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穿好衣服,手機稀裏嘩啦的響了起來。看樣子zuo愛也有預見性了,知道要來個手機影響雅興,於是早一點結束了激烈而火爆的運動。


    這絕對是個陌生的號碼,誰呢?


    對方的嗓音一點也不陌生,紅竹。紅竹能主動給我打手機,這還真有點意外。上午的時候她見到了我和夢天鵬走在一起,自然清楚了我的身份,同理,我也清楚了她的身份。


    她並不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看樣子打這個電話之間她做了不少準備工作,有種勢在必得的自信。


    “你是夢天鵬的助手?”這麽問還算禮貌,如果說成夢天鵬的鷹犬不是貼切一點嘛。


    “是,夢天鵬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屬於那種忘年之交的朋友。”這麽說無非發泄她是趙波情fu的憤慨。她是誰的情fu不好啊,為什麽非要是趙波那個王八羔子的情fu?


    “夢天鵬想幹什麽,你都知道吧?”


    “知道!”


    “那——”猶豫中。


    “那什麽啊?我們也是朋友,不是嘛?”慧一沫也喜歡用這樣的方式鬆緩對方的戒備心,從而套取對方的心裏話。這一招我學會了,用在了紅竹的身上。


    見了成效。紅竹說:“那,你可不可以幫助我呢?”


    “當然了,如果你遇到了什麽棘手的問題,我會竭盡所能替你分擔解難。”如果是她自己的事情,我發誓,肯定會替她辦理妥當,如果她是為了趙波而來求我。我會,會罵她一頓,還是幹脆的回絕她,還是欲擒故縱?


    我不知道。


    “你能說服夢天鵬?”聲音中有忐忑不安,因等待一個不能確定的答案而不安。


    好吧,我熄滅她的不安算了。


    “你說呢,夢天鵬是我的忘年之交,同時我也是他未來的女婿。還有,我還是他的謀士,替他出謀劃策。以這樣身份勸說夢天鵬,他就算不太心甘情願,你不至於駁斥我的麵子吧?”


    “真的嗎!”驚喜的叫聲,“太好了!”


    “太好了,什麽好?”


    “儒雅,我們可以見麵談談嗎?這件事太大了,電話裏說不清楚啊。如果你替我辦成了,我會感謝你一輩子,你想要什麽,多少錢,不會有問題。”她已經望見了勝利的曙光。


    “論功行賞的事再議吧,哪裏見麵?”


    “半島咖啡廳,你哪個時間段空閑,我們等您。”


    我們——?


    她口中分明用了個“我們”,原來想見我的人不是紅竹,是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是誰?


    趙波,還是其它人?


    不管這個人是誰,有一樣可以肯定下來,紅竹的心裏一心一意地希望趙波平安無事,趙波安然無事了,她才會風平浪靜。這個簡淺的道理她懂,我也懂。


    王超湊了上來,她聽見了話筒對麵是個聲音甜美的女士,於是故意挑逗說:“怎麽來著,知道你改不了本性,又勾搭上了新鮮的獵物。”


    這個王超做演員肯定一流,剛才又哭又鬧,拿刀子要殺人,不一會就能寬衣解帶很投入地zuo愛,這會又玩起了揶揄。還別說,萬超這項本領說不定能派上用武之地,領她一塊見紅竹,說不定真能搪塞不少阻力。


    “超——”還是第一次這麽稱呼她,曖昧中多了幹澀和做作。我說著別扭,王超聽著也別扭,她一下子推開我揉摸著她胸部的手:“什麽超不超,那麽肉麻呢。”


    “嘿嘿!”我奸笑,把手伸進她的身體說:“超是肉麻。操好聽,要麽再操一操?嗬嗬嗬嗬——”


    她一拳頭打開我的手:“快說,要我幹什麽?”


    真是個聰明的人,一點就透。


    “這樣,一會我要見一個人,估摸是趙波的親信。你陪我一起去,就是你是我表妹或者表姐也行,至於幹什麽,隨機應變吧。看他們怎麽說,我們再怎麽說,你瞧我眼色的吧。”


    “你是要我幫你了?”


    “對啊!”


    “為什麽要幫你?”


    “這還用問?”我的情況她早就摸清了,用不著太多結束,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趙波是夢天鵬的對頭,我們穩住他的對頭,讓他們掉以輕心。你想想,如果夢天鵬勝出了,他一高興,我們都有大筆大筆的好處啊。”


    王超是個識時務的人,不用費太多口舌說服。


    半島咖啡廳,我們先選了個街頭小吃店,到裏麵痛痛快快的吃上一頓。然後悠閑地休息一陣,順小吃店的窗戶往對麵的咖啡廳裏瞭望,瞧見了紅竹,她身邊還有兩個人,一男子,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年齡,雖然年齡不大,模樣很老成,男子身邊還有一女子,遠遠望去感覺上很漂亮,婀娜的身姿,披肩長發,容貌也算清秀。他們挨著一起坐,動作親昵,看樣子應該是一對情侶吧。


    摸清了對手的陣容,該是過去會一會的時候了。轉瞬間一想,如今是他們有求於我,幹嘛那麽老實,不如拿捏一下,讓他們多等一會,掉一下他們的口味兒。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五個小說。不要說他們等膩歪了,就連我身邊的王超也沉不住氣了。她問:“你幹嘛說呢?不會學人家警方蹲點吧?你瞧瞧,這顧客走了一波再一波。再不走,人家店老板改逐客了。”


    紅竹三人也如熱鍋螞蟻,繞著他們那張小桌子來回徘徊。那男子衝紅竹說了什麽,那女子又衝男子說了什麽。紅竹拿出手機,然後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儒雅,您,幹什麽呢?什麽時候能過來一趟?”聲音有些顫抖,大概擔心一口回絕吧?


    “時間,有啊。我一直恭候你們呢,就在對麵的小飯店。你們到了嗎?”這樣裝傻,故意氣氣他們。


    “什麽?”紅竹詫異。“你已經到啦?”


    “當然了,不信,你看啊?”


    我拉著王超的手,肩並肩從小飯店走出,走過馬路,走進他們共同的視線,走進咖啡廳。


    麵對麵,總算能瞧清楚他們的麵部細節。這位男子似曾相識啊,他那莫樣,哦,太像一個人了,真像趙波啊。他是趙波的兒子吧?聽說了,趙波有個二十五六歲的兒子,大學畢業後幫著父親打理家族生意。那女子,有種清水出芙蓉的美,純潔而落落大方,不拘於小家碧玉的羞澀。


    男子伸出一隻手,禮貌地說:“您好,儒雅先生,今天一見三生有幸。鄙人姓趙,您叫我趙麟好了。”


    趙麟——果然是趙波的兒子。


    原以為趙波的兒子是怎麽樣的角色,今天一見才知道,不過是個掉書袋的酒囊飯袋,徒有其表的花花公子而已。


    身邊的紅竹引薦道:“這就是趙董事長的公子,趙麟。”她瞧了一眼我身邊的王超,“這位是?”


    “我表妹王超。”我也如法炮製,效仿引薦一下。


    趙麟是個形式主義者,布置了許多豐盛且特色新奇的點心飲品,弄得剛剛飽餐一頓的我也肚子咕咕叫。


    吃歸吃,享受美餐的同時我也多了一絲困惑。按理說,從身份上講趙麟和紅竹是不可能走到一起,一個是趙波包養的二奶,一個是趙波的親身兒子,且自己的生母還健在,這兩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到了統一戰壕,真稀奇。


    趙麟說了話::“儒雅先生,足下今日冒昧相邀實有一事相求啊!還請尊駕大發善心。”


    這樣子說話真的很討厭。顯擺什麽,誰不會文言文怎麽的。不過這話說過來了,我還真的不會。


    身邊的紅竹也幫腔道:“對啊,儒雅先生最善良了,上次我開車誤撞了他,他不但沒有勒索,就連醫藥費也是自己承擔的。這樣的好人真少見了呢。”


    王超不甘示弱,也插了句:“他這人心軟,誰有個麻煩事啦,他肯定會幫把手。這事也不會是絕對,違背原則的事他肯定不會幹,壞事,作奸犯科的事他別說幹了,想也不敢想。”


    趙麟點點頭,端起一杯飲料敬了王超,表示讚同她這一番言論。然後開門見山說:“儒雅先生,商業網點布局這事想必您也清楚,這其中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您也心知肚明。如今發生了這麽大事,全是中州集團內部禍起蕭牆,夢天鵬想一人獨攬大權才會設計陷害慧一沫。這中州內部的事情我們也不想管,更不敢幹涉,孰是孰非,孰勝孰敗自有定數。現在的問題有點擴大了,牽扯到了我們趙家的利益,我們作為趙家的後人總要出一份綿薄之力吧!”


    我不太能聽出這番言論是什麽意思,威脅還是乞憐?怎麽說呢,我的身份已經昭然若揭,誰都知道我是夢天鵬的幕僚,更是替他出謀劃策和打頭陣的劊子手。趙波知道,趙麟和紅竹更會知道其中的因由,他這麽衝我說,明擺是興師問罪嘛。


    王超的智能比我聰明一些,她大概聽出了趙麟此行的目的。她說:“當然了,俗話說那人家手短,吃人家最短。我們既然是夢天鵬的幕僚,自然要替人家分擔解難,人家要求我們怎麽做,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不過您也大可放心,夢天鵬對付的人慧一沫,他不會多方樹敵,更不會同您父親趙波形同陌路,我想,您的要求我們這裏可以通融通融。”


    趙麟非常受用此番言論,來此目的也昭然若揭了。他想通過我,來同夢天鵬化幹戈為玉帛。(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曖昧高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薏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薏米並收藏曖昧高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