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看到歐陽春雪從觀看鍾伶她們打鬥場麵轉過身來向他掃視了一眼,這一眼看來是在不經意間一閃即過。可是敬文卻在這瞬間,感覺到了歐陽春雪目光深邃犀利,深不可測。不由得心裏一激靈,心中暗道:“難道讓她發現是我出的手?歐陽小姐的真實身份甚是疑惑,如果她能看破是我出手,那麽她的功力就可想而知。”


    敬文功夫固然出神入化,但他不是神仙,畢竟是人力所為。即為人力所為,就必有破綻之處,隻不過敬文得“蛇丹”功力及“劍魔老祖”所傳,能抓住眾人注意力偏差的機會,施展身手。這就和耍魔術一般,轉移注意力,手疾,不露為奇。再說敬文自練的“黃豆神功”,由於黃豆小而光滑,並無棱角,彈出之後,無破空之聲,一般高手決難察覺。


    敬文回想起“劍魔老祖”書中所說,天下沒有武功第一之說,每一種武功,都有被克製的招數,也許是並不被人看好的武功招式,卻能克製住天下最好的武功招式。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敬文暗想,歐陽春雪可能正在對自己論證之間。這又是為什麽呢?哎!不論如何,在不明真相之時,小心為妙。嘿!嘿!一定要弄得她似是而非,似信非信,攪亂她的思維。想到這裏,對歐陽春雪說道:“歐陽姑娘,我看我們這頓飯隻能到此為止了,哎!飯都吃不好!”


    歐陽春雪微微一愣,隨後說道:“公子說的是,我們耽誤不少時間該上路了。”敬文就在歐陽春雪說話間,迅速運用“傳音入密”神功,對胖怪說道:“我是劍魔,饒爾等性命,快滾吧!”說完手在桌底下,無聲無息的彈出一粒黃豆,力道不大不小直奔胖怪而去,頓時解了胖怪的穴道。整個過程做完之時,歐陽春雪的話也剛說完。敬文裝出很不解的神色對歐陽春雪問道:“歐陽姑娘原本比我們先行,為何卻在我們之後來到這裏?嗉”


    歐陽春雪快速答道:“哦!我們在另一個村莊裏休息了一段時間,老伯要方便一下,所以耽誤了路程。”在歐陽春雪說這段話時,敬文又運用“傳音入密”神功對鍾伶快速說道:“我是劍魔,幫爾等解此危難,純是為了好友而為,讓他們走吧!”


    歐陽春雪正和敬文談話之間,忽聞鍾伶說道:“陰山二怪一毒,你們聽好了,看在劍魔前輩的份上,你們滾吧!”


    胖怪被敬文嚇得麵如土色,抱拳說道:“承謝劍魔手下留情。”說完扛起瘦怪,夾住毒婦一個跳躍奔廳外逃去暗。


    鍾伶望著陰山二怪一毒走後,神色嚴肅凝重的抱拳對空說道:“承蒙劍魔前輩相助,晚輩不勝感激,他日一定相報。”說完恭敬的靜靜地等待回話,好久,大家看到鍾伶臉上呈現出失望的神色,隻聽鍾伶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當她看到敬文時,雙眼立刻閃出異樣的目光。


    歐陽春雪看到這一切後,眉頭皺了一下,用疑惑的目光看了敬文一眼,轉過臉去若有所思起來。


    鍾伶又恢複了打鬥前的笑容,來到敬文桌旁,坐了下來,俊俏的麵孔對著敬文說道:“敬文哥,實在對不起,都是那幾個臭陰山老怪攪了咱們的興致,沒有嚇著你吧?”說完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直直的看著敬文。


    敬文裝作心有餘悸的說道:“剛才看到姑娘和那幾個人打鬥,著實嚇得不輕,實在為姑娘擔心不少,看到後來姑娘們戰勝了,總算放下心來。不過這酒勁可是被嚇沒了,不能再喝了。”


    鍾伶聽到敬文剛才還為她擔心,心花怒放,格格大笑起來,拽住敬文的手臂,搖晃著嬌媚的嚷道:“敬文哥,再陪我喝一杯如何?”敬文被她弄得臉色微紅,說道:“酒不能喝了,我還要趕路呢!”說完把手臂抽了回來。鍾伶這時也感到自己有點太放肆,不由得“哎呀”一聲,環顧四周,吐了吐舌頭,又麵對敬文笑著問道:“敬文哥要去哪裏?”


    敬文看到她的怪樣,心中好笑,不過好感又多了一層,答道:“我們要去杭州,時候不早了,我們得走了,改日有緣再和姑娘喝個痛快。”停頓片刻,繼續說道:“哎!我勸姑娘不要再帶那什麽書了,它會給你帶來很多危險,幹脆扔掉算了。”


    鍾伶聽到敬文如此之說,先是一愣,而後又格格笑了起來,她知道敬文這是關心她的安危,歡喜之意驟起,喜歡敬文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臉色也微紅起來。忽然她從懷裏拿出那本秘笈,放在桌上,對著敬文說道:“這是一本難遇的曠世武功秘笈,裏麵記載了幾種古時失傳的武功以及排兵布陣的陣法,是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秘笈。”


    敬文聽到後,搖了一下頭,眸清似水的說道:“原來是這麽回事,我看“萬事勸人休瞞昧舉頭三尺有神明”,此書自會是有緣人所得,才能參透其中精髓。無緣人得之反會被其所累。”敬文說出此話別有含義,暗指歐陽春雪,勸其做任何事情都不要隱瞞真情你頭頂上就有神靈在看著你。


    別人看似敬文一句不經意的話,歐陽春雪聽來一顫,臉色驟然一變,幽怨的掃了敬文一眼,把臉轉向了別處。


    鍾伶聽得直點頭,心裏越加佩服敬文來,說道:“敬文哥說得對,我爺爺自從得到這本書後,每每為書所累,自始至終沒有參透其中奧秘,我也看過多遍不得其意,更不敢練其武功,爺爺說過會走火入魔的。”沉思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看著敬文說道:“敬文哥,你不會武功,自然就不能練書中的武功,可是你有學問可以看懂裏麵的排兵布陣之法,我就把這本書送給你如何?”


    所有的人被鍾伶這麽一說,都大吃一驚,歐陽春雪轉過頭來,大惑不解的望著鍾伶。敬文著實吃驚不小,眼中出現了刹那的驚愕,心裏嘀咕起來,她這是為了什麽?我和她隻是一麵之緣,為何把這用生命保護的東西就這麽隨隨便便的送給了我?實在難以理解。堅決的推辭說道:“姑娘的心意敬文領了,可是我實在對此不感興趣,請姑娘另尋有緣人。”眾人看到送上門來的奇書,敬文竟然推辭不要,又吃了一驚。歐陽春雪看著敬文神態自若,不由得一怔。


    鍾伶聽到敬文如此之說,反到高興起來,別人都死命的來搶,可是他白送都不要,這世間竟有如此磊落之人,越發敬佩起來。說道:“敬文哥,我看你就是此書的有緣人,不要推辭了。”說完把書向敬文遞了過去。敬文急忙搖頭擺手,說道:“不可,不可!請姑娘收回此書。”鍾伶看到敬文如此堅決,隻好把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看著書,眼珠轉了轉,笑著說道:“既然你不肯要此書,那麽先替我保管總算可以吧?總不能看到我這個小姑娘為了此書而喪命吧?”說完用狡黠的眼神看著敬文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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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文心中想到,這小姑娘夠狡猾的,竟用此招來達到目的,裝著尷尬的樣子說道:“我雖為男子漢大丈夫,理應為姑娘分憂,可是我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保護此書?果真失去此書,如何對得起姑娘?還望姑娘三思!”鍾伶大笑道:“敬文哥,你不是怕了吧?你放心好了,果真失去此書,我不怪你!”說完把書往敬文手裏一放,格格笑了起來。敬文拿著書,愣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道:“哎!隻好這樣吧,我暫時替你保管,到時你要來取。”說完把書揣在懷裏,轉頭對孿生兄弟說道:“我們走吧!”又對歐陽春雪說道:“歐陽姑娘,我們先行一步了。”歐陽春雪點了一下頭,說道:“我們也該上路了。”


    敬文對鍾伶說道:“鍾姑娘,我們再會!”說完轉身就走。鍾伶跨前一步,走到敬文身旁說道:“敬文哥,我們也去杭州,不妨結伴而行如何?”敬文一愣,心裏說道:“嘿!這下到給粘上了。”無可奈何的說道:“好吧!”於是敬文三人和鍾伶三人一起上路往杭州而去,歐陽春雪三人則坐著馬車也上路了。


    路上鍾伶圍著敬文問這兒又問那兒,時而還拉住敬文的手又蹦又跳,全然不顧路人如何看待,引來不少路人驚奇的目光,這使敬文感到非常尷尬。走著走著,敬文忽然好奇心大起,問道:“鍾姑娘,你如何練就如此酒量?”鍾伶聽到敬文問起酒量,神秘的看了敬文一眼,笑著說道:“我不告訴你。”忽然笑聲止住,臉上略微淒慘的神態,默默的注視了遠方,眼圈漸漸的紅了起來。敬文看到這種情況,頓時吃了一驚,沒有想到活潑異常的鍾伶竟有如此的一麵,問道:“鍾姑娘,你怎麽了?”鍾伶一愣,感到自己的失態,對著敬文宛然一笑,說道:“提起我的酒量,就讓我想起了往事。”


    原來鍾伶剛出生不久,父母就雙亡,是在爺爺的撫養下長大。爺爺平時嗜酒如命,繈褓裏她不時的哭鬧。為此爺爺見她哭鬧之時,就喂她一點酒,使她昏睡起來,時間一長竟然要起酒來,不給就哭鬧,而且酒量不斷增加。就這樣長大以後酒量無限增長,喝多少酒都沒有醉過,至於酒癮那就不用說了,為此鍾伶也苦惱過,可是沒有辦法。


    敬文聽到後,心中不由得暗暗歎息起來,不由得對鍾伶憐憫起來,感到這個姑娘實在可憐的很,平時用其快樂來衝淡內心的痛苦。


    敬文與姑娘談了很久,但是最讓敬文感到奇怪的是,鍾伶閉口不談她們是屬於哪門哪派的,每當涉及到此事時,鍾伶都有意的回避,這是為何呢?難道她們又是什麽神秘組織?這他媽的怎麽都讓我碰到了?先有一個歐陽春雪,現在又來個鍾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敬文是越想越煩惱,越想越來氣,好!你們和我玩神秘。不一會兒看到鍾伶的模樣,心裏又樂了,嘿嘿!那麽我就和你們玩到底!有意思,刺激。


    由於敬文他們走得很慢,邊走邊聊,傍晚才來到了杭州城外一個小鎮,敬文一想連夜進城又太匆忙,反正也沒有什麽事,於是決定在小鎮住上一宿。


    六人尋到了一個客棧,看到這家客棧,門樓高軒,飛簷翹角,雕梁畫柱,上有招牌書有五個大字:聚富源客棧。看此門臉就知道這是一個很大的客棧,進到裏麵一看,大廳寬敞,地麵幹淨整潔,餐桌擺放整齊,不少客人都在規矩的用餐,頗顯豪華之氣。店夥迎上前來,恭敬的說道:“歡迎公子、小姐來到聚富源客棧,不知各位是用餐還是住店?”鍾伶白了他一眼,說道:“廢話,我們即用餐,還住店,給我們準備兩間上等客房。”店夥瞄了他們一眼,說道:“怒小人告知,這上等客房為三套間,兩間臥室,一間客廳,你們。”店夥的意思是你們男女各三人,每個上等客房隻有兩個床鋪,恐怕住不下。沒等他把話說完,鍾伶說道:“就要兩間上等客房,你帶路吧。”店夥點頭轉身帶他們來到了客棧最高層三樓的兩間套房,這兩間套房幾乎占據了三樓的整個空間,兩間套房雖然隻有一牆之隔,但兩個房門卻相距甚遠,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敬文和孿生兄弟住進了西間,鍾伶和兩個姑娘住進了東間。敬文看到套房擺設異常講究豪華,感歎世間竟有如此豪華的客棧。忽聽鍾伶吵嚷聲傳了過來,“敬文哥,我們到廳裏去用餐,我喜歡那裏的氣氛和方便,我們再幹上幾杯。”話音剛落人已跨進房間,拽住敬文往外便走。於是六人下得樓來,來到大廳一個桌旁坐了下來。鍾伶快速點要了酒菜,不一會兒名菜滿桌,好酒呈上。鍾伶倒滿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酒遞到了敬文麵前,也不管其他人了,端起酒杯對敬文說道:“敬文哥,你是我遇到的唯一知己,人生難得一知己,我決定今後跟著你,不離開你。”


    敬文聽到這話,大吃一驚,完全是意外之事,毫無思想準備。望著鍾伶那即嚴肅又誠懇且又盼著希望的美麗麵孔,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呆呆的怔在那裏。


    這時那兩位錦衣姑娘,急了起來,大聲叫道:“小姐,這可使不得,老爺他。”鍾伶不耐煩的擺了一下手,說道:“你們要是願意就跟著我,不願意就離開,你們隨便選擇。”兩姑娘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隨後慢慢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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