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場費是一顆下品靈石。


    一進入地下角鬥場,夾著濃厚血腥味的殺氣被震天的呐喊聲擊破,熱熱鬧鬧浮上了水麵。


    阿傘的進入沒有引起多大注意,隻有幾個看到阿傘的男修露出邪意的笑容,目光放肆上下打量。阿傘隻當作沒有看到,幾個閃身擠入更擁擠的人群中。


    地底十分巨大,有無數個深大的凹坑,深坑中央平整的方形空地就是決鬥的角鬥場,觀眾則在深坑四個立麵上的回廊式坐台上觀看。阿傘站在最上層的坐台上,遠遠看到坑裏廝殺的兩個修士,其中一個是女修。


    這是場實力懸殊的決鬥,男修已是心動期,女修才是融合期。似乎是羞辱般,男修沒有急著打敗女修,而是將女修身上的衣服一片片削掉。每去掉一片衣布,坐台上的呼聲就愈高。那女修雖然如此,卻遲遲不肯認輸。


    終於,女修全身*,不著一片地抱胸蹲在地上。坐台上的人瘋了般呐喊,男修十分得意,轉身向坐台上的觀眾致意炫耀,就是這時,女修手中突然多出一把短刃襲向男修,同時散落在男修周圍的破布片也變做利刃飛向男修。男修一驚,手中一道火虹湧出將近身的布刃燒毀。


    這時女修已經環上男修,但手中的短刃卻被擋住了,男修剛想嘲笑一聲女修,卻看到女修笑了一下,男修立刻想甩開女修——


    自爆過後,男修一腿一胳膊皆沒了。


    台上有人嘲笑出聲,“我就說這家夥遲早會栽在自己養的女奴手中,我還納悶這次的女奴怎麽能忍了他一年,原來是徐徐圖之啊。”


    阿傘了然。正準備轉身離開,一雙手忽然觸上她的腰間。


    “小美人,讓哥哥帶你一起啊。”


    “啪!”“刷!”


    飛劍毫不猶豫地打上那雙豬手,阿傘後退幾步,一雙黑眸寒意深深。被打的修士是個三十上下的矮個男修,那拍在手上的聲音實在清脆,引起了身邊一些修士的注意。矮個男修見旁人發笑。又看到手上的三道爪痕。不由惱羞成怒。


    “給臉不要臉的**,裝什麽貞潔。”


    說著欺身而上,竟是又要伸手去抓阿傘。阿傘手握劍柄正要拔出飛劍。九方的聲音立即響起:“別在此處拔劍,也不要動用術法。”


    阿傘立刻將已經拔出兩毫的飛劍按下,閃步去躲那個矮個修士。矮修士的修為速度高她一線,一雙手又觸上了阿傘的衣袍。阿傘一怒。舉掌攻擊,拍向矮修士的手。


    旁邊的修士開始起哄。將阿傘二人圍了起來。


    很快就有一個穿著黑衣的修士由遠及近,起哄的修士見了立刻鳥獸散去。


    “角鬥場禁止打鬥!”


    矮個修士一見黑衣修士,手上一軟,挨了阿傘一掌。


    下一瞬間。阿傘的手就被飛來的粗繩束縛住,阿傘心中大驚,正要掙開。卻發現周身的真氣被禁錮住了。


    黑衣修士看著雙手被束縛的兩人安靜下來,才道:“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嗎?”


    “知道知道。”矮個修士立刻點頭。


    “毛阿五。你也曾參加角鬥場護衛隊的爭奪,你應該更清楚被我們抓住的後果是什麽?”


    毛阿五腿一軟,忙道:“我這不是看到害死我哥們的女人才動的肝氣嘛,冬瓜你和毛四可是好兄弟……”


    “什麽兄弟不兄弟,壞了規矩就要罰。”


    “冬瓜,你可看到是她攻擊的我,你瞧我手上的印子……”


    阿傘站在原地冷冷看著,九方已經告訴過她沒有動兵器用術法就不算真正的打鬥,最多是關上幾日罰些烙印點。不過…也不排除有人會公報私仇。


    冬瓜打量一番阿傘,又看看毛阿五,忽然一手提起一個人往角鬥場南處飛去。阿傘被人揪著衣領提起,心中自是驚怒不定。無奈真氣被鎖,怎麽也無法掙開。


    梁友坤又勝了一場,走出角鬥場口時沒看到胡冰嬌在等著,一會兒才見她過來。


    “方才去哪兒了?沒看到你。”


    “……”胡冰嬌目光微閃,不知該不該說。


    “今日是第二十八場了,再勝兩日便能拿到三百烙印點的獎勵,再湊一湊就能買到冰火靈丹了。”


    聽到冰火靈丹,胡冰嬌目光一暗,沒有再說。


    “這件事千萬不能讓紅狐知道。”


    “我知道。”


    角鬥場南處的一間石室,冬瓜將阿傘和毛阿五往地上一扔。彎身向一處恭敬道:“林掌事。”


    坐在石室巨大的櫃台後的老人抬眼,目光掃過阿傘二人手腕上的捆繩,道:“壞了規矩不關到地牢,帶到我這兒何幹?”


    冬瓜再次恭敬道:“林掌事,近些日子關在地牢的人太多了。下屬有個新的懲罰注意。”


    “哦?”


    “他們在觀台上動了手腳,既然他們這麽想打不如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上角鬥場打一場。賭注便是他們自身,輸了的人要與贏的人契下主仆契約,南沙令則歸我們角鬥場。”


    林掌事再次抬眼去看阿傘二人,一個心動初期,一個心動大圓滿。


    冬瓜又上前幾步:“那女修前幾日在萬寶閣三樓買了東西。”


    林掌事垂目,扔出一張黑色的紙,“立約吧,然後帶去角鬥場吧。”


    冬瓜眉稍染上喜意,道:“角鬥場已經排滿了,最早是五日後才有場。”


    “那便先將南沙令壓下,五日後再進行比試。”


    冬瓜一笑,第一個走向阿傘,“妞兒,聽到沒,南沙令交出來。”


    阿傘抿唇不語,林掌事冷哼一聲,忽地一道威壓襲向阿傘,如同大錘狠狠錘在背上。阿傘一下子癱倒在地,麵色發白,身上的骨椎火辣疼痛。


    “你可知道,在角鬥場拔劍者,按規矩當死。”冬瓜附在阿傘耳邊,“你方才可拿著飛劍,沒拔也是拔了。”


    阿傘狠狠扭頭遠離冬瓜的臉,咬牙將南沙令攝出。


    “這契約我幫你按手印。”


    冬瓜抓過阿傘的手,狠狠按到黑色紙張上,阿傘隻覺得手心一熱,手掌離開,黑紙上已經出現一個白色的手印。


    “放、手。”阿傘一字一頓地吐出。


    手掌被冬瓜緊緊握住,阿傘隻覺得惡心至極,想要抽出手卻是白費力氣,她力氣再發大也抵不過冬瓜的一絲真氣。


    “好了,放他們走吧。”林掌事隻將契約紙放入櫃台中,並沒有將南沙令也一同放入,而是自己收了起來。


    阿傘是和毛阿五一起走出地下角鬥場,白貓這時不知從哪兒竄出來,鑽進了阿傘的袍下。


    “桀桀,五日後,你就是我的了。”毛阿五陰笑道。


    阿傘垂目,不著一言,往一源茶樓走去,道袍後隆起一個塊,跟著移動。


    “那契約上隻寫了輸者必須契贏家為主,並沒有提到南沙令的歸屬。”九方道,“你今日是栽進去了,都打的是你的主意。”


    阿傘不語,不過是兩人演了出戲將她拉了進去,她就不信角鬥場的護衛隊那麽多,她就正好撞上了毛阿五熟悉的人,她就不信這麽巧就遇上了冬瓜這樣不多猶豫就敢鑽規則空子的護衛隊修士。至於最後林掌事插手讓她被迫立學,不過是自己懷璧其罪,他們互相利用,來個共贏。


    就像九方說的,都是在打她的主意。(未完待續。)


    ps:某隻與隱形眼鏡的故事2:因為戴了二十分鍾的隱形眼鏡,護理液混著眼淚在臉上歡樂地流過了一次又一次!第二天就毀容了!!先是一小塊的皮膚發紅,然後紅色大軍迅速占領了三分之二的臉(除開額頭無礙)!!!去了醫院才知道這支大軍名叫:過敏性皮炎!紅色大軍在某隻臉上殖民了一個月才開始撤軍!!一個月!!!還有比某隻更慘的嗎?!〒_〒(我還會繼續吐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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