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這麽盯著我笑?”邱愛國硬生生的把嘴裏的茶水咽到肚子裏,嗆聲問道。


    “我想問你個問題,你可要老實回答。”陳曉鷗又往邱愛國的茶杯裏注滿了清茶,緩聲說道:“我在警局裏總是看見你孤身一人,不像司徒他們有很多同事,你的辦公室也沒掛任何標牌,屋子裏也隻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你到底是在哪個科室而且那麽大的辦公室裏就隻有你一個人辦公,難道沒有下屬或同事嗎?我上次去你那的時候就已經感覺有些奇怪,隻是沒好意思問你,現在咱們兩也算是同生共死過了,你就給我句明白話吧,你到底是不是警局裏一直傳說的靈異科。”


    “靈異科?”阿豪被陳曉鷗的問話提起了興趣,肥嘟嘟的臉上也漾起一層紅潤。


    “你不要聽司徒瞎說,我們是人民警察,是由偉大的共產黨領導的隊伍,是反封建的無神論者,你說的那些的是警局裏同事間說的笑話,怎麽能當真呢。不過,中國是個泱泱大國,又有上千年的曆史,我們身邊發生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很正常啊,這也需要有個人去解決,你們知道嗎,咱們市的警察每人平均一天要出警多少次?10次有的甚至達到15次,這麽大的工作量如果再要他們勞心這樣沒頭沒尾稀奇古怪的案子,那那些真正的凶殺案件、搶劫案件威脅廣大市民人身安全的案件由誰去處理,那些作奸犯科的惡人由誰去懲戒,所以警局才單讓我這麽個專業技術不過關的閑雜人等負責些亂七八糟的小事,隻是為了減輕其他同事的工作量而已。”邱愛國一口氣解釋完畢,微微一笑,黝黑的皮膚散發出耀眼的光澤,顯得那麽帥氣精神,看得陳曉鷗和阿豪都愣住了,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人格魅力。


    “嗬嗬,我看啊,你是有些過於謙虛了,常言道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這幾次咱們接觸你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裏,你對工作的認真拚命和熱忱都深深地打動了我,真的。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認定了,你就是我心裏除了司徒以外最盡責的人民警察!”陳曉鷗堅定的眼光投射在邱愛國冷峻的雙頰上,眼神裏充滿了對人民警察的一片崇敬之心。


    “謬讚謬讚了,我們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樂,隻是這些感情都要以人民的利益為重,我們這麽努力,也是希望能保護咱們市一方安樂。”邱愛國被陳曉鷗說的有些害羞,黑黑的臉龐上竟也泛起一層細細的紅暈,看來硬漢也有柔情時,柔情時亦更傾情。


    “太光輝了,要是早上五年,我一定減肥參加警隊!”阿豪也被邱愛國的一番肺腑之言搞得激動極了,端起手裏的茶杯非要跟邱愛國幹上一杯,兩個人一陣寒暄,碰了三大杯茶水這才作罷。


    “嗬嗬,小兄弟,你要是真心想幹出翻事業,現在努力也來的及,隻要你真心想幹,以後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助,盡管來找我!”邱愛國開心的拍著阿豪的後背,好像拍在一塊厚厚的海綿墊上。


    “恩,一定。哥,我最愛聽你們這些牛人講故事了,你幹這行一定見多識廣,快給我和曉鷗姐講講你碰上的那些奇怪事!”


    陳曉鷗被阿豪的提議激起了興奮點,手舞足蹈的大叫道:“阿豪這個提議好,你快講講,我也好搜集些素材,雜誌社裏全靠這些素材過日子呢,講得好的話我以後就不用再為找素材傷腦筋了,嗬嗬。”


    “恩,好吧,既然你們這麽捧場,那我就隨便說幾個,不過你做素材可不許以我為原型或是以警局為背景,這是讓我犯紀律的事。”


    “沒問題,我你還不放心嘛!”


    “我從警的第二年當時被分配到市區周邊的郊區做片警,那時候郊區的老百姓主要還是以務農為主,所以經濟狀況也非常一般,基本上都住的是自己家蓋得大瓦房,吃的自己家種的大棚菜,生活的別提多綠色無汙染了,我那時候是跟著一個歲數大些的前輩晚上一起巡視,印象特別深的就是那個老前輩總愛給我講些鬼啊神啊的嚇唬我,可能是看我歲數小逗我玩吧,反正每次跟他一起巡視都挺開心的。


    我們那片有個叫彭小六的無賴整天遊手好閑,不是偷了這家的母雞,就是殺了別家的公狗,反正是小偷小摸慣了,村民們但凡家裏丟了東西,都會跑到我們所上報案,嫌疑人還都是這個叫彭小六的年輕人,一來二往他到成了我們所的老熟人。那天這彭小六又來了,可跟往常不同的是,這回他當了回報案人。這小子一進辦公室就開始擦鼻涕抹眼淚的,大喊著叫我們救救他,說是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得罪了哪路鬼神,昨天一個晚上都沒讓他睡個安穩覺。我們問他怎麽回事,這才慢慢告訴我和老前輩。


    我記得那是個夏天,農村人幹了一天農活都會早早回家休息,也沒個什麽特別的娛樂活動,天一黑就各回各家早早睡下了。


    彭小六說他在外麵逛蕩了一天又在集市上買了兩張小片,回到家時天早就黑了,進了家洗漱完了,就躺在炕上開始用vcd放起新買的盤看,看到晚上十一點多時隱約聽見自己家的大門外好像有人敲門。正看在興頭上,自己懶得下地開門,可不管的話,這門外的人好像沒走,一直敲個沒完。彭小六這才怒氣衝衝的跑去開門,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打開房門,卻發現門外根本沒人,黑漆漆的一片。彭小六當時就火了,他以為是哪家的孩子亂敲門玩,於是惡狠狠的衝著門外大喊:“誰老敲我家的門,想找死呢!再敲一下,老子把你門牙敲掉!”然後就轉身回去繼續看片了。看了沒一小會兒,屋外的敲門聲又來了,這回比上回還敲得還重,彭小六又去開門,可還是空無一物,如此循環了四次,彭小六就心裏發了毛,小時候聽過老人們講的傳說,說是如果人做了虧心事,冤鬼會在午夜十分敲你家的門,隻要做了虧心事的人去開門,他的命就會被冤鬼收走,不得好死。


    莫非這不是人敲得,而是鬼敲得!說來也巧,那天晚上有些陰天,月亮也非常灰暗,毛毛的,這些場景無一不驗證了老人們所說的冤鬼敲門的傳說,彭小六想起這些,魂都差點給嚇飛了,一溜煙的跑進屋裏,用被子蒙住腦袋生怕有冤鬼來取走他性命,就連小片片都顧不得再看了,就這樣渾渾噩噩,醒醒睡睡的堅持了一夜,天剛一大亮,就趕緊跑來找我和老前輩救命來了。他還說派出所是個正氣最重的地方,自己想在這裏借宿幾天,等那冤鬼走了以後再回去住也不晚。


    聽完彭小六的敘述,我在旁邊差點笑的岔了氣,平時耀武揚威慣了的村痞竟被鬼魂嚇的屁股尿流完全沒了以往的精氣神,一翻戲弄之後我和前輩約好了傍晚的時候一起去彭小六家蹲點,我倒要看看這戲弄彭小六的冤鬼到底長得啥樣。


    從天剛擦黑到晚上十點一直都沒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除了我因為吃多了冰糕去了幾次茅廁外,根本什麽事情都沒有。我和前輩都開始迷糊起來,坐在沙發上直打盹。突然門外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彭小六顫顫巍巍的提醒我兩,我和前輩這才一人在前,一人在後的往院裏走去,我走在前麵開門,老前輩走在後麵觀察情況。彭、彭、彭,敲門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一聲連著一聲,又好像有著某種規律,我定了定神,雙手一用力,兩扇木板門嘩啦一聲就被拉開了,就如彭小六所說,門外一個人也沒有,雖說沒有人,可也沒有鬼啊,他們看不見我可看的一清二楚。我和老前輩對視了一眼,然後自己走到門外從外麵將門掩住,裝作往村西的方向走去,其實是繞了個圈又躲了回來,藏在暗處觀察情況。而老前輩就在院子裏等著房門再次被敲響。大概等了有十幾分鍾的樣子,我肚子咕咕叫的厲害,剛想離開去方便,就發現彭小六家的房門上方有個物體衝刺般的速度猛烈撞在房門上,緊跟著,房門就發出了類似有人敲門的聲音,彭!聲音剛落,那個不明物體又出現了,再次快速撞在木板門上,彭彭,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出現了數個物體呈自由撞擊般的飛撞到木板門上,在接著木板門就打開了,老前輩從裏麵探出半個身子,笑嘻嘻的喊我的名字。


    我從茅草堆裏爬出來,從屋裏把嚇得蒙在被子裏的彭小六提溜出來,還讓他拿上兩個手電跟我和老前輩一起躲在茅草堆裏觀察。大約過了五六分鍾,那個飛行速度極快的不明物體又出現了,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它是什麽東西,彭,彭,一下一下的撞擊著木板門,彭小六在我身後看的眼都直了,嘴裏直嚷嚷問我那是個什麽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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