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是鹹的,潮濕的。雖然無論怎麽去細細品味,怎麽都覺得它一點都沒美麗,但是卻無法阻止喜歡上它的心情。


    自由、冒險和包容。


    從軍艦上逃走後,艾德拉就迷路了。


    因為那些海軍並不知道她有惡魔果實的能力,趁著他們休息,在他們疏忽大意之時,偷偷離去隻需要找個恰當的時機就行。


    不過,下一次他們就知道一定要用海樓石材質的手銬了吧。


    一定需要海樓石才能壓製住他們這些擁有惡魔果實能力的能力者。


    一處海港城市,艾德拉想辦法弄來了一些食物,可是,她卻無法離開這個城市了。


    沒有錢,沒有船隻,體力無法支持她飛行到下一個島嶼……


    遇見凱爾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那個男人麵容憔悴,一副迷失了自己的模樣。他的身後背著一個髒兮兮的灰布包裹的長形物體。按艾德拉猜測,那個物體應該是狙擊槍。


    艾德拉走上前,擋住低著頭走路的男人的去路,冷笑道:“你現在看起來和一條失去了主人的野狗差不多……凱爾先生。”


    凱爾僵硬地抬起頭,臉上逐漸煥發出異樣的光彩。“是你!”


    按照自己的心情殺死了那名天龍人後,心情卻沒有報仇過後的滿足感。


    他的內心隻有空虛、無邊無際的空虛。


    失去了目標,連仇恨也失去了。


    他什麽都沒有了。


    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


    他一個人開始了流浪。


    對的,就和艾德拉說的一樣,像隻野狗。


    凱爾抬起頭,用滿懷期待的眼神注視著艾德拉。


    艾德拉恍然大悟,臉上的笑容帶著份邪氣,“要和我一起嗎,凱爾。”


    沉默了一下,凱爾點了點頭。


    [東海老師艾德拉欲扇動學生反叛海軍,被抓後成功逃出。現海軍對其懸賞3000萬貝利。不論生死。]


    看了看手中剛剛出爐的報紙正版的大標題,艾德拉笑得一臉幸福,“哎呀,沒想到連個架都不會打的我居然成為海軍通緝的罪犯了。真是讓人高興~”


    凱爾覷了一眼艾德拉,問道:“你不打算回東海的那個地方了嗎?”


    艾德拉搖搖頭,“現在不行了。說不定他們就在那邊等著我自投羅網呢。我也算是流浪者中的一員了。”


    凱爾低下頭,又抬起,“你有什麽打算?”


    艾德拉“嘖嘖”了兩聲,湊過來,眼底深處有著連凱爾都看不明白的陰暗,“你希望我怎麽做呢,凱爾。做個交易吧。我幫你完成願望,你要為我做三件事。怎麽樣?”


    凱爾的心髒跳動起來,“什麽你都能做到嗎?”


    艾德拉反問:“你覺得呢?”


    凱爾舔了舔嘴唇,最終點了下頭,“好,我答應你。聽說你很聰明,你一定很有辦法,對吧……艾德拉?”


    艾德拉微微一笑。“撒,誰知道呢。”


    艾德拉隻陪伴了凱爾一年,之後就不再管他的事了。她交給他怎麽去報複那個階層的人――天龍人,包括自我感覺處處高人一等的貴族們。


    用最極端、最殘酷、最激進的方法向那個階層發起了戰爭。


    看著那個男人怎麽振作起來,怎麽去召集和他一樣背負血海深仇的同道中人,將一些小辦法笑技巧交給他,看著他們――去刺殺貴族。


    一次、兩次之後,這群人儼然成為了大海上最囂張最恐怖的一群人。


    複仇熾天使。


    這是他們給自己起的名字。


    以神之名,向這世界肮髒汙穢不堪之人予以清除。


    艾德拉離開後,這個初具規模的組織對她的存在和離去進行了一次激烈的爭吵。


    “老大,我們知道她對您有很大的恩情,可是,您也知道,她根本就不算我們中的一員。這麽放她離去,也許她會為了保命暴露我們的真實身份。”


    “老大,你怎麽想的?”


    凱爾坐在首位,隻回了一句話,“你們難道能保證,下一次遇見絕境時,不需要她的幫助。”


    底下的人都沉默了。


    “更別說,她的辦法不僅能幫助我們走出困境,還能指明方向。”


    “……”


    是啊,他們還需要她提出的那些計策。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任何困難在她麵前都不是困難。


    這樣的人,殺了太過可惜。可是,不殺……又太過危險。


    凱爾又道:“她不會背叛我們的。從一開始,她就是我們中的一員了。重要的不是她對這個組織有沒有衷心,而是……她是我們中的一員,這件事已經成為了事實。”


    “我們明白了,老大。”


    凱爾正式對自己的部下道:“從今天開始,艾德拉小姐就是我們的智將――為我們出謀劃策,我們在某一定程度上,可以為她提供保護。一切都是以――神的名義!”


    “是!”


    臨床眺望,艾德拉啜了口杯中的酒。


    她的頭發染成了酒紅色,臉上戴著墨鏡,穿著黑色的綢緞長裙,嘴角帶著笑意。


    客船的大廳內,燈火輝煌,男男女女攜手共舞。


    突然,“轟轟”兩聲炮響,炮彈在客船附近炸開了。大廳內頓時混亂成一團。


    “海賊來了!”


    艾德拉皺起了眉。


    真是哪兒都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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