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麗娜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她沒有莫曉麗那樣執著,所以隻是有點酸意,但卻並不氣憤。她從小在西方長大,接受的是西方的教育,對男女之間的事情看得很淡。她的觀點隻要兩個人覺得相互合適,那麽就可以共渡良宵,等到覺得不合適了,那麽就分開。


    現在她的社交幾乎完全隔絕,能接觸到的男性隻有張峰一個,所以她沒得選,如果她要解決生理問題,就隻有找張峰。而她本身又是一個生理需求比較強烈的女人,所以這幾天下來,說實話,她比張峰更難受。


    隻不過莫曉麗這個女漢子一直守在她的身邊,搞得她想跟張峰快活快活都不行,可是她又不也梨園莫曉麗,於是隻好這樣熬著,隻在心裏暗暗希望張峰能把莫曉麗支開,這樣兩個人就能好好地瘋狂一把。


    “小麗,既然他在洗澡,我們就出去吧。如果被這家夥看到,不知又會說出什麽難聽的話呢。”宋麗娜有點心癢癢地說道,其實現在她十分渴望能走進浴室,跟張峰來一個鴛鴦同浴。


    莫曉麗道:“算他洗得快,如果真被我聞到,一定不會輕饒他。”


    宋麗娜不禁在心裏好笑,這丫頭看來是真的愛上張峰這個混蛋了,這還沒有結婚,就開始妻管嚴了。繼而又轉念一想,如果自己真的在這間房裏跟張峰纏綿,那還真要背著莫曉麗,千萬不能讓她知道。


    第二天,李媛那邊就傳來了消息,她不但找到了當天值班的三個監控人員,並且還幫張峰從這三個人之中找到了那個可能泄露秘密的人。


    李媛用的辦法很簡單,就是像張峰所說的那樣,將三個人的銀行戶頭一查,在這幾天有大筆匯款的那個人就是。


    這個人名叫陳吉,是個廣東小夥。沿海一帶有錢人多,陳吉的家庭也是如此,可是後來卻因為一場大火,將他家燒了個精光,所以他才外出闖蕩,後來通過關係進入到了獵人公會,做了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員。


    其實監控人員的工作十分簡單,那就是整天盯著屏幕,發現異常就向上麵報告。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們的工資並不是很高,一個月隻有一兩千元,基本上能夠自己的開銷。


    李媛不但查出了陳吉,並且她還查到了匯款人的姓名和地址,不過這些都是假的,因為匯款人是一個陝西農村的鄉下人。


    大家都知道,現在銀行賬戶是實名製,但是有很多人能用別人的身份證代辦銀行卡,所謂的實名製也隻是一個形式而已,並不能真正的杜絕金融犯罪的發生。


    張峰知道從這條線是不能找到總部的眼線的,並且他擔心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中情局的人直接收賣了陳吉,如此一來,總部也就不存在什麽上線,那麽他們再怎麽查,最終也是徒勞無功。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張峰決定采取另一種方法,那就是直接找到陳吉,用他的辦法讓陳吉開口。


    這一天,陳吉是中班,到晚上九點才下班。他自家裏遭受火災之後,就一直在外打工,在獵人公會火烽市分部算是幹得最長久的了,因為這裏雖然工資不算很高,但是永遠不必擔心失業。


    一連八個小時坐在那裏盯著屏幕,這項工作說輕鬆也輕鬆,說累也累,畢竟一坐八個小時,時間長了誰也會受不了的,更別說什麽枯燥無味了。所以陳吉每天下班之後,從來都不坐公交車,而是步行回到租住房。


    獵人公會火烽市分部的辦公地點十分隱蔽,它坐落在一個大商廈裏麵,位於二十八樓的一個偏僻地方,這裏又被分成幾大塊,核心的工作人員在一處辦公,而像陳吉這樣的外圍工作人員則又在另一處辦公。


    按照獵人公會的保密措施,外圍的勤務人員都不會知道自己是為獵人公會做事,他們的工作會被偽裝成其它的職業。比如說陳吉是搞監控的,那麽獵人公會的人就會告訴他,公司是做安全監控生意的,他們監控的畫麵,全都是使用他們產品的客戶,而他們的職責就是在客戶不在家的時候,替客戶看好家。


    所以說,陳吉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為獵人公會工作,他每天看到屏幕上的人並不是什麽客戶,而是一個個身經百戰的賞金獵人。


    此時,夜色籠罩,街燈亮起,陳吉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前幾天,公司的一個上級找到他,要他注意觀察一個客戶家裏的監控,並且告訴他,如果發現有女人進來,一定要將女人的照片截取下來發過去,他肯定按照上級的指示辦了。沒想到,這件事情完成之後,那個上級領導竟然給他打來了一筆錢,數目不菲,這讓他萬分高興。


    有了這筆錢,這幾天他下班之後,都要先到酒館裏喝上幾杯,然後叫上幾個好菜,今天也不例外,他朝著常去的酒館哼著小曲就走了過去。


    這時,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一條黑影,很快就到了他的身後,他正奇怪路這麽寬,這人怎麽偏要向自己這邊擠,這時隻覺後腦勺傳來一股大力,一下就暈了過去。


    等陳吉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被綁在一根大柱子上麵,就跟電視上麵演的綁架戲一樣。可是他卻十分納悶,因為戲裏演的綁架,不是大款就是高官,他一個窮老百姓,綁架了有個屁用啊。


    “會不會是綁架犯認錯人了?”陳吉心裏想道:“待會等他們來了,我先閉上眼睛,不看他們的臉,到時再告訴他們搞錯了,相信一定會被釋放。”


    就在他東想西想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陳吉趕緊把臉閉上,連聲道:“大哥,我絕對沒有看到你,你放心好了。還有,我隻是一個窮光蛋,兜裏沒有兩個錢,我的名字叫陳吉,錢包裏有我的身份證,你們一看就知道我沒說假話,我想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求求你們,快放了我吧,我一定不會向公安機關說什麽的,就當沒事發生一樣。”


    這家夥的頭腦倒是很清醒,見到綁匪之後一點不怕,口舌倒是挺利索。


    “哼,我不會搞錯的,我找的人就是陳吉,也就是你。”那人冷冰冰地說道,讓陳吉的心裏一陣發寒。


    “你睜開眼來。”綁匪惡狠狠地說道。


    “不,不,我不睜眼,我不看你,你快放我走吧,求求你了。”陳吉搖著頭,怎麽都不睜眼看一下。


    綁匪道:“陳吉,你是不是收了人錢,來監視我的朋友?”


    陳吉聞言一怔,突然睜開了眼睛,卻見自己的麵前出現一個頭帶麵罩的家夥,不由得心中一寬。他從電視上麵知道,蒙著臉不讓人看見的匪徒,一般都不會殺人,相信現實生活中也是如此。


    “你是誰?”陳吉突然小聲問道。


    “我是誰你想知道嗎,那我就把麵罩揭開,讓你認個清楚,好不好?”綁匪說完就要揭開麵罩。


    陳吉嚇得大叫起來:“別揭別揭,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你就是菩薩老祖,我也不想看你的樣子。”


    “哼,算你小子聰明,快回答我,你是不是收了別人的錢?”


    陳吉見對方說得清清楚楚,知道在劫難逃,隻好點頭道:“是,我是收了錢,他讓我監視一個人。”


    “那人叫什麽名字?”


    “這,這個我不敢說,他是我的上級,如果我說出他來,他一定會炒我魷魚的。”陳吉搖著頭道。


    綁匪突然從腰裏一抽,舉起一把雪亮的短刀,那鋒刃十分銳利,閃著寒光,隻聽綁匪惡狠狠地道:“好,你不說是不是,那我就先戳上幾刀,看看你是怕刀,還是怕炒魷魚?”說完便欺身上前,將那雪亮地短刀霍的一下架在了陳吉的脖子上麵。


    陳吉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老實本分的普通百姓,雖然偶爾也會跟人鬧點小矛盾,可是從來沒有真刀真槍地幹過,現在被刀一架住脖子,全身的膽氣頓時逃具精光,剩下的除了恐懼就是驚慌。


    他全身哆嗦道:“大,大哥,有,有有話,話,話好好,說說嘛,你你快,快把刀子,子,拿拿開,我,我,我我說,說就,就,就是……”


    陳吉好不容易說出最後一句話,差點背過氣去,綁匪將刀一收,在空中劃了個漂亮而又恐怖的曲線,然後插進了刀鞘,衝著陳吉道:“算你識相,快說那人是誰?”


    陳吉顫抖道:“他叫王海峰,是總公司的上級領導,你,你到時千萬別說是我說的,求你了,我真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綁匪嘿嘿道:“你小子倒挺會裝,王海峰給你的錢少說也有二十萬吧,你就是幹上十年,不吃不喝也不夠這個數。”


    陳吉這才驚駭地瞪大雙眼:“原,原來,你你,什麽都知道了。哎呀,大哥,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八個月的小孩,這筆錢對我實在是太重要了,但是如果大哥需要,我還是願意拿出一半給你。”


    綁匪道:“算了,我知道你上麵沒有八十歲的老母,但是卻有一個久病在床的老母,所以這錢我分文不要,但是今天的事情,不管到任何時候,你都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半個字,否則我可就翻臉不認人了!”說完又猛地將刀拔出,狠狠地剁下,一張指許厚的木凳應聲被切成兩半,驚得陳吉目瞪口呆。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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