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嘉老魔帶著婁阿鼠走了。


    敬文走進了正堂,見遲千盜坐在正堂椅子上,翹著椅子腿,手裏拿著個雞腿在那裏喝一口小酒,咬一口雞腿,很是爽意。


    “嗬嗬,老東西真是會享福,我在外麵替你當風雨,你卻在這裏喝上了小酒。”敬文撇嘴笑道。


    “來小子,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雞屁股,合夥呢。”遲千盜喝得瘦臉通紅,眯眼笑道。


    “雞屁股還是留給你吧。”敬文坐在了遲千盜旁邊,伸手從桌子上的紙包裏撕下一隻雞腿吃了起來懇。


    “怎麽樣?這裏的烤雞還算不錯吧?”遲千盜給敬文倒了一杯酒問道。


    “嗯,你別說很有味道;


    。”敬文邊吃邊點頭道。伸手拿起酒杯喝了一杯酒。


    “你怎麽像和水一樣的喝酒,這可是我弄來的珍藏幾十年的女兒紅。”遲千盜呲牙說道讓。


    “我說老東西,這兩樣都不錯,明天你要多弄點,我們路上吃。”敬文微笑道。


    “嘿嘿,我已經預定了幾隻燒雞,就知道你愛吃。”遲千盜挑眉道。


    “對了,草藥都準備好了嗎?”敬文邊吃便問道。


    “嗯,按照你的說法我都把草藥熬成了湯劑。”遲千盜喝口酒說道。


    “那楠慧的情況怎麽樣?”敬文喝口酒問道。


    “目前情況很不妙,那個姑娘中毒症狀開始加重,隨時可能都有喪命的危險。”遲千盜沉吟道。


    “哦?和我預料的差不多,你現在立即派人燒水,我要給楠慧姑娘解毒,就看這天的了,如果沒有效果的話,那就回天無力了。”敬文靜靜的思索道。


    “好吧,我馬上就安排這裏的下人燒水。”遲千盜擦了擦手,站了起來朝外麵匆匆走去。


    敬文邊吃邊琢磨著如何營救這個毒藥已經深入骨髓的姑娘,漸漸的想出了個萬全的方案,那就是先用他的血來中和楠慧血液裏的毒素,說不定還能把骨髓裏的毒素拔出了。然後再用內力把剩餘的毒素逼出體外。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滿臉灰塵的遲千盜走了進來,說道:“水燒好了,接下來怎麽弄。”


    敬文說道:“把浴桶搬到楠慧的房間內,把藥液倒在浴桶內,誰不要太熱,六分熱就成。這些弄好了我就過去。”


    頓了頓,有些遲疑道:“關鍵楠慧是個姑娘,這需要一絲不掛,可能會令她為難。”


    遲千盜微微點頭道:“要想活命他也得認,人有兩不背,不能背著父母,也不能背著郎中,否則還怎麽治病。這件事我先去和她說一聲,看看她的態度如何,如何不行的話,那就隨她去吧。”


    敬文點頭道:“也好,這件事也不能強迫,她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們也沒招。”


    遲千盜走了後,敬文又細致琢磨了一番,最後就這麽決定了。


    很快,遲千盜就返了回來,我都怎麽好了,也和楠慧姑娘說了,她沒說什麽,我就讓她先行進到浴桶內,你再過去,這樣雙方都不尷尬。不過,我要警告你,你可要把持住了,否則我和你沒完。


    敬文抿嘴笑道:“老東西,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可是去救人,不是去會姑娘。”


    遲千盜歎口氣道:“唉,這種事叫我的話,也會把持不住,何況你這活力正旺的年輕人。不過,你要記住這種事可不能胡來,是會要了她的命的。”


    敬文斜眼望著他,真想抽他一下,不滿道:“我讓你也記住,我是去救人,不是去害人。”


    遲千盜嘿嘿,擺手道:“估計差不多了,你快點去吧,我已經讓米奇和玲兒守在門旁,替你護法;


    。”


    敬文沒說什麽,起身走出了正堂,當他來到楠慧住的房間門前,見罕嘉老魔和玲兒望著他眼神怪怪的,特別是玲兒還撅著嘴。


    “你們這是怎麽了?”敬文奇怪道。


    “大哥,你真的是替楠慧姐姐驅毒嗎?”玲兒小聲問道。


    “是呀,楠慧準備的怎麽樣了?”敬文問道。


    “差不多……,準備好了。”玲兒臉色泛紅,低頭很不自然地說道。


    “老大,這種事你還問姑娘。”罕嘉老魔朝敬文眨眼擠眉,傳音道。


    “你說的是什麽事?”敬文其實心裏明白,但表麵上還是再裝糊塗。


    “聽玲兒說,楠慧已經脫光坐在了浴桶裏。”罕嘉老魔眨了眨眼,傳音道。


    “不脫光怎麽逼出毒來?你們可真是的,都想到哪裏去了。”敬文摸著鼻子,傳音道。


    “是呀。”罕嘉老魔眨了眨眼傳音道。


    敬文沒有再說什麽,走到門前,說道:“楠姑娘,現在可是你生命最關鍵時刻,需要立即治療,不能再拖延了,在下冒犯了。”


    說完,推開門走了進去。


    楠慧此時很是害羞,但是為了活命也顧不得這麽多了,況且她心裏對敬文可是情有獨鍾。暗暗下定決心非敬文不嫁。


    敬文也顧不上那麽多了,走到被蒸汽繚繞的浴桶前,見楠慧已經把整個身體埋在了藥水中,藥水很濃看不到楠慧的任何身體部位,這才微微舒口氣,平靜地說道:“楠姑娘,把手臂拿上來,我要切下脈,看看你目前的情況。”


    他的表情和神態則完全像個郎中給病人看病的模樣。


    楠慧很是含羞不敢看敬文一眼,慢慢把手臂放到浴桶邊。


    敬文伸出食指單指搭在了手腕脈上,微微發出一絲探查真氣鑽進了楠慧的脈裏,然後閉上了眼睛,在專心致誌的探測楠慧的身體情況。


    “你過來看什麽?”玲兒趴在門縫上緊張地往裏麵的瞭望,這是罕嘉老魔也跟在她的身後翹腳往裏麵觀望。這讓玲兒很是不滿,反身把他推開。


    “怎麽?你看就行,而我看就不行?”罕嘉老魔瞪眼道。


    “姑娘家洗浴你男的偷看什麽?不要臉。”玲兒怒斥道。


    “姑奶奶,你不要搞錯了,這可不是平時的洗浴,這是我老大再救人,我學學醫術怎麽就不行了。”罕嘉老魔斜眼說道。


    “這……。”玲兒有些答不上來,幹脆跺腳說道:“不行,就是不行。遲總管說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你的任務在這裏護法,這樣的話,要是有壞人來了怎麽辦?”


    罕嘉老魔撇嘴道:“護法也不是我一個人,不是還有你嗎,那你也不許看;


    。”玲兒被他說得無語,於是氣呼呼道:“不看就不看。”


    兩人在門外鬥嘴,房間內敬文卻眉頭緊皺,他發現楠慧身體裏集聚沉澱下來的劇毒已經開始發作。進而發現楠慧有著天然的缺陷,那就是奇經八脈能有半數以上是閉合的,能活到現在也全仰仗平時藥物的維持,可是這些藥物最終變成了毒素,由於自身缺陷的原因,無法排除體外,最終積累成了劇毒。


    這可怎麽弄,要是不打通經脈,那麽毒素就無法排除天外,要是打通經脈的話,楠慧自出生就是閉合的經脈,雖然有經脈的存在,但已經成了擺設,根本打不通。


    這樣敬文感到了沮喪,覺得楠慧已經無法活在這個世上了,能維持到現在也算是奇跡了。


    想到這裏,敬文挪開了食指微微歎了口氣。


    “怎麽?沒有救了吧,我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我已經找遍了天下名醫,他們看了都和你一眼的歎息。”楠慧轉過頭來望著敬文,之時她已經摘下了人皮麵具,露出了傾國傾城絕美的容貌。


    “撲通”


    敬文看到她的臉,驚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後跳了起來,倏地奔到了浴桶旁,大驚小怪地說道:“歐陽春雪,怎麽會是你?”


    楠慧眼中有些迷離望著敬文,輕聲問道:“歐陽春雪是誰?”


    敬文微微一怔,這才感應出來不是歐陽春雪,雖然楠慧和歐陽春雪長得幾乎不差,但以敬文的功力來說,感應出細微的差別還是不難,再說楠慧體質是天生的經脈閉塞的純陰體質,這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對不起,我有些失態了,你和我的朋友長得幾乎一絲不差,隻有我才能分辨出來,估計再沒人能分別出你們之間的差別了。”敬文微微有些動容地感慨道。他覺得天下間竟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還真是少見,出了孿生兄弟或姐妹除外。


    “那位歐陽姑娘真的和我很相像嗎?”楠慧好奇的問道。但心裏不免有些發酸。


    “是的很相像,連我都感到了震驚。”敬文點頭道。


    “她是你的好朋友嗎?”楠慧追問道。


    “當然,我們認識很久了,隻是有很多事不得不分開。”敬文微微歎息道。這勾起了他想念起歐陽春雪來。


    “哦?”楠慧理解有些偏離了,她已經敬文已經和那個歐陽姑娘分手了。心中倒是輕鬆了不少。


    “楠姑娘,我們還是開始治療吧。”敬文也許見楠慧長得太像歐陽春雪的原因,陡然間增加了他對治好楠慧病情決心。


    “那應該怎麽治療。”楠慧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得喝點我的血。”敬文伸出左臂,用右手發出的真氣,在手腕上輕輕一劃,一道微小的血痕顯露了出來。


    “為什麽?不,這樣你會沒命的;


    。”楠慧大驚小怪地說道。


    “放心吧,我知道你需要多少,這點血還不至於要了我的命。哦,因為我從小遇到奇遇,我的血百毒不侵,應該說是天下最好的解毒藥,我想也許對你應該能起作用。”敬文耐心的解釋道。


    “不!我還是不要呀。”楠慧望著敬文心中大為震動,為了我他竟然不顧死活給我喝他的血,瞬間感動得熱淚盈眶。


    “你要拒絕,否則我的血可就白流了。”敬文邊說邊把手腕堵在了楠慧的小嘴上。說道:“快吸。”


    “啊!”門外趴在門縫上偷看的玲兒,見敬文割破的手腕給楠慧喝血,頓時震驚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發出了驚叫聲。


    “發生什麽事了?”罕嘉老魔衝了過來,緊張地問道。


    “大哥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給楠慧姐喝血,這……。”靈兒額臉色煞白說道。


    “哦,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原來是這件事。你不要大驚小怪不好嗎?老大的血是天下最奇妙的解毒藥,我還喝過呢,要不我早就變成了肥料了。”罕嘉老魔不以為然道。


    “真的?怎麽回事這樣呢?”玲兒即驚訝又疑惑不解。


    “嘿嘿,當然是真的了,至於為什麽會是這樣,我也不知道,也許與老大修煉的功法有關吧。”罕嘉老魔聳肩道。


    “大哥真是太好了,我永遠不離開大哥的身旁。”玲兒心中越發對繼而崇拜。


    “怎麽?想做老大的老婆?”罕嘉老魔嘴角逸出了不屑的笑意。


    “是呀,怎麽你有什麽想法嗎?”玲兒冷冷望著他,因為她看到罕嘉老魔露出了嘲諷之意。


    “我覺你還……。”罕嘉老魔說道這裏打住了,本來他想說你還不夠資格,但看到玲兒樓上露出雌威,頓時把下麵的話咽了回去。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的想法是不是?我明確的告訴你,大哥的老婆我做定了。我不管他有多少女人,但有我就行。”玲兒掐腰發怒道。


    “我考,沒想到這個小母老虎還這麽厲害,居然不顧死活的往上貼,我看老大今後可有的受了。”罕嘉老魔摸著鼻子,眨眼暗暗琢磨著。


    敬文把傷口對準了楠慧小嘴,微微用真氣把血射進了楠慧的嘴裏,警告道:“不要想別的,要拋出雜念,意守丹田,慢慢的運行周天。”


    楠慧剛想說話,咕咚一大口血滾進了她的肚中。急忙按照敬文說的意守丹田。她覺得要不這樣做,可真的隨不起敬文了。


    敬文覺得已經夠用了,挪開了手臂,用右手在傷口一抹,幾乎在瞬間傷口就愈合結疤。


    突然,楠慧的身體一會兒熱得發燙,一會兒冷若冰雪。


    敬文亦想不到楠慧有此變化,望著楠慧眉頭緊皺在琢磨著這是怎回事,然後伸手把楠慧的手臂拽出來,手搭在了她的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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