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冷風吹過,張昭銘不禁一哆嗦,等身體的麻痹感消失了之後,走到崖邊往下看了看,看的一陣眩暈,這山不知道有多高,總之往下一眼是看不到底的,甚至還能看到少許的雲霧彌漫,張昭銘氣的走回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這可真是倒黴,喝口涼水都把牙給塞住了,自己什麽也沒做,竟然惹上了這麽個*煩,雖然得了名聲,可說不定過幾天就丟了性命呢,這還不如被朱元璋殺了呢,要是堂堂小明王韓林兒被餓死在了一個荒山上麵,可到真是笑話了,嗯,不過現在自己還不是小明王呢,也就是說將來曆史上連寫都不會寫這麽一筆了。


    唉,張昭銘長歎一聲,怎麽感覺自己就是這麽點背呢?明明是想方設法的活命,卻不斷的遇到危險,寧遠之家裏沒死,皇宮裏沒死,大都城裏沒死,難道要死在這荒山之上?


    不行!張昭銘站起身來,他必須要活下去,無論如何也不能死!還沒娶老婆呢,怎麽能死?想到若若得知自己的死訊之後哭的稀裏嘩啦的樣子,張昭銘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氣,人總是要給自己找些精神支柱的,也就是自己的目標啦。


    於是,張昭銘開始仔細的打量這山頂上,確實如齊鳳鳴所說,這山頂上竟然像是平地一樣,有草有樹,有水有魚,還有些小兔子、山雞什麽的到處跑,張昭銘感到有些古怪,不過現在哪裏顧得了那麽多,還是先看看自己要怎麽度過這一年的時間吧,他可不相信齊鳳鳴會突發善心,過幾天就來接自己了。


    在身上摸了摸,除了摸到一個火折子,什麽也沒找到,包裹在客棧裏麵丟著,有些必備的東西都是金煥林帶著,他身上還真是沒什麽東西,不過,有個火折子倒是也好,沒火的話,難道要茹毛飲血嗎?那可不行,雖說不幹不淨吃了沒病,可是動物身上有著很多細菌,有些甚至是致命的,還是熟了好,再說熟了也好吃些不是嗎?


    想到這裏,他還真有些餓了,於是來到一片小樹林裏麵,四處打量了一番,看到一棵樹下的一隻圓滾滾的白兔,張昭銘眼睛一亮,好肥的兔子啊,嗯嗯,那今天就先吃一頓烤兔吧。


    張昭銘身子往前一縱,朝著那隻兔子撲了過去,那兔子似乎在睡覺,不過估計是做了個噩夢(兔子做夢嗎?誰知道呢,就當是吧…),猛地翻身起來,正好看到有個巨大的黑影朝著自己撲了過來,兔子一愣,這是什麽玩意兒?


    實在是沒有想到,張昭銘將自己最快的身法施展出來捉拿這隻兔子,沒想到兔子竟然是原地不動,像是個傻子似的站在那裏,一雙紅紅的眼睛呆呆的盯著自己看。提著兩隻大耳朵將兔子拎了起來,張昭銘不禁有些奇怪,這兔子是傻的嗎?怎麽不知道跑呢?不過轉念一想,也對,這山上也沒有狼什麽的,兔子沒有敵人,更加沒有見過人,估計是舒服日子過得多了,不知道啥叫危險了,看來安逸果然是害人,不對,是害兔啊。


    張昭銘感慨了一番,內力送進兔子體內,很是人道的給兔子一個安樂死,直接震斷了兔子的心脈,開始扒皮,同時肚子已經開始咕嚕嚕的叫喚了。他現在光顧著要吃兔子,卻沒有想到,這山頂上沒有狼,但是為什麽會有兔子呢?總不成是兔子自己想不開了爬到這麽高的山上來吧?


    從樹上弄了些樹枝,攏到一起,掏出火折子點著,把扒幹淨洗幹淨的兔子拿根粗些的樹枝穿了起來,架在火上烤,聞著漸漸飄出來的香味,肚子叫的更厲害了,“要是有點作料就好了,”張昭銘不知足的想著。


    烤兔肉的香味很快就飄散了出去,讓張昭銘驚訝的是,竟然吸引了許多動物過來,有兔子,山雞,田鼠,甚至還有小鹿,張昭銘這時感覺到不對勁了,這山上怎麽像是動物園似的啊,不過沒有食肉的動物,都是些吃素的,不過這些動物是哪裏來了?尤其是那幾頭鹿,難道鹿也能爬山?張昭銘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了,這肯定是人弄出來的,可是誰費這麽大的力氣弄這麽多動物上來幹嘛啊,齊鳳鳴說這裏是他師門懲罰犯錯弟子的所在,難道他師門都是些變態?嗯,也是,變態的師門培養出這樣一個變態的人嘛,倒是很正常。


    兔子終於烤好了,撕下一隻後腿來狠狠的咬上一口,嗯,不錯不錯,張昭銘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滿意的,上輩子的時候他就是一個燒烤高手,每次朋友或者是同事出去玩,要燒烤的時候,都是張昭銘一手操辦的,烤出來的東西讓大家讚不絕口,都說他餓不死了,將來實在沒工作可作也能去開個燒烤的小攤賺些錢。


    雖然沒有作料,可是張昭銘也確實餓了,一夜沒吃飯,還和齊鳳鳴玩了那麽久的捉迷藏,不餓才怪,一隻兔子沒用多久就被他全都塞到了肚子裏麵去,擦了擦嘴,看到火堆還沒有完全熄滅,趕緊弄了些草灰,把火堆蓋了起來,把火種留下,將來不知道要在這裏待多久呢,火折子總是有用完的時候,他可不想到時候鑽木取火。


    吃飽了之後到山泉邊上弄了口水喝,肚子整個圓了起來,他這才好好的準備看看,這山上究竟還有什麽。


    山上有著很大的一片區域,張昭銘轉了好一會才轉了一圈,結果發現了一個簡陋的小木屋,想必是齊鳳鳴的師門搭建的吧,看來還算是人性化,不至於讓人風吹日曬的,不過看著那木屋已經有些年頭沒有來過了,難道齊鳳鳴的師門已經不在了?被人滅門了嗎?倒是真有可能呢,要不然齊鳳鳴為啥那麽變態?說不定就是受了大刺激的。


    走進木屋去看了看,裏麵什麽也沒有,於是張昭銘從外麵弄了些幹草進來,給自己弄了一個床鋪,總是得有一個睡覺的地方吧,將一切都弄好之後,再也找不到什麽可做的了,張昭銘無奈的歎了一聲,時間別浪費,既然沒事情做,那就練功吧,一定要把武功練好,他奶奶的,要是有了老頭那麽一身功夫,還會被人這麽欺負?張昭銘狠狠的把齊鳳鳴罵了一頓,然後凝神靜氣的在草鋪上麵坐下來打坐運功。


    彭和尚教給他的內功心法雖然算不得玄妙,卻很紮實,講究的就是穩步推進,層層遞進,須是勤學苦練才能得以進步的,雖然喲寫辛苦,但是卻極其紮實,張昭銘雖然隻練了九年,但是根基卻已經十分深厚了,他自己卻都不知道。


    坐了一會兒,卻總是靜不下心來,一會兒想想家裏的爹娘,一會兒想想師傅,一會兒想想若若,一會兒想想老瘋子,一會兒又想想這天下的事情,總之沒有一會兒安靜的下來,他此時最擔心的就是自己要在這山上待一年,要是韓山童提前發動了起義,那自己該咋辦?之所以要學武功,一來是為了自保,二來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不管怎麽樣,韓山童是自己這一世的老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吧,可是在曆史上白蓮教起義之除,韓山童就死了,要是曆史往前移動了,自己還在山上被困,怎麽能保護得了老爹?可是轉念又一想,他不禁歎了一口氣,還保護別人呢,就憑自己現在這麽點本事,自己都保護不了,看齊鳳鳴那麽忌怠老爹的樣子,想必老爹也是個高手了,甚至比起老和尚來還要強上一些,他都保護不了自己的話,我又怎麽能保護他?這樣想著,張昭銘不禁有些黯然。


    原本的一切都想的很簡單的,可是現在看來,還是自己太天真了,活了三十幾年的人,還這麽天真,原來武功不是那麽好練的,高手不是那麽好當的,這天下也不是那麽好混的,唉...“老天呐!賜我一身好武功吧!”張昭銘大聲的對著天上歇斯底裏的叫道。


    這時,突然有“吱吱 ”的聲音傳了過來,張昭銘一愣,耗子?不是,嗯?猴子?他睜開眼睛,卻看到自己麵前不知道什麽時候蹲了兩隻猴子,兩隻猴子正好奇的看著他,似乎沒有見過人,看到對方和自己有些相像,不禁很是奇怪。


    “哪來的猴子?剛才怎麽沒看到?”張昭銘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道,“乖,過來給我看看,”張昭銘衝著猴子招了招手。


    那兩隻猴子互相看了看,突然衝著張昭銘一笑,然後猛地撲上來在張昭銘的臉上狠狠的抓了幾下,隨即撒腿就跑。


    “死猴子!給老子站住!”被猴子抓的幾下,臉上十分痛,好像都流血了,張昭銘大怒,人欺負我倒也罷了,你們兩隻猴子也敢欺負我!?大怒之下,他衝出木屋,朝著兩隻猴子追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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