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沉吟道:“我們暫且不說這些了,靜觀其變。(.好看的小說)”


    罕嘉老魔抱怨道:“老大,我們就這麽被出賣了?”


    敬文冷哼道:“我們是任人擺布的嗎?”


    罕嘉老魔低聲道:“可有些事我們不得不防。”


    敬文皺眉道:“說得對。我估計他們可能已經開始行動了。汊”


    罕嘉老魔訝然道:“難道他們已經展開搶奪趙呢的行動?趁我們在這裏之際偷偷摸摸把趙呢搶走?”


    敬文歎口氣道:“我們還是認知不足,沒有充分認識到天魔宗的邪門特性,被他們鑽了空子。”


    罕嘉老魔焦急道:“那我們應該怎麽辦?朕”


    敬文無奈道:“還能怎麽辦?盡量避免現在開戰。因為他們對遲千盜和嘛比道長了如指掌,行蹤完全被他們掌握,這就成了要挾我們的軟肋。值得慶幸的是假孫紅和江貸他們還沒有暴露,否則我們可就真的被動了。”


    罕嘉老魔擔憂道:“我們這股力量可都是通過遲總管聯絡安置,遲總管一旦被監視,那麽他們的暴露是早晚的事。”


    敬文微笑道:“你太小看遲總管了,沒人能監視住他。他的暴露於我們不小心有關,再就是嘛比道長帶來的那些人是個包袱,我們無形中把他們帶進了漩渦。天魔宗直到現在還以為嘛比道長帶來的那些人就是我們的暗中力量,而且還相當忌憚。”


    罕嘉老魔低頭想了想,抬頭說道:“那麽說,我們和天魔宗一旦翻臉,嘛比道長這些人可就麵臨著極大危險。”


    敬文微微歎口氣道:“我所顧慮的就是這些。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忍!同時把嘛比道長他們還有花花綠綠以及尊者他們撤往江南,加強加強江南的力量,同時我們也就去掉了後顧之憂。”


    罕嘉老魔點頭道:“這是個高招,這些人不是江南本地人,沒有那麽多的瓜葛,行動起來沒有任何顧忌,是個絕好的隱匿力量,同時我們也就一身輕。那麽江貸和假孫紅他們呢?”


    敬文低聲說道:“他們留在我們的身邊,關鍵時刻可以發揮巨大作用。”


    罕嘉老魔眨眼道:“趁現在還沒翻臉之際,趕緊撤離這些人。”


    敬文思索道:“我們的人倒好撤離,關鍵是嘛比道長那些人,他們願不願意離開京城呢?”


    罕嘉老魔琢磨道:“他們那些從深山來的土包子,肯定願意遊覽江南風光,嘿嘿。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就不信提供免費的遊玩他們還不願意去?”


    敬文點頭道:“那好,你現在就去通知遲千盜,讓他一刻都不能停留帶人離開這裏,有些事不用說他會明白怎麽做。[]”


    罕嘉老魔遲疑下,說道:“我走了,會不會引起天魔宗的警覺?”


    敬文擺手道:“我會應付,你立即就離開這裏。哦,偷偷潛出這裏,我就說你找地方休息去了,估計沒人會在乎一個小孩。”


    罕嘉老魔點頭道:“那好,我走了。”


    說完,他大聲喊來了丫環,嚷嚷說困了要丫環給他尋找睡覺的房間。


    丫環見他是個小孩,自然沒有引起任何懷疑,很熱情把他領到二樓一個房間內。


    罕嘉老魔關好門,打開窗戶閃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覺離開了這裏。


    倪如平站在花園亭子裏,徐徐清風拂動她衣角,衣袂飄飄,她一動不動的遠眺,明眸朦朧。


    敬文覺得不能這麽等待了,倪如平顯然是在回避他。暗想倪如平可能是在拖延時間,盡管她本意不願怎麽做,但也不敢明目張膽違背宗主命令。


    其實正像敬文猜測的那樣,倪如平已經猜測到了他們天魔宗正在利用敬文在她這裏的司機掠走趙呢,為此她能拖多長時間算多長時間。還有敬文猜不到的事,就是倪如平怕敬文遇到不測。


    敬文走出大廳,來到倪如平的身邊,嗅著淡淡幽香,隻覺心靈寧靜,詳和如定地說道:“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倪如平幽幽道:“這還用問嗎?哪有這麽待客之道的,把客人扔在一旁。我真沒臉見你,唉。”


    敬文笑道:“有什麽大不了的事,說開了不就結了嗎。”


    倪如平歎口氣道:“要是你想的那麽簡單就好了。”


    敬文望著她,說道:“難道還很複雜嗎?”


    倪如平沒好氣地說道:“當然很複雜,複雜得讓我沒臉見人。”


    敬文覺得倪如平這人表麵上看冷若冰霜,是個冷美人,其實內心很熱。不由笑了笑說道:“說吧,有什麽難事讓我替你分擔些。”


    倪如平望著敬文,臉上顯示出激動得神色,點頭道:“你真夠朋友,我沒看錯你。可是唉,不說也罷。”


    敬文笑了笑,說道:“別誇我,有什麽事盡管說,不要悶在心理,那樣的話會悶出毛病來。”


    倪如平搖搖頭,臉上殊無歡喜之色,反而沉凝肅然。


    敬文道:“姑娘可有什麽顧慮?”


    “宗裏亂得很,我不想去湊熱鬧”倪如平歎息道,然後扭頭望向他:“你給我想個法子,怎麽才能躲過去?”


    敬文道:“亂得很?”


    倪如平哼道:“有些人鬥得厲害,我實在不想見他們這樣。”


    敬文慢慢點頭,歉意道:“很抱歉,我不了解你們的事,沒法給你出主意。”


    倪如平沒好氣瞪他一眼:“你這麽精明難道就猜出來什麽?”


    敬文眉頭一挑,微微聳肩道:“無法猜測。”


    倪如平一怔,搖搖頭,說道:“你說的對,你不了解我們怎麽能猜到呢?”


    敬文想了想,笑道:“不過,我也能猜測點什麽,那就是你不想告訴我趙呢的秘密,對吧?”


    倪如平默默點頭,哀怨道:“我也是身不由己,請你原諒吧,就算從來沒有交過我這樣的朋友吧。”


    敬文慢慢點頭,無奈的歎口氣。


    倪如平沒好氣瞪著他,說道:“難道你就不想說點什麽?哪怕發點火都行!”


    敬文憋不住笑了笑,說道:“我幹嘛要發火呢?告不告訴我是你的自由,告訴我是承諾,不告訴我無可非議。”


    倪如平訝然道:“你真的這麽想?”


    敬文此時已經探查到這個花園的四周早已埋伏了不少高手在監視他。暗自琢磨,我要不是為了給罕嘉老魔爭取更長的時間,早就和你翻臉了,說不定還能大開殺戒,殺雞儆猴。


    想到這裏,咽下一口氣,微笑道:“我能理解,這不是你的本意,正像你說的那樣,身不由己。”


    倪如平緩緩輸出口氣,欣慰道:“你能這麽理解我就感到欣慰,將來我一定要報答你。”


    敬文擺手道:“別,我可不需要報答,再說這也不算什麽事,關於趙呢的事,我隻不過是偶遇而已,也不想知道那麽多。俗話說知道多了沒什麽好處。”


    倪如平試探道:“你真的怎麽想?要是宗主在這件事上做得有些過火你怎麽想?”


    敬文無奈的說道:“既然宗主不信任我們,那我也沒什麽辦法,隻能和你們分道揚鑣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倪如平心潮起伏,悠悠道:“公子寬厚仁和,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可惜,唉。”


    敬文見她言語之間暗含提示,但他卻故裝不解,卻也探測道:“你不要為此耿耿於懷,交友是個人的事,你們宗主總不能連這也管吧?”


    倪如平俏媚挑了挑,無奈道:“你知道什麽叫身不由己。”顯然這是挑明宗主連交友也管。


    敬文沉吟:“這麽看來,我們做不了朋友了。”


    倪如平搖搖頭:“有些事,我不想摻合進去。”


    敬文搖頭道:“這由不得小姐你吧?”


    “唉……”倪如平瞪他一眼,長長歎息一聲。


    敬文笑道:“與其逃避,不如直麵,沒什麽大不了的。”


    倪如平斜睨他道:“你說得倒容易。”


    敬文聳了聳肩,道:“總不至於殺人吧?真的殺人,別人能饒過?”


    倪如平有些煩躁的跺跺腳:“哼,你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有些人為了利益會不顧一切,不擇手段的,什麽都幹得出來。”


    敬文故作有些省悟,恍然道:“原來小姐是對有些人沒信心,是不是?”他並沒有點明,但含沙射影,倪如平自然明白。


    “胡說”倪如平聞聽臉色微變,皺眉嗬斥道。


    敬文知道說中了,搖搖頭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道理你應該明白,有些事不必太過擔心。”


    倪如平搖了搖頭,終於點明道:“我是擔心你的安全。”


    敬文笑了笑,說道:“我有什麽可擔心的?”


    倪如平搖搖頭,壓低聲音說道:“我們一旦反目,那麽宗主一定會殺人的,我實在不想與你兵戈相見。”


    敬文想了想,道:“哦?這麽嚴重?難道小姐你就不能阻止嗎?”


    “我……。”倪如平遲疑道,然後微微搖了搖頭。


    敬文思索道:“小姐你就是想躲,恐怕也躲不掉吧,別忘了你可是天魔宗的一員,這是事實。”


    倪如平搖搖頭,沒好氣的道:“我無能為力,直到這時我才覺得我其實很渺小,往日的風光全都是假象,說話一點分量都沒有,甚至還不如一個丫環,而且也有性命之憂。”


    敬文隻是笑笑沒多說,琢磨著,這宗主看樣子極為霸道,似乎有些變態的感覺,用人朝前不用朝後。估計所有宗主和掌門的性子差不多這是這樣,好像隻有宗門利益,沒有私情,拿自己的女兒開刀,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


    因為他猜測道,這個倪如平很可能就是天魔宗宗主的女兒,否則她絕不會這樣。


    兩人靜默一會兒,倪如平問道:“公子,你今後有何打算?”


    敬文笑道:“現在還沒想好。”


    倪如平蹙眉,暗示道:“有些事即將發生,你應該早作打算,否則將會付出慘痛代價,我可還是在提醒你。”


    敬文笑了笑,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會考慮的。”


    倪如平鬆口氣道:“這還差不多。”


    敬文暗中施展了攝魂大法,探測到倪如平確實是在為他著急上火,不由暗暗歎了口氣。暗想天魔宗裏居然出現個像她心地善良的人,真是難得。


    人心如此,他了解入微。


    倪如平雖聰明,卻沒想到這一層,隻覺得理虧對不起敬文,可她也實在沒有辦法,也沒有那個實力來和宗主抗衡,如果這麽做了,不但救不了敬文還會搭上自己的性命,委實代價太大,隻能另想辦法了。


    兩人不時說幾句話,大多數時候靜靜站在亭子裏,麵對著微風,觀賞著遼闊的夜晚天空。


    不知不覺過了很長時間。


    就在此時,那個白衣青年走了過來,對敬文點頭笑了笑,然後對倪如平說道:“師妹,宗主叫你過去說話。”


    敬文暗暗歎息,知道他們已經得手了,現在趙呢已經落入他們的手中。但不知罕嘉老魔和遲千盜他們怎麽樣了?估計天魔宗得手後不會冒然對遲千盜發動攻擊,這也不符合他們利益。


    敬文暗自琢磨,用犧牲趙呢來換取遲千盜他們的安全離開的時間,這種做法是不是有點卑鄙呢?


    剛想到這裏,就聽到倪如平說道:“公子,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天亮後再回去不遲,我已經吩咐過丫環,她會把你們安排好。”


    敬文笑道:“也好,那麽就打擾小姐了。”


    他這麽做的用意是在穩住天魔宗,為遲千盜他們能爭取多少時間就爭取多少時間。


    倪如平點頭道:“那好,我就不奉陪了。”說完,沉著臉和白衣青年離開了這裏。


    敬文知道倪如平也猜測到了這些,所以心情不好。


    突然,罕嘉老魔返了回來,來到敬文麵前,傳音道:“咱們好像被人監視上了。”


    敬文傳音道:“我早就知道,先說你的情況。”


    罕嘉老魔傳音道:“我見到遲總管,把你的想法和他說了。沒想到遲總管早就做好了撤離準備,隻是等待你的命令。”


    敬文眉頭一挑,傳音道:“怎麽回事?”


    罕嘉老魔想了想,傳音道:“遲總管已經獲得情報,說是天魔宗暗中已經和南宮世家勾結,把我們給出賣了,說我們才是殺死少主的真凶。所以遲總管提前做好了撤離準備。另外,遲總管還說他已經從花花綠綠山賊中挑選出四個高手交給了假孫紅訓練,現在已經訓練完畢,聽候我們的調遣。”


    敬文一怔,皺眉道:“沒想到天魔宗還會玩陰謀詭計,不過這招很高明,既能避免了與南宮世家開戰,又能借刀殺人,從中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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