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特和艾西斯出現之後,乘風和伊科諾娃都愣了那麽一愣,怎麽會是兩個女人?


    努特是一名很阿凡達風格的女子,皮膚通體幽藍,露出衣服外麵的肌膚上麵,紋著數不清的星星。


    沒有那精靈般的長耳,不過一頭烏黑的秀發倒是長到了腰間,下巴很尖,五官也極為精致,像是藍色夜空中的繁星,每一顆都很是亮麗迷人。


    她的四肢很長也很細,身材也極為高挑,目測之下,顯然接近了兩米的幅度。努特捂嘴而笑,不過聲音依舊是那濃重的男性嗓音:“我的聲音,總是給我帶來太多的不便,隻是天生如此,卻也隻能無可奈何了。”


    努特伸手往前麵一引,把艾西斯引到了自己身前:“這是艾西斯,也算得上是我的姐妹了。”


    艾西斯行了個標準的宮廷禮,態度很是恭維。她頭上帶著一頂金光燦爛的頭冠,頭冠前端雕著一條眼鏡蛇王的雕像,眼鏡蛇眼睛散發著詭異的幽藍光彩,像是擁有著奇特的生命。


    相比起努特來說,艾西斯的麵形略短,卻是沒有對方那麽修長的臉部線條,但卻也是一名美女,一頭金色的短發從頭冠邊緣落到肩膀上麵,端的氣相逼人。


    或者應該說艾西斯擁有著一股雍容的氣質,如柳條般的眉毛之下,是一雙狹長的眼睛,眼神中帶著一點威嚴的氣息,雖然神情恭維,但更多的卻是讓人感受到一種淡淡的威懾之力。


    這應該是艾西斯天生的氣質,所以感受起來,卻也沒有什麽不自然的感覺。


    乘風心裏滿是詫異,怎麽說這兩位都是非洲這邊的遠古大能啊!雖然她們對西王母很是恭敬,但是對上他這種後生晚輩,有必要那麽熱情而親切麽?


    不過對方都如此表態了,乘風也不敢托大,扯著伊科諾娃回敬了足夠的禮數,乘風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兩位娘娘,這測試是怎麽回事?莫非還會出現生命危險的?”


    努特和艾西斯對視一眼,兩人笑得花枝招展,很是愉快。


    伊科諾娃沒有開口的打算,她隻是默默地摟住乘風的手臂,整個人還像是如在夢中,而不願意醒來。


    乘風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自己問的問題就真的有那麽好笑?片刻,努特擺了擺手,修長的手指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


    “這聲娘娘,我們姐妹兩很是欣喜,你們天朝上國的稱謂,可是我們爭相競仿的呢。”努特手指劃動著,空中便蕩起一片片漣漪,乘風眯起了眼睛,漣漪***現一個個畫麵。


    這些畫麵,顯然就是那些人現在的情況,看樣子,人數卻是已經少了不少,這莫非真的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裏,乘風就有點不自然的感覺,莫非如果沒有天機鏡內這西王母殘念的保護,自己很可能會死?但如果真是這樣,西王母對她們的態度卻不應該這樣才對啊。這,就很讓乘風想不懂了。


    像是看懂了乘風的疑惑,努特微笑著解釋揮了揮手:“我們的測試,大體上是沒有危險的,這用王母姐姐的來說,就是求得本我,去偽存真的一種磨礪;而用天朝的話來概括的話,那就是一個修心養性的過程。”


    原本努特不解釋乘風還算勉強可以接受測試會出現生命危險這種情況,但是經過對方這樣一解釋之後,乘風便無奈地發現,自己又再想不通了。


    修心養性會鬧出人命?這事太扯點了罷。


    看著乘風臉上明顯不信的神色,艾西斯也笑了起來,她壓了壓手,空中的畫麵有幾幅被突顯出來。


    畫麵中都是一些麵色猙獰神情扭曲的人,他們正在瘋狂地咆哮著掙紮著,顯然陷入了瘋癲的狀態。他們的身體上麵覆蓋著火焰、冰霜、毒液等各種看上去便足夠致命的東西,而實際上,他們顯然也掙紮不了多久。


    在乘風疑惑的眼神中,不時有人身體猛地一抖,便完全失去了動靜,而伊科諾娃看著畫麵中的情景,不由自主感同身受地打了個寒顫。


    “這就是無法擊敗心魔的下場,這測試,實際上便是把那些意誌不夠堅定而且無法控製自己欲念的人摘除出去,想獲得好東西,哪裏會那麽輕鬆?”艾西斯淡淡地說著,好像那些人的生死對她來說壓根就算不上什麽。這時的艾西斯,很有種俯視眾生的氣勢,乘風咽了口唾液,心魔?看來對方是換了個他能聽得懂的說法。


    隻是如果是這樣的情況,西王母怎麽一點憤怒都沒有?怎麽說自己也是對方口中承認的傳人吧?她就完全不介意被別人隨意玩弄測試?


    乘風拍了拍伊科諾娃的背部,看樣子畫麵中的情況讓她心有餘悸。


    努特擺了擺手,她微笑起來,潔白的牙齒像一顆顆圓潤的珍珠:“你和她其實壓根就沒有危險,這個丫頭的欲念很淳樸,所以哪怕你沒有出手救她,她最後也隻會因此而獲得好處。而且,那個時候,艾西斯對她產生了欣賞,所以想幫她一把,但是卻讓王母姐姐給製止了,嘿嘿。”


    努特臉上出現了如小女孩般的笑容,這讓乘風愣了一愣,王母製止了艾西斯對伊科諾娃的幫助?莫非這所謂的幫助就是那一道藍光?這也就是說,艾西斯準備給予伊科諾娃傳承?


    艾西斯聳了聳肩膀:“你也不用想太多,我那時準備給這丫頭的並不是我們的本源傳承,畢竟你和她都不是我們的血脈後裔。不過,就算不是本源傳承,別的手段我們也有不少。可惜現在看來,卻已經是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怎麽不需要了?乘風有點心急,雖然不是本源傳承,但是別的修煉方式卻也是可以的啊!對了,這還是說的是伊科諾娃的情況,那麽自己的情況又是怎麽樣的?


    訕訕一笑,乘風不好意思地看著這兩位大能級別的女子:“兩位娘娘,小子就鬥膽問一句了。既然原來準備給我這妻子幫助,那麽現在為什麽又說不需要了呢?”


    努特和艾西斯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無奈地發出聲歎息。艾西斯沉默起來,努特看了看艾西斯,然後搖頭苦笑起來:“丫頭,你仔細想想,王母姐姐有沒有什麽東西留給你。”


    乘風無言,感情是王母娘娘已經給了伊科諾娃好處,所以這兩人就不好意思再插手了啊。隻是,王母娘娘真有留給伊科諾娃什麽東西麽?乘風疑惑地看著伊科諾娃,卻是不好意思問出來。


    伊科諾娃小心翼翼地閉上了眼睛,她像是在找尋著些什麽。片刻,她身體一顫,臉上浮起一抹驚異的神色,但緊接著,身體顫抖起來,這是激動的情緒。乘風眨了眨眼睛,真有貨?


    良久,伊科諾娃的呼吸急促起來,她猛地睜開雙眼,然後首先對乘風點了點頭。


    乘風也沒有什麽好意思不好意思的考慮了,他急聲問道:“娘娘給你留下了什麽?”


    伊科諾娃激動地連連點頭,但臉上卻又浮起一抹慚愧,片刻,她才怯怯地說:“娘娘給我留下兩種修煉的法訣,說是在進入地仙境之後才可以修煉,一種叫做:九天玄娥訣,這是給我修煉的;而另一種叫做:九天玄女訣,這是給子欣大姐修煉的。”


    說到這裏,伊科諾娃神色很是慚愧,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乘風,低聲地說:“對不起,我並不知道這兩種修煉法訣有什麽區別,所以,我也知道娘娘這樣的安排是什麽意思。”


    乘風目瞪口呆,別說伊科諾娃弄不明白,他也弄不明白啊。兩種法訣也就一字隻差,而作為語文、數學、英語、曆史、地理等等都要請槍手代考的乘風來說,要他從字麵上分清楚這兩種法訣的區別他實在無能為力。


    倒是努特和艾西斯臉上的神色很是古怪,她倆看了看乘風然後又看了看伊科諾娃,眼內居然閃過一抹了然的神情。


    這一抹神情被乘風看在了眼內,這太打擊人了,沒想到連兩位外國古人都知道的事情,但他這個根正苗紅的天朝人卻不知道啊!這叫他情何以堪?這絕逼是逼他有時間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不然的話,以後和這些古人交流的話,還不知道會產生多少尷尬的事情。


    “兩位娘娘……”乘風咽了口唾液,然後把心一橫,這個時候絕對不能估計顏麵了,既然對方明白,那自然要問個清楚啊。


    努特擺了擺手,微微笑了起來:“我倆卻算是明白這兩種法訣有著什麽區別的,當然,這區別說的不是法訣的內容,而是這法訣的內涵。”


    努特聲音剛剛落下,艾西斯便完全不顧形象地連連笑著,乘風的麵都黑了,能不能解釋完再笑?乘風也算是看明白了,西王母不僅僅在天朝神話傳說中很有地位,甚至實際上在這些和她同時期存在的外國大能心中,也是極有地位的啊。


    不然的話,這兩位大能何必放下架子和耐性來給自己這種小蝦米解釋那麽多的東西?這大能也有拉關係的時候啊!看來,自己這傳人的位置,卻也是很不錯的嘛


    努特淺笑連連,片刻,她平靜下來:“玄娥訣和玄女訣的內涵就在這個娥字和女字之上,本宮記得,在天朝的體係裏麵,嗯,娥代表宮娥的意思,而女的話,應該是女人吧?”宮娥?女人?乘風猛地一愣,王母娘娘這惡趣味實在讓他無力吐槽啊!難怪剛剛就覺得這兩種法訣的名稱怎麽會給自己如此怪異的感覺,原來原因出在這裏啊!果然是在麵對民族大義的時候,什麽個人喜好都得靠邊站啊!宮娥?這連妾侍都算不上的身份,實在把乘風雷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王母娘娘,您實在太霸氣了!乘風麵色訕訕,臉上自然就浮起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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