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紅顏多薄命,自古英雄……少白頭。


    樓北看著阪田銀時僵住的臉頓時心裏大為快慰,一個假發就可以擊敗你了嗎?辣雞!


    但是,伊麗莎白帶來的消息震驚了萬事屋的所有人,包括樓北在內,他無法理解為什麽傳說中的“狂亂貴公子”會失蹤,據說還是被人打死了,不死也是重傷。


    “不可能!”阪田天然卷矢口否認,“假發那家夥,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被打敗?”


    樓北也在一旁不斷的點頭,同意阪田銀時的話,要問為什麽他這麽堅持桂小太郎沒有事情,那是因為他有一個那麽惡心騷氣的名字,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被人打敗?!


    可是伊麗莎白的大眼睛裏卻掛滿了淚水,他反手抽出木牌子,在上麵刷刷的寫了什麽,“我親眼看到的。”


    神樂心疼的摸了摸伊麗莎白的大臉,“銀桑,我們幫幫他吧,伊麗莎白好可憐啊阿魯qaq”


    誌村新八也在一旁幫腔,“是啊是啊!假發都不見了qaq”


    阪田銀時皺了皺眉,“到底是怎麽回事?”


    桂小太郎居然會平白無故的消失?他怎麽那麽不信呢。而且,說是被人給打傷的?


    神樂興致勃勃的從伊麗莎白身後抽出假發的包包,扔給了身後那隻白色的大狗,“來來來,定春你聞聞,看能不能找到假發!”


    定春嗷了一聲後,立刻衝了出去,神樂見狀也跟了上去,誌村新八左顧右盼了一下,“我我我和神樂一起好了!”


    被自動分為一波的樓北和阪田銀時死魚眼,樓北看了一眼還待在原地的伊麗莎白,忍了忍後,還是問道,“所以,我們現在做什麽?”


    阪田銀時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啊~啊~今晚有《jump》的更新啊!”


    樓北看了看時間,“還早著呢,我要看火影o者。”


    “喂喂喂!你最近也入坑了嗎?明明都要完結了,岸本那個老鬼還在一拖再拖,哪有阿銀我的人品好!”


    “……”


    “……你沉默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銀發天然卷一拍桌子,“媽的!你鄙視我了對吧!我感受到了!”


    樓北攤手,“你要這麽想我也沒法反駁,沒錯,我鄙視你。”


    “……”臥槽!要不要承認的這麽幹脆!


    一旁被忽視了很久的伊麗莎白忍不住扭頭走出門,樓北好奇的挑眉。


    “他去找新八了。”阪田銀時解釋道。


    “……那你現在在做什麽?”


    沒人回答他,阪田銀時接了個電話後從沙發上跳起來,“接任務去!”


    他們去了一間打鐵製刀的店,裏麵傳來了劈裏啪啦打鐵的聲音。


    “阿諾,打擾一下,我是萬事屋的。”


    天然卷默默的用手堵住耳朵,半睜著死魚眼,看著冶鍛刀店裏兩個人一上一下敲打著鐵,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半晌,沒人搭理他。


    “……打擾一下,我是萬事屋的!”阪田銀時傾了傾身體再次喊道。


    誰知那邊“劈啪劈啪”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打擾一下!!!!我是萬事屋的!!!!!”


    氣沉丹田,銀發天然卷清了清嗓子朝屋裏麵怒吼道。


    裏麵終於傳來了人聲,“啊?你是誰啊?”


    “我是萬事屋的!接到了你們的電話所以過來了!”阪田銀時繼續堵著耳朵大喊。


    “啊?我不是說了嘛!送報紙什麽的,我不是都說過不要了嗎!”中年男人邊打鐵邊吼。


    “……”阪田銀時嘖了一聲,“傻逼,我看你腦子裏裝的是屎吧。”


    “砰——”下一秒一個巨大的鐵錘子飛過來,咣的一聲撞上了他的臉。


    噗。


    樓北暗搓搓的笑了出聲。


    “高橋北你別在那裏幸災樂禍!!!”一個轉身對著樓北吼道。


    後者攤了攤手,“抱歉,沒忍住。”


    “……”


    終於,鍛刀的男人走了出來把阪田銀時和樓北請進了屋子。


    “啊呀~真是抱歉,我們正在滿頭大汗努力的工作,沒有聽到你說的話呢。”說話聲音大的嚇人,中氣十足。


    “……”你倆別裝了!絕對聽到我說話了!絕對!


    樓北忍笑忍得很辛苦,阪田銀時的左眼被錘子砸的紫了一大塊,看上去就像是小時候吃的娃娃頭雪糕,再配上阪田銀時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怎麽看怎麽都醜的一筆。


    那位抱著胳膊的男人繼續大聲說,“我來說明一下!我們是兄妹,一直從事道具鑄造工作。”


    聞言,樓北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男人身邊的……女人。


    短發衝著天上,不知道打了多少發蠟才能到那種程度,臉上一副不羈的表情,穿著無袖背心,也抱著胳膊跟隔壁家的二大爺似的,拽的二五八萬。


    真的是女人嘛……他不禁發出了懷疑。


    “看什麽看!”女人瞪他。


    樓北後腦勺滑下一滴汗,嘖,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古人誠不欺我。


    “啊,我是哥哥鐵失,這是我的妹妹,來打個招呼……”妹妹用後腦勺對他,“喂!你轉頭什麽意思啊!你轉頭了萬事屋的人就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了啊!鐵子!”


    樓北:“……”


    阪田銀時死魚眼:“喂……哥哥你剛才已經說了她的名字了,而且是用很大的聲音,很大。”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啊阪田先生,這家夥就是害羞。”


    “……”媽的哪裏害羞了??


    阪田銀時道,“啊,說起來你們是鍛刀的,最近禁刀令頒布了,生計很難維持吧?”


    樓北聞言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這家夥看上去不像那麽有愛心的人。


    “說起來……”


    “喂!好歹聽人說完話啊!”


    鐵失裝作沒聽到,繼續道,“實際上,上一代刀匠,也就是我的父親,他鍛造的刀紅櫻不知道被誰偷走了……”


    阪田銀時好奇的拖長腔調,“哦,所以‘紅櫻’是個什麽玩意兒?”


    “所以想讓你幫我找回他!”


    “……草!你還是沒有聽我說話啊喂!!”阪田銀時額角蹦上一個紅色的十字路口。


    樓北笑著衝他的眼睛傷口處使勁兒一按,“隻怪你聲音太難聽。”


    “嗷——”阪田銀時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顫顫巍巍的縮到角落裏,看樓北的眼神充滿了控訴,“高橋北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


    某人高冷一笑,“哼,良心都被你吃了。”


    阪田銀時驚恐臉,“我吃不下的!”


    似乎終於看不下去兩人耍寶,鐵失滿頭黑線,“你們!不要無視我!”


    “是誰剛才無視我們?!”兩人異口同聲。


    “……”


    “紅櫻,是被我那傳為江戶第一的刀匠老爸仁鐵打造的刀,那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最傑出的一把刀,鋒利堅硬的甚至可以把石頭都劈開,而且在月光下還會泛著淡淡的紅色,那刀身就像夜櫻一般的絢麗,簡直是獨一無二的名刀……”


    那人自顧自說的開心,充滿著激情的語氣弄得樓北和銀時渾身不自在。


    額角劃過一滴汗,阪田銀時瞪著死魚眼大喊,“啊,好厲害的刀啊,那麽,你到底有沒有犯人的線索啊?”


    “但是紅櫻絕對是誰都不能碰的東西!”


    “……我說大哥!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喂!!!!”已經在暴走邊緣的阪田銀時怒吼道。


    “原因就是,我父親在鍛造這把刀之後的一個月,就去世了,而後接手這把刀的人,都接二連三的去世了。”


    樓北若有所思的聽著,覺得這故事似乎在哪裏聽過。雙手握拳一敲,啊,這不就是所有妖刀的共性嗎?害死主人之類的……


    阪田銀時黑了臉,“喂喂喂大哥你饒了我吧!這不是說我也有可能遇害嗎!”


    鐵失十分正經的跪行了大禮,“阪田先生!請務必在紅櫻去害人之前阻止他!”


    樓北:“……”說的好像他是活的一樣……


    “喂!我說大哥啊!你從剛才就一直沒聽過我說話啊!”


    妹妹鐵子在一旁冷冷的開口,“和我哥哥說話呢,要更加靠近他的耳朵,用丹田發聲。”


    “裝的一手好逼。”樓北冷冷的吐槽。


    拉過想要去嚐試的阪田銀時,“你還沒嚐到教訓嗎?”說著,手再次朝他紫黑色的眼圈按過去,狠狠的壓了壓。


    “高橋北!”天然卷怒道,“你想疼死我嗎?!”


    “這任務我們接了!”背對兩兄妹揮揮手,樓北拖著他走出了冶鍛刀店。


    “總比你被鐵失打死好。”


    阪田銀時咕噥了兩句,不甘不願的跟在樓北後麵離開了這地方。


    “你自己能回去嗎?”


    “廢話!阿銀我是小朋友嗎?”


    樓北似笑非笑,“哈,原來你不是啊……喜歡喝草莓牛奶的阿銀。”


    “說的和你自己不喜歡似的!”阪田銀時不屑臉。


    倒是樓北一愣,然後閉上了嘴。


    天然卷也跟著愣住了,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尷尬的瞅著樓北。


    後者給他擺擺手,“我要回組裏了,不然副長會弄死我的,那個該死的蛋黃醬星人……”


    “哦,多串君啊!記得幫我問好!”找回了原有的廠子,阪田銀時揉了揉一頭亂發,揮手告別了樓北。


    心裏脹脹的,樓北看了眼天空,不知道綠間和高尾過得怎麽樣。


    ###


    “大人!”戴著眼鏡的男人跪在紫色和服男人的麵前,恭敬的行了個禮。


    高杉晉助含著煙鬥,吐出一口青白色的煙圈,眸子裏劃過一絲冷光,聲音像是車輪碾過般喑啞,“有新的試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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