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義搞得一頭霧水,不過現在美人生氣,他趕緊陪笑道:“小娟,你別鬧好不好,我,我今天遇到了一件大怪事,一會兒就給你說,你稍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張君義掛斷電話之後,衝著刀疤男和張峰道:“怪了,小娟剛才在電話裏麵說她今天並沒有跟我一起過來參加婚禮,那剛才那個女人是誰?真他娘的怪了,老子今天居然遇到一個自己花鑽石的騙子,你們倒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現在,張君義基本上把事情搞清楚了,那就是有一個女人冒充了自己的情婦,而自己居然傻乎乎地帶著她來到婚禮現場,並且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個女人行了騙,但是卻沒有騙自己一分一厘,反倒自已賠了兩顆鑽石。其實剛才在陳小倩送鑽石的時候,他就有些奇怪,因為這禮物太貴重了,而接受禮物的人卻是素不相識的一對新人,這根本不是小娟能做出來的。不過當時人多起哄,他頭腦一熱,也就暫時把這件事情放在一邊了,現在想一想,這裏麵的確有鬼。


    既然有鬼,那麽張君義肯定就要把這隻鬼給抓出來,他可不是那種喜歡被人蒙在鼓裏的人,所以步步緊逼,非要刀疤男和張峰說明白不可。


    刀疤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不過他已經知道張峰說的話是真的了,因為張君義的情婦沒來,那麽來的就肯定是另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除了是陳小倩,根本不可能是別的人了。


    張君義的疑心很重,不知道真相絕不罷休,張峰想了一下,做出一付傷心欲絕的樣子道:“這件事可能應該怪我。”


    眾人一聽,立即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張峰繼續道:“我這個師妹從小的很仰慕我,但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後來我們長大了,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我一往情深,哭著鬧著要嫁給我。可是,我真的不愛她。”說到這裏,張峰回頭看了一眼小珠,然後道:“老婆,你要相信,我從來沒有愛過她,在我的心裏,永遠隻愛你一個人。”


    這番煽情的表演,贏得了大家的一片掌聲,此時事情的重點已經不在有人冒充了張君義的情婦,而是一個癡情男人的表白和過往。


    張峰道:“師妹知道不可能得到我,所以便獨自一個人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而這次婚禮,我並沒有告訴她,因為我怕她傷心。唉,我這樣的男人,別的都好,就是心太軟,總是心太軟,總是怕別人傷心。可是,她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這個消息,所以便悄悄地趕來了,而她又不想讓我看到她,所以便冒充了小娟,並且送上了祝福的鑽戒。唉,知道她這樣做,我的心好難過,老婆,你知道吧,多少女子都對我一往情深,可是在我的心裏,永遠都隻有你一個!”


    小珠的眼睛裏滿含著淚水,雖然她明明知道張峰這個家夥在說假話,可是當這番假話說出來之後,她的心裏仍然湧起了陣陣波濤,她幻想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男人該多好啊,或是說張峰就是那樣一個男人,那麽她這一輩子也覺得幸福了。


    四周響起熱烈的掌聲,刀疤男不失時機地對張君義道:“張大哥,你看事情都弄清楚了,要不我們再進去坐一坐。”


    張君義此時也相信了張峰的話,畢竟這件事情也隻有這樣的一個解釋才是最合理的,他對刀疤男道:“事情之前都說得差不多了,小娟那邊還等著呢,我就先告辭了。”


    張君義走後,刀疤男立即把張峰和小珠叫了進去,現在陳小倩已經現身,那麽就要開始準備接下來的行動了。


    “張峰,你剛才是怎麽給她說的?”刀疤男沉聲問道。


    “就按之前說好的那樣,約她明天下午在古道農家樂見麵,說是商量營救師傅的事情,我想她一定會到。”張峰說道。


    刀疤男點了點頭道:“好,這次你立了頭功,後麵還要再接再厲,明天下午,你一個人去見她,我帶著人把整個農家樂圍起來,她隻要進去,那麽插上翅膀也飛不出來了。”


    張峰道:“我還是有點擔心,不知道她今天過來,看出什麽破綻沒有。如果看出來了,那麽明天下午她肯定不會去,並且以後我再約她就不是那麽順利了。”


    刀疤男難得地笑了笑道:“放心了,這場婚禮本來就是實打實在辦,誰能看出破綻,並且剛才我看她跟你的小珠聊得挺上勁,應該不會有問題。”


    張峰搖了搖頭道:“我就是擔心這一點,你想,她為什麽會跟我和小珠聊這麽久,這很明顯就是想觀察我們到底是不是真結婚。”


    小珠一聽,立即道:“聽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的有這種感覺,她給我說了好多話,有一些的確是帶著試探性的。”


    刀疤男立即顯得有些緊張,問道:“你都是怎麽回答的,沒有什麽問題吧?”


    小珠道:“還好吧,我當時把她看得很近,所以說話也沒有太多顧忌,並且她的話也不是很直接,所以我也不敢確定她到底聽出什麽來沒有。”


    張峰在一旁暗自冷笑,他之所以要挑起二人的疑心,其實是有目的的,因為如果他很自信滿滿地說明天小倩一定會來,那麽刀疤男說不定會懷疑他跟小倩是串通的,而現在他故意把這件事說得很玄,這就讓刀疤男心上心下,並且絕對不會往其它方麵懷疑,隻一心求著盼著小倩明天能順利地出現在農家樂。


    等兩人說了半天之後,張峰才緩緩道:“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想彌補也不可能,所以就聽天由命吧。我們現在隻管做好農家樂擊殺的準備,別的事情都不用管,即使她明天不來,那麽我們也隻能再想別的辦法。”


    刀疤男是個果斷的人,一聽張峰的話,立即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我這就去安排,另外,你做為第一個動手的人,你覺得使用什麽兵器比較趁手?”


    張峰聞言一愣,不過立即應道:“就要一把剜心刀!”


    “剜心刀”刀疤男和小珠聞言都是一怔,刀疤男隨即笑道:“好,好一把剜心刀!”


    古道農家樂,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樂,占地約一畝多點,裏麵有大大小小五十多個房間,在當地算是一個小型的農家樂。由於現在是生意淡季,所以客人比較少,總共也就三五個客人,加上服務人員也不足十人。


    張峰如約前往,進入農家樂之後,來到漁塘邊的一個房間,然後告訴店主,說是一會兒有個女人來找他,讓店主幫忙帶過來。


    店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看了張峰一眼,心裏明白這一定是背著老婆在外麵跟情人幽會的家夥,於是道:“我們這裏會客時間有一點小小的限製,如果超過半個小時的話,要稍微加點錢。”


    張峰也不在乎那點小錢,點了點頭道:“沒問題,怎麽個加法?”


    店主盤算了一下,兩個人從進屋開始,到上床大約要半個小時,再到**快的十五分鍾,慢的半個小時以上,於是他慢騰騰地道:“一個小時之內是五十元,一個小時到四個小時是一百元,時間再長的話,那還不如在這裏住上一天,這樣想玩多久都可以。”


    張峰根本沒有想到店主的心裏會想著那些事情,隻是道:“行,就這樣,如果到時要加時間,你算一下就好。”


    服務人員將張峰帶到魚塘邊的小屋裏,張峰將四周簡單看了一下,在他居住的左邊是一片小樹林,那裏能隱藏人員,刀疤男應該在那裏布置有人。右邊是一排房屋,整整齊齊的,是供客人使用的客房。前麵則是一個魚塘,還有專門的釣位和釣竿,以供客人使用。


    張峰反正是閑著沒事,於是便來到魚塘邊。接下來的事情他完全不用動手,那全是師妹的事情了,相信她一定沒有問題。


    他拿起一根魚竿,但是卻沒有魚餌,於是又跑到前麵向店主買了一包。張峰以前在當兵的時候,經常有野外生存這項課目,而這也是他最喜歡的課目,因為每一次到野外去,他都大有收獲,不但不會餓著,反而會吃得比在連隊要好。因為他不但會設套捕獸,而且也是一名釣魚高手。


    曾經有一次,他用一根彎曲的鏠衣針,在一個小時之內連續釣起了三條兩斤多重的大野魚。要知道,野生野長的魚可不是魚塘裏的魚可以相比的,它們又狡猾又凶猛,一般的人就是配備了高檔的魚具都不是對手,而要用一根鏠衣針把它們從又深又廣的江河湖泊之中釣上來,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記得那時候,隻要是野外生存訓練,所有的戰友都願意跟他在一起,因為不會挨餓。久而久之,他還混了一個外號,叫飛叉神鷹。意思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全都逃不過他的魔爪。


    不過離開部隊之後,他就再沒有空閑的時候了,有時即使無事可做,但是也靜不下心來釣魚。要知道,釣魚的基本功就是靜心,如果這一點做不到,那麽也就不用釣魚了。當時張峰經常要麵臨生死之戰,他又如何能靜得下心呢?


    現在,他又重新坐在了釣椅上,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開始懷念從前那段單純而快樂的時光。那個時候,他不用想太多,每天隻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其它就什麽都不用戶管了。而現在就不一樣了,社會是一個複雜的大集體,每天會發生很多事情,而每一件事情又會相互影響,如果你稍有不慎,那麽就可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


    特別是他從事賞金獵人這個職業之後,生與死是家常便飯,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看淡了生死,相反,越是像他們這種經常經曆生死離別的人,就越是珍惜生命。他們知道一個生命的消逝就像一片樹葉一樣,無聲無息,沒有人會在意,如果你自己都不珍惜,那麽你的生命將毫無價值。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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