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卷發美女撲哧一笑,朝那一臉嚴峻的中年男子輕輕揮了揮手,道:“森哥,你體力不行了哦,晚了我五分鍾!”那被稱為森哥的老大冷峻的目光觸到這女子,一下泛出溫柔的笑意,笑道:“年紀大了,爬山還真有點兒累!”看他的額頭上確實也有一點兒汗水,可見歲月果然不饒人。


    森哥的視線從這女子身上移開,盯到我身上,一下又從溫柔似水重新恢複回最初那銳利的眼神。似乎奇怪他女人的身邊怎麽會出現我這樣一個陌生男人。隻從他這數秒間的眼神變化,就知道這是個厲害人物。那個三哥湊耳過去,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顯然是說剛才在冷泉遇到我的事。


    原先對我叫囂的幾個森哥手下隻是看見有男人如此靠近他們大嫂,現在更看清是我,不則都是一臉色一變,厲聲:“小子,原來又是你!竟然敢騷擾我們大嫂!”


    我無奈地搖搖頭,舉起手中的挎包,向眾人揮了揮,道:“不好意思,我隻是拿我自己的包。”說著我走出涼亭,向另一邊的山道走下去。然而那幾個刺青眾在冷泉中早已經看我不順,現在有機會,那還不借題發揮,大聲喝道:“***,你小子別走,當我們不存在是不?”


    我停下身,緩緩轉過身去,朝那女子望了一望,道:“我沒有騷擾你們大嫂,不信你們可以問她!”無料那女子不知出於何種心態,居然冷冷一笑道:“你不想騷擾我,那你靠我這麽近幹嘛?”說著以一種可憐無比的柔弱樣子道:“森哥,這人好粗魯哦!”


    媽的!我拳口一緊,冷冷看了這靚女一眼,心下暗道:“死女人,看你長得還算順眼,沒想到心居然這麽歹毒,竟然想來黑整我!”當然她的心態我再明白不過,一看就是那種閑極無聊,想從陌生人身上尋點消遣刺激。把陌生人的痛楚當成自己快樂的行徑。女人的心態本來就是難以讓人明白的。


    這女子似乎覺得我氣憤的神態非常有意思,一下也從涼亭中跑出來。倚偎到森哥的懷中,抓緊了森哥的手,煽風點火道:“看見沒,他的眼神好可怕!”說著竟然向我偷偷扮了個鬼臉,一付挑釁的頑皮樣子。那些手下都是大怒,朝我大聲道:“小雜碎,你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打大嫂的主意!”


    我長長吐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朝她冷冷望了一眼,右手食指朝她指了指,不屑地道:“很好!”這女子臉色一變,似乎覺得我不但沒有屈服,反而向她示威,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其實人見我竟然敢用手指這女人,都是臉上一惡,向我一下圍了過來。隻看他們包圍我的角度,就知道這群家夥並不隻是烏合之眾,絕對是訓練有素的黑幫。


    森哥自然不像其他人那般衝動,似乎也沒有袒護這女人的意思。向圍住我的一幹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讓開一個交談的角度,對我道:“年輕人,你從哪兒來的?來這幹什麽!”我手輕輕下垂,扣緊挎包的背帶,沉聲道:“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們。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都沒有做任何對她不利的事。”說著我向阻住下山道的兩個森哥手道:“請讓開!”


    “想得倒美!媽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在森哥麵前這麽牛!”我麵前一個年輕人一抖西服,一個箭步跨出,右手跟著一揚,已經朝我揮拳擊上!


    然而他身子才動,我手上的挎包已經猛然揮出,挎包帶一下纏住了他攻來的右手,腳下一個蹣跚,輕輕一帶,已經把他給撂翻在地。動作幹淨利落。要不是我確實不想惹出太多的事端,隻需要一拳跟上,就可以打到他暴牙。


    另一個家夥臉色一變,啊的一聲!一腳向我飛掃而來。腳法不錯,倒還有些博命的架勢,看得出還是受過點專業訓練的。如果他的對手是個普通人,說不定真被他一腳給踢倒了。隻可惜,他遇上的是我!


    跟我比腳法?我也猛然一腳淩起,完全不閃躲,後發而先至!一個側踢,直接和他對腳,腿如刀砍至,一腳正踢在他的小腿腓骨上。啪的一聲骨骼相擊之聲。隻憑這瞬間的擺腳之力,他如何能跟我比牛!隻聽他啊的一聲慘叫,一下跪倒在地,捂著被我擊中的小腿哼呼不已。


    旁邊的眾人見我隻是兩招,就輕鬆地撂倒兩人,都是大驚失色。唰的幾聲衣襟聲響,居然有人拿出槍來直對著我。更有人直接就用槍頂向我的胸,大聲對我喝道:“你他媽很狂嗎?”我心下一怔,這群人竟然不是一般的普通黑社會,居然人人有槍在身。幸好旁邊原先正在閑玩的遊人見這群家夥氣勢洶洶,早已經嚇得離開,倒也沒什麽人注意到這些人拔槍,否則不嚇得尖叫不可。


    “停!你們幹什麽,把槍收起來!”說話的卻是那森哥,眾人麵麵相覷,一時上也不是,停也不是,不由得悻悻然收起槍來。仍然圍住我不放。個個麵帶怒色,凶悍地恨望向我。那被我最初給一腳袢倒的家夥掙紮著站起來,怒道:“森哥,為什麽放過他?”


    森哥不怒反笑,望著他不屑地道:“你覺得還不夠丟臉嗎?連人一招都走不了!這裏是公眾地方,我是來度假,你以為是讓你們來撒野的?”那家夥被森哥給一喝斥,嚇了一跳,低下頭去不敢再回嘴。


    那一直偎於森哥旁邊的靚女抓著森哥的手輕輕扯了幾下,道:“森哥,你不是吧,怎麽不收拾他!”森哥手肘一頂,把那女人甩開,冷冷道:“一邊去!”這女子沒想到森哥竟然完全無視她的要求,不由一臉氣岔,恨恨地退朝後麵。隻用一種非常憎恨的陰毒眼神怒視於我。然後又向那高大威猛的三哥做了個奇怪的眼色。


    這一切自然都逃不過我的注意,我心中一歎,看來自己沒來由的又惹了一個女人了。


    “年輕人,身手不錯嘛!”森哥朝我輕輕點頭,竟似以一種欣賞的眼光看向我。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也朝他點了點頭。對這種很有魄力的大佬,我一向比較敬重。


    森哥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眼神,忽然向我問道:“老呂派你來的!”我怔了一下,道:“什麽老呂?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森哥哈地爽朗一笑,道:“哦,那真不好意思,是我猜錯了!也對,如果你是老呂派來的,怎麽會赤手空拳呢?”


    看這森哥似乎還算是個講道理的人,我也不想和他們鬧太僵了,便也主動下台,望了那女子一眼,點頭道:“對不起,我隻是一個路人,如果剛才無心打擾到你,還請原諒!”我早已經不是當初的莽撞青年,如果剛才不是他們逼人太甚,我根本不會還擊的,現在既然這森哥主動叫停,我也就退一步。畢竟這些人有槍在身,真鬧起來,我絕對討不了好去。我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剛才在集市中買的一把餐刀,用來我這七八條槍相抗衡,無異以卵擊石。


    森哥點點頭,笑道:“是我們不好意思,你走吧!”我哦了一聲,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好說話。


    這女子似乎覺得這樣就結束有些難堪,不由又嬌滴滴地道:“森哥,人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怎麽還不幫我?你這樣怎麽做人大哥呀!”


    啪的一聲脆響!竟然是森哥一巴掌甩在這女子嬌嫩無比的臉上。這個變故別說是那女子和一眾手下,就邊我都是怔了一下。這一巴掌絕對打得不輕,一下就在她的臉上留下一個青印。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我說話的時候來插嘴!男人說話,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說事!”森哥一下似完全變另外一個人,臉上充滿霸氣。這女子被他一巴掌打過,臉色一下變得僵硬,想哭又不敢哭,隻能捂著臉渾身顫抖,神態可憐無比。


    我暗呼了口冷氣,雖然心裏覺得這女人活該,但看著她的可憐模樣,也有點不可思議的感覺。別說這麽漂亮的女子,即便一個普通女子,換成我也絕對是無法下手的,更不要說打的是自己的女人,而且是當眾為之。但這森哥卻似連一點兒憐惜之意也沒有,一看就絕對的心狠手辣之輩。


    這時候我忽然感覺到森哥身後那個三哥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的神情,但這絲憤怒隻是一閃而過,要不是我觀察力足夠強,根本不會注意到。我心中冷笑,看來這三哥和這女人的關係不是這麽簡單。


    發生這種事,我實在不能再待下去了,隻得向森哥微點了點頭,輕輕把挎包往肩上一甩,向山道下走去。那些圍住我的家夥雖然不甘心,但有這女人的前車之鑒在前,也不敢再阻擋我,隻得讓開道路,任由我向山下走去。森哥看著我的離去,忽然似想起什麽,道:“年輕人,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你要去哪呢?”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皺了皺眉頭,我轉身道:“去t市吧。”森哥哦了一聲,忽然伸手入懷,掏出一張名片道:“我明天也要回t市,這是我的名片,你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我遲疑了一下,把他的名片接了過來,隻見上麵寫道:越海股份有限公司。署名是洪森,卻沒有寫任何頭銜。想來不是董事就是總裁之類。


    越海?我心頭一下想起在黑子曾經告訴過我的一些台灣幫派的事,難道這個叫洪森的人,便是台灣七大黑幫之越海幫的頭目?


    我對洪森說了聲謝謝,也沒有說會與不會,把名片放入衣兜內,向山下走去,洪森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對其他人道:“接著爬呀!還愣著幹嘛!”這些手下趕緊哦了一聲。


    我一邊走一邊無奈地自笑了一下,自己真是個惹事的料,無論到哪裏,都總有風波相隨。


    然而讓我意外的事才剛剛開始。就在我剛要向下繞過山道彎口時,忽然見迎麵的另一側山道叉路上衝上來一票近三十人的彪形大漢所組成的隊伍。人人身著黑色西服,這些人從我身邊一湧而過,向我方才所在的涼亭方向走去,顯得氣勢非常凶悍。這些人見到我,大聲喝道:“沒事的人趕緊閃開!”


    洪森的人一見到這群衝來的人,都是大吃一驚,一下挺身而出,護住洪森。和他們對峙而立。隻見這些人臉上的神色,我就知道有熱鬧看了。隻見這半山的平台處,一時寂靜無比,除了這兩邊加起來近四十餘人,早沒遊客再敢停留。


    果然隻聽見這群人中領頭的一個一頭紅發的年輕人遠遠就對洪森道:“森叔,怎麽來a也不打聲招呼呀。是不是看不起侄兒我呀!讓我爸知道我連森步來a也不招待一下,會責怪我的。”


    我並不是個喜歡湊熱鬧的人,再說這些人我一個也不認識,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正準備繼續下山,忽然卻聽到洪森冷笑道:“喲,我說是誰這麽大排場,原來呂家的公子!怎麽,a這麽大一個漁港,也被泗水幫給吞了嗎?”


    呂家?泗水幫?我剛欲邁開的腳步一下縮了回去。難道這個紅發的青年竟然是泗水幫呂中天的兒子?


    隻聽這紅發青年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我們中天實業剛剛和a的山水社達成一個合作協議,今後a的生意,我們和山水五五開。”


    泗水幫和蒙軍、勇剛都有關係,是我很關心的一個幫派,明白這些是泗水幫的人,我一下打消了離開的主意,轉而走進旁邊一個密林。這兒雜草叢生,正好可以窺見涼亭這邊的動靜,也能很好的隱蔽自己。


    洪森冷冷一笑道:“合作?兼並吧!中天兄好魄力,這麽快就把山水社也收歸旗下了,看來我洪森以後出門旅遊,都不能在省內了,否則隨時都要麻煩泗水幫的人招待,可真過意不去。”


    紅發青年嘿嘿一笑,道:“森叔說笑了,誰不知道你縱橫江湖二十餘年,無人能敵!”洪森淡稀的眉毛一掀,陰**:“呂公子,你今天率這麽多人來,不是就想跟我說這番話吧!”“森叔不用這麽客氣,我可是你看著長大的,叫我阿燦就行了。”紅發青年也陰笑道。


    洪森搖搖頭,道:“好,阿燦!直說吧,你帶這麽多人來,想幹什麽,不是也想跟我一起爬山賞海景吧!”


    阿燦道:“森叔就是會開玩笑,侄兒我可沒你老這麽好的雅興,再說我也是跟你老人家學習呀,出門多帶點人,摔了也有人抬!”說著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這種蹩腳的笑話也拿出來現,不怕閃了舌頭!”說話的卻是洪森身後的那個三哥。


    阿燦一怒,寒聲道:“崔永三,有森叔在,還輪不到你來說話!”我心中一笑,原來這三哥不是排行老三,是名字中帶有個三字。


    崔永三雙眉一擰,一下迎麵走了出去,向阿燦怒道:“真按江湖輩份,呂中天也要叫我們森哥阿叔!你他媽算老幾,來這嘰嘰歪歪的!”崔永三的個頭非常高,這一壓之下,完全高出阿燦近一個頭,阿燦不由得退了一步,嘿嘿冷笑道:“怎麽,用輩份來壓人嗎?”他帶來的人眾手下見崔永三上前,也跟著馬上上前一步,他們的人是洪森手下兩倍還多,一下把洪森等人團團圍在了中間。兩邊的人互相挨著,說不準隨時就會爭執起來。


    “阿三,下去!”洪森輕輕推了推崔永三,崔永三再度怒視阿燦一眼,緩緩走朝手。


    洪森看了阿燦所有人一眼,臉色絲毫不懼,忽然提高聲調道:“怎麽,輩份可以不提,人多就能壓人嗎?”這人不怒則已,一怒驚人,雙眉一下掀起,麵容非常可怕猙獰。


    阿燦等人被他氣勢一下蓋過,不自禁地退後了兩步,方陰笑道:“我們怎麽敢壓森叔你老人家呢?不過我剛剛才知道森叔你來a這度假,現在a歸我們泗水管,我自然想略盡地方之誼。不多帶點人馬,怎麽顯得出我們隆重其事,這要傳了出去,我們泗水的聲譽何在?”


    洪森冷冷地搖了搖頭,道:“老呂有你這麽一個好兒子,我真替他欣慰!在我麵前,就不用再繞彎子了,直說吧,你這麽隆重其事,想做什麽!如果沒事,趁早給我滾開。”


    阿燦右手分叉,理了理一頭的紅發,傲然道:“既然森叔你要求,那我就直說了。很簡單,我知道這附近的幾個集裝箱港口都歸你越海幫管,我們最近有些貨想從這上岸,我很想和森叔你一起合作。”


    洪森冷冷道:“燦少爺,你都已經把腳從t市伸到a了,現在還想打我老洪的主意,胃口會不會太大了點!”


    阿燦哈哈一笑,道:“森叔你這是什麽話,俗話說有錢大家賺嘛。”洪森直視阿燦,一又陰霾的眼睛看不出什麽特別的情緒。隻是悠悠道:“我很想知道,這是老呂的意思,還是你燦少爺的意思。”他把稱呼從阿燦變為燦少爺,很有種特別的意味。


    “你說呢?”阿燦並沒有正麵回答,針鋒相對。


    洪森嘿嘿陰笑:“山水社想吞掉我的碼頭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最後是什麽下場你也清楚。”阿燦點頭道:“我們能這麽輕易合並了山水社,還真得要感激你老人家,沒有你大傷了他們的元氣,我們中天要進入a還真不是這麽容易的事。”說著臉色一變,冷道:“可是森叔,時代變了,你不要隻會用老眼光看人。不錯,山水社這麽多年是都拿你沒轍,可我阿燦不同,現在a歸我管,你說我們泗水會看著這麽大一碼頭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紮眼睛嗎?”


    洪森微微一眯眼睛,不屑地冷笑道:“依你的意思,如果我說個不字,你就要強來了是不?”阿燦頭輕輕一低,劉海一垂,陰笑道:“你守著這麽大一碼頭也不能生蛋,何苦呢?我們辦事很公道,有錢呢大家一起賺。多好!”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洪森眼中忽然一寒,直視阿燦道。


    唰的一聲,阿燦竟然已經出槍,這家夥拔槍的動作非常快,才是一閃間,槍口已經指向了洪森的額頭。隻見他狠狠獰笑道:“洪森,我叫你一聲叔,那是給你麵子!你要是知趣呢,就接受這個條件,咱們共同合作,你二我八,也不算虧了你,以後你還可以安享晚年。否則別怪我呂家燦對你不客氣。”


    洪森被他指槍在頭,居然連怯色也沒有露出一絲,果然是個狠角,冷冷道:“阿燦,怎麽?真以為有槍就有硬道理?”阿燦哈哈一笑,道:“洪森,我知道你夠狠,所以我一直很怕你呀!”洪森臉色一沉,忽然道:“看來你想對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很想知道,我這次來a這麽隱蔽,你怎麽會知道的!”


    阿燦嘿嘿一笑道:“怎麽,想死個明白嗎?”然而他這話音還沒有落,洪森已經一下出手,右手一下如閃電般伸出,也不知道他手上有什麽動作,隻有電光火石間,竟然一下伸手指卡住了阿燦手中槍的抽括,讓他開不了板機。同時左手已經一下掏槍,一下抵上了阿燦的胸前。這一下變故突生,所有人都是一驚。阿燦的臉都白了。


    “鬆手!”洪森大喝一聲,右手中一下用勁,奪過阿燦手中槍,然後單手一下把他的彈夾給卸了下來。動作幹淨迅,連悄悄站在遠處觀看的我也不由心懼了一下。這看上去連爬山都有些淌汗的中年人竟然有如斯身手,難怪能成為一代大佬。果然不是蓋的。縱然體力大不如前,但暴發力絕對是驚人的。隻是他這單手奪槍的功夫,就算對手換成我,如果我事先準備不夠,隻怕也要一下給他奪去。


    洪森卸掉了彈夾,輕輕把槍一拋,悠然道:“年輕人,槍不是這麽容易玩的,沒學會玩槍,就不要隨便拿出來現!”然而阿燦居然一下又恢複了平靜,哈哈笑道:“好功夫,難怪人說你當年號稱警隊鬼影手,果然不是吹噓出來的!”聽阿燦的意思,這洪森當年還做過警察的。


    洪森左手持槍,直抵阿燦胸口,冷笑道:“趁我今天心情好,收你的人趕緊給我滾!回家跟你老爹說,別人怕他泗水幫,我洪森可不怕!”


    未料阿燦不怒反笑,哈哈道:“叫我走?怎麽,不想知道誰泄漏了你的行蹤了嗎?”


    這話音才落,我也不由一驚,隻見一直站在洪森身後的崔永三竟然已經抽出了槍,直接指在了洪森的後腦勺上,冷冷地對洪森道:“對不起,森哥!”這一連串的變故驚動了洪森這邊的所有人,就連方才被阿燦用槍指腦也沒變色的洪森也是一下失色怒道:“阿三,你***,我有什麽對不起你,你要出賣我!”


    崔永三臉上閃過一絲歉疚之色,但馬上槍口一頂,沉聲道:“森哥,我知道你手很快,你不要逼我動手,你該知道,我的手也很快。不好意思,我本來就是呂爺的人!”


    洪森忽然慘然一笑,左手一垂,把槍從阿燦的胸口移開,自笑道:“嘿,原來你們本就不是來和我談條件的,完全是早就想好了對付我!”阿燦哈哈一笑,道:“有這麽一塊風水寶地替你送終,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一個洪森手下啊的一聲,伸手入懷,就要掏槍,然而他的手才一伸入懷中,阿燦這邊的手下幾條槍一下就出手對準了他。崔永三微微冷笑,道:“小白,我當你是兄弟,放手吧,隻要你不動,我保證他們不會傷害你!”那個小白的年輕人無言地搖了搖頭,手從懷中緩緩入了出來,那些其他洪森的手下麵麵相覷,連拔槍還擊也不敢了。畢竟誰都知道,這一下是大勢已去。對方人數是己方的兩部有餘,想拚絕對討不了好去。


    阿燦獰笑,對那些洪森手下道:“把槍丟了!都給我滾!”這些洪森手下各自看看,終於有人忍不住,在泗水幫這邊槍口的相逼下,緩緩掏出了槍,拋在地上,然後轉身就逃。有人開頭,其他人自然嚇得一個個依樣丟槍逃路。阿燦哈哈大笑,道:“洪森,這就是你的兄弟?你真以為你很得人心嗎?”


    洪森慘然道:“很好,很好,你們對我都很好!”


    阿燦嘿嘿獰笑道:“阿三,趁現在沒人,幹掉他!”


    “不要呀!”這時一直站在遠處的那個女子忽然淒烈地喊道。“三哥,你答應過我不殺森哥的!”這靚麗女子竟然一下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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