵消不了困意的來臨,不知不覺,我進入了夢鄉。


    這樣的感覺很奇怪,我明明知道自己在做夢,卻又醒不過來,我看著我自己跌跌撞撞的走進了一片翠綠色的濃霧,周圍沒有任何聲音,好像一切都是靜止的,唯一的傳進我耳朵裏的隻有我蹣跚的腳步聲。


    在濃霧的遠處,有一座高聳入林的大樹,這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雄壯的植物,它的枝幹茂密,甚至遮住了整片天空,無數美麗的巨型鳥類在它的周圍盤旋,時不時發出銳耳的叫聲,這讓我的心情感到愉悅,我加快了我的腳步,雖然很累,但是相對於好奇心而言,這種的疲憊感不值一提。


    綠色的濃霧越來越顯得詭異,它們就彌漫在這個大樹的四周,就好象從這棵巨樹內部散發出來一樣,我來到樹的下麵,仰著頭,卻看不到樹的頂端,我敢保證,如果以幽暗城作為單位進行比較,這棵樹相當於它的十倍甚至更多。


    這個時候,從霧的深處,走出來一個人,我站在遠處仔細觀察,心中沒有任何防備,這個是我不由自主的,因為這個人給我的感覺除了親切,沒有其他。


    “阿德隆傑克,你不該來到這個地方。”那個人站在濃霧裏,對我說。


    我看不清那個人的模樣,於是向前走了幾步,可還沒等我靠近時,卻讓那個人厲聲製止。


    “別過來,你不屬於這裏,你不應該承受這樣的命運。”那個人說。


    “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我保持著那個人所規定的距離,好奇的問道。


    “我所了解的東西會讓你大吃一驚,但是,你並不是我想要找的人,或者說,被遺忘者根本不配與神聖的龍族扯上關係。”那個人的話語越來越強硬,這是我覺得很不快。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可如果你對我的種族有任何偏見,那麽請你讓我離開這裏。”我氣勢洶洶的說。


    “我預見到了你的未來,更加可笑的是,你會拯救出瓦莉絲瑞雅,那條可憐的綠龍會被阿爾薩斯的噩夢法陣囚禁很長一段時間。”


    我不清楚那個人想要表達什麽,不過起碼,我在她所描繪的未來裏,大概成為了一個英雄。


    “我曾經聽說過阿爾薩斯,那是一個無比邪惡的家夥,你確定我可以從他的手底下,救出任何生物?”我接著問,並且饒有興趣。


    “我不知道,我現在的神智很混亂,看來我應該休息了,守護巨龍們所建立起來的同盟已經支離破碎,我必須保持體力和精神,繼續保護著這一片安靜和諧的夢境。”


    霧氣越來越濃,以至於我的視線裏幾乎都是綠色,我警惕的環視著四周,生怕有任何東西向我發起突然襲擊......


    “你不應該承受這樣的命運!”


    “你該醒醒了,阿德隆傑克。”


    一場奇怪的夢。


    我躺在一張軟綿綿的毯子上,傷口也沒有之前那麽痛,但是我的頭暈暈的,估計是剛才那場夢讓我浪費了一些精力,我吃力的坐了起來,強烈的燈光晃的我睜不開眼睛,不過幾秒鍾之後,我開始詫異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


    這是一個帳篷,不過依然可以擋風遮雨,一個燃燒著的火堆在我不遠處,就是它把整個帳篷照的通亮,也給我帶了一些久違的溫暖,這讓我覺得很舒服。


    花圈在哪,一個念頭在我腦海裏迅速閃過,我一激靈,險些忘記了那個奄奄一息的夥伴,我急忙四下尋找,可惜,整個帳篷裏隻有我一個人。


    “你醒了?”風遊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也帶進來一股子寒氣。


    “這裏是哪裏?”我說。


    “奈辛瓦裏的基地。”風遊找了一個平整的地方,坐了下來。


    “奈辛瓦裏是誰?”我望著風遊。


    “他教會了我很多狩獵的方法,總而言之,奈辛瓦裏是一個很有能耐的家夥。”風遊笑著說。


    狩獵,從這個字眼裏,我又想到了花圈。


    “我的同伴在哪裏?”我急切的問著。


    “哦,我剛好要和你說這件事,如果你覺得自己恢複的不錯,我可以帶你去我朋友那裏找他。”風遊說。


    “我們趕緊走吧。”我興衝衝的站了起來。


    “當心!”風遊急忙拉住我。


    我不解的看著他。


    “這個帳篷很矮,小心撞壞了。”風遊一臉責備的看著我。


    是的,經過我的仔細觀察,發現這個帳篷確實不高,如果風遊沒有及時阻止我,估計我的腦袋會伸出帳篷的頂部。


    “為什麽這麽矮?”我貓著腰,低聲嘀咕。


    “因為奈辛瓦裏是一個矮人。”


    風遊說的沒錯,當我見到奈辛瓦裏時,無法想象一個出色的獵人居然身高不及我的一半,我心裏暗自發笑,不知道風遊這個家夥為什麽如此崇拜一個長滿大胡子的矮人。


    “你好,我叫阿德隆傑克,請問,我的同伴在哪裏?”雖然我並沒有把這個又矮又胖的家夥放在眼裏,但是出於情況的特殊性,還是保持著友好和禮貌。


    “哦,小亡靈,我叫赫米特.奈辛瓦裏,我喜歡收集各種動物的皮毛,我喜歡從它們的利爪和尖牙上找到刺激的感覺,這裏是狩獵的天堂,我的朋友。”那個穿著一身獸皮,叼著煙袋的老頭子似乎並沒有聽懂我的問題。


    “對不起,我隻想知道我的朋友在哪裏,他和我一樣,也是一個亡靈,我們是和風遊一起來到這裏的。”說完,我給風遊遞了一個眼神,希望他可以幫我說服眼前這個奇怪的矮人。


    “哦?你的朋友,哎呀,我大概想起來了,是那個被森林巨魔麻醉了的笨蛋嗎?”奈辛瓦裏說完,自顧自的大笑起來。


    我心裏很生氣,但是又無法發作。


    “老夥計,我想還是帶他去看看他的同伴吧,他們之間的友情或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風遊終於說話了。


    “哦?那好吧。”奈辛瓦裏點了點頭,他的爽快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前的遭遇讓我無法輕易相信任何人,當然,也包括如今的風遊和眼前的這個矮人。


    因為,發生在幽暗城的那場戰鬥中,我知道矮人是站在聯盟一方的。


    奈辛瓦裏帶著我和風遊走進了另外一個帳篷裏,這一次,我特別注意到了身高的問題,可是當我彎下腰時,總會使傷口隱隱作痛,這使我感到非常煩躁。


    “看,那個家夥好像還在昏迷中。”奈辛瓦裏指著躺著筆直的花圈,大聲的說。


    “花圈!”我一下子衝到了他的身邊,焦急的喊著。


    “放心吧,阿德,他暫時不會有事,不過,如果不及時給他服用解藥,他的四肢會慢慢的僵硬,失去活動的能力。”風遊拍著我的肩膀,安慰著說。


    “那麽,解藥在哪裏可以弄到?”我沒有回頭,眼睛依然盯著花圈那張土灰色的臉,堅定的問道。


    “哦?想得到解藥嘛,這個可需要你的勇氣和能力了。”奈辛瓦裏坐了下來,隨手拿出煙草,點了起來。


    “說,在哪裏能弄到?”我大聲吼了起來。


    “哦?給我時間讓我慢慢的想想,解藥的配方,草藥,還有森林巨魔那邪惡的巫術,以及野獸的血液......恩,大概需要這麽多吧。”奈辛瓦裏鄙夷的看著我,很明顯,他對我是否可以拿到他所說的那些東西而懷疑著。


    “我現在就去,告訴我,具體需要怎麽做?”我回過頭,盯著奈辛瓦裏。


    “哦?我喜歡這樣的眼神,這讓我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奈辛瓦裏笑了起來。


    “不過,以現在的你,拿到這些東西是非常困難的。”奈辛瓦裏一邊說,一邊看著我身上的傷。


    “你是不是在考驗我的耐心?老東西!”說完,我摸向腰間的匕首。


    “阿德!”風遊忽然厲聲喊道。


    如果花圈安然無恙,我一定會把這裏攪個天翻地覆。


    “我需要你證明自己的能力,我可不想幫助一個魯莽而笨拙的家夥。”奈辛瓦裏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說起話來也鏗鏘有力。


    “證明我的能力?”我冷笑著。


    “好的,他一定會出色的完成你的任務!”風遊的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按照我的理解,估計他也被他所敬佩的偶像搞的滿腹怒火。


    “那好吧,先去河邊弄十張鱷魚皮,不過記住,這個隻是開始。”奈辛瓦裏低下頭,漫不經心的說著。


    “沒問題,我們這就去!”沒等我回答,風遊已經顯得迫不及待。


    我不了解為什麽風遊會如此幫助我們,這讓我很矛盾,我不知道他到底出於什麽目的,隻是他突然間的轉變讓我忐忑不安。


    “哦?你們?聽著,如果他得到你的任何幫助,那麽我將放棄幫助這一堆垂死的爛骨頭。”奈辛瓦裏並不像開玩笑。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我下意識的摸了摸傷口,冷靜下來之後,我開始衡量我自己是否可以殺死凶惡殘暴的鱷魚。


    “他已經遍體鱗傷了,如果那麽做,豈不是白白送死?”風遊依然幫著我說話,我甚至有些覺得不好意思。


    “事情並非那麽簡單,不過這樣也可以體現出一份友情到底會強大到什麽地步。”奈辛瓦裏猛吸了一口煙,隨後用眼角瞟了我一眼。


    “走吧,阿德,我的這個朋友正在刁難我們,我們在這裏隻會浪費時間。”風遊整理了一下披風,準備走出帳篷。


    奈辛瓦裏沒有說話,隻是喉嚨裏發出類似恥笑的聲音。


    我沒有移動半步,依然站在原地,受傷的胳膊使我無法握緊匕首,否則我一定衝到那個糟老頭麵前,砍到他的大腦袋。


    “阿德?”風遊一手拉開門簾,一邊回頭疑惑的望著我。


    “風遊,我想知道一個問題。”我說。


    “什麽問題?”風遊很納悶。


    “你為什麽這麽幫助我們?”我說。


    “我說過,因為我們是部落。”


    “不,一定還有別的原因。”我繼續問著。


    風遊沉默了,我猜到了他會有這樣的表情。


    “我曾經也是殺戮榮耀的一員。”他喃喃的說。


    “不錯,這個答案正是我想要的。”我抬起頭,大聲的說道。


    奈辛瓦裏依然保持著笑容。


    “殺戮榮耀的人不會輕易放棄和妥協。”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奈辛瓦裏的表情。


    “難道說,你打算......”風遊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我要救花圈,更加重要的是,我要讓這個聯盟的矮人看清楚,我們殺戮榮耀的人是多麽的頑強和善戰。”我走到奈辛瓦裏麵前,故意讓他聽的清楚。


    “這不是鬥氣的事情,以你現在的身體和能力,能殺掉一條鱷魚已經是奇跡了。”風遊走到我身邊,關切的對我說。


    “謝謝你的忠告,不過,我曾經在滿是僵屍的村子裏活了下來,也在幽暗城的戰鬥中活了下來,甚至,在與你交戰之後也活了下來,我不會死,起碼,在讓這個矮人閉嘴之前,我不會死!”


    “可是,與我交戰,我並沒有存心要殺死你們,況且,當時雪狼也在場,他自然不會抽手旁觀。”風遊似乎對自己之前的行為感到後悔,語氣也慢慢的平淡下來。


    “你太羅嗦了!”


    “你們落到如此田地,完全是我的原因。”


    “放心吧,你沒有必要內疚和自責,因為,我們的仇恨到此為止。”我抽出了匕首,大步的向門口走去。


    “嗬嗬,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你的身體和你盲目的自信被鱷魚撕咬的四分五裂。”奈辛瓦裏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阿德,你會沒命的。”風遊喊著。


    “哦,對了,風遊,我忘記告訴你,我在夢中已經知道了我的未來,所以,我絕不會葬身於此。”我轉過身,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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