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逃避我的問題,我隻想知道,如果當時我沒有受傷,薑國君沒有來找你,那麽你會如何回答我?”


    從小我與木頭的性格便被判定為,一個倔強,一個執著。


    我的倔強時常表現在,得不到一塊自己想要的糖便發脾氣,不吃飯,買不到自己的心愛的木刻娃娃便心情不好。而木頭的執著便在於,即使我要的那顆糖非常難找,他都能給我找到,即使木刻師不再刻娃娃了,他依然會求著他刻一個給我。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倔強的我改了自己倔強的脾氣,執著的木頭卻依然執著,果然,女人是善變的,連自己的脾氣都能改,還有什麽改不了的呢?


    既然木頭想要答案,那我便誠誠懇懇的給他答案罷,畢竟眼前這情況大家都懂,一個答案也改變不了什麽,隻不過是讓他感到些許安慰罷了。


    “其實那ri你離開之後,我的的確確是有點想法,我想,我們好歹是青梅竹馬,若沒人願意娶我,嫁你也不錯。”


    “真的?”木頭一反常態的不淡定了,突然便往我麵前挪了挪,神情跟著比之前還要嚴肅,他緊接著問道:“那你現在作何想法?”


    “唔......”我再次表示不是很理解木頭說的話,現在作何想法?我能作何想法?難不成背信棄義的跟著木頭去私奔?


    木頭見我一副癡呆樣,便平穩了心情,換了個語氣換了個方式跟我表達。


    “小白,我問你,你愛衛國君嗎?”


    說來,這問題我還真沒仔細考慮過。我來衛國也隻是因為皇命難為,沒法拒絕而已,至於愛或不愛,我壓根沒想過。


    “許是不愛吧。”


    以前聽那偷喝糖水的丫鬟私下悄悄給我灌輸,但凡女人愛上一個男人,那麽她便不能忍受和別的女人同分享,她隻想把這個男人占為己有,並且牢牢的鎖住他的心。


    那時候的我相當天真無邪,便問著,要怎樣牢牢鎖住男人的心呢?那丫鬟一邊嚼著麥芽糖一邊含糊不清的跟我說,一是喂飽他的胃,二是陪他睡覺,喂飽他的身體。


    誠然,當年的我對於丫鬟說的這兩點似懂非懂,但是也深受啟蒙,把這兩點奉為了至理名言。


    如今木頭問我愛不愛項凜風時,我的確陷入了認真的思考,一,我不會做菜,自然喂不飽項凜風的胃;二,我不想和項凜風睡覺。如此一判斷,也許我是不愛項凜風的。


    “既然不愛他,那又何必留在他身邊?整天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難道不覺得痛苦嗎?”


    在木頭眼中閃現無名煙火的時候,我卻因為他這次的問題,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會痛苦?可是仔細想來,和項凜風相處的這些日子中,我也並未覺得有什麽痛苦可言,即使有鴻妃天天在耳邊叫嚷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中,隻要有項凜風在,那些言辭也並未能傷我分毫。


    如此,難不成我是愛項凜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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