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茹芷婷家中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多了,街上有些人推著小車走街串巷賣早點小吃,從前的時候我也是其中的一員,一大早就挑起扁擔,一邊挑一個木框,裏麵是豆腐腦和油條。


    其實,賣早點也能賺點錢,一個月對付個兩千多不成問題,那個時候我也想就這麽幹了,賺一天錢算一天,但是後來不知道這麽弄的,突然來了個大一點的大排檔似的地攤,他們也販賣豆腐腦和油條,他們的規模是大,可是價錢也比我們貴許多,因此說嘛,我賣豆腐腦油條雖然賺的少,也不至於餓肚子。


    這樣的好日子也不算久,沒幾天吧,那個大地攤的老板過來找我,衝我說,如果識相的話就快點離開,不然,有我好受的。


    那年我也剛剛進城不久,什麽都不懂,還是個血氣方剛的人,因此也沒少吃虧,沒少讓老板克扣工錢。


    你想想,我怎麽會這麽輕易地認輸呢,讓他給嚇住。我當然不肯走了,非但不走,而且把自己的豆腐腦和油條再次降價。


    過了幾天,那個大地攤的老板再次找到我,說,如果我不想走也可以,不過有個條件,我出售豆腐腦和有條的價格要漲價。


    憑什麽啊?我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他憑什麽管我?


    我依然我行我素,還是按照自己的價格往外出售。


    再了幾天,地攤老板再次找到我,這一次他的態度異常惡劣,還喝了許多酒。他耍酒瘋,威脅我說,我不漲價也可以,不過我要把自己的收入的三分之一送給他。我呸——,他憑什麽,我辛辛苦苦賺的錢憑什麽要給他三分之一?


    之後幾天內,我知道了附近的販賣豆腐腦和油條的小生意人,他們都要把自己賺的錢的一部分送給那是老板,否則,會吃大虧的。


    我偏偏不信這個邪,我安安分分賣豆腐腦,我能吃什麽虧。他們好心地勸我說,說那個人有後台,惹不起啊,如果實在不甘心把自己的錢送給他三分之一,那就躲開這裏吧!


    就這樣,過了不到一個星期,一個城市執法的人突然找到了我,說我的小攤有質量問題,必須離開。我就不明天白了,別人的東西都沒有問題,怎麽我的東西就有問題呢?


    我的手藝是祖輩上傳下來的,雖然不敢說本地一特色,但也有自己的風味了。


    其實,我知道這事情是怎麽一回事。


    再過了幾天,我讓一群的行政執法者,也就是城管,讓他們把我狠狠地揍了一頓,還把我的攤位給砸了,東西都丟到街上了。


    今天,突然想到了從前的一點往事,心中幾分惆悵幾分無奈。我看了一眼這些販賣豆腐腦的外地人,說不上是親切還是排斥,我骨子裏是喜歡同他們坐在一起聊聊天,可是我不允許自己同他們這樣的人坐在一張桌子上,這是對我身份和地位最大的褻瀆。


    我把馬自達停到路邊,放好車,隨便選了個熱鬧一點的早市,選了地攤,賣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腐腦,光嗅了嗅就知道味道不會太差。賣豆腐腦的人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彎腰駝背,個子也很矮,一臉窩囊的樣子。


    我問他:“多少錢一碗?”


    他說:“兩元一個。”


    “兩元?”我故意刁難說,“這兒太貴了,人家都賣一塊五毛錢。”


    “怎麽可能,我們這兒啊,都這個價,兩元一個。”


    “便宜一點吧?”我說,“我要兩碗,三塊錢。”


    “不行,肯定不行了。”他繼續彎腰盛豆腐腦,一邊給客人端油條,“我們這都這個價錢,你就別難為了了,我賣便宜了,有人會不高興。要麽,這樣吧,我送你一根油條。”


    別說油條了,我就連豆腐腦也不想喝。


    我更不是差不了那五毛錢,我隻是想知道,這裏還有沒有當年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老爺子,不就是一碗豆腐腦唄,你自己的東西,賣多少錢,那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至於這麽小心啊?”


    “哎,這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有些事情你們這些外人怎麽會知道呢!一會涼了,你快吃吧。說好了,兩元一個,一分錢也不能少。”


    算了吧,我也不想管這檔子閑事,掏出了錢,給了他。老爺子繼續招呼其他的客人。


    剛才在茹芷婷那裏吃了許多,一點也不餓。我勉強喝了幾口,然後就拿出手機給摩斯掛了過去,非常非常奇怪的事情是,摩斯竟然關機了。沒有這樣的道理啊,如今的他最忌諱的就是拖延時間,無論怎麽樣他也不會關機啊,身為偵探的他怎麽會不知道一旦關機了將會耽誤多少事情,將會遲延多少時間啊。


    沒有辦法,我想了想,為今之計是兩手準備,一方麵去找找鄉下妹子,另一方麵,等候摩斯主動把電話打過來,並且每次相隔半個小時我都要給他打一次。


    我剛剛上了車,油門還沒等踩動,一個熟悉的身影勾起了我的注意力,這麽巧嗎?真叫冤家路窄啊。我雖然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但是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他的容貌,就算他燒成了骨灰,我也會認出他。幾天前,我到一家商場玩起了偷竊的遊戲,非常不走運,讓商場的保安抓個現形,這群保安中有個特別顯眼,特別張狂的王八羔子,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間踢了我好多腳,這還不要緊,他還口無遮攔的罵了我許多句,後來,這群保安和警察會麵了,從他們的議論和談話中我聽出來了,這小子有個哥哥,是刑警隊的一個隊長。因此他才幹如此的猖狂,連我瑥儒雅他也不放在眼裏。


    今天,我竟然在這個地方碰見了這小子。


    這小子不是自己一個人,他身邊還有一個人,從那麵相和身材基本上可以判斷出,他們是一個磨具刻出來的,他們基本上就是同胞兄弟了。


    他們在一起喝豆腐腦,吃油條。他們的身份會來吃這個東西,我有點懷疑!如果是平時我肯定下車,走過去打探一下情況了,今天是個例外,我心裏很著急,不想因為旁枝側節延誤了時間,從而錯過了什麽機會,我雙手緊把方向盤,瞧著他們兄弟兩人竊竊私語。


    我幾次想踩油門,開車離開,可是又多次下不了這個決定。我發誓,這裏我絕對沒有一絲毫的報複的心態,我影影綽綽中想到了什麽,不是很明顯,卻是很強烈。想來想去,突然間想起來了,他的哥哥不是刑警隊長,也就是說他是警官了,他會不會知道巴霖的死因?就算不知道,他也知道一些偵破巴霖案件過程中的一些細節吧?


    對啊,這樣的人完全可以利用,要怎麽利用呢?他是公安隊長,他憑什麽會聽我的,聽從我的吩咐呢?


    再我還沒有一點頭緒和辦法的時候,這對兄弟身邊來了幾個人,一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樣子很嚇人,一看就是那些欺行霸市的人。他們畢恭畢敬地做到兩兄弟身邊,然後開始談論著什麽,距離太遠,我一點也聽不到,一個字也聽不到,不過有一樣我十分肯定,他們的談話中有很濃的火藥味,他們因為什麽而爭吵了起來,彪形大漢們雖然畢恭畢敬,但也是敬而不尊,他們變現出非常不高興,不痛快的神色。


    我就奇了怪了,這些都是什麽人啊?他們就不知道這兄弟兩人的身份,人家畢竟是刑警隊長,警官,他們怎麽就敢這麽不客氣地對待這兩兄弟呢?


    除非,他們有很強的,很深的利益糾葛。這個時候,我腦海中已經有了大體上的判斷,他們一定是官商勾結,最終卻在分贓上出現了歧義,鬧翻了。


    我還在亂想中,他們的紛爭停下了,幾個人人沉默了一會兒嗎,那群彪形大漢放下了幾句話,然後起身離開了。


    再過了一會兒,兩兄弟也走開了。我知道,這兩兄弟可不是過來吃油條喝豆腐腦的,他們來此的目的就是同這些人會麵,談判。


    見他們走了,我打開車門走下車,瞧了一下時間,早晨的七點剛過一會兒,我拿出手機給摩斯再次掛了過去,他的手機還是關機。


    我走向豆腐腦地攤,假裝要了一碗豆腐腦,然後就像是聊天一樣問老板娘,說:“剛才,那群是什麽人啊?看著有點凶,嚇人。”


    “他們啊,都不是東西!”老板娘說的很有情緒,說完了還朝那群人的遠去的方向瞭望了一眼,顯然,她非常的膽怯,對於這些人她是敢怒不敢言。她抱怨著說,“這些人啊,都是欺行霸市的主,簡直就是黑社會,流氓,地痞無賴。哎——咱們都是老老實實的本分人,得罪不起人家,就忍一忍吧。能怎麽樣呢?”


    “哦——?”我假裝什麽也不知道,本著一種好奇心來問她,說,“那,你怎麽不去告他們,欺行霸市這是違反了法律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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