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望著師爺,眼裏好像噴出了怒火,冷冷道:“裕康你想幹什麽?”


    師爺微微笑道:“夫人請息怒,我們這是在救你,你知道麵對的是什麽人嗎?這可是欽差大人,還是冷靜些,有話慢慢說嗎。”


    少婦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我可不管什麽狗屁的欽差,我隻是知道他憑什麽把我的夫君關押起來。如果你們要是擋住我的路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罕嘉老魔剛想發作,就被敬文製止住。


    敬文望著少婦淡淡說道:“難道你還想大鬧府衙不成?懇”


    說完,倏然身形化成了無數虛影,直射少婦。


    “啊”


    少婦隻是驚訝了一聲,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時,敬文的身影又站在原來的地方,好像從來就沒有移動過。隻不過少婦周身已經被敬文點了穴道,站在那裏不動,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讓。


    少婦心中大驚,她還從來沒見過有此功力的年輕人能在瞬間就把她給製住。頓時臉色劇變,駭然望著敬文。


    “裕康師爺,把這個女人給我關押起來,到時和那個都府一起砍頭,我本來隻是想給那個都府一點藐視我的教訓,沒想到他到從容婆娘來要挾我。”敬文皺眉冷哼道。


    “是!帶走。”師爺擺手說道。現在他心中已經認定了是敬文少爺的人,是派他來這裏臥底的,所以對執行敬文的命令那可是一絲不苟。


    也算是敬文想的周全,改變了這個師爺,那麽就等於毫不費力控製住這個都府衙門。


    少婦聞聽敬文的話語,頓時追悔莫及。


    先前她總以為自己的武功無人能及,在這裏簡直就是橫著走,沒把這裏的人放在眼裏,沒想到遇到怎麽個年輕人就栽了。感到由於自己的魯莽反而害了相公,可是她幹著急也沒用,還話都說不出來,還能如何申辯。


    師爺按照敬文的意思,把被製住的少婦抬進隔壁的休息事內軟禁了起來。


    “老大。你真要砍了他們?”罕嘉老魔眨眼道。


    “你傻了,我怎麽會隨便砍人呢,隻是想打壓下這個婆娘的囂張氣焰。這個婆娘依仗著會兩下武功,又是大門派出來的弟子,對這個都府指手畫腳,估計有很多事都壞在她的身上,還有不分青紅皂白對小女兒實行那種駭人的教育。”敬文沉吟道。


    “老大,先前你對她可不是這樣的評價。”罕嘉老魔不解道。


    “我見到這個都府後就改變了看法,這個地府不是一般的人,很有頭腦,就是為人耿直了些。”敬文想了想,說道。


    “嘿嘿,還是老大厲害。趁這個機會一定要好好整治下這個婆娘。”罕嘉老魔嘿嘿笑道。


    “嗬嗬,我是在等那個小女孩出現,隻要她出現了,我們就可以完結這裏走人了。”敬文摸著下巴,低聲笑道。


    “你的意思是,把這個麵子留給這個小女孩?”罕嘉老魔眨眼道。


    “沒錯。嘿嘿,讓這兩個大人也知道他們的女兒在關鍵時刻還有用的。”敬文挑眉笑道。


    “嘿嘿,真有意思。”罕嘉老魔笑道。


    “對了,你去把師爺叫來。”敬文吩咐道。


    “是。”罕嘉老魔跑出這大堂。


    很快師爺和罕嘉老魔就來到了大堂上。


    “師爺,你們這裏有個燕捕頭嗎?”敬文問道。


    “有,怎麽了少爺?”師爺點頭道。


    “這個人可能是馬家安插在府衙的奸細。”敬文低聲說道。


    “哦,少爺,我現在就派人把他捉來。”師爺沉著臉說道。


    “不用,你派人把他叫來就行了,我有些話要問他。”敬文搖頭道。


    “是,我馬上就去辦。”師爺轉身就離開了大堂。


    “老大,這個燕捕頭會不會跑了?”罕嘉老魔問道。


    “不會的,這個人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能掌握他情況,何況馬家主已經死了。”敬文思索道。


    “嗯,他準保存在著這種僥幸心理。”罕嘉老魔點頭道。


    過了不久,師爺領著一個身穿捕頭衣服,三十來歲的大漢走了進來。


    “屬下參見大人。”燕捕頭對敬文躬身說道。


    “燕捕頭請坐吧。”敬文指著身旁的椅子說道。


    “謝大人。”燕捕頭坐在了敬文左手的椅子上。


    “你們都出去吧,我和燕捕頭有些事要談。”敬文對師爺和罕嘉老魔說道。


    “是。”


    兩人退出了大堂。


    “燕捕頭,聽說你和馬家的關係不錯。”敬文開門見山說道。


    “啟稟大人,屬下早年受過馬家的恩惠,所以經常有些來往。”燕捕頭抱拳說道。


    “嗯。那麽馬家的事你知道多少?”敬文問道。


    “不是很多,但多少了解一些。”燕捕頭思索道。


    “那好,你把知道的馬家事說一下,這樣我們也好盡早破案。”敬文挑眉道。


    “這……,好吧。馬家主有三個兄弟。老二常住邊關一帶,老三是負責穿針引線,老四負責南方的事物。但是兄弟幾個麵和心不合,馬家主和老二的關係不錯,老三和老四的關係好,時常的暗鬥。馬家主有意打壓老三和老四,還極力扶持他那個無惡不作的兒子,可能希望他的兒子接他的家主位置。但是沒人服氣,老三和老四隻是受製於馬家主,不敢太過放肆。還有先前我聽說,馬家少爺要搶個他看好的姑娘,沒想到被對方把他派去的手下都給宰了,我想這次馬家主遭難,很可能於此有關。[]”燕捕頭思索著說道。


    “哦?”敬文望著燕捕頭見他沒有說假話,根據他的言語和表情,不像是馬家派來的奸細。


    想了想,決定直接了當把這件事捅明,於是說道:“我這裏得到一封馬家主的親筆信,而這封信卻是寫給你的,你拿去看看吧。”


    敬文說完,伸手把信拿出來遞給了燕捕頭。


    “這……。”燕捕頭聞聽一愣,眉頭緊皺了下,伸手接過了那封信,打開看了看,臉色有些變色了。


    “看過內容了吧,我想馬家主對你的期望還是很大的。”敬文挑眉道。


    “啟稟大人,這馬家主是想讓在下徇私枉法,這種事在下絕不可能按照他的想法去做。”燕捕頭看完信,腦袋上的虛汗滾落了下來。“不要還這樣,我要是沒調查清楚的話,就不會把你請過來了。”敬文見他如此的緊張,擺手溫言說道。


    “謝大人對在下的信任。”燕捕頭抹了把汗說道。


    “燕捕頭,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馬家在做違法的生意嗎?”敬文突然問道。


    “啊?”燕捕頭腦門又冒汗了,急忙說道:“我到發現點問題,就是他們在邊關做的幾次生意,涉及到從大潤那裏走私的軍械,可是這種事我沒有直接的證據,也無法向上峰匯報此事。”


    敬文聞聽點了點頭,覺得這個燕捕頭還算誠實,因為自始至終敬文都在用真氣探測他說的真假。


    “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敬文望著他問道。


    “大人,還有件事不當該說不該說?”燕捕頭想了想,說道。


    “說吧,在我這裏說什麽都沒有事。”敬文擺手說道。


    “大人,我最近發現馬家強搶民女頻繁起來,可是我們知道這件事,但沒有拿到人證和物證,所以一時之間沒有采取行動,隻是在暗中收取證據。哦,這件事我已經報告了許都府,許都府認為這件事我們要慎重。但是我覺得馬家很不正常,雖然我去過幾次,但都以失敗告終。”燕捕頭皺眉道。


    “燕捕頭,你究竟想說什麽?”敬文望著他問道。


    “我猜想馬家很可能是在拿這些姑娘修煉什麽邪門的武功,否則不會這樣頻繁的強搶民女。”燕捕頭思索道。


    “哦?”敬文眼睛盯著這個燕捕頭,沉聲問道:“你是怎麽發現這件事的?”


    “大人,我們發現了幾個已經死亡的姑娘,看其特征卻是被人吸空精髓而死,本來這就是我們的證據,可是家屬得到了馬家的銀子補償,愣說是得病身亡。因此我們也就沒招了。況且馬家財大氣粗,朝廷還有人,所以我們也就沒有在這件事上深入下去。”燕捕頭說道。


    敬文皺眉說道:“哦?還有這種事?”


    頓了頓,接著問道:“馬家在朝廷的後台都是那些人?”


    燕捕頭搖頭道:“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在兵部裏有人,還有我見過太監來過馬家。”


    敬文聞聽太監就聯想到了皇後以及羿蛇幫,想了想,問道:“聽說過羿蛇幫嗎?”


    燕捕頭點頭道:“聽說過,還聽說這是個神秘的幫派,據說有不少武林中人士涉及其中。這是我在一起殺人案件中了解到的情況。從那以後再也沒見到羿蛇幫出現過。”


    敬文聞聽感起了興趣,問道:“什麽殺人案件能涉及到了羿蛇幫?”


    燕捕頭思索道:“這件案件很離奇,這裏有個秀才被人殺了,當時我們捉到了一個人,當時我們審訊他兩天連夜,他說胡話的時候說他是羿蛇幫的人,後來清醒一口否認這件事,至於為什麽要殺這個秀才,他是寧死不說。最後此人卻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牢房裏,我們仵作檢查後說是中毒身亡。當時我們也追查這件事,發現有個獄卒於此事有關,但我們感到他們家時,這個獄卒全家都中毒身亡,因此這個案件就斷了線。”


    敬文摸著下巴,在琢磨著,羿蛇幫是不可能讓這個人吐出實情的,這樣的滅口很符合他們慣用的手段。


    想了想,問道:“那個秀才是什麽人?”


    燕捕頭搖頭道:“不太清楚,他是從外地來到這裏,據說在這裏已經住了五六年了,平時也不怎麽接觸人,更沒有什麽好朋友。這個秀才寫得一手好字,據說他是秀才還是他自己說的。所以我們也就跟著管他叫秀才。”


    敬文點了點頭,暗想,這個人不是從羿蛇幫脫離出來,就是在什麽地方得罪了羿蛇幫的人,所以才遭到追殺。也許這個人還掌握著羿蛇幫重大的秘密,可惜時間太久了,所有的證據和現場早已不存在了。


    燕捕頭問道:“大人,難道發現了羿蛇幫的蹤跡?難道滅了馬家主的人是這些人?”


    敬文搖頭道:“沒有,我隻是和你一樣,也見過幾次羿蛇幫作案,可是也沒有頭緒無法追查下去。”


    燕捕頭點了點頭,說道:“羿蛇幫太過神秘,做事滴水不漏,我想獄卒全家中毒而亡就是他們殺人滅口。”


    敬文點頭道:“當然,這點毋庸置疑,我見過羿蛇幫大體都和你們這裏差不多,都是被人掐斷了線索。”


    兩人談話之中,無意中轉到了羿蛇幫的身上,當然這關鍵是敬文對此感興趣。


    燕捕頭想了想,說道:“大人,那我們要不要秘密追查這個羿蛇幫?”


    敬文搖頭道:“這不是你們的事,我們會追查下去的。”


    頓了頓,說道:“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燕捕頭挺胸道:“請大人吩咐。”


    敬文點了點頭,說道:“我想把馬家的幾個兄弟緝拿歸案,邊關那裏就不用你了,剩下兩人老三和老四,我想你帶人去把他們捉回來。”


    燕捕頭倏地站起,躬身道:“屬下遵命。”


    敬文點頭道:“你先回去,到時我會讓師爺和你具體交代。至於為什麽要派你去,因為你認識馬家兄弟,還有我對你的信任。”


    敬文邊說邊在暗中打進到燕捕頭身體中一股真氣,慢慢改動著他的認知。


    “遵命!”燕捕頭答道。


    燕捕頭走了,罕嘉老魔和師爺走了進來。


    敬文暗中對師爺交代了很多事情。


    師爺默默點頭,轉身就出了大堂。


    “老大,這是怎麽回事?那個燕捕頭不是馬家的奸細嗎?為什麽不打殺他?”罕嘉老魔不解地問道。


    “情況變化很快,通過交談我發現這個燕捕頭並不是馬家派來的奸細。隻是早年對他有恩過。”敬文沉聲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女孩的喊叫聲:“你們叫我進去,我要找大哥哥。”


    敬文和罕嘉老魔麵麵相覷。“嘿嘿,老大,該來的終於來了。”罕嘉老魔摸著下巴挑眉道。


    “你去叫門外的士兵放她進來。”敬文挑眉道。


    罕嘉老魔跑出了大堂。


    眨眼間,罕嘉老魔帶著許言匆匆跑了進來。


    “大哥哥,你為什麽把我的父母給抓了起來,我聽說你還要砍了他們的頭。嗚)7e!”許言哭了起來。


    “什麽?我何時抓起了你的父母?”敬文故作驚訝道。


    “啊?你沒抓我我的父母?那是誰抓的?”許言愣了愣,問道。


    “哦?我是抓了都府和他的夫人,可是他們是你的父母嗎?”敬文故作疑惑道。


    “啊?這不是你抓的嗎?你怎麽還說你沒抓。嗚)7e!”許言猛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喂,你哭什麽,你要是不把情況說明的話,我可真要砍了那兩人的腦袋了。”敬文嚇唬她說道。


    “啊?”許言停止了大哭,從地上跳了起來。


    “怎麽回事,你把情況說一說。”敬文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望著她問道。


    “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我爹爹就是都府嗎?”許言眨眼望著敬文說道。


    “你說過嗎?可能說過,可是我把這件事給忘了,你那個老爹十分藐視本官,根本就是不合作的態度,還極力的拆台。把我氣得簡直就糊塗了,把你說的話就給忘記了。”敬文撓頭道。


    “我不是和你說過,我老爹很不待見大內密探嗎?你為什麽還要報這個號呢?”許言跺腳說道。


    “我不報這個號,我報什麽?這種事還能胡亂說嗎?”敬文挑眉道。


    “大哥哥,那你打算怎麽辦?”許言小心翼翼問道。


    敬文聳了聳肩,雙手一攤,無奈道:“還能怎麽辦?既然是你的父母,我們又是朋友,那隻能放人了。”


    許言聞聽眼睛一亮,欣喜道:“真的?那我爹的官呢?”


    敬文挑眉道:“官複原職唄。”


    許言蹦跳來到了敬文麵前,眯眼笑道:“我就知道你會給我麵子的。”


    敬文呲牙道:“我給你麵子,可是你爹你娘可不給我麵子。”


    許言湊近他,神秘說道:“這件事我會幫你找回來,不過你要聽我的。”


    敬文一怔,說道:“什麽聽你的?”


    許言悄聲道:“就是他們暫時還能放。”


    敬文撇嘴笑道:“你又有什麽鬼主意了。”


    許言嘻嘻道:“你隻要聽我的就行了。”


    敬文點頭道:“那好吧,我就聽你的。”


    許言眨了眨眼,說道:“那你現在跟我去看我娘。”


    敬文眨了眨眼,不知道她是在出什麽幺蛾子。點頭道:“那好吧。”


    許言大喜伸手拉著敬文就往外麵跑,直接把罕嘉老魔給忽略了。


    罕嘉老魔望著這個許言,嘴角抽了抽。不過,他心中倒是很好奇,不知道這個女孩到底會弄出來什麽花招來。於是急忙跟著跑了出去。


    許言拉著敬文跑到了關押她娘的隔壁房間,翹腳在敬文耳畔說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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