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這幾天都累壞了,明天給你們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休息,晚上我請你們吃大餐。”


    “哦,太好了。”


    第二天一早,陳曉鷗放心不下司徒,早早的就來到醫院,打算看過司徒以後再去s市的田家。


    一進入病房,蕭山請來的高級護理正在給司徒擦洗身子,杜月榮則在窗前打電話。


    “阿姨!”陳曉鷗輕聲喚了一句杜月榮後變開始站在一旁仔細觀察起給司徒擦臉的高護。


    陳曉鷗很難想象,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看上去隻有十七八九的大男孩幫司徒擦洗身子時會是這麽認真和細心,就連陳曉鷗平時常常會疏漏的地方,這個男孩也會認真擦洗好幾遍,擦洗幹淨後,男孩還細心的給司徒做起了按摩,這讓陳曉鷗對他頓生好感。


    “看來蕭山給我極力推薦的人還真沒錯,你就是趙小天吧。”


    男孩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這才從方才的工作中緩出神,轉過頭,摘掉嘴上的衛生口罩,微笑著說:“你好,我是趙小天,您就是肖總常常提起的曉鷗姐吧。”


    陳曉鷗更加吃驚,這個趙小天長得極為帥氣,俊朗的臉頰上微微一笑時還有兩個可愛的酒窩,十分討人喜歡,要不親眼目睹了他給司徒做護理工作,陳曉鷗很難將他與高護這個職業放在一起。


    “你好,曉鷗姐。”趙小天禮貌的與陳曉鷗握手,可陳曉鷗看他看得出了神,等反應過來時,趙小天正尷尬的伸著右手望著陳曉鷗。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走神了,你好你好。”陳曉鷗羞澀的道著歉。


    “沒關係,嗬嗬,我經常給患者家屬造成這樣的煩擾,可能是我的長相確實與這個職業相差太大吧。”


    “哦,沒有,沒有,你很專業,我剛才在你身後觀察了很長時間,對你的表現非常滿意,我沒請錯人。”


    “曉鷗,你回來了?這兩天忙壞了吧,吃早飯了嗎?和我們一起吃吧,小趙親自給做了皮蛋瘦肉粥和一些小菜。”杜月榮看到陳曉鷗來了,急忙拿出保溫桶,讓陳曉鷗和自己一起吃早點。


    “哦,好的。阿姨,剛才我進來時看您正在打電話,我無意間聽您說好像明天要離開醫院一天是嗎?”


    “對,我有些事情得離開一下,可又擔心司徒,所以打電話給林醫生,問問司徒的情況有沒有好轉。”


    “您有事情就去忙吧,我明天留下來照顧司徒,您不用擔心。”


    “恩,那好吧,不過這裏有小趙照顧,省不少的心。”杜月榮親切的看著小趙,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司徒站在自己身邊一樣。


    “唉,我本來跟公安局的邱愛國邱探長說好了,過幾天去探視賈瘸子,看看能不能從他那了解到一些司徒暈迷的原因,也好找到病證更好的給司徒做治療,沒想到,賈瘸子卻犯了羊癲瘋出意外死了。”


    “啪!”杜月榮將手裏喝粥的不鏽鋼碗掉落在地,一臉慌張的看著陳曉鷗。


    “阿姨,您沒事吧,燙到了嗎?”


    “哦,沒事,沒事,老了不中用了,沒拿住把碗也給打了。”杜月榮急忙彎腰拾起掉在地上的碗,趙小天也找來清掃工具,打掃撒在地上的米粥。


    “阿姨,您怎麽了,怎麽出了這麽多汗?”陳曉鷗看到杜月榮的腦門上沁出了許多汗珠,臉色也難看的要死。


    “哦,沒事,沒事,可能是剛才有點受驚嚇。”


    “您是不是這兩天在醫院照顧司徒累著了?都怪我不好,一直忙工作,沒有來替您。”


    “沒有,沒有。”


    “叮叮叮”陳曉鷗的手機急促的響起。


    “喂,我是陳曉鷗。”


    “你好,陳主編,昨天我們約好今早和您見麵的,您還記得吧。”是田振翔的妻子劉雲。


    “哦,記得,我正要出發。”


    “我下午有事要外出,隻有上午有時間,那我在家等您,您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出去接您,我家的地址已經發到您的手機裏了。”


    “哦,好的,我馬上就走。”


    “阿姨,我還有事情必須現在就走要不就來不及了,您要是累了就回家休息一下,我下午就回來了,有什麽事情讓小趙給我打電話吧。”陳曉鷗一邊把碗裏的粥喝完,一邊快速的交代著。


    “哦,哦。”杜月榮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裏回過神來,隻是機械的點頭答應。


    “那我走了,阿姨,阿姨。”陳曉鷗走到門口,看見杜月榮麵無表情的出神,心裏感到有些奇怪,又關心的詢問起來:“阿姨,你要是不舒服就讓小趙陪您去看看,別硬撐著。”


    “曉鷗姐,你放心吧,有我在阿姨和司徒都沒事的。”小趙又露出孩子般迷人的微笑,體貼的安慰陳曉鷗。


    “好,那我走了。”


    林偉傑難得睡個懶覺好好休息一下,卻被院子裏該死的嘈雜聲吵醒,他無奈的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走到窗邊往外麵看去,一輛寫著“螞蟻搬家公司”的集裝箱貨車停在對麵單元樓前,十幾個工人正忙活的從車上往下搬家具,一個身穿枚紅色運動套裝的女孩站在院子裏,大聲的指揮著工人。


    林偉傑覺得這個女孩越看越眼熟,尤其是叉著腰伸著指頭指揮這個指揮那個的樣子像極了野蠻小妞李璐瑤,不由得覺得自己好笑,自己喜歡李璐瑤竟然連她那點野蠻勁兒也愛的不行,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咦,不對,這女孩不是像李璐瑤,這就是李璐瑤呀。”林偉傑仔細看了看,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她這是在幹什麽呢?搬家嗎?啊!她搬到這個小區了?”林偉傑高興的像瘋了似的衝出家門直奔李璐瑤而去。


    “哎!你搬來和我一起住了!”林偉傑看見揮汗如雨正在費力的搬著大箱子的李璐瑤興奮的大叫起來。


    “你,你!哈哈……”李璐瑤看到林偉傑後突然爆笑起來,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你,你,你怎麽不穿褲子啊!”


    “沒穿褲子?”林偉傑低頭一看,自己剛剛太高興,跑出來前竟然忘了穿上褲子,現在,他隻穿了一條灰色四角短褲站在偌大的小區院子裏,更糟糕的是,在他屁股上繃得緊緊的小褲褲的重要部位還有一個人盡皆知的卡通圖案,機器貓。


    “啊!”一聲慘叫,林偉傑竟然瞬間消失了。


    “哈哈哈,這個林偉傑,太搞笑了,這麽大個男人居然還崇拜機器貓。”


    “怎麽了,璐瑤姐,你笑什麽呢?”剛從樓上跑下來的唐如夢奇怪的看著笑到要斷氣的李璐瑤,又看了看身邊也偷偷樂的行人,詫異的問道。


    “沒事,沒事,剛才大家看見機器貓了而已,咱們快接著搬吧,已經搬上去的家具你都讓工人擺放好了吧。”


    “恩,我辦事你放心。”


    當陳曉鷗按照田振翔妻子劉雲發到手機裏的地址找到田振翔的家時,劉雲已經早早的就在院子門口等候。這是一處有東西南北房間的平房院落,雖然不大但也很溫馨,院子裏還種了一棵長勢茂盛的銀杏樹,這個時節樹葉綠油油的,在枝頭隨風擺動,煞是好看。


    田振翔的妻子劉雲是個極為樸素而又很有氣質的女人,雖然在服喪期身著黑色風衣和素色的鞋褲,但並沒有因此而掩住她的美麗,尤其是那頭披肩的卷發垂順的散落在肩膀上,更突出她如水般的溫柔。這麽美麗的女人卻年紀輕輕就守寡,真是遺憾。如果田振翔能好好活著,這該是個多幸福的家庭呀。


    想到這裏,陳曉鷗也陷入了深深的哀思中。


    “陳主編,我丈夫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劉雲小心翼翼的將一封信交到陳曉鷗手上:“他交代我務必把這封信交給你外,還特別囑咐我一定要你在我離開之後在這裏打開這封信,所以,我要先離開了。”劉雲懇切的目光令陳曉鷗感到一絲不安,為什麽一定要我在這裏看信呢,而且還要在劉雲走後,難道田振翔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嗎。陳曉鷗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輕聲說道:“那好,那你一路順風。”


    劉雲走後,陳曉鷗在院子的角落裏找到一個小板凳,就挨著銀杏樹坐下拆開了信封。


    “陳曉鷗:你好,幾個月不見我已病入膏肓,看來離我大去之期已不遠了,我人生草草三十多年除了辜負了家鄉父母、爺爺的期望外,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也許這就是我的命格吧。


    三個月前,我偶然間遇到一世外高人,他見我精神萎靡、愁容不展便細心對我施以勸慰,我與這個高人並不相識且無一言半語,但他卻好像知曉我一切之事,就連李立之事也窺探知曉,為此我深感恐慌,但他卻笑而不語,之後他在我手心留有一字,此字為忘。


    我不知道他留給我這個“忘”字究竟有什麽意義,就虛心請教,他告訴我凡是無需多執著,命由天注定,何須多費心,緣來緣去自有定,莫要強留戀。


    我告訴他我命不久矣,可還有一事仍掛念在心,他又笑而不語,隻是贈與我一個錦囊,讓我回家以後再打開,隻要我按錦囊上說的做,我離開人世之前的心願必定可以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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