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風頭強勁得讓人目瞪口呆,教郎帥和方臣都在心裏一聲喝彩。


    乖乖,這速度簡直就是非人類啊!


    下一秒,語環和雷小古回過神兒來時,已經在各自男人的懷裏了。


    “有人受傷了。”


    “哎呀,有人被沙發壓到了!”


    “快快,救人哪!”


    他們這方鬆口氣,事故的結果卻沒有那麽令人樂觀。


    “嚴重脫臼,還有些骨折的樣子,咱這裏不能急救,必須立即送醫院。這個看不出什麽大傷,不過撞到了腦子,也最好到醫院拍個片,萬一內出血問題就大了。”


    衛東侯身為軍人,對於這些尋常的外傷,也是久病成良醫,經驗老道地給兩個突然摔下樓的工人做了診斷,立即安排運貨司機送人去醫院。


    郎帥和方臣一起,將傷患抬出屋子。


    衛東侯回頭寬慰臉色仍有些蒼白的語環,衛東侯問起語環剛才的事故是怎麽發生的,兩女都搖頭。當時兩人聊得正歡,根本沒想到沙發會從天而降,都說什麽也沒看到,也隻是聽了師傅的大叫,就被衛東侯救了。


    語環突然神色大變,急忙跑出去,詢問那兩個患者,兩人也很懵懂地搖頭,說好像有什麽怪力推了他們一把。


    語環和雷小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喝出一聲:“鬼屋傳說,再次顯靈!”


    “什麽鬼屋傳說?”


    衛東侯還是第一次聽說,他一邊察看事故現場,和郎帥方臣將周圍**了起來,一邊聽語環和雷小古將傳說的來龍始脈說了一遍。同時,郎帥方臣又做了些補充。


    事故現場是一個樓梯的轉角位,從下往上看,就是傳統的“z”字型,別墅本就不高,隻有三層。


    兩個傷患當時正在搬運一個三米多長的大沙發,四五百斤,絕不輕巧。因為室內樓梯較小,給搬運造成一定困難,在轉角處,兩個工人必須將沙發高舉起來,又得避免不碰到牆壁或擦傷家具,行動十分吃力。


    在這樣緊繃的情況下,稍有些什麽動靜,就是拿棒子戳那麽一下,恐怕就會釀成大事故。


    “怪力?”


    衛東侯沉吟一聲,立即表示要再問一下受害者當時的具體情況,便衝了出去,郎帥也跟上了。


    方臣則留了下來保護現場。


    雷小古不禁嘀咕,“這什麽人啊,怎麽跑那麽快?眨眼就不見了!最近網上鬧得正凶的港城迪斯尼死亡過山車,那個救人的超人貌似也有這個速度的感覺。”


    突然方臣把轉角的裝飾花台弄倒了,雷小古立即轉移了注意力。


    語環也跟衛東侯著跑了出去。


    雷小古回頭發現人都撤光了,本也想出去聽聽受害者的口供,發現方臣又沿著樓梯察看現場,一副專業偵探員的模樣,來勁兒了,立馬蹭了上去,問東問西。


    郎帥沉著臉,阻止雷小古破壞現場。


    三人又吵了起來。


    外麵,司機剛好發動汽車要離開,就被人喊住了。


    兩個傷患就在卡車托鬥裏躺著,臉色仍然很糟糕。


    衛東侯長話短說,直問當時的推力是怎麽回事,從什麽方向而來。


    折了手的人說,“我在上方,感覺好像有人拿棍子戳側邊兒。”


    撞了腦子的人補充,“我在下方,我覺得是有人狠力撞了下沙發,然後我摔下來時感覺好像有一股涼風竄過,呃,可能是窗口飄過的吧,唉……”


    鑒於兩人傷勢都太重,不少細節方麵現在恐怕還回想不起來,為免耽擱醫治,衛東侯也沒再多問,讓司機趕緊開車送醫院。


    目光直盯著原木屋似的別墅,眉頭擰得死緊。


    沒有人知道,在那雙漆黑深黯的眼眸底,迅速掠過了屋內外的幾個細節之處,腦海中迅速幻出一副非人類般的襲擊場景,讓男人的眉宇間生出一抹揮之不去的凝重。


    語環感覺到男人的沉重,忙問,“東侯,你發現什麽了嗎?這應該是人為吧?”


    衛東侯低頭衝女人笑了下,伸手將人攬進懷裏,“當然是**。別擔心,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語環點頭,“我也覺得是**。對了,我沒告訴別人,其實我……”


    她附耳於男人,小聲嘀咕了一番,男人的眉眼也漸漸舒展開了。


    末了,衛東侯再看女人的眼眸,直發亮,仿佛哥侖布發現了美洲新大陸。


    大掌一抬,就揉了把女人的小腦袋,大讚,“環兒,行啊你,你把咱們特種兵的偵察和防微杜漸的本事學了個核心精華啊!”


    女人捶了男人一記,“瞎說什麽。當初我就是聽小古挖來的行業內幕,才臨時決定的。當然,這個還要感謝方小臣同誌,東西都是他給……”


    突然,屋裏響起了一片嘈雜聲,還在繼續搬東西的工人們竟然都紛紛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跑進屋子裏吆喝了起來。


    緊跟著,雷小古就竄了出來,朝語環和衛東侯大叫,“環環,衛東侯,抓到犯人啦!”


    兩人對看一眼,都有些驚奇:這麽快!


    “呀,他想逃。”


    “抓住他,這該死的混蛋。”


    “殺人犯,別讓他跑了,追啊!”


    頓時,整個別墅都鬧了起來,裏麵人影綽綽,很快就竄出一條身影,朝外奔來。


    語環剛跨出一步,就被衛東侯攔在了身後。


    但在衛東侯要出手前,那逃犯就被一隻纖纖**半途一橫,直接摔了個大馬撲。


    接著就是一聲中氣十足的嬌斥,便見早跑出來報信兒,正撞上逃犯的雷小古,竟然衝了上去,一腳橫踩在逃犯的脖子上,她今天穿的又是十厘米高跟鞋,細細的水晶跟和厚厚的腳掌形成的空洞,正好卡住犯人的頸子。


    然後,在眾人更為驚訝的目光中,這看起來頗為嬌小、被戲稱為柴火妞兒的女人,竟然當場來了個利落的擒拿手,在逃犯要撐起身子時,俯身抓過那兩隻手,用力一扭。


    “啊呀――”


    逃犯痛叫一聲,手就被扭住扣壓在了背上部,頓失全力,一頭摔回了石子地,麵目猙獰地大力掙紮起來。


    語環驚訝不矣,“小古什麽時候學了擒拿術呀!?”


    “謔――”


    逃犯眼見著自己竟然被個女人擺平在地上,後方男人們都一副氣勢洶洶的拚命狀,想到被抓後的慘境,那是被bi到了極點、惡向膽邊生,突然發力爆起,將雷小古摔翻了出去。


    恰巧她身後就是個斜斜的小坡兒,小坡兒下沒有草墊子,正是白晃晃的水泥車道。


    衝到眾人最前的兩個男人,郎帥和方臣,同時看到了這一幕,卻做出了完全不同的反應。


    郎帥從兜裏擲出一物,砸中了逃犯腿彎子上的大穴,身形卻拐向另一方,將正在空中揮手啊啊叫著保持平穩的雷小古給抱了回來。


    方臣眼眸一眯,直衝上前,利落製服了逃犯,同時更趁機狠揍了兩拳,打得逃犯嗷嗷痛叫,直求饒。


    “別打了,我要被打死了,你也要坐牢!”


    方臣冷森森地瞪著逃犯,一字一句說,“那就打個半、死、不、活!”


    “啊――”


    “打,打死這丫的,竟然害咱們哥們受那麽重的傷。”


    “就是,居然還敢傷害女孩子,揍死他丫的。”


    “這家夥是新來的,我就說看他那賊眉鼠樣的樣子也不怎麽靠譜兒,原來是來故意造禍的,太可惡了。”


    以下情形,語環就隻聽到周人痛快的吆喝聲,叫罵聲,以及另一方傳來的好友的怒斥聲。


    “混蛋,放手。”


    雷小古一被郎帥碰到,就受不了地尖叫起來。


    “小古,剛才多危險哪!你才學了幾招擒拿,就跟男人逞什麽英雄,你不要命啦!”


    “姐姐高興,你管不著。我靠,你他媽抱的哪裏,流氓――”


    啪,一聲脆亮的巴掌響,瞬間轉移了現場的一半注意力。


    原來,郎帥同誌情急出尷尬,雙手抱住了雷小古同誌的前胸部位。


    雖然雷小古同誌是名聞業內圈子的小飛機場,也不是完全沒有,還是有個小坡兒起伏的。


    眾人一見,立即在心裏為郎帥同情地“哎喲”了一聲。


    畢竟這英雄救美的事兒不是天天都有的,剛才郎帥同誌也十分賣力,千鈞一發,即為製服逃犯創造了好條件,又及時救下了自己的女人,功德圓滿了。


    奈何,佳人不買帳啊!


    “雷小古,你到底要鬧到幾時才樂意?!”


    郎帥的脾氣似乎終於被激起來了,打回到蓉城後,他自覺理虧,卻又不知該怎麽解釋自己當初的矛盾心境,隻得一直在女人麵前裝孫子,各種討好,犯jian無下限。


    可是這人的毅力也是需要加油的,如果一逕地單方向付出,遲早就油盡燈枯了。


    雷小古仍然強硬固執,立馬吼了回去,“這是我要問你的話。咱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徹徹底底地分手了。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就是在前麵的沙漠裏渴死餓死,一輩子單身,也不要為了一個愚蠢又自以為是的男人,回頭!”


    這方,氣氛瞬即降到了冰點。


    已經拿住逃犯的方臣,將人交給了群眾,回頭看來時,眉頭亦揪得死緊。


    等到人民群眾將仇恨的怒火發泄了一通,嚇得那逃犯飆淚求饒時,便被方臣拖進了已經準備好的臨時審訓室,原來本是隔音良好的書房。


    “說,到底誰派你來的?”


    大門一關,本來以為可以鬆口氣逃犯,又聽到了更嚇人的問題,立即垂頭不起,爬在地上上裝柔弱。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你們沒有權利,審問我。我,我隻跟警察和律師說話,等警察來了,我會,嗷――你,你們竟然敢虐囚……”


    郎帥不由分說就給了凶犯肚子下一腳,力道和位置都控製得很好,即痛,又不會真的致命,這當然是特種大隊隊員經過了專業審問訓練。


    方臣抓起犯人的腦袋,毫無預兆地朝那光滑柔亮幾可鑒人的大理石桌麵上一嗑。


    嗡的一聲悶哼,半著輕微的碎響,讓人頭皮直發麻。


    “哦,你,你們……”


    犯人的氣焰眨眼消失得一幹二淨了。


    看著一左一右兩個黑煞神,簡直驚恐無比,緊跟著,靠在窗口背光處的高大男人,一步一步走了過來,那無無息,仿如最喜歡在夜間行走的某種貓科動物,優雅中,蓄藏著十足的危險。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的來曆和主子是誰。若是你說的跟我調查出來的情況不相符的話,就別怪我按道上規矩處理你。”


    衛東侯蹲下身,冰冷的瞳仁裏,滾動著死亡的黯流。


    那人嚇得直往後縮,可惜被郎帥提著後衣領頭,動彈不得,聲音直哆嗦,“你,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有什麽資格?”


    啪的一巴掌又落了下來,方臣出的手。


    郎帥說,“你信不信,憑咱們的資格就是在這裏垛了你,也可以弄成是正當防衛,這裏的哥們兒沒人會有異議,更不會為你做證。”


    那人沉眉掙紮了一番,最終卻是一咬牙,“隨便你們,總之這事都是我自己一人做的,要殺要剮隨你便。”


    郎帥和方臣目光一沉,又要動手,卻被衛東侯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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