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心念電轉的敬文,驀然間,雙耳聽到主樓後身傳來猶如螻蟻發出的微小聲音――不由一怔,暗想此人功力了得,已不在自己之下,心下震驚,視線又被主樓遮擋見不到人形。(.)思索片刻,提起十分功力,小心翼翼的向側麵一株茂密大樹飄去,利用樹葉的遮擋眨眼間安然飄到了這裏,輕如鴻毛般鑽進密枝中,立馬向後花園望去,隻見一個黑影刹那間一閃進了後樓之中。


    敬文剛想聚功向後樓探去,心中倏然一動,此人功力絕不可小視,微小的閃失就會即刻被覺察到。立馬猶豫起來,很怕發出的探察功力被那人察覺,琢磨片刻,身形突然化出虛影倏地射向了宅院後樓屋頂。


    在接近屋頂瓦麵時,突然從腳下發出真氣,刹那間形成了半寸的隔空氣墊,踏風般閃向了煙囪暗影處潛伏下來。暗中提氣遊走全身,刹那間耳聰目明,從煙囪內傳來了微小的說話聲。


    敬文立刻判斷出說話聲音的方位,心中有數,當機立斷,一個騰翻眨眼間猶如壁虎般貼在樓後牆發音窗戶邊上,小心翼翼轉頭向窗戶內看去,這才豁然發現,此窗戶竟被厚厚黑布擋得嚴實。遠看近看都不宜被發現。想了想,伸出指頭發出微弱的真氣從窗角不宜被發現的地方,把黑布鑽了個針眼大小的洞,功聚雙目向裏探去,猶如針孔成像一般,把屋內一切納入眼底。


    驀然間,敬文大吃一驚,微微一震,霎時茫然不知所措,心中異常驚懼。因為他見到了李靜雅和小翠默然不語站在一位身穿黑袍麵戴骷髏麵具人的對麵,三人竟然沉默如恒。


    “啊?難道李靜雅不是魔帝教教主?那她為什麽也身穿黑袍麵戴骷髏呢?”敬文這一驚非同小可,刹那間把他原來的思維幾乎徹底推翻。他所認定的李靜雅是魔帝教教主之事,瞬間變得不真實起來,隻是一個虛構而已,真正的魔帝教教主另有其人,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遇到這種情況能不讓他驚異莫名嗎。


    騰地心中頓覺一抹酸澀襲上心頭,感歎江湖之中詭異莫測,世事難料,光憑著自己這點經驗實難應對,立馬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不過這感覺一閃而過,穩了穩心神,眉頭緊鎖,琢磨半晌,仍令他大絞腦汁,也琢磨不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又暗恨小翠沒有對他講實話,氣得暗想再見到她時非得打她屁股不可。


    正在胡亂猜測之際的敬文,終於聽到了說話聲。(.)


    “唉,你們說的我已經知道了,可我們也不能完全相信那個什麽的公子。如果他真是劍魔的化身,我就要宰了他,他給我們製造的麻煩太大太多了。”麵具人說道。


    李靜雅和小翠聞言色變,大吃一驚,兩人迅速交換下眼色,李靜雅急忙道:“教主所有不知,公子這次對我們幫助很大,又識別了出我們內部有問題,難道我們就不能聯合他嗎?”


    戴著麵具的教主冷哼道:“你們知道什麽?此人是我教目標上的最大障礙,不把他除去我們如何實現祖上所定的願望。”


    “那也總比和鹽幫合作要好得多,哪有合作者暗中下手要消滅我們的。”李靜雅搖頭道。


    戴著麵具的教主顯然動了怒,喝道:“大膽!”隨後口氣緩和道:“靜兒,這江湖上風雲變幻,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那個公子到底是什麽來頭,你了解嗎?”


    李靜雅聞聽微微一震,啞然無語。


    小翠立馬接著說道:“我看公子就是好人,救了我們那麽多人,要是有異心,幹脆就殺了我們得了,何必要救我們呢?”


    戴著麵具的教主聞聽一愣,低頭思索起來。片刻歎口氣道:“公子說的我們內部有問題,這幾天我也覺察出有些異樣,不知是誰在搞的鬼。”


    小翠眉頭緊鎖道:“公子說,我們魔帝教有人捕獲武林人士,然後喂藥使其成為活僵屍,不知教主對此事知曉否?”


    戴著麵具的教主聞言一震,骷髏麵具瞧向了小翠,愕然道:“竟有此事?不是他弄錯了?”


    小翠搖了搖頭,說道:“我也說過此話,可是他說是親眼所見。”


    “哦?”教主立馬沉思起來,顯然他可能也發現了什麽端倪,隻是還沒有證實而已。


    敬文見小翠在教主麵前說話竟比李靜雅還要硬氣,不由吸了口冷氣,暗想這是怎麽回事?


    教主突然說道:“此公子再也不能留了,必須馬上擊殺他。”


    “啊!”李靜雅和小翠驚訝得驚叫起來。


    “此事不管有沒有,公子如抖摟出去,就再也沒有我們立足之地了,一旦武林各派聯合起來圍剿我們,那將是我們的滅頂之災。”教主說道。


    “教主,你這麽分析就不對了,公子說這可能是別有用心的所作所為,還叫我們提高警惕呢。”小翠辯解道。


    “你們小孩子懂什麽,我就這麽定了。”教主不耐煩道。


    “教主,我們也不能老抱著祖訓來行事,也要適應社會的發展,有所創新吧,不能適應社會就會被淘汰的。”小翠把敬文的話學了出來。


    “咦?丫頭你這是在哪兒學的?”教主聞聽愣問道。


    “公子說的,我覺得他很有學問,也說得很對。”小翠嘟囔道。


    “啊?你這個大逆不道的丫頭,氣死我了,我們百多年來都遵照祖訓來行事,也沒有被淘汰,你竟然聽他胡說。”教主氣得渾身哆嗦起來。


    小翠也不管那一套,嘟囔道:“那我們也沒有什麽發展,反而總出問題,這次的問題就夠嚴重了弄不好我們就得四分五裂。”


    李靜雅聞言大驚,喝道:“小翠,你胡說什麽。”直對她擠眼。


    小翠頭一甩,說道:“有些事已經過時了,我們就不能修改修改嗎?”


    “你、你,簡直就是太放肆,竟敢違背祖訓,我打死你這個不孝丫頭。”教主抬起了手掌。


    李靜雅驚呼道:“娘,不要哇!”


    敬文這才明白了,這個教主竟是李靜雅的娘,又感到不解,怎麽原來明教的分支都是女的當家,歐陽春雪的娘也是負責人。奶奶的,有點意思,看看是怎麽回事,要是小翠真有危險怎麽也得想法救她。


    教主舉起的手又慢慢放下,歎口氣說道:“我要不是看在你那死去的娘,也是我的妹妹麵子上我非得打死你這個不肖子孫不可。”


    小翠不屑道:“你打死我好了,我也不願看到我們魔帝教的滅亡場麵。”小翠此時完全受到了敬文的感染,性格變得桀驁不馴,毫不在乎。


    “啊!這還了得,目無尊長,我就先廢了你,然後我在養活你。”不見教主有何動作,卻向小翠發出了一種無形的真氣,擊向小翠的穴道,不過此真氣並不是真要把小翠廢掉,而是要點中她的穴道,讓她躺下幾天而已。


    當李靜雅和小翠感覺到時已經晚了,無法躲避,眼看就要擊到小翠身上時,猛然一道真氣擋住了教主襲來的真氣。


    “轟”一聲,煙霧彌漫,對麵望不到人形。


    李靜雅和小翠正在驚愕之際,突然被一雙手抓住,刹那間兩人被人從窗戶中拽出了窗外。


    “什麽人?哪裏跑。”教主大吃一驚,倏地從窗戶中躍出,咬住前方黑影,霎時拍出一掌。


    這一掌陰風大作,翻騰著向敬文席卷而去,不過卻不是要致人死地,隻是要逼他放開夾著的兩人。


    敬文一看不好,挾住兩人,空中突然煞車,腳猛然點中風頭,借勢向後飛去,急若流星般射向主樓屋頂。


    “咦?”教主瞧見大吃一驚,他竟能空中突停換氣借勢飛騰,這般做來舉重若輕,瀟灑容易,試問這種功力連自己都無法掌握的那麽精確,何況此人還挾著兩人。


    教主功夫了得,空中疾速翻騰,刹那間轉向拔起,展開雙臂,猶如蝙蝠般,向敬文俯衝而去,同時空中拍出兩掌,驚人的氣勁立馬形成一股狂猛無匹的力場。


    剛剛落到屋頂的敬文頓覺空氣被凝結塌陷的感覺,三人頓時被真氣推得發衣飄舞,暗叫不好,以疾若流星的高速從屋頂射向了前院花園中,占住了有力的地勢。


    敬文就是從不怕艱難和挑戰,麵對近乎不可能辦到的事更令他精神提升至巔峰狀態,占住方位,準備和她大戰一場,立馬放下兩人,急促道:“你們快走。”


    兩人聞聽驚喜道:“啊?是公子呀。”反而不走,往他身上靠來。


    敬文一看,此時想走也走不了,教主陰陰沉沉的已經站在了他十幾步的地方。戴著嚇人的麵具瞧著他。


    教主見竟是一位年輕人,又見他身形高挺英俊瀟灑,渾身蘊含非凡的力量,氣質高貴,年歲和兩個孩子相差無幾。不由微微一怔。


    教主雖占了上風,可是敬文卻能在毫厘之差間,以玄奧奇異的身法從她那本有十成把握的指隙間閃逸出去。她眼力極為高明,立馬判斷出年輕人功力不在她之下,又驚訝發現年輕人體內竟有兩股真氣能巧妙的運轉和變換,生出正反兩股力道,致能任意移形換位。不過知道歸知道,偏是毫無對付辦法,不驚奇才是怪事。


    李靜雅和小翠兩人交換下眼神,好像被敬文氣息所吸引也不管那一套了,一邊一個直往敬文身旁靠來。


    敬文略微一琢磨,伸開雙手把兩人摟在兩旁,李靜雅多少還有點不好意識,扭動一下,就不在扭動,溫馨地靠在敬文肩上。


    小翠可不管那一套,竟然兩手摟住敬文脖子,高興的蹦了起來。


    敬文這一招,果然見效,教主麵具中目射采芒,全神注視敬文他們,瞧得直喘粗氣,失去方寸。勃然大怒,顫抖著指著敬文道:“你、你竟敢如此無禮。”


    敬文目睹教主天下無雙的身法,知道和她的輕功不比自己差反而還要高明些,要逃跑隻是個笑話,唯一之計是憑微妙的契機,使她意誌大亂,又知道她並不是那麽六親不認之人,從她對小翠的態度來看,心理還是極愛她們,保準做不出大義滅親舉動來。


    想到這裏,心中有底,瀟然聳肩,得意道:“我可是她們相中的夫君,你要三思而行,嘿嘿。”


    “啊?氣死我了,我就把你們都打死算了。”教主平推雙掌,就想發掌。


    小翠小聲對敬文說道:“她在嚇唬你,她平時絕對愛護我們有佳,我們要啥她都給。”


    敬文此時才明白兩人的行為,她們甚是了解魔帝教主秉性,想用這種方法讓教主見好罷手,救自己一命,不由心中感激兩人。


    果然,教主見兩個孩子望著她的神態,心中一軟,歎口氣放下掌來,黯然道:“兩個小祖宗,你們就是我的克星,我上輩子做了什麽孽了,你們要這樣對我呀。”


    小翠掐了敬文一把,小聲道:“怎麽樣,她心腸很軟。”又笑嘻嘻道:“教主,我們這是在拯救我們的魔帝教,和公子合作才是我們唯一的出路。你放心,他聽我們的,隻能對我們有好處,咯咯笑了起來。”說完,暗中在敬文身上亂摸起來。


    忽然從敬文懷中掏出一個令牌來,疑惑問道:“公子,這是什麽東西?”


    敬文瞧見心中一動,冷冷道:“你們教主認得吧?”


    小翠想了想,對教主道:“教主你看這是什麽東西?”說完,扔了過去。


    教主靜若淵嶽的望著他們,不知在想著什麽,伸手接住了令牌,掃了一眼,忽然拿令牌的手開始顫抖起來,仔細瞧了下令牌,繼而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著敬文。


    敬文雖然見不到她的表情,但從她的動態中,感到劍魔老祖的令牌起作用了,忽然用嚴厲的語調說道:“魔帝教主,見此令牌還不跪拜嗎!”主要是想試一試看看靈不靈。


    教主聞聽渾身一震,“撲通”跪了下來,口中說道:“祖上訓令,見到令牌,魔帝教就此解散,聽從令牌持有者吩咐。”


    “啊?”敬文聞聽大吃一驚,目瞪口呆。咦?奶奶的,這令牌不但好使,還頃刻間把魔帝教弄沒了。


    李靜雅和小翠聞見倏地跑到了教主身邊,拽著她急忙問道:“啊!這是怎麽回事?”絕代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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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五章大出意外完,您可以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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