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晉飛很快趕來了,泠塵將方才養心殿門口的事告訴傅晉飛,傅晉飛聽後凝起了眉頭,卻是先看向鄭婉言:“鄭姑娘怎麽來了?”


    鄭婉言微微一笑:“婉言不過想來問問景皇,為何派人查探自己的未婚妻?卻是被景皇拒之門外了。”


    傅晉飛一聽,看向泠塵,泠塵急忙撇過頭,當作沒有注意到傅晉飛的視線,傅晉飛又鄙視了泠塵一眼,隻是此時最重要的還是景墨的情況,想了想,便道:“鄭姑娘先在這裏等著,我和泠塵進去看看。”


    “傅公子是要擅闖養心殿!”鄭婉言卻是直言道。


    傅晉飛一頓,又看向鄭婉言:“鄭姑娘言重了…”


    “婉言和你們一起!”不等傅晉飛說完,鄭婉言便靜揚美眸道。


    傅晉飛又是一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鄭婉言,這仔細一看,方才瞧明白了,原來這鄭婉言也有極深的武功,怨不得泠塵會被她發現。


    想了想,反正她是景墨的未婚妻,一起去便一起去吧,便點了點頭,三人往另一處通往養心殿的路走去,一路上的宮人見到傅晉飛是見怪不怪,隻是行了禮,就自管自幹活去了。


    三人至養心殿的偏殿,這偏殿可進養心殿側門,三人心中清楚,再往養心殿正麵去也是枉然,而且若裏麵真有什麽情況,再去,隻會打草驚蛇。


    十分輕鬆的避過值班的宮人,三人通過側殿到了養心殿左側的珠簾外,平日裏景墨喜清靜,因此殿內無人當值,此時也顯得十分靜默,甚至帶了些詭異的氣息。


    “你們先留在這裏,我進去看看。”傅晉飛朝兩人說了聲,便大搖大擺的往養心殿內走去。


    養心殿分三殿,正殿是皇帝平日批閱奏折之處,左殿是和大臣議事之處,右殿是歇息的寢殿,此時正殿裏空無一人,傅晉飛往右殿走去。


    沒走幾步,便聞到了一陣特殊的香味,是女子身上的香氣,眉頭一揚,看向右殿,這小子不會偷偷嚐腥呢吧!


    想著又搖了搖頭,這小子在女色方麵和鳳卿一個樣,更何況是這個當頭,可是這香氣是怎麽來的?…這想著,腳步也是到了右殿外麵。


    此時,右殿裏麵,昀嫻站在景墨麵前,眸光微動,沉聲道:“墨哥哥,你別怪昀嫻,昀嫻也是迫不得已的!”


    景墨坐在明黃的龍榻之上,麵無表情,眼神空洞,仿佛一個任人擺布的布娃娃一般,沒有絲毫生動的氣息。


    昀嫻又歎了口氣,景墨剛醒來,侍衛便接二連三的進來稟報,隻是一般的侍衛還好,若是叫卿哥哥身邊的泠塵見了墨哥哥此時的模樣,定會有所察覺,因此隻能拒而不見!不過昀嫻清楚,這個樣子拖不了多久,她得盡快辦好所有的事!


    想著便朝景墨道:“墨哥哥,昀嫻要你下道聖旨,為昀嫻和鳳然賜婚!”


    在右殿外斂眉靜聽的傅晉飛皺了皺眉頭,他自然是識得昀嫻的,隻是此時昀嫻與景墨的對話格外別扭,景墨仿佛受製與昀嫻,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還有…墨哥哥乖乖告訴昀嫻,卿哥哥和顧明樂到底去哪了?!……墨哥哥不知道,昀嫻恨顧明樂,昀嫻也知道,卿哥哥和顧明樂並非遊山玩水去了,墨哥哥乖乖說實話,他們到底去哪了?去幹嘛了?”


    “他們…他們去邊關了…”


    “邊關?…他們去邊關做什麽?是和天陽國有關?!”


    “去邊關找九重雪山。”


    “九重雪山?那是什麽地方?”


    傅晉飛愈聽,眉頭蹙得愈得,急忙踢開殿門進去了,這一腳甚重,不光驚了昀嫻,也叫在側殿等候的泠塵和鄭婉言過來了。


    “昀嫻,你在做什麽?!你對墨做了什麽?!”傅晉飛一見到昀嫻,便厲聲質問道,他了解景墨,這種情況一定是昀嫻對景墨做了什麽!


    昀嫻根本沒想到,傅晉飛會突然闖進來,心中又驚又懼,隻是很快咬了咬牙鎮定下來,朝景墨沉聲道:“墨哥哥,快殺了傅晉飛!”


    傅晉飛眸光一沉,不可置信的看著昀嫻:“你說什麽!”他與昀嫻也算舊識,昀嫻和顧明樂在一起時他還時常打趣兩人,卻不想此時昀嫻如同變了一個人!


    “墨哥哥,快動手!”昀嫻已是退開了幾步,鳳然說過這藥粉的作用,幾個時辰之內,無論她讓景墨做什麽事,景墨都會做的,包括殺人!


    “是。”景墨如木偶般點了點頭,起身轉向傅晉飛,沒有絲毫神情,出手便一招襲向傅晉飛。


    傅晉飛預料不及,險險躲過景墨一掌,看向景墨,大喊道:“墨,你怎麽了?!快醒醒,我是晉飛啊!”看到景墨的樣子,自然也是猜到了幾分,昀嫻定是用了什麽邪法子,叫景墨失了自己意識。


    景墨卻依舊沒有任何神情變化,又一招襲向傅晉飛,而且絲毫不留情。


    傅晉飛眸光一沉,沒有辦法,隻能和景墨過起了招,隻是怕傷到景墨,反而處處受製。


    泠塵和鄭婉言聽見動靜,衝進右殿,看到眼前的情景,紛紛愣住了,泠塵更有些目瞪口呆,這是什麽情況?!若說這兩人是在切磋武功可不像,這景皇對傅公子可是招招不留情!


    鄭婉言美眸微揚,緊緊盯著景墨,看了一會兒,像是自言自語道:“這難道就是師傅所說,中了控魂粉之後的模樣嗎?”


    “鄭姑娘,你說什麽?”泠塵立即朝鄭婉言問道,此時他不敢貿然動手,必須先弄清楚當前的情況。


    鄭婉言收回眸光,看了眼退在一旁,一臉緊張警惕的看著她與泠塵的昀嫻,眉頭皺了皺:“婉言的師傅是西域人士,曾告訴婉言,西域有種藥粉,也是毒粉,叫做控魂粉,中了此粉之人會失去自己的意識,且會受控於醒來時見到的第一人。”


    “什麽?天下竟有如此奇粉?!”泠塵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藥粉。


    鄭婉言點了點頭:“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傳聞這種藥粉是由極炎之地的朝陽花所製,有控人心魂之力。”


    “那鄭姑娘可知控魂粉的解法?”泠塵忙又問道,心中愈發佩服起鄭婉言了。


    鄭婉言眯了眯美眸:“我聽師傅說…解控魂粉…需要與其相克之物,這朝陽花生於極炎之地,所以要有生於極寒之地的東西,才能解這控魂粉!”


    “極寒之地…什麽是極寒之地?!若不解控魂粉會如何?”泠塵一邊緊看著景墨與傅晉飛,準備隨時上前幫助傅晉飛一同製服景墨。


    “若不解控魂粉,幾個時辰之後…景皇便會不聽命於下藥粉之人,隻是…也會逐漸失去所有的意識,最終會成為…沒有意識的木偶…”鄭婉言說著,眉頭緊凝,看著昀嫻,不明白那女子到底意欲何為,又或是與景墨有什麽仇,竟會下此狠手!


    泠塵心下一沉,又急問道:“那鄭姑娘可知那極寒之地,解此粉之物?!”主子離京之前交代過他,要好好保護景皇和傅公子,如今景皇出了這樣的事,他該如何向主子交代!


    那邊傅晉飛處處受製於景墨,撇見泠塵,急忙喊道:“快拿繩子來,先想辦法把他綁起來!”


    泠塵急忙扯下係在腰間的繩子,這是一般暗衛都會攜帶之物,輕便且牢固,以備不時之需。


    由於泠塵的加入,景墨顧及不暇,而且沒有思想的他,隻記得那些招式,根本沒有意識去同時對付兩個人。


    很快,傅晉飛便與泠塵聯手將景墨製服了,且將他綁了起來。


    昀嫻見狀,緊緊咬了咬嘴唇,暗恨不已,都到了這一步,卻還是失敗了!趁著傅晉飛與泠塵綁景墨的功夫,偷偷往殿外跑去,還沒有到最後一步,現在景墨還聽命於她,她隻要叫進侍衛來對付傅晉飛和泠塵就可以了!


    “你要去哪!”隻是她還沒有出右殿,鄭婉言便攔在她前麵了。


    “你是誰?快讓開!”昀嫻死咬著唇,朝昀嫻低喝道。


    “你不用管我是誰,隻是你差點害死我的未婚夫,我自然不能輕易放了你!”鄭婉言佻眸說道,嘴角掛著微微的笑意,卻顯出冷意。


    “你…”眼看傅晉飛和泠塵就要綁好景墨了,昀嫻不欲與鄭婉言多做糾纏,想要一把推開她往外跑去。


    隻是…縱使她使了吃奶的勁,鄭婉言卻站在那一動不動,依舊笑意吟吟的看著她。


    “昀嫻!你到底對墨做了什麽?!”傅晉飛沒有聽到方才鄭婉言與泠塵的對話,一綁好景墨,便到昀嫻麵前,鳳眸陰沉,似乎有種想把昀嫻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傅公子,鄭姑娘說景皇是中了西域的控魂粉,若幾個時辰之後再不找到解粉,那景皇便會永遠失去意識,永遠如同木偶一般!”泠塵點了景墨的穴道,朝著傅晉飛道。


    傅晉飛立即看向鄭婉言:“鄭姑娘,這是真的?!”


    鄭婉言點了點頭:“應該沒有錯,景皇臉上還有些粉沫,應該就是控魂粉!”


    傅晉飛方才也是注意到了景墨臉上還有粉沫未擦,拳頭緊緊握了起來,發出吱吱的響聲,朝昀嫻低吼:“快拿出解藥,不若我不管你是誰,都會叫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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