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肆的吻沒有一絲憐惜或者溫柔。他用他的唇廝磨著她的唇,直到奪走她的呼吸,一絲空氣都不留給她,隻是想讓她像溺水的魚一般,無法思考,無法認知,乖乖任由他擺布;他不顧她的反抗,散開了她的發,一隻手捏實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打開緊咬的牙關,讓他的小東西縱使尖牙俐齒也無法傷著他這個主人,更讓他的舌能夠盡情而殘暴地在她的領域裏肆虐。


    洛淩霄妄圖躲閃,試過逃跑,但是似乎在這個時候,她所學的所有東西都沒辦法讓她逃出蓮肆布下的死角。她本想趁著蓮肆對她妄為的時候攻擊他,但是蓮肆瞬間就有所應對,空閑的手上,紅線纏繞,將她不安分的雙手捆綁到頭頂。也不知道那纖細的紅色絲線是什麽做的,她無論怎麽解都解不開,反而被越勒越緊,直直嵌進肉裏去。


    蓮肆的吻還在繼續。


    不知道什麽時候,月亮已經出來了,月光從窗縫中投了進來,在蓮肆的側顏上打下一層清涼的寒霜,把他的臉色照的十分蒼白,像細膩潔白的寒玉。他的睫毛很長,在眼下投上了淡淡的陰影。那雙黑眸裏沒有一絲情緒,更無關情欲,有的隻是無邊的陰霾和冰冷。兩人身影重疊,四肢摩挲在一起,頭發糾纏成堆,而蓮肆的白衣早已經因為太過鬆垮而半褪到了腰間,被腰帶堪堪縛住。他的腰身曲線華麗,窄瘦勁實,肩膀卻很寬闊,被那霜白的月光一照,便更加像是刀削斧鑿出的冰雕,每一塊肌肉都線條分明,堅實流暢,性感到無以複加。


    兩個人親吻著,卻都沒有閉上眼睛,不像是在做這種如此親密的動作,更像是在進行一場拉鋸戰。


    洛淩霄現在的身體畢竟是被毒素侵害了幾十年,體力並沒有從前那麽好,遂而掙紮了一段時間無果、體力幾乎耗盡的時候,她停止了一切動作,順從地任蓮肆擺弄,隻是眼中的嘲諷之色越加濃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蓮肆忽然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血腥之氣頓時在他們二人的唇舌之間彌漫開來。


    洛淩霄不察他的忽然舉動,吃痛地悶哼了一聲。


    蓮肆的舌靈活地摩擦著,直到把她唇畔上的血珠子一點點吮吸幹淨了,他才把洛淩霄給鬆開。


    洛淩霄的唇已經又紅又腫,鮮豔得如同染了胭脂。她眉眼間隻剩下冰封利刃,與蓮肆平靜無瀾的眸子直直對上,沒有一絲怯意,也沒有一絲惱怒。


    “九千歲,這是親夠了嗎?”洛淩霄淡淡道,“親夠了,我們要不要做些別的事情?”


    蓮肆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定定看著她,半天之後,輕哂道:“小東西覺得要做些什麽呢?”


    “那要看九千歲了。反正您是那高高在上的明王,即使是個宦官,招招手那也是有無數人等著讓您寵幸,肯定是沒少玩過女人,說不定那兔兒爺也是養了一個又一個。淩霄既然都是您的寵物了,那便,任君采擷。”她微微一笑,眼中流光大盛,映著梅紅斑駁的唇,說不出的媚意動人。


    “好個任君采擷!”蓮肆笑了,笑意卻不到眼底,漆黑鬼魅的瞳孔中,盛著的是怒氣的暗焰。他的手掐至洛淩霄的脖子,然後鬆開五指,用食指輕柔地點在她的鎖骨上,慢慢往下滑落,輕挑,慢撚,目光也追隨過去,“是這樣采擷?還是這樣采擷?這樣?或是這樣?”他的指尖所及,均讓洛淩霄不由自主微顫。直到最後,他瞥了她的眼睛一下,眼角有些暗暗發紅,手指便落到了那極私密之處,隔著衣物輕柔地觸碰著。他加重了語氣,聲音散著些許媚意,“還是……這裏?”


    洛淩霄不說話,隻是看著他。


    “你倒是說對了,想讓本座寵幸的人,這世間有無數,男的女的都有。即使本座不是男人,也有千萬種方式讓像你這樣的小東西變得乖乖的,比和那楚家小子在一起還要舒坦上千萬倍。”他探出粉色的舌尖,舔了舔洛淩霄的唇角。閉上了眼,遮掩住那眼眸裏跳躍的黑暗;他一臉寒冰,卻清媚得像開在地獄業火之上的白蓮花,一片燦爛的麗色。


    “隻可惜,本座今日沒有什麽興致,對惹了臭蟲的女人也沒有任何興趣!”他忽然起身,白色大袖如飛仙天衣一般飄然而起,一頭墨發翩飛起來,然後輕飄飄墜回原位。“骰子,準備一桶熱水,點好本座的香。”


    黑色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房中,沙啞冰涼的聲音道了句“是”。沒過多久便有人抬著比正常浴桶大了三四倍的大金絲楠浴桶,有人捧著燃好的香爐,還有人捧著一堆衣物,一個個走路都悄寂無聲,仿若鬼魅一般。至始至終,沒有人點燃桌上那一豆火燭,也沒有人出聲問過一句,離開仿佛來到一般悄無聲息。


    洛淩霄早已經坐在床沿上,看著蓮肆負手立在窗前。


    待所有人都出去,門再次關上的時候,蓮肆走過來,沒有問她任何話,就把她拖了起來,開始動手剝除她的衣衫,洛淩霄並沒有任何羞恥的反應,隻是淡然地看著蓮肆罷了。


    直到她一身衣物隻剩下一個繡著淩霄花的肚兜,黑發披在她身上掩住了乍泄的春光,蓮肆才停手,把她扔進了熱水之中。隨即,他自己也和衣飛身踏入水中,兩人麵對麵站在水裏。


    “髒死了。”他冷哼一聲,手裏抓著香膏就往洛淩霄的頭發上抹,將那一頭長發從頭到尾抹了通透。


    隨即,他又把另一種香膏抹在洛淩霄身上,他的動作之流暢,即使觸及她的私密,也並不帶一絲半點猶豫,仿佛對麵的不是一個未及笄的少女而是一個玩偶。


    而那之後換了三四次浴桶和熱水,蓮肆直將洛淩霄幾乎洗脫了一層皮,才用軟煙霞為她擦幹淨身上的水珠子,從衣服堆裏拿出一套從裏至外的衣物丟給她,“穿上。”


    他也背對著她,將身上的濕衣服全脫了,換上了新的。


    洛淩霄穿好那一身衣服,果然是蓮肆的惡趣味,從肚兜到外衣到鞋襪,全部是白色的雲水綢,緙著蓮花花紋。


    說實話,她之所以順從,隻不過是突然之間意識到,若是蓮肆真的是因為她這個“寵物”和楚琰所見的那一麵而發火,那她不必要和他衝突了。蓮肆這個人的性格,她摸不清楚,隻知道這個人的占有欲簡直到了極端的程度。這一切在她的心裏,就像是一個孩子看到自己的玩具被別人碰了所以生氣一般的幼稚怒火。


    “總算沒有那個臭蟲的味道了。”他召了人進來,把殘水抬出去。月光之下,他摸著她的濕發,神情滿意。


    “小東西乖乖的,就沒有那麽多事情了。”蓮肆拿起帕子幫她擦發,這一屋子都是返魂香的香氣,熏得人都能醉了。


    洛淩霄閉上眼睛,問:“九千歲,為什麽是我?”她其實一直有這個疑問,這全世界有那麽多女子,比她好的有,比她不好的也多,為什麽上一世從未出現過的蓮肆,這一世卻偏偏選擇了她做那勞什子“寵物”?


    “因為你叫洛淩霄。”他隻是平淡地回答了這麽一句。


    “叫洛淩霄這個名字的,天下何止我一人?”


    “不是她們,隻是你。沒有理由。本座做的事情,很多都不需要理由。”興許是覺得一點點幫她擦幹頭發太過麻煩,蓮肆的手穿過洛淩霄的發絲,用內功將她的發都烘幹了。然後他自己也將自己一身濕氣俱烘出,把洛淩霄拉住躺了下來。


    蓮肆的高大,襯得洛淩霄越發嬌小。


    他並沒有抱著她,兩個人隻是並排躺在那,之間的氣氛很是詭異。


    “本座說過,你是本座的寵物,無論是誰,都不準想不準碰,否則本座遲早有一天會把你這小東西的眼耳口都毀了,把你囚禁起來,讓任何人再也找不到你。”


    “人若找我,我又怎麽避得開?這世上我總不可能真的什麽人也不見。九千歲的要求,未免太過。”


    “起碼,姓楚的一個個你都別碰。楚氏的人,都不過是一群臭蟲。仔細染了臭味兒,本座也沒辦法消去。”


    姓楚的?洛淩霄心裏生出疑惑。蓮肆現在的一切,俱是皇上楚宙所給。但是聽他的口氣,他不僅沒有一絲對皇上的感激,反而異常厭惡?這是為何?難不成他們之間有什麽嫌隙?


    旋即她在黑暗中自嘲地笑笑,蓮肆和楚家之間有什麽過往與她有何幹?她自己都是個和楚家那位二皇子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


    “那九千歲可以放心,楚家,並沒有什麽我有興趣的人,非得說有興趣,大約,就是讓他死的興趣。”她的聲音在黑夜裏非常清晰,也非常清冷。


    “那你還和那楚家小子笑的那麽開心。”蓮肆發出一聲不滿的輕歎,“洗幹淨就罷了,若有下次,本座連他一起‘梳洗’了。”


    ------題外話------


    其實這一章才比較適合叫《九千歲的吻》……掩麵飛走……我都不知道會不會被打下去不準發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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