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顧濤和田德平一周內頻繁來往的照片後,我第一時間找到李兵,詢問他這東西加上那些草圖能在法庭上做證據不。//


    李兵搖搖頭,告訴我不能。我有些小失望。本以自己掌握了主動權,可居然是這麽個結果。


    你也別灰心,如果你能拿到他們的談話內容。法庭不一定會全部采信,也不一定將這些做證據,但至少是佐證,對我們很有力!


    李兵安慰我說,我點頭從他那裏出來。思考如何能拿到顧濤和田德平的談話錄音。


    這事很有難度。我喬裝打扮接近顧濤似乎是可行的,可實際上是完全不可行的。


    顧濤他們都很精明,如果有陌生人靠近,還會說重要的談話麽?找國嘉龍幫忙?


    不是我歧視國嘉龍,就他那副樣子,混進去不容易。最後我想到石悅,她似乎是最好人選,實際上也不行。


    總秘在場還能談私下交易的事兒,那是傻子。最終我將目光再次鎖定在國嘉龍,我給他打電話。


    他正在家研究他的高倍望遠鏡,聽我電話時,聲音裏有藏不住的興奮,對我的稱呼也變得恭敬起來,從張妍直接升為張妍姐。


    我對這個稱呼不滿意,因為他明顯比我大。


    張妍姐,你找我有什麽事兒?是不是又有大活兒讓我幹?


    我簡單將事情跟國嘉龍說了一遍,他在電話那邊頻頻說好。跟我約了見麵地點,說詳談這事兒。


    我同意。隨後又給石悅打了個電話。國嘉龍雖可以拿著石悅的會員卡混進去,但在沒人帶領的情況下,他估計和我一樣,隻會是個無頭蒼蠅。


    我跟石悅說,我有個表弟想見識下場麵,請她幫忙。石悅在電話那邊沉默很長時間,最終嘻嘻一笑,答應我的請求。


    對於國嘉龍是我表弟的說法,我猜她是不相信的。至於為什麽沒戳破,我就不得而知。


    石悅下班後,將我和國嘉龍約出來。見麵期間,石悅的目光並不停的在國嘉龍身上打量。最後她給出的結論是,國嘉龍需要重新包裝。


    石悅帶我和國嘉龍去逛商店,相中一套一千多的衣服。人靠衣服這話是沒錯的,果然國嘉龍穿上這衣服後,還真有點人模狗樣。可我心裏不開心,這錢又要算在我頭上了。


    當天是石悅陪國嘉龍去的五月花,我心裏焦躁不安,也沒回家,選擇去了畫廊。在路上,我收到石悅發來的短信,說我欠她一個人情,記得要好好還上。


    我問她要如何還這個人情,她簡單回了一句,讓米菲兒生不如死吧。


    我唏噓,猜不透石悅和米菲兒到底有怎麽樣的過往。可不管他們之間怎麽樣,這都是他們的事兒,與我無關。


    我到畫廊的時候,畫廊已經打烊,我給舒歌打電話,他沒接。我有點納悶,仰頭看看,樓上的生活區也是昏暗一片。


    就在我轉身想要離開時,兩個身影搖搖晃晃向我走來。高挑的男子手舞足蹈,一看就是喝多了。


    妖豔的女人不停的往男子身上靠攏,暗示的意思不言而喻。


    舒歌呀!我們可以做情人對不對?你給我找個世界上最好的愛情,我讓你我讓你


    女子似乎是找不出對等的條件,一時語塞。


    二人一路走來,當看見我時,都不由腳步一滯。宋漣漪用手指了指我,傻嘿嘿的笑著,喂,你大晚上的還來幹嘛?我告訴你,別打舒歌的主意,他心裏隻有我一個!


    我不想跟一個酒鬼計較。況且我對舒歌並沒有非分之想。


    你喝多了!我居然和舒歌異口同聲說出這話。


    你回去吧!片刻,舒歌繼續往下說。我不確定他這話是對誰說的,是我還是對宋漣漪。


    我們三人都站在原地,有點尷尬,至少我覺得很尷尬。


    喂,你還不走?舒歌讓你走呢!宋漣漪搶先開口。說著,就要衝過來對我動手動腳。


    酒鬼下手都沒輕沒重,我可不想就這麽被她打傷。剛想躲開,舒歌卻一下子抓住宋漣漪,將她往後拉。


    舒歌,你護著她做什麽?!宋漣漪不高興了,在馬路上嚷嚷起來,我看了眼她,不想再跟廢話,轉身想走。


    宋漣漪,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們不可能了,你回去吧,別在糾纏我了好不好?!你已經過上了你想要的日子,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我不虧欠你,我追了你多少年,等了你多少年,你心裏清楚!


    大概正是因為喝多了,很多掩藏在內心深處的話,舒歌今天都說了出來。


    我不是玩物,你說需要的時候,我就屁顛屁顛的出現!你說不需要的時候,我就要獨自生活!求求你從我眼前消失吧,我需要自己的生活!


    說到最後,舒歌強行將宋漣漪往馬路上推,一邊推嘴裏還一邊嚷嚷放過他。


    雖然是晚上,但臨近繁華街道的畫廊門口,時不時還會有行人經過。他們會向我們投來好奇的目光,但更多的人對此見怪不怪,多半認為這隻是一場無聊的感情糾紛。


    舒歌,我這麽求你,你都不肯原諒我?!宋漣漪似乎有點酒醒,猛地站定,是不是你心裏有別人了?好,既然你不要我,你不在乎我,那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我要毀了你舒歌,我要讓你以後來求我!


    我倒吸一口冷氣,宋漣漪是不是瘋了?


    宋漣漪說完這話,轉頭就跑了。我絲毫沒有想追過去的意思。舒歌此刻蹲在畫廊牆角。


    我從舒歌身上摸出鑰匙,將畫廊門打開,把舒歌攙扶進畫廊。他剛剛的清醒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此時此刻,他又變得神智不清。


    我好不容易將舒歌弄上二樓。心想宋漣漪一定是恨死我了,如果我不出現,她說不定就能得到舒歌。


    無奈搖頭,也不知今天是辦了好事兒,還是錯事兒。我將舒歌安頓好,又替他擦了擦臉,才轉身下樓。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國嘉龍傳回來的信息,事情辦得並不順利,顧濤和田德平最開始在大廳聊天,說的都是無關緊要的。


    國嘉龍一直在聽,當他們準備說重點的時候,顧濤似乎察覺到情況不對,在五月花單獨開了房間。


    國嘉龍計劃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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