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部車一前一後在大街小巷穿梭,馬六的車技自然是變態得沒法說,而房三妹也是經常與一些公子哥兒賽車,而且還是鮮有敗績的那種,同樣可以稱之為變態,所以這兩個變態一撒歡跑起來,倒有一點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感覺,先前的仇視情緒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變淡了許多。


    隻是苦了晚上巡夜的交警,隻覺眼前一花,想攔住這兩部車都難,有不識趣的人追上去,大半也是吃盡了灰塵,最後鬧得灰頭土臉的敗下陣來,而一路上的司機們可算是看了一場粗彩的賽車,這可是現場版的,比電視中看的時候可帶勁多了,隻是讓這些沿途的司機有點遺憾的是,他們也隻是驚鴻一瞥,根本沒來及多做欣賞或是評頭論足,兩部車已經像兩條幻影一般從他們眼前一晃而過,他們甚至連車牌號都看不清楚。


    馬六並沒有用盡全力,因為他也很少與人飆車,這次也算是體驗了一把,一邊開車一邊對身邊的艾麗莎笑道:“怎麽樣?我這車技還不賴吧?”


    “要是我,早讓她們吃灰塵去了,哪還能等到現在,你也不看看時間,都過去了快一個鍾頭了,上海都快被你們逛得差不多了。”艾麗莎不服氣。


    馬六不跟她一般見識,知道這女人的車技估計比自己還要變態,翻了翻白眼,開始加速。


    後麵的房三妹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油門就沒鬆過,一邊抱怨這輛平時被她視若珍寶的愛吃,恨不得用錘子將這車子直接砸個稀巴爛,旁邊坐著的李知秋和陳雪芹一路猛吞口水,李知秋更是有些受不了,叫苦不迭的求情:“我說三妹,你可別發瘋啊,整出人命那可就是三屍三命啊,要是你害二姐我掛在上海,估計我家老太爺也和你家老太爺互相掐架!”


    “這個死男人,居然開這麽快,讓本小姐追到了,我非撞翻他不可!”房三妹依然罵罵咧咧。


    一邊的李知秋咧嘴大笑:“這個男人我喜歡,這才像個男人嘛,哈哈,要是你真追上他了,我可就看不起他了,跟北京城那些叫囂得厲害的二世祖就差不多一個模樣了,那二姐我還非踩死他不可!”


    房三妹一邊開車一邊罵道:“你個sāo蹄子,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李知秋哈哈大笑:“對對對,這位相公很符合本娘子未來的丈夫的標準,嗯,可以考慮一下,要不你們就別鬧得太過火了,我來做個中間人,說不定以後他就成你姐夫了!”


    “姐夫你妹啊!”房三妹氣呼呼的罵了一聲,更是使勁的踩向油門,因為她發現,前麵的奧迪車似乎突然之間又提速了,這一路上,她算是看明白了,前麵的馬六車技比她絕對要好,而且那奧迪車的改裝絕對是大師水準,否則怎麽也不可能比她這車還要跑得快跑得穩,這一點,先前撞的那兩次就足夠說明問題了,尋常的車,早就報廢了,可這奧迪車現在還好端端的,像是根本就沒被撞過一般,隻是房三妹才不會承認這些事情,她隻管一路上死追著不放,對馬六的忽快忽慢視若無睹。


    不過不管房三妹如何的不甘心,她還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前麵的奧迪車消失在轉彎的地方,等她趕到轉彎的地方,前麵的奧迪車早就沒有影了,房三妹還不死心,繼續追了兩條街,確信自己將人追丟了,這才將車子停在一條街道的紅綠燈口,前麵就是綠燈,可她還就不開了,任後麵的司機將喇叭都按破,房三妹這才從車上跳下車,異常彪悍的一腿搭上車頂,秀臉都有些扭曲的叫囂道:“催什麽催?催命啊?誰剛才在叫的,滾到我麵前來,看姑nǎinǎi抽不死他丫的!”


    汗!


    一下子場麵就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司機都吞了吞口水,不敢再叫罵了,有人徑直原地改換車道,硬生生從旁邊溜走,而一些無法改道的車子,則安靜的呆在原地,後麵不知道情況的車子依然在狂鳴喇叭,可惜房三妹丫根兒就不理會,徑直回到車上。


    往駕駛室一坐,房三妹轉過頭,盯著李知秋道:“喂,我說你個sāo蹄子,就怪你在一邊影響我開車,現在好了,人都追丟了,丟人不?”


    “切,幹嘛有事往我身上推啊,你別以為老娘眼睛瞎了,別人馬六讓著你,你還看不出來,你以為你的車技就天下第一了,這次遇到對手了吧,讓你以後還在我麵前得瑟,哼!”李知秋同樣嘴上不饒人。


    房三妹突然咧嘴一笑,道:“你不會真的愛上他了吧?”


    “你別想設套子讓我鑽,我才不上當,要是我家那娃娃親對象聽到今天的會,還不纏死我啊,你也知道,我最怕男人來煩我了,偏偏我又不能反抗,這就是他娘的個生活啊,讓妹妹蛋疼得很!”李知秋有些謹慎的回答。


    “你蛋疼?”房三妹撇撇嘴:“你是nǎi痛吧,還蛋疼,你有蛋麽?”


    “我沒有,你有?”李知秋也撇嘴笑道。


    房三妹嘻嘻一笑,道:“要不你真去追他吧,我支持你,我保證不告訴你那未婚夫,我知道,你那未婚夫可是個直腸子,到時候說不定敢從軍區調出火箭彈跟馬六拚命,那可就熱鬧了。”


    “才不上你當,我要是真敢這樣,我家老太爺非打死我不可,別人可以不怕,我家老太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可是真的什麽事都幹得出來!”李知秋有些汗顏的道。


    一邊的陳雪芹看了看後麵的長長的車隊,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三妹,我看你還是把車子開走吧,你攔著別人也不是個事兒啊,有事回去再慢慢說。”


    房三妹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啟動車子,哧的一聲,飆了出去,看得後麵的司機在大鬆一口氣的同時,又發自內心的冒汗,都想,要是誰娶到這樣的老婆,那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這就一河東獅吼啊。


    馬六帶著艾麗莎終於將後麵的尾巴甩掉,一起回到楓林苑中,馬六卻總覺得胸口有點悶痛,臉sè也就不太好,快要進門的時候,艾麗莎問道:“親愛的,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怎麽感覺你好累?”


    指了指胸口的位置,馬六苦笑道:“這裏很是悶痛,我就有點奇怪了,以前受傷,這副藥吃上兩頓就好得差不多了,現在怎麽還這麽痛了,剛才被她們又打了一掌,所以現在是真有點疼了。”


    艾麗莎皺緊眉頭,哦了一聲,仿佛開始走神,馬六有些奇怪的問:“你怎麽了?”


    “沒什麽,我在考慮一件事情。”艾麗莎一邊說一邊去敲門,馬六被搞了個莫名其妙。


    回到客廳,三女果真都在等候馬六,一看到馬六的表情不太好,三女互相看了看,小魚當先問道:“晚上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馬六還沒說話,艾麗莎便搶先將晚上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聽完她的敘述,秦婉雪當先皺眉道:“京城三花?她們怎麽會找上你?不會是你在北京惹下什麽風流債了吧?”


    噗,馬六差點哭起來,nǎinǎi的,哥的人品也沒有這麽差吧,怎麽前麵徐鳳這麽說,現在秦婉雪又這麽說,難道哥真的是美女殺手?逢誰滅誰?


    “冤枉,真是冤枉,到現在為止,我才第一次見她們,真的!”馬六沮喪的道。


    “房陳李三大家族,在北京都屬於比較低調的大家族,三大家族在北京的影響力不容小覷,特別是陳家和房家,更是了不得的大家族,你這一次就惹下了三個,我看你怎麽辦!這究竟是什麽原因,她們怎麽會找你的麻煩?”秦婉雪臉sè緩和了一點,繼續問道。


    一邊的齊青青突然道:“我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因為上次馬六打了房三妹的哥可,事情是這樣的……”


    等齊青青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馬六連聲道:“對對對,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要是你不信,你去問那餐廳的老板。”


    “我現在不是不相信,我在懷疑,房三妹這是在幫宇文軒的忙,故意來找你的麻煩,借此機會將三大家族一起拉到宇文軒的陣營吧!”秦婉雪果然冰雪聰明,立即想到這個結果,當即一字一句的道。


    馬六心裏一驚,道:“原來是這樣,這個房三妹果然是個聰明的女子,由此可見,她與宇文軒的感情還是很深厚的,幸虧我沒有跟她發生太過激烈的衝突,否則,事情可能就會變得有點糟糕了。”


    秦婉雪笑道:“那倒也不至於吧,就算他們一大家族聯合起來,你也尚有一拚之力,我相信我的男人應該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不會怕這種壓力!”


    馬六心裏感動,嘿嘿笑道:“可惜我還真是怕啊!”


    知道馬六是在說笑,秦婉雪眼珠子微微一轉,似乎在考慮一個什麽問題,馬六就有些奇怪了,總覺得今天晚上秦婉雪和艾麗莎的反應都有些奇怪。


    艾麗莎將秦婉雪和小魚,以及齊青青叫到一起,小聲的嘀咕著什麽,一邊的馬六看得有些不自在,總覺得艾麗莎神神秘秘的有些不正常。


    終於嘀咕完了,艾麗莎很正經的對馬六道:“親愛的,我們今天晚上還是回我那邊去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馬六一怔,苦笑道:“不好吧,我才剛剛從重慶回來,在家裏呆一晚唄,反正哪邊都一樣,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在這裏說嘛。”


    在馬六看來,艾麗莎現在就是在演戲,騙自己過去,騙了三女,隻不過是想和自己做些少兒不益的事情,他倒忘了,他現在受了傷,艾麗莎怎麽也不會強製性的和他發生什麽關係,那種遊戲雖然刺激,可到底還是身體重要,在艾麗莎看來,馬六的身體絕對是最重要的。


    “你去吧,她是真的有正事和你說,你要是不去,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小魚在一邊勸道。


    馬六一愣,看了看艾麗莎道:“你真的找我有正事?”


    艾麗莎一臉幽怨的道:“當然有正事,要不這深更半夜的,我還不想休息了嗎?”


    點點頭,馬六道:“好吧,我跟你去!”


    與幾女告別,艾麗莎這次來開車,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特別的安靜,最後要到海景別墅的時候,突然自言自語的冒出一句:“好,就這麽決定了,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馬六有些奇怪,皺眉道:“你說什麽?”


    艾麗莎對馬六道:“你別管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人突然回家,倒是讓JAK等人吃了一驚,露絲已經提前得到通知,先行做了宵夜,幾女都穿得格外的風sāo,看到馬六便是一臉的意,馬六隻能苦著臉,什麽話也不說。


    艾麗莎和馬六用過宵夜,然後對露絲等幾個女管家道:“我和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晚上都不要來打擾我們,明天早上也不用來叫我們,誰要是敢來打擾,我一定會重重的責罰她!”


    幾個女管家從來沒見艾麗莎如此嚴肅過,當即一起點頭答應,趕緊收拾碟子離開,馬六有些莫名其妙,被艾麗莎帶到房間,艾麗莎讓馬六先坐在床上,倒沒有讓他脫衣服,自己則從一個行李箱中,找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拿出一隻鐵盒子,那上麵還設有密碼,打開盒子以後,取出一張絲織的錦畫交給馬六。


    馬六接過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艾麗莎道:“這是我們教庭的東西,是我師傅傳給我的,屬於教廷的不傳之秘,是一種武功,用你們中國的話來說,是一篇內功心法,隻有聖光騎士團的團長才有資格修習,我師傅已經指認我為下一任的團長,所以我也才剛剛學會,這套功法,對於治療內傷,和鍛煉內功都有著不一般的效果,我看你那內傷,用這個功法來修複,應該會很快就能痊愈,而且對你的功夫,也有提升的效果,你學了,我也就放心不少了。”


    “武功秘笈?”馬六笑眯眯的道:“真有這種東西?”


    “你看看就知道了。”艾麗莎指了指那張絲織的錦畫。


    馬六拿眼一看,大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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