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甄永楠還是很痛快的答應了王太太和小湯的要求,還多給了他們不少,這讓兩個人都很高興,滿心歡喜留下賬號,拉著李璐瑤離開了。


    高大的人影出現在房間裏,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突然響起:“不錯,你很配合!”語氣裏帶著些許狡黠的意味。


    “現在你滿意了?明天筆記本到手就可以放了我的家人了吧!”甄永楠再無半點冷靜,慌張的程度簡直可以與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相比。


    “現在說這些是不是為時尚早啊,明天拿到東西以後再與我講條件吧,嗬嗬!”男人搖了搖頭,燃起指尖的香煙,抽了一口,慢悠悠的吞吐著煙氣。


    “你為什麽要讓那個女孩來交筆記本,她與這件事沒有關係!”房間裏的角落裏突然又出現了一個悅麗的女聲,一個纖細的身影從角落裏踱了出來,帶著哭腔細聲對男人說道:“我們不要再傷害與這件事沒關係的人了,葉小惠的事情我們已經做得不對了,現在她還在醫院裏治療,我不想再……”女人有些急切,聲音裏帶著急促的呼吸聲。


    “她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我們並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我警告過她,可她卻執迷不悟,既然已經都找到這裏來了,又知道了筆記本的事情,我看還是。。。。”男人說道這裏沒有說下去,身邊的女人卻驚慌起來,大聲喊道:“不行,絕對不行,我不會再那樣做了,我,我們不能再那樣做了。”


    “小柔,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不能因為一時心軟就誤了大事!”男人用有力的雙手扳住女人的雙肩,晃動了幾下,女人的身體也跟著男人有力的大手前後晃動了幾下。


    “可,可我真的不想再那樣做了,姐夫,能為姐姐做的我們都做了,姐姐在下麵應該也可以安息了,我們收手吧,收手吧!”男人聽到女人的哭聲,立刻放開扳著女人的雙手,轉過身去,女人好像虛脫了一般撲跪在男人腿下,崩潰的大哭起來!


    男人背對著女人,冰冷的話語凝結了房間裏的空氣,嚴厲而不帶有一點點情感的回道:“你不要這樣婦人之仁,我們現在收手隻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明天你就在老地方等著我,我自己動手不用你幫忙!”男人麵無表情的將女人獨自留在屋子裏,揪著甄永楠的衣領拽扯著走出了房間,隻剩下女人無聲的流著眼淚。


    w市警察局的一間位於角落裏的小辦公室裏,邱愛國正從裏屋的一台鋼製防爆保險箱裏拿出一遝蓋著絕密紅色鋼印的牛皮紙文件袋。在從這一遝文件袋裏,找出一個在封皮上寫著龍興潤城四個小字的那隻文件袋,小心翼翼的沿著文件袋口打開黏貼已久的黏口,取出了一疊照片和文件,略掃了幾眼,便滿意的將其他文件袋放回到保險箱裏,重新上鎖,單獨拿著取出來的那本文件袋放在陳曉鷗麵前的書桌上,說道:“這就是兩年前的那起用了困魂係法的案子,直到現在還未偵破,我一直耿耿於懷,這起案子還是我從警以來直至今日唯一一起沒有破獲的案件。”邱愛國無奈的攤開雙手,重重的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看看,這裏麵可都是絕密資料,你這輩子也隻能見這麽一回,這可機會難得!”邱愛國微微一笑,露出幾顆可愛而潔白的牙齒。


    “哦,好!”陳曉鷗小心翼翼的打開文件袋,一疊照片率先印入她的眼簾!


    這些照片基本上都是案子現場拍攝的,一個身穿紅衣的長發女人被掉在離地麵半米多高的淋雨水管上,半佝僂著削瘦的身體,頭低低的垂著。雙腳沒有穿鞋,白皙而細嫩,一條鮮紅的一指粗繩垂在兩腳之間地麵之上與紅繩相連著墜魂拓,場景極為血腥詭異。


    “這個女人叫marry中文名叫薛曼麗,是個英籍華人,死時三十歲,屍體被吊在酒店的衛生間淋浴上,身穿紅色泳衣,頭上有三處針孔應該是被散魂針紮過,腳下用紅繩係墜魂拓,墜魂拓下係搖魂鈴。屍身高度腐敗,身上多處淤青,左臉頰上有一枚手指印,不過行凶的人是帶著手套殺死死者,所以死者臉頰上留下的手指印並沒有留下任何有效的證據。這起案子最後因為證據不全無法立案,也因為證實不了死者的身份而草草結案。你看照片就知道,她死於困魂係法,自從這女人死後,我們警方費盡全力也沒聯係到她在英國的親人,據說他在英國改嫁了好幾次,最後一任丈夫也在她出事前的一年去世了。在英國原本還應該有個繼女,可也聯係不上,所以這個案子也就一直拖了下去。巧的是,當時我們在她的房子裏找到了大量玫粉色花碎,問過花房的人,這些花碎應該是野百合花風幹後剝落的花片。”


    “我曾在臭西家看到過同樣的玫粉色野百合花,難道這隻女鬼就是薛曼麗?”


    “這還不能確定,但肯定與薛曼麗的這件案子有關係,我們順藤摸瓜,一定能找到事情的真相。”


    “哎,這薛曼麗的脖頸上有個黑色印子,你看!”陳曉鷗突然在一張薛曼麗的近景照片上發現了疑點。近似於一個半圓狀的黑褐色印記出現在薛曼麗的兩條鎖骨中央,好像是一塊漂亮的不易使人察覺的胎記一樣,優雅的掛在那裏。


    “可能是胎記吧”邱愛國看了一眼,淡淡的回道。


    “哦,也許是吧。”陳曉鷗仔細又看了看那黑印,心裏有些不確定,可聽邱愛國這個專業人士都說了是胎記,也就不那麽執著了:“那咱們現在要做什麽?這兩件案子都進入了瓶頸,很難找到突破口啊!”


    “恩,可又必須找到突破口,我的第六感預感到,用這困魂係法殺害薛曼麗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殺害臭西的人。”


    “這個薛曼麗還有什麽親人?我們要不從這裏再找找頭緒。”


    “恩,還有個繼女,人在英國,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很難再找到了。”


    “難也要試試,不如在試試吧!”


    “好,我明天回去就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動用私人關係,找找那個女孩。”


    叮鈴鈴,陳曉鷗的手機急促的響起,是唐如夢打來的。


    “小唐?”陳曉鷗聽到電話裏傳來杜月榮歇斯底裏的喊叫聲以及唐如夢因為緊張而變得粗重的呼吸聲:“發生什麽事了?小唐!”


    “曉鷗姐,你快回來,快回來,司徒哥,司徒哥他醒了!”


    唐如夢的一句話徹底擊中了陳曉鷗,猶如一顆子彈一般擊中了陳曉鷗的腦神經,此刻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她在夢裏盼了千次萬次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而且發生的如此沒有預兆,如此迅速。


    “快愛國,我們趕緊去醫院,司徒他醒了,他醒了!”陳曉鷗尖叫著跑出辦公室,像一隻歡快的鳥兒一般急速的飛向天空。


    一路狂奔,進入司徒病房的那一刻,陳曉鷗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委屈、驚喜、傷心無數種情感混合在一起,迸發出來激烈而滾燙的淚水打濕了陳曉鷗的臉頰。司徒風身穿一身藍白道相間的病人服,安靜而遲滯的側身坐在床上,癡呆呆望著窗外的碧色天空。


    “司徒,司徒!”陳曉鷗輕聲呼喚著,可司徒卻沒一點點反應,仍舊保持著之前的動作。


    “司徒,我是曉鷗啊,你不認得我了嗎?”陳曉鷗一個箭步越到司徒風身邊,順勢坐在他身旁,一下子就拉住了司徒的手。那雙有力而溫柔的大手和以前一樣溫熱,帶著司徒風的體溫傳遞到陳曉鷗的手心裏。


    司徒風轉過臉來,眼神空洞的看了看陳曉鷗,繼而又轉過頭繼續望著窗外。


    “司徒,我是你最愛的曉鷗啊,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陳曉鷗看著司徒的冷漠,情緒一下子跌落至穀底,難道,難道是他不認得我了嗎?陳曉鷗瘋狂的搖晃著司徒風的大手,大聲的哭訴著:“司徒,司徒,你看看我啊,我是曉鷗,我是你的曉鷗啊!”司徒風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他剛剛蘇醒沒多久,你不要這麽用力的搖他,他會受不了的。”看著眼前這幕,杜月榮實在忍不住,老淚縱橫的拍了拍痛哭流涕的陳曉鷗安慰道:“醫生說他能醒過來已經是個奇跡,現在他剛剛蘇醒,可能還沒有恢複神智,過段時間也許會好起來的,也許他還能記得我們。”


    “也許會好起來?也許會記得我們?難道,難道司徒他。”陳曉鷗被淚水迷蒙的美目忽然瞪大:“你是說他,你是說他誰都不認識了嗎,包括您在內!”


    “嗯!”杜月榮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痛苦,以手掩口掉起眼淚來。


    “司徒哥從醒來到現在也有三個多小時了,可一直都是這樣,一句話都沒說過,任憑誰跟他說話,他都不理。”唐如夢走到陳曉鷗身邊,細細解釋著:“醫生說可能是病人剛醒,一時間還無法接受環境的變化,所以可能需要適應一段時間,也許會恢複正常,也許......”唐如夢說到這裏看到陳曉鷗的臉色極其難看,連忙改口:“不過司徒哥能醒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就憑他的意誌力一定能夠恢複原來的心智。曉鷗姐,你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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