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情況,矮個不但沒有驚慌,反而心中竊喜,嘿嘿,你的肉拳能抵擋住我的鬼頭大刀?這分明是在找死。


    想到這裏,驀地一聲長嘯,


    猛地衝了上去,掄起鬼頭大刀,以傾斜角度,開山劈石般地向撲來的敬文劈去。


    勁風狂瀉,由遠而近,速度驚人之極。


    甚至把周圍地上的塵土都卷入空中。


    鬼頭大刀的角度詭異,基本上封住了敬文所有躲閃退路,如果敬文挨上這一刀,立馬會被砍成傾斜角度的兩半。


    此時,由於雙方都戴有麵罩,根本看不到對方的真正表情。


    “啊!”濟嬰眼中露出驚恐的目光,像完全不知有其它事般,隻是凝神專注於敬文,下意識把手指從麵罩縫隙中伸進嘴中,牙齒狠狠咬著手指。


    看似矮個的招式無懈可擊,但敬文嘴角抹出譏諷的線條。一心二用,左手朝從側麵刺來高個擊去一掌。


    強猛的勁氣,直壓下來。


    “蓬”


    高個被敬文一掌擊退,狼狽後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形,嘴中的血絲從麵具中滲了出來。


    與此同時,就在鬼頭大刀眼看砍到之際,敬文右手反手一揮,驀地一束發著白光的劍氣陡然出現在手中,閃電般朝鬼頭大刀砍去。


    “噗嗤”


    微微響聲過後,劍氣毫無阻攔般從鬼頭大刀中間切過,刹那間把矮個的半個腦袋斜著切了下來。


    “咣當!”


    半截鬼頭大刀落在地上放出了聲響。


    “砰!”


    帶著一隻眼睛的半個腦袋落在地上,彈起又落在地上滾動了幾下。


    整個全部過程隻是在眨眼間發生,高個黑衣人和濟嬰都愣在了當場。


    手握半截鬼頭大刀,剩下一隻眼睛,半個鼻子,一張嘴的矮個,木然僵立在那裏,一隻眼睛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嘴中嘀咕了一句:“這、這怎麽可能呢!”


    “撲通”


    矮個微小聲音剛剛發出,就一頭栽倒地上,死了。


    敬文借力回旋,急若流星般向高個黑衣人射出。


    “啊!”


    高個頓時被嚇得麵無人色,駭然發出一聲驚恐,猛地拔地而起,落荒而逃。


    他快,敬文比他更快,瞬息間射到了逃竄的高個身後,手中氣劍猛然暴漲,閃電般從高個後心穿過。


    “啊!”


    高個發出一聲慘叫,猶如落葉般從半空中摔倒地上。


    “撲通”


    砸向地麵高個屍體,頓時揚起了灰塵。


    敬文借力橫栘,悠然般落在地上。


    “媽呀,大哥哥你是神仙吧?”濟嬰跑到敬文麵前,手舞足蹈地道。看來她不知如何來形容敬文的厲害了,竟然找出了神仙的字眼。


    “什麽神仙,胡八道,我們快走,否則就真的走不了了。”敬文心中再生警兆,感覺到有很多高手正往這個方向趕來。


    完,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夾起濟嬰身形閃動,瞬間不見了蹤影。


    “往這邊走。”濟嬰隻是覺得兩耳生風,但她還是神誌清醒,不停地指點路徑。


    敬文展開無影身法,巧妙擺脫了追蹤,很快接近了來時那個城牆地方。


    “注意,聽城牆上台階都有古怪。”被夾在敬文懷中的濟嬰,急忙提醒道。


    文仰頭上望,思索了下,突然出手點了濟嬰的昏穴,猛地飛身而上。


    隻見一道人影,由小而大,像一隻大鳥般瞬間越過了帶有機關暗器的台階,飄上了城牆。


    “屬下見過主人。”方範幽靈般從暗處閃了出來,躬身道。


    “哦?”敬文本想你這麽還沒走,可是話到嘴邊又生生地咽了回去,“情況這麽樣?”


    “啟稟主人,並無任何大事發生,隻是屬下又幹掉了兩個巡邏人。”方範毫無情緒波動地道。


    “很好。”敬文點了點頭,繼續道:“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裏。”


    “啟稟主人,屬下功力不夠,無法直接躍下這個城牆。”方範毫不遲疑地道。


    “哦?”敬文看了看方範,又看看高大的內城牆,感到卻是如他所,就算是他直接躍下也是很費功力。


    “主人,有人往這裏來了。”方範低聲提醒道。


    “知道了。”敬文點頭道,想了想,道:“現在隻能委屈你一下了。”


    完,猛地出手點了方範的昏穴,另一隻手抓起方範,順牆飛身而下。


    敬文的落式,可謂是急若流星,何況身上還有兩個人的重量。


    耳際風生。


    眼看就要落到地麵,敬文猛地雙臂伸直,猶如吊環翻身一般,雙臂提人不動,隻是身體空中一個翻身,雙腳勾住牆麵,像抓勾一股,穩穩抓住城牆表麵,並順勢慢慢下滑,猶如刹車一般,立馬暫緩了下落趨勢。


    當接近地麵時,下落趨勢已經變得非常緩慢。


    敬文伸手把兩人首先放到地上,然後一個淩空翻身,輕輕落在地上,伸出雙手,分別提起兩人,身形


    一閃不見了蹤影。


    敬文這種智慧和功夫,要是讓方範和濟嬰看到非得驚掉下巴不可。


    當敬文提著兩人鑽進古井暗道時,天色已經大亮,這次他功力消耗巨大,渾身汗流浹背,靠在洞壁上喘著粗氣。


    剛想伸手點醒兩人,忽然又把手縮了回來。因為敬文想到,要想從這裏出去,就會經過那個地下寶藏,而上次的肖亦就是見到寶藏後,才心性大變,以至於落得魂飛黃泉的下場。


    盡管濟嬰和方範可能不是肖亦那種心胸猥瑣之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不讓他們見到為好。再這也是為他們好,一旦人心中有個秘密,那很容易造成壓抑,甚至變得沉默寡言。


    想到這裏,敬文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提起兩人,向前走去。


    敬文來到了祭壇內,首先把兩人分開放到耳房床上,又仔細檢查了下,覺得他們在兩個時辰內不會醒來,這才來到廳中盤腿坐下,開始了恢複性修煉。因為他要確保上去後能有充分的戰力。


    一個時辰後,因為這裏真氣充盈,遊走了十二周天,敬文就感到功力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


    敬文睜開了眼睛,跳了起來,返身走進耳房,提著兩人開啟了祭壇正門閃了出去。


    出了密道,來到了附近偏僻的小巷內,敬文見天已經大亮,雖然還是很早,出外活動的人不多,但終究提著兩人行動不變。


    敬文思索了下,提著兩人躥房越脊,形如鬼魅般潛進了先前購買的那座宅院內。


    來到了書房,把兩人分別放在椅子上,伸手點醒了兩人。


    “哎呀,這是哪裏?”濟嬰首先跳了起來。


    方範卻很規矩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方範,你可以除去麵罩了。”敬文坐在桌子後,望著方範平靜地道。


    “啊?”濟嬰這時才注意到身旁還有個人,“他是誰?”


    “是,主人。”方範沒理濟嬰,雙手抬起把麵罩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個三十來歲,濃眉大眼,臉容古挫的方臉來。


    “你是有令牌身份的人,可是他怎麽成了你的主人了?”濟嬰很快回過神來,瞪著不解的雙眼,問道。因為她聽到方範叫敬文為主人,感到了極為好奇。


    方範神色冷漠,盡管一對眼神深邃莫測,予人狠冷無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讓人感到正氣的感覺。


    方範對濟嬰的問話不予理會,一動不動,置若罔聞,


    隻是默默地望著敬文。


    “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什麽奴仆,你明白嗎?”敬文擺手微笑道。


    頓了頓。麵對方範道:“方範今後叫我公子吧。”


    “是,主、、公子。”方範機械地回到道。不過,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情。


    其實,敬文對方範還是把握不準,也是對那個屢次應用,屢次都會出現不同狀況的攝魂心裏沒底。暗想這個方範到底是個什麽來路,隻能以後慢慢查清了,但現在他必定冒死幫助自己,從這點就應該以禮相待。


    “大哥哥,我們這是在哪裏?”濟嬰還是發懵。


    “我們已經在成都城內。”敬文微笑道。


    “啊?”濟嬰愕然地道。


    “怎麽不信?你可以換件衣服到街上去看看。”敬文有意逗她道。


    “好哇!我還從來沒有到過成都呢。”濟嬰興奮地跳了起來,拍手喊道。


    “啊?”


    敬文驚訝地望著濟嬰,濟家堡離成都近在咫尺,這濟嬰居然沒有來過成都?


    方範古板的臉上,也有些動容,下意識地望向了濟嬰。


    “你們怎麽這麽怪怪的看我。”濟嬰注意到兩人的表情,很不理解地問道。


    “你真的沒有出過濟家堡?”敬文疑惑地問了一句。


    “小時候可能出去過,可那時我還不記事。”濟嬰想了想道,接著就是滿臉淒慘的摸樣道:“自從我三歲那年,我娘出了濟家堡就再也沒有回來,從那以後我爹就不讓我離開濟家堡一步。”


    著著,竟然擠出了幾滴眼淚。


    敬文心中有些動容,擺手笑道:“好了,你們趕緊換衣服,我帶你們去逛逛街市。”


    方範聞聽,提醒道:“公子,我們剛剛從濟家堡內城出來,恐怕濟家堡不會就那麽輕易放過我們。”


    “放心吧,我自有主張。”敬文站起微笑地道。


    因為他自信濟家堡在兩天之內不過派人出來尋找他們,隻能在內城翻箱倒櫃的找人。


    突然,三人均感到有人翻牆躍進了宅院。


    方範猛地站起,滿臉都是肅殺之氣。


    氣氛頓呈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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