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在說話,也沒有在意。那個女孩子喝了一些後,突然感覺渾身很癢,沒過五分鍾,她臉上、脖子上、手上都起了一片一片的紅色小疹子,尤其是臉上,密密麻麻的,很是嚇人。當時把一起來的男人就嚇壞了,立馬很生氣的叫來了當值經理,經理也很委屈,沒想到客人喝了蜂蜜會變成這樣。緊急之下,我就衝了杯雞蛋清水給這個女孩,看看有沒有效。


    沒想到,女孩喝了以後不到十分鍾,紅色的小疹子就全都消退,就連臉上的也好了很多。兩個人見已經沒事也就不再糾纏。那女孩很感謝我,還留了一張名片給我,她一再囑咐,讓我明天一定去她公司找她,她要好好謝謝我。


    他們兩個人走後,我陷入了對女兒的無盡想念之中,她和我女兒一樣,一樣對蜂蜜過敏,一樣喝了雞蛋清水後就會自愈,看年齡我女兒也應該和她差不多大了。我甚至開始相信,這個女孩就是我苦苦尋找的女兒。


    第二天,我按著名片的地址,在她公司裏見到了她。她叫聞霜霜,是這家模特公司的簽約模特,她帶我去樓下的小飯館吃午飯,吃飯的時候,她簡單的跟我說了說自己的事情。她說自己常常因為工作,不能按時吃飯,回到家後又太累了不想做,問我能不能去她家裏做保姆,吃住都在她家。我問她怎麽不跟父母一起住,她說父母都去國外定居了,因為喜歡模特這行,又早早的就跟這家公司簽了約,所以不能跟父母一起去。我很高興的答應了她的邀請,因為這樣我就能跟她朝夕相處,我越來越希望她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乖女兒。


    後來我就開始在霜霜家裏做保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和霜霜都很喜歡對方,我更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一樣細心照顧。霜霜很少在家,但隻要她回來,我就會燒上好幾樣她喜歡吃的菜,有時她忙於工作,好些日子不回來,我也會煲好湯送到她公司去。霜霜喜歡叫我劉媽,還總是笑著說我像她媽媽,其實我真的想告訴她,我也想要她這麽個好女兒。


    當然,霜霜也有讓我失望的地方,那就是她和那個老男人在一起的事情。我知道,模特這行,如果沒有個很有錢有勢的老板做靠山,很容易就被淘汰,也許霜霜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那樣糟蹋自己吧。


    老男人從來都沒有來過家裏,霜霜也從不在我麵前說起他。我問過幾次,但霜霜都說隻是個朋友,看樣子是有苦衷又不想告訴我,我就不在多問。


    可是,突然有一天,霜霜滿臉痛苦的倒在浴室,我衝進去發現她下身流出很多血,送到醫院以後我才知道,霜霜已經有了2個多月的身孕,她自己卻並不知情,洗澡時不慎滑倒,弄得小產。


    霜霜很難過,抱著我哭了一夜。我那時已經隱約感覺這個孩子是那個老男人的,我也看出來,霜霜對他並不隻是找靠山這麽簡單,她是真心愛那個男人。


    霜霜小產的第二天,老男人來了,說是替霜霜安排了另外一家私人休養會所讓我們一起搬過去住。他也跟我們一起小住幾天,陪陪霜霜。


    到了會所,收拾好房間,老男人和霜霜就在臥室聊天,我也知趣的退出來,打算去周圍看看有沒有菜市場、超市,她剛小產,需要補充營養。老男人的隨車司機告訴我要去超市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如果走路去來回一趟要很長時間,如果老男人不用車的話,他可以送我去。司機叫老男人周總。我下意識的問了問他的全名,司機告訴我周良人。我頓時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我上輩子不知做了什麽孽事,自己一心當做女兒的霜霜竟然愛上了這個可能害死大力的男人。我精神恍恍惚惚的買菜做飯,夜晚來臨前早早的回到自己的房裏,木然的想著大力生前的那些事。


    不知過了多久,我口渴的厲害,就去廚房倒水喝。從我的房間到廚房,要路過一排客房,就在我走到第三間客房時,看到房間裏有燈光亮著,屋裏有男人說話的聲音。我停住腳,偷聽。


    是周良人,他好像在跟另外的一個男人說話,周良人時而憤怒的說話,時而悲淒的痛哭,可說什麽我卻聽不清楚,我想再走近些聽清楚,屋裏的人卻不說話了,不一會兒,周良人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我往屋裏看了看,裏麵空無一人。我疑惑的看著周良人,周良人也愣愣的看著我,轉身又回到了屋裏。


    然後就這樣,一連幾天的深夜,我都看到周良人在不同的客房關著門跟另外的一個人說話,甚至是發瘋似的哭泣。


    那天,霜霜到了複診的日子,我和周良人陪著她來到了醫院。在霜霜做b超檢查的時候,我和周良人站在檢查室外麵等著。我趁機問他,那麽晚,在跟誰說話。


    周良人竟然很吃驚的看著我,問我真的能聽到他在跟別人說話?我說是,而且我知道他在跟另外一個男人說話。他聽到我的回答十分震驚,帶著霜霜立即回到了休養會所。


    回到會所,周良人和霜霜叫我去他們的房間,周良人把我能聽到他深夜和另外一個男人說話的事情告訴霜霜,霜霜的臉上也浮現出同樣的震驚神情,可能還帶著恐懼。


    那天霜霜告訴我,跟周良人說話的男人,不是什麽男人,也許可能都不是人。她告訴我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也能聽到這個人說話,確切的說,是在這個世界上可能隻有我們三個人能聽到這個男人說話。


    我也很震驚,可仔細一想,如果霜霜真的是我的女兒,那也許我、霜霜、周良人都能聽見這個男人說話,並不是一個巧合。我又問霜霜是從什麽時候認識的周良人,又是怎麽發現自己能聽到這個男人說話的。


    霜霜告訴我,她是個孤兒。之前她說的那些全都是假的。她小時候好像是有父母的,但她父母自她記事起就拋棄她遠渡重洋移民去了新加坡,她是跟著鄰居阿姨長大的。她父母走時給那個阿姨留了一筆錢,足夠讓這個阿姨撫養她到18歲成人。可這個阿姨拿了錢等她父母走了之後,就全變了。對她不好,經常虐待打罵她,直到她實在無法忍受離家出走,先是到一家ktv做服務員,後來迫於生計又做了小姐,周良人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認識周良人不久就包養了她,還幫她成為了一名簽約模特。她現在的一切都是周良人給的。她也並不隻是為了錢而跟著這個老男人,她是真心愛這個男人。


    跟周良人在一起半年多,周對她都很客氣,根本就沒有要與她發生什麽事情,隻是在不忙的時候過來看看她,給她錢,幫她處理一些瑣碎的事情,那種感情更像是父親在照顧女兒,這讓她對周刮目相看,少女春心萌動,漸漸的她對周產生了好感,繼而愛上了周。


    在一個涼爽的夏夜,周良人很晚才來到她的住所,周良人那天的態度很曖昧,陪她一起看電視,喝紅酒,她清楚的感受到從周良人眼裏投射出的火熱欲望,她明白是有什麽事情將要發生了。周良人不停的撫摸著自己,用嘴唇吻遍自己的全身,還深情的叫著她的名字,這一夜兩個人都極盡銷魂,也讓她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完美轉變。


    之後,周就很長時間沒有再來過。但是沒過多久,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把消息告訴了周,可周不但不高興,還怒氣衝衝的,讓她必須做人流手術,這讓她很難過,她以為周是因為家裏的原因才不同意她留下孩子,可周卻說不是。正是叛逆的年齡,周不要她留著她就偏要留,孩子三個月的時候,周出差回來發現她還沒有做手術拿掉孩子後十分的生氣,兩個人發生了口角,一直當寶貝一樣疼惜自己的周像瘋了一樣的追打她,用有力的拳頭捶打她的肚子,她腳下一滑撞到了梳妝台,孩子終究還是沒有保住。


    從那以後,她每夜都能聽到一個男人深情的呼喚她的名字,有時候睡覺還能夢到自己欲望難耐的與某某發生關係,每天早上都發現自己的內衣褲不翼而飛,剛開始以為是自己被夢魘住了,也就是撒癔症,一直都不以為然。


    直到有一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她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橫躺在大床上,而床下竟然跌坐著周良人。問周怎麽回事,他一直搖頭,哭著說是自己害了她,求她原諒。


    他哭過後就帶她去書房,從暗格後的保險櫃裏拿出了一個木盒,這木盒看上去年代很久遠了,舊舊的但也很精致,四周都雕刻著一些圖案,很美。打開盒子,裏麵安然的放著一塊綠色的寶石戒指,周告訴她說這個是瑪瑙,是他無意間得到的。還說在這塊瑪瑙裏,住著一隻鬼。


    這隻鬼一直在控製威脅著自己,他必須得乖乖的聽他的話,如果他聽話,他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包括金錢地位名譽;但如果他違背了這隻鬼的意願,那就會得到懲罰,這懲罰包括自己的性命,和他家人的性命,以及所有他在乎的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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