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剛剛從大龍酒店出發,幾輛警車已經呼嘯著向火車站方向衝去。載著我們的那的哥道:“咋回事呢?這麽大清早就來抓人了。”勇剛道:“火車站嘛,蛇蟲混雜,治安好得到哪去。”的哥點點頭道:“說得也是,這附近經常有人打群架的。前久還發生過大規模的械鬥。我看昨天晚上肯定這一帶又有人打架鬧事了。” 我和勇剛對視著笑笑,心想你老這次可猜錯了,這些警察八成是來對付我和勇剛的。


    勇剛掀開我衣服看了看傷勢,搖了搖頭,低聲道:“今早上我見你燒得厲害,一早就趕緊去給你買藥,這些消炎藥你趕緊吃了。”說著遞過一瓶水來。我就著水吞下藥片,皺皺眉,道:“沒事,捂了一夜,好很多了,就是傷口被震了一下。”


    那的哥從後視鏡中看見我身上的血跡,啊的驚了一下,奇道:“我說哥們,你不要緊吧,怕得趕緊上醫院!”我強笑一下,道:“沒事,昨天喝醉了,跟人幹了一架,被人用酒瓶給紮傷了!皮外傷而已,沒事的。我們有要緊事要去縣,你先盡量開快點就行了。”


    的哥咋舌道:“真不要緊嗎?”我和勇剛相視一笑,心想這的哥倒也有趣,有錢賺還話這麽多。不過這樣善良且廢話多的人我一向比較喜歡。


    的哥雖然心中懷疑,但聽到我們是會和人幹架的主,也不敢再多事,說了聲,已經方向一打,轉向了出城的環城高速。


    一路疾行,不多時已經出了b市,我和勇剛都鬆了一口頭。行到中途,一直看著前麵的勇剛忽然手一扯我右手,我一下縮下身去,耳中聽見隔著隔離礅的另一條行車道上有警車的聲音呼嘯而過。


    過了一會,我微微抬起頭往回望,隻見有四五張警車已經呼嘯著絕塵而去,我的心微微有些涼意,沒意外的話,這些警察應該是為了我和勇剛而趕去b市的。


    的哥顯然半天沒說話,嘴憋的慌,這時忍不住道:“今天是怎麽了,到處是警察。”勇剛笑笑:“你們開出租的人都不清楚,我們怎麽會知道。”的哥點點頭道:“依我說,應該是有大領導要來視察。”我和勇剛都一同點點頭,齊道:“一定是了!”


    的哥忽然道:“應該是了,我聽人說,縣今天要搞一個大型的旅遊文化節,要來一些省裏的重要領導,搞不好更高層的領導也會來,本來我還想順路去那看看老丈人的,現在想想,我一送你們到那隻怕就得趕緊趕回來,不然遇上交通管製,可能連城都出不了。”


    的哥隻是隨口的一句話,卻讓我和勇剛都驚了一下,如果的哥說得對,那縣現在的警力隻怕是平常的十倍。我們卻這麽冒冒然地闖進去,感覺像送死一般。


    對望一眼,我倆都是無奈地一笑,不過幸好剛才看見施少強的車已經開往b市,所以我也不是太擔心,畢竟隻要他不在,一般人我倒還沒放在眼裏。


    縣隸屬市,市作為省會城市,轄有七區九縣,縣則是其中最大的一個縣,雖然幅員甚小,但曆史上卻赫赫有名,是兵家必爭之地,曆史悠久,自古有文化名邦的美譽。尤其縣境內的丹霞山是我們國家的道教名山,千年來香火不斷,近年來,縣借著祖宗留下的遺產,大作旅遊搭台,經貿唱戲的文章,每四年舉行一次文化旅遊節,在海內外也小有名氣。


    這本一點不關我們的事,但當我們趕到縣城入口的收費站時,心就涼了。隻見進出縣的車都排成了一條長長的車龍。出入必檢,雖然隻是例行公事,隨便檢查一下就揮揮手通過,但一大堆的警察站在那裏,卻讓心中有鬼的我和勇剛都是心中一懼。


    看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文獻名邦、丹霞之旅”之類的巨大彩幅,我心中恨不得豎起中指。心中暗暗罵了句操。朝勇剛點了點頭,示意一下這樣接受檢查隻怕不妥,我還就算了,勇剛肯定是上了通輯令的,如果縣的警察有一個無意中認出可不是什麽好事。


    勇剛自然知道我意思,朝車門點了點頭,示意我們應該下車。我亦點了點頭,裝模作樣地哦了一聲,朝勇剛道:“對了,小馬好象調到運政所來了,好象就在兒這上班吧。要不要順路去看看他!”


    勇剛自然配合道:“對,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他的宿舍就住在收費站旁邊的,要是我們來縣都不看他一下,隻怕他知道了要罵人的,這樣吧,咱們在這下吧,去看他一眼。”


    的哥哦了一聲,道:“你們要在這下車呀!”我們點點頭,嘴上猶瞎編著:“我說師傅,我們要順路去看個朋友,謝謝你了,你車開得不錯,下次我們還搭你的車!”勇剛早已經付過錢了,的哥見可以省一段路,自然樂意,笑著說:“得,下次見。”說著遞過一張名片,說道:“我可是可以跑長途的,你們有需要隨時打我電話。”


    勇剛拎著包,走下車來,低聲道:“從這到縣,還有幾公裏的,你步行能不能挺住。”我把衣服收緊,不讓其它車上的人注意到我身上的血跡,低聲道:“沒問題。”


    我們剛繞到收費站的後麵,不由都對視苦笑了一下,這是一片廣袤的農田。要從這裏麵走到縣城中,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得事。“先找個地方幫你換一下紗布吧!”勇剛道。


    現在已經是秋收後了,農田大部分已經收割完畢,我們走到一片甘蔗地裏,脫下上衣,重新把傷口上的繃帶給拆下換上。勇剛替我重新塗上了藥膏,又用紗布緊緊纏上,輕歎道:“隻能將就一點了,不過勝在你身子結實,換了其它人,說不定早倒了。”


    我冷笑道:“隻能說張海澄還算謹慎,也怕要了我的命,要不然他直接用刀,我早就見閻王了。”


    勇剛已經知道了我和他之間的事,點頭道:“你要真有事,我可不會放過他的,不過那小子還嫩了點,不敢下殺手,隻是想小小的收拾你一下,否則他隻需要手往上一點,刺上你的心肺脾髒,你不死也得掉半條命。隻是刺到肚子倒不怕,不過你今天又震裂了傷口,恢複得會比較慢一點。”我點頭,道:“燒退了就算不錯了。肉體上的傷需要時間來恢複的。”


    勇剛道:“那小子這次估計也嚇壞了,我們要是不跑,真告上法庭,他也是條故意傷人的罪。”我笑笑,心想如果我不跑,真到了法庭,隻怕以他的家世和學校中的如此良好表現,不知道有多少人替他求情,何況他隻需要把戒指一扔,根本沒人能找到他傷人的證據。法律不外乎人情,這道理我早就懂了。


    換藥完畢,我們緩緩在田間步行。出來的匆忙,連早餐也沒吃到,現在太陽高照,熱得我直冒虛汗。頭腦中感覺到一陣暈眩。勇剛擔心地看著我,拍拍我道:“想不到我們文二爺也居然有走路都顫抖的一天。這樣下去不妥呀。”說著彎下腰去,道:“我背你吧!”


    我苦笑道:“得了吧,我還不至於到路都走不動的地步,再說了真趴在你背上,壓到傷口更不舒服的。”“那我抱你?”勇剛笑道。我搖搖頭,說了聲日!你好好拿著那幾十萬就行了。勇剛打開包,看了看包內那一箱子錢,歎息道:“錢多沒處花,也是累贅呀!”


    正嗟歎間,忽然一個農村小夥騎著輛自行車自遠方的田道間向我們這個方向穿行而來。勇剛臉上一喜,朝我笑道:“花錢的機會來了!”說著衝了上去,張開雙伸止意這小夥停車。這田間道甚窄,小夥子忽見有人堵路,不由慌了一下,一個踉蹌刹車不住,車頭一歪,勇剛趕緊發力一拖,免得他連人帶車衝進田裏。


    “媽的,你們想幹什麽!”小夥子火氣很盛,跳下車來張嘴就罵。勇剛攤開雙手示意我們並沒有惡意,微笑道:“我們隻是想要你的車罷了。”


    那小夥子以為我們是劫匪,不由驚了一下,護住自行車,大聲朝我們嚷道:“想得美,青天白日的,你們想幹什麽。這裏我隨便叫一聲,可以叫一村人來!”勇剛嘴角泛起笑容,趕緊搖手止住他,真給他喊一村人來,可有得我們麻煩的。道:“你誤會啦,我們隻是想買你的車!”


    小夥子見我們確實不像有惡意的樣子,試探地問道:“你們不會自己去買呀,幹嘛要我的車?”勇剛笑笑,道:“喜歡而已,你開個價吧。”


    這隻是輛普通的老式單車,那小夥子顯然沒想到這樣的車也有人要,不由奇怪地看著我們,嘴上道:“真要買呀,除非你們肯給四……五百!”


    “好,就五百!”勇剛伸手入懷,掏出一疊錢來,數了五張給他。那小夥子那想到我們是真的要買,眼睛都直了。不由後悔道:“不行,五百太少了!”


    勇剛冷笑道:“年輕人,說話要算數!這種車上了舊貨市場,五十都沒人要,你已經很賺了。”說著把錢往他襯衣兜裏一塞,朝我揮手道:“我們走!”


    我笑笑,對那猶一臉茫然的小夥子道:“不好意思呀,麻煩你自己走一走了。”小夥子哦了一身,抓了抓腦門,趕緊從包裏掏出錢來,數了數,以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在他數錢時,我和勇剛已經跳上了車,由勇剛帶著我順著田埂緩緩向前騎去,為了怕顛到我,他騎得並不快。


    田埂邊是條水溝,陽光曬在我們身上,風輕輕吹著,蝴蝶、蜻蜓不時地從我們身邊掠過。農村的特殊氣息一展無遺。勇剛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道:“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們常常也這樣,騎著單車去家鄉附近的農村玩。”


    我點點頭,輕歎道:“怎麽可能忘記呢?那種無憂的日子。”勇剛哈哈一笑,道:“我可還記得,你那時候膽子可大了,不會遊泳就敢下河裏摸魚,差點被淹死。要不是遇上師父正好在附近釣魚,趕緊過來相救,這世上可沒你這號逃犯了。”我哈哈一笑,道:“我就無所謂了,少了你這頭號通緝犯就真的可惜了!”一瞬間,那種純真的少年情懷都浮上我們的心頭。


    閑談了大約半個小時,我們已經進入了縣城。不由都咋了咋舌,雖然縣的文化旅遊節下午才正式開幕,而且現在不過是中午時分,但街上已經一片熱鬧氣氛,附近許多村鎮的居民也趕了過來,到處宛若過年一般,張燈結彩、人山人海。畢竟在市的所有轄縣中,縣經濟是最發達的。一看就知,縣領導非常重視這種人造節慶,隻想氣氛越熱鬧越好。


    有了今早的教訓,我們都知道再住旅館不是太妥當的事。何況縣的接待能力有限,沿街走過,幾乎所有的賓館門前都有客滿的提示牌。想住也沒得住。勇剛嘿地笑道:“看不出來的人還挺多的呢!”確實如他所說,隻聽口音,許多人都不是本地人,更有許多來自國外的遊客。畢竟丹霞山是國內有名的道教名山,而且縣的文化旅遊節到現在已經是第三屆,十二年的推廣,也有了一定的名氣。


    我們跟著人流,慢慢推著車慢行著,這個時代,隻要有錢,食宿永遠會是個問題的。不多時,我們已經在一條小巷的路口看見了提供食宿的小廣告牌。顯然裏麵有空屋的居民也想利用這個機會小賺一筆。


    我們把單車丟在巷口,步行進入巷內,不多時已經找到了這家打廣告的民居,是間比較大的院落,看樣子生活在這小縣城中還算比較殷實。老板娘當然知道現在住宿緊張,開價也不菲,但對我們來說,價錢是不用考慮的,入住是第一要素。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我們一口氣訂了三天。盡管早就打定了主意,晚上或者明早就要開溜。


    由於是私人民居,老板娘見我們價錢上一點不計較,不由一臉堆笑,人也熱情起來,馬上張羅家人收拾好房子。進去一看,倒也整潔大方。


    勇剛對我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外麵轉一圈,看看車站的情況,決定一下明天是坐火車還是汽車走比較好。”我點點頭,囑咐他小心一點。


    屋子很空,除了兩張床鋪,隻有一台房屋主人淘汰下來的十八寸老舊電視機。聊勝於無,隨便選了個台,躺著**悠悠地看著。不知有多久沒有這麽靜下心來看下電視了。看著電視畫麵,心卻一片繁雜,完全靜不下來。對未來,我一點把握也沒有。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到吃中飯的時候,勇剛才回來。還買一一大袋東西。關上門後,他把新買的手機丟給我,說道:“換這個用吧,你早上跟那女孩強買的那個沒法充電的。”說著又翻出一堆衣服,笑道:“我們現在算是旅行者,要穿點旅行者的打扮才不顯眼。何況你那身衣服一身是血。要不是我擋著你,隻怕老板娘都一早看出來了。”


    好家夥,才這麽一會功夫,大遮陽帽,墨鏡、旅行包、旅遊鞋什麽的都已經全搞定。換上這身行頭,連我們對麵相視,也有點一下認不出來了。不由對視一笑。


    兩人換衣服時,勇剛道:“我買了兩個時段的汽車票和火車票。你來決定坐火車還是汽車吧。都有利有弊,汽車的話,警察隨時可以擋車檢查。火車的話上麵有乘警。”


    我想了一下,道:“這樣的話,似乎坐火車更安全一些。就是怕過不了安檢。”勇剛嘿嘿一笑,道:“你小子,還居然藏有槍支。老實交待,從那搞來的?”他在甘蔗地幫我換藥的時候,已經看見了我貼身放在外套裏包的手槍。


    我笑道:“你這別管!論槍法我可不是你的對手。”勇剛也沒追問,點頭道:“我也覺得火車的話比較安全一點,安檢你不用擔心,對付火車的安檢太容易不過,何況這是個縣城小站,都是過路車,沒問題的。”我嗯了一聲,在這方麵,勇剛比我內行的多。


    我們把原來的行李重新調整了一下,除了那箱錢外,能帶在身上的重要物品都不放在包內,畢竟我們都清楚,如果有突發事件,很多東西根本沒法攜帶的。


    中飯我們是跟著這家人一起吃的。由於我們一直是用普通話和他們交談,所以這家人都以為我們是外地來的遊客。老板娘很熱情,拚命地向我們介紹縣的傳說和趣事,更是大力推薦我們一會一定要去參加廟會。


    我和勇剛都有些無奈,暗想這時候能不見人是最好的,但既然已經裝成了外地遊客,本就是來參加這種盛會的,現在終日呆著不外出似乎也不是太妥。


    出得門來,置身於人山人海中,倒也沒什麽不安的感覺。畢竟縣縣城太少,而來的人實在太多。像我們這種打扮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我們時刻注意觀察,一遠遠見到有警察打扮的人,就趕緊避開。


    看人潮的走向,絕對是向開幕式的主會場走去的,那種多事之秋戒備森嚴的地方自然不是我們願意去的。於是趕緊背道而馳,隻能找個茶室什麽的磨蹭一段時間。


    我們的目光共同停留在一間叫“來儀茶室”上,這茶室是仿古建築,但造型很清雅,行到二樓上,找了處可眼觀六路的角度坐下,叫了壺龍井慢慢品著,居然還很正宗。


    正喝著,忽然聽到從樓梯一聲響動,顯然有幾個人上來,隻見有個年輕男人道:“我說姐姐,你累不累,這麽積極幹嘛,我再不歇一下可連腰骨都要斷了。四點才開幕,你就讓我先喝杯茶喘會吧。”另一個女聲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剛剛調來電視台,這可是第一次主持節目,搞砸了是我挨罵!”


    我的心猛地一下提了起來,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


    林漾走了過來,就坐在我旁邊的桌子,剛好背對著我。勇剛見我臉色一變,輕道:“熟人?”我點點頭。勇剛輕輕嗯了一下,沒再說話,怕讓人注意到。


    隻聽林漾說道:“好啦,依你了,反正設備和機位也準備好了,不過怎麽說也要提前一小時去的。”


    “安啦,我們喝茶,你專心背你的采訪詞吧!這可是現場直播,你出糗我可幫不了。”另幾個年輕男子笑道。


    “去死,好的不說,我真出錯了,你以為你幾個好得到哪去,我一定把你們上班時間喝茶的事給捅出來!”


    “下午茶,能不喝嗎?再說了,這種人造節慶活動我最煩了,真不明白為現在現在的領導就喜歡玩這套。”“給自己添政績唄,還可以美名其曰:與民同樂!”另一人回道。“唉,就是,不過采訪這種節目還真沒勁,我都想調去新聞部了,起碼還有點新鮮事追蹤一下。”


    “我說老陳,你是新聞部的,最近有沒有什麽新聞比較有趣呀?”一個年輕人問道。“特別有趣的就沒有了,不過對了小偉,早上我聽到一件事,你一定惋惜死了,昨晚你們去采訪時被拒絕的那個女孩今天早上那個死了!”


    “那個女孩?”問這話的卻是林漾。


    “還能是那個,公安局以前那個齊局長的閨女。真可惜了,我見過相片的,還真是個超級美女的。據說是市局的局花唉。”那個老陳歎息道。


    貝兒死了?這話猶如晴天霹靂。讓我一下懵了,捏杯的手都不由抖了一下。甚至就連勇剛都是臉上一下變色。


    “說來這事還真奇怪,不是說要生命沒危險嗎?怎麽又死了!”


    “誰知道,畢竟是公安局的人,消息早封鎖了。老陳歎道:“還真是可惜呀,好好一朵花兒,我們都還沒來得及采摘就仙去了。”


    林漾氣道:“你這人怎麽這麽不道德,人家都過世了,你還說這話損人。”


    另一個年輕人見林漾生氣,趕緊打圓場,道:“就是,老陳這沒人性的,惹我們漾漾生氣了。不知道是那個家夥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連公安局的警花也敢下手,真是不知吃活呀!”


    “就是就是,我看不知道有多少這女孩的親衛隊要想幹掉這凶手的!不知道這家夥是什麽人?”


    “一看就是不知死活的家夥,我聽我一警察朋友說,已經逃跑了,市局已經下達死命令,一定要抓住他!老齊是市局的老領導,雖然退下來了,但現在局裏很多人都是他提起來的,這點人情還是要講的。而且死得了是他們的同僚,還是最美的警花。”


    勇剛看著我,臉上一種無比歉意的神情,輕輕地伸過手來,拍了拍我。貝兒真的死了。我的心忽然一下有些空蕩蕩的,從這分鍾起,我知道自己,一點兒退路也不會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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