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小屋的木質舊門朝裏推開,邁過一道高高的門檻,陳曉鷗幾人終於進入了這間神秘的小屋。


    這間小屋分為裏外兩間,裏麵的屋子木門緊閉看不見屋內是什麽情況,外麵的這間的屋子裏隻是整齊的在地上擺放了幾個黃色蒲團,蒲團前麵則擺放著一個有些發黴的木質大箱,箱子上麵留有一條二十公分寬,10公分長的口子,箱子的正麵用紅色油漆寫著善緣二字,看來這就是存放來問米之人留下問米錢的錢箱。


    沈清拉著陳曉鷗和張大姐,示意他們跪坐在蒲團上,雙目微閉,雙手合十。


    “集中精力,想著你們想要問的人,問的事情,梅姐自會知曉要不要幫我們問米。”


    “嗯?她難道還會不幫我們問米嗎?”陳曉鷗疑惑的問道。


    “梅姐幫人問米有三不,不問自己至親、不問枉死冤魂、不問無名無姓,都是為了防止冤魂纏身,賴著自己的肉身不走,自我們邁進這間屋子的那一刻起,梅姐就已經知道我們是何來意,我們隻要在這邊稍等片刻,自會有所定論。”


    聽沈清娓娓道來,陳曉鷗和張大姐都對梅姐這個有些神秘的問米婆更感興趣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徒有虛名,所以才搞這麽多花樣嚇唬來問米的人。


    沒過多時,羅雨婷從內屋走出來,手裏多了一條黃色錦帶,錦帶上用淺色細線繡了一些不知名的花紋圖樣,遞到陳曉鷗麵前,緩緩說道:“需要娶你頭頂處的一根頭發,放在這上麵!”


    陳曉鷗微微一愣,隨即迅速的從頭頂上拔下幾根細發,放在錦帶上:“梅姐什麽時候才能幫我問米!”


    羅雨婷微微俯身看了一眼陳曉鷗,說道:“放下頭發你們就先走吧,今日午時以後再來。”


    陳曉鷗有些不滿的再說什麽時,被跪在一邊的沈清攔了下來。


    “梅姐已經答應幫你問米,我們過了午時再來吧!”沈清拉著陳曉鷗的胳膊,不住的在她眼前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跟著羅雨婷三個人又原路返了出去。


    “咚!”鐵門又被緊緊關上,眼看就要見到梅姐,卻功虧一簣,陳曉鷗別提多不甘心。


    “剛才為什麽拉住我!”陳曉鷗有些生氣的看著沈清。


    “你這妹子,真是急脾氣,梅姐一般都是在下午才開始幫人問米,咱們剛剛進去是提前向梅姐稟明來意,就相當於你們年輕人去發廊做頭發要預約是一個意思,梅姐每天隻能幫人問一次米,沒有二回,咱們已經占了今天的這個名額,不用再擔心了,下午再去的時候,記得帶上善緣錢放在箱子裏,梅姐就會請咱們進到裏屋開壇問米。”


    “不會是在故弄玄虛吧,隻要我一根頭發就能知道我所問何人何事,也有點太扯了!”


    站在一旁的張大姐神情有些恍惚,她微皺細眉,小聲說道:“剛才進去我沒看到小蘭,她會不會沒在羅家,她不在羅家我們還是別去叨擾梅姐的好。”


    陳曉鷗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下午不去梅姐家問米了?”


    還沒等張大姐說話,沈清就急了,趕忙解釋:“那不行,梅姐已經取走了你的頭發,了解了你所問何事何人,現在正與鬼差溝通,下午就能帶你要見的人上來,如果你們下午不去梅姐那問米,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如果隨意就把已故之人的亡靈請上來後又不與其相見,是會惹怒鬼差和亡靈的,畢竟他們上來一次也很不容易,鬼差還要長途奔波負責押運看管前來與親人相見的亡靈,很辛苦的。”


    張大姐一聽問米這事已成定局,下午這一趟羅家問米行看來是鐵定的事情,再推也推不掉了,她有些為難的張了張嘴說道:“哎,都怨我,非要你幫我找小蘭,我本想借著問米進去看看我家小蘭到底在不在,沒想到這梅姐問米還有這麽多講究,還要你真問一次米,折壽十年,你說,這讓我該怎麽感謝你呢!”


    麵對張姐的自責,陳曉鷗連忙說道:“張姐,你看你這話說的,既然我說過要幫你,就一定幫你找到小蘭,不管用什麽辦法,付出什麽代價,上午我們沒有時間在羅家找小蘭,所以你別著急,我們下午還是先去看看再說,也許小蘭就在那間問米的房子裏也說不定呢。”


    張姐感動的握住陳曉鷗的雙手,眼含熱淚說道:“那隻有這樣了,我得回家一趟,看看有沒有小蘭的消息,你先回沈清那吧,稍等一會兒我就回來。”


    “嗯,那我在沈姐家等你。”


    張姐走後,沈清一把拉住陳曉鷗,故意壓低聲音問道:“哎大妹子,你到底要問何人何事呀,難道你也有親人已故,想找他上來相見嗎?”


    “親人倒是沒有,朋友倒是有一個。”


    “朋友?那你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嗎?”


    “這我還真不清楚,問米還需要生辰八字嗎?”


    “嗯,那當然,不然怎麽能確定叫上來的是不是你朋友,底下和咱們上麵一樣,鬼滿為患,有不少愛插隊的好事者會冒認你朋友的名字上來玩的,那可就麻煩了!”


    “可我確實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生的,不過我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死的,死忌也可以吧?”


    “嗯,應該也行吧。”


    其實陳曉鷗心裏早已想好了要請誰上來一敘,大家也一定猜出了七八分,那就是賈瘸子。陳曉鷗一直對賈瘸子的意外死亡導致她無法詢問他司徒受傷的事情耿耿於懷,現在有了找梅姐問米的機會,不如順便叫賈瘸子上來好好問問。雖然沈姐告訴過自己,問米一次,折壽十年,但她還是決定試一試,如果真能從賈瘸子嘴裏得到些關於司徒受傷經曆的消息,也算不白浪費自己的十年壽命。況且現在自己根本見不到司徒,不能親自照顧他,如果他不能蘇醒,也許她真的就與司徒再也不能在一起了,此時,陳曉鷗隻想為他做這些,也隻能為他做這些。


    “璐瑤,你就別生氣了,我昨天真的是碰見了一個特別多年沒見,對我十分重要的老朋友,這才忘了你在電影院等我,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好不好?我自罰請你吃一個月早飯加晚飯!”辦公室裏,林偉傑從一大早上班到中午午休的這段時間裏都賴在李璐遙身邊,苦苦哀求被他昨天放了鴿子的暴力美女。足足五個小時,不論他怎麽賠禮道歉、磕頭認錯李璐遙都還是對她不理不睬,盯著電腦屏幕的大眼睛瞟都沒往他身上瞟一眼。


    “一邊呆著去!”


    顯然林偉傑的疲勞轟炸式道歉政策對正在氣頭上的李璐遙沒起任何作用。


    “別生氣了,我給你捶捶背、捏捏腿,揉揉肩,哎呀,你到底怎麽才肯原諒我啊!”林偉傑就像隻猴子一樣,在李璐遙身邊上串下跳,拚命討好。


    “嗬嗬嗬……”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辦公室門外傳了進來:“偉傑哥,你這是在幹什麽呢呀,又犯了什麽錯,惹的璐瑤姐這麽生氣。”


    站在門口笑意盈盈的唐如夢看著林偉傑急的像猴屁股一樣紅的臉蛋,不禁又笑得花枝亂顫起來。


    林偉傑見唐如夢從天而降出現在眼前,立刻改頭換麵,從剛才的奴才嘴臉快速變成舉止得體的林主任,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佯裝淡定的說道:“哦,嗬嗬,小唐來啦,沒有,沒有,我跟你璐瑤姐好著呢啊,正好,晚上我請你跟你璐瑤姐一起吃飯,下班一起走啊!”


    “這恐怕不行哦,我還要去醫院看阿姨和姐夫呢!”


    “你是去醫院看司徒和杜阿姨嗎?”


    “對呀!”唐如夢微笑著回答李璐遙。


    “我也好久都沒去看過他們了,晚上我跟你一起去,下班咱們一起走。”


    唐如夢看看一臉窘相愣在椅子上的林偉傑,不知所措的說道:“嗯,那偉傑哥”


    “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李璐遙不假思索的拋出最後一顆原子炸彈,一條完美的拋物線後落在林偉傑的大頭上,林偉傑隻覺得頭上一陣轟鳴,隻好垂頭喪氣的走出了辦公室:“看來這李璐遙的氣還沒全消,我還是別自找沒趣了,好在吳老歪還在家裏,晚上早點回家,再多問他一些他捉鬼降妖的事情,也是個不錯的消遣,嘿嘿。”可愛的林偉傑總是這麽充滿阿q精神,這倒也好,吳老歪這廝又能借著這個機會再度出鏡。


    “璐瑤姐,你跟偉傑哥怎麽了,鬧別扭了?”唐如夢挽著李璐遙的胳膊,忽閃著一對兒芭比娃娃似的大眼睛。


    “沒有,就是不想理他!”李璐遙將手裏的汽水罐準確無誤的扔進三米遠的垃圾桶裏。


    “嗬嗬,我可不這麽認為哦!”


    “那你認為我們怎麽了?”


    “嗯,小情侶吵嘴拌架是很正常的,你不用難為情哦!”


    “去你的,誰跟他是小情侶了。”


    “嗬嗬,你們真不是情侶?你這裏一點點都沒有喜歡過他?”


    “嗯,那當然!”


    “哦?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可要試試嘍!”


    “你竟然喜歡林偉傑!你怎麽會喜歡林偉傑!”


    “能把怎麽會去掉嗎?順便把嘴先合上,我都能看見你的後槽牙了。嗬嗬。”


    “哎呀,你可別嚇唬我啊,你跟我說實話,什麽時候喜歡上他這個二百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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