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頂天還記得,有一次自己被敵方抓了過去,結果將他吊在那裏,足足吊了三天三夜,痛得他全身上下像被拆散了一樣。後來又用鞭子抽,鐵釘釘,總之各種各樣的酷刑都用過。如果不是救援來得及時,隻怕他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而王芳是個女子,並且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子,敵人對她一定會有更多的折磨辦法。


    想到這裏,楊頂天有點不敢往下想了,他歎了一口氣,望向前方,但是眼神之中卻十分茫然。別看他外表像塊頑鐵,其實內心感情十分豐富。雖然他跟王芳之間隻是相識而已,但是一想到她可能會受到的折磨,心裏就十分難受,恨不得自己替她受難才好。


    “你別這個樣子,好不好?”張峰道:“告訴你吧,王芳才不會死扛著不說。所以也不會吃苦頭的。”


    楊頂天一聽,又驚又喜,同時又有幾分不解:“為,為什麽?”


    張峰嘿嘿笑道:“其實,在她出門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他,可能會遇到襲擊,如果真是這樣,最好是不要做太多的反抗,讓對方得手。”


    楊頂天聽得大怒,如果不是因為林雨婷在車上,隻怕他現在就要對張峰大打出手了。


    “你別急啊,聽我說完嘛。”張峰又道:“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要引蛇出洞,看一看對方到底是什麽人。”


    “可是,可是你就不怕那幫家夥欺負王芳?”楊頂天道。


    王芳可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現在落到一群大男人的手上,如果對方真的邪心大動,那王芳可就遭罪了。


    張峰微微一笑道:“不會的,因為到時王芳會要求與對方的最高長官見麵,然後以保證人身安全為條件,我想對方既然如此訓練有素,一定沒有人敢違背長官的命令。所以說,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王芳絕對不會出事。”然後他又小聲道:“並且,王芳的身上帶著小型追蹤器,無論她到了哪裏,我們都能找到她。”


    聽張峰如此一說,楊頂天才徹底放下心來,衝著張峰的胸口來了一拳,笑罵道:“你這個臭小子,這麽多事情都瞞著我,害得老子白擔心一場。”


    其實,這並不是張峰的個人所為,而是獵人公會經過精心的策劃之後,而采取的一次行動。公會經過研究,認為玉山會所之所以會受到攻擊,一定是因為內部人有人走漏了風聲,而對手既然沒有得手,那麽就肯定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所以,公會的高層經過認真考慮,最後決定引蛇出洞。


    溫森特等人在地下通道裏麵找到了一隻鋼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東西被故意散落在那裏。隻要溫森特仔細搜尋就一定能夠找到。而找到這些東西之後,最終都有一條線把它指向廣坤路苟家小區。而廣坤路苟家小區實則就是一個陷阱,隻要對方上鉤,那麽就一定會被釣出水麵。


    不過,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溫森特等人來的這麽快,居然用了不到一天的時候就找上了門來,看來公會還是低估了溫森特一行人的實力。


    此時,公會的監控設備已經很清晰地顯示出王芳的位置。一張無形的大網向溫森特一行人撒開,這一次他們將麵臨整個獵人公會的報複。公會可不是善男信女,要是得罪犯了它,那麽必然會受到反擊。


    除了張峰和楊頂天之外,公會的另外幾名獵人,正向王芳所在的地方悄無聲息的撲了過來。無論是誰,膽敢冒犯獵人公會,都會遭到懲罰。


    溫森特現的心情很不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有所收獲,雖然這次並沒有抓住陳少東,但是隻要抓到這個女人,那麽就等於掌握了陳少東的行蹤,隻要再來一次行動,就一定能將陳少東抓住。到時自己就可以凱旋而歸了。


    胖子是一個狡猾的家夥,如果時間長了一定會有所發覺,所以溫森特在車子上麵就開始了對王芳的審問。他將一瓶礦泉水扭開,然後對著王芳潑了過去。


    王芳一下驚醒過來,雙眼略帶驚恐地看著對方:“你,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哈哈哈”溫森特笑道:“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跟你在一起的陳少東現在哪裏?”


    一直困擾在張峰等人心中的疑問,此時一下子就解開了,原來這幫家夥的目標是胖子陳少東,並不是王麗菲。


    王芳之前已經接受了公會的密令,所以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隻是沒有想到事情會來得這樣快而已。她做出一付慌亂的樣子,說道:“我聽不懂你們說的什麽,你們認錯人了吧。”


    溫森特一聲冷笑,他可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在陸戰隊的時候就沒少做出虐待俘虜的事情,所以他嗖的一聲抽出一把尖刀,將冰冷的刀鋒放在王芳的俏臉之上,陰沉地道:“如果我的手一動,我想這張美麗的臉蛋就會變得很可怕吧。”說完,竟然輕輕拉動了一下。


    王芳雖然早就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連一點過程都沒有,急得她立即尖聲大叫起來:“住手,住手,我要見你們的最高指揮官!”


    溫森特是一個很有經驗的戰鬥家,聽王芳如此一說,立即知道有戲,於是將尖刀一收,對她說道:“我就是最高指揮官,有什麽話盡管對我說。”


    王芳看了看溫森特,心裏不禁湧起一股寒意,因為她從這個人的身上,看到了濃濃的死亡氣息,看樣子此人一定殺人如麻,不知背負了多少人命。


    “我,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保證我不受到你和你的手下任何一點的侵犯。”王芳有點擔心地說道,因為現在她也沒有把握對方是否會答應,而一旦對方不答應,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挺得過去。


    溫森特陰沉著臉,兩隻深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王芳。這的確是一個美人兒,眉目生情,櫻唇如綻,並且身材姣好,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色心大動。不過相對於任務而言,溫森特更鍾情於任務。


    他開口道:“你知道吧,現在你已經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你必須無條件地將所有知道的事情如實告訴我,否則我想我的手下一定會非常樂意享用你的身體。”


    “不要,不要這樣”王芳將計就計,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而事實上她現在的確怕得要命。雖然她做賞金獵人已經有好幾個年頭了,也執行了許多大大小小的任務,並且也麵對過被敵人抓住折磨的危險,但是這一次不同。因為對方是溫森特,這是一個帶著濃鬱死亡氣息的人,他能在第一時間將人的堅硬外殼粉碎,讓你露出裏麵最柔弱的地方。


    溫森特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他最喜歡的就是敵人這樣的反應,這說明對方已經被他完全壓服。他將刀鋒在自己的下巴上輕輕刮了刮,十分傲慢地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陳少東在哪裏了。”


    王芳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先將對方引到埋伏圈之中,然後再等待救援。於是道:“陳少東跟我們住在一起,在一處民居之中,那裏地形十分複雜,我也隻能說出大概位置。”


    對於這一番話,溫森特並不懷疑,因為王芳他們是今天過去的,如果她記得很清楚,那才反而會讓他起疑心。


    “嗯,既然這樣,那你就帶路吧。”溫森特道:“如果我發現你說謊的話,那麽後果我想你應該很清楚,也許明天的頭版頭條就會出現一則特大新聞,一具被輪暴的女屍被拋棄在街頭,明白嗎?”


    溫森特是說得出做得到的狠角色,雖然他不想把事態擴大,但是王芳與他是對立的兩個陣營,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王芳點了點頭,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溫森特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對開車的黑人司機說道:“馬上轉道回廣坤路。”


    溫森特知道,時機稍縱即逝,現在王芳落到了自己的手中,如果一直不回去,對方肯定會察覺,那麽就會知道已經暴露,當然會立即轉移藏身之地。所以他要趕在對方察覺之前,以雷霆之勢猛然出擊,將陳少東捉拿到手,然後就從這個地方完全消失,到時自然會有一條通往境外的渠道在等著他離開。


    王芳的身上攜帶著微型跟蹤器,所以當溫森特的車轉頭的時候,公會的獵手們立即就知道了。


    這一次,負責行動的人叫做沈誌勇,他也是一名老牌獵人,戰功赫赫。其他參加行動的幾名獵人全都是青銅iii級以上的獵人,其中有兩名是白銀級別的強者。這一次公會的高層是動了真怒,自己的會所居然被人一鍋端掉,如果不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那麽日後獵人公會還怎麽在江湖上行走?


    張峰等人沒有跟蹤信號,所以隻能隨林雨婷的車向前行進,而林雨婷則是根據李浩揚的指示向前開車,所以他們的行動要比沈誌勇一方的行動慢上許多。


    沈誌勇的車上,有一台電腦屏幕,上麵準確地顯示著王芳的位置,跟他坐在一起的是另一名獵人,名叫袁大明。


    隻聽袁大明道:“沈哥,這家夥怎麽轉向了,看樣子是要回廣坤路啊。”


    沈誌勇是一個比較沉穩的人,但是話卻不少,他慢悠悠地道:“當然羅,如果今天晚上他不行動,那麽就來不及了。如果我是他,也會這樣做的,看來這家夥還不算太笨,不過遇上我老沈,他注定是在吃敗仗的,哈哈哈。”


    開車的是一個比較年輕的獵人,名叫小鬆。小鬆的真名很少有人知道,隻因為他的長相有點像鬆鼠,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小鬆。


    小鬆道:“沈哥,我可聽說,這幫家夥心狠手辣,將玉山會所炸了個稀爛,咱們可不能輕敵,免得吃虧喲。”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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