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負氧離子直入肺腑,真是從頭舒暢到了腳,人也一下子放鬆了不少。


    “語環,多住幾日再走吧!你瞧,這段時間你累得黑眼圈兒都這麽重了,要是再不好好休息休息,以後它可會跟你一輩子。”


    “吹牛,哪有那麽嚴重啊。”


    嘴上說著,卻立即去掏小鏡子了。


    女人都是超愛美的動物,更何況女為悅己者容。


    北靖笑著打趣兒,也隻是想分散女人的注意力,不再為那些凡塵瑣事傷懷。


    語環一掏包包,電話突然響了。


    打來的還是衛太後,“環環,你沒事兒吧?你現在哪兒呀?沒回家是對的,這些記者是真是跟蝗蟲似的,居然敢跑到我們大院外蹲點兒。嗬嗬,這你不用怕啦,咱們老首長震山一吼,什麽蛇蟲鼠蟻也不敢來犯。你現在住哪呀?奶奶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點兒好吃的。”


    說到最後,這才是重點。


    “奶奶,我現在……”


    電話就被北靖奪了,“衛老太太,語環現在跟我在一起,您佬可以放一百顆心,我絕對會保護好語環的人生安全,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過兩日等蓉城的風聲退了,我再送她回來。就不打擾您了,再見!”


    電話掛掉。


    衛太後這邊一蹦起身,就嚷著要去十泉鎮解救自己的孫媳婦兒,立馬被衛老太爺給攔住了。


    可惜人家到底還不是自家的孫媳婦兒,且這次大危機一來還被北靖搶先英雄救了美。也不可能跑到人家家裏去要人,畢竟現在又正在風頭上。


    最後衛太後很鬱悶地偃旗息鼓了,想來想去,隻得跟語環留了一堆“小心狼人”的留言,回頭又悄悄給孫子打電話,可惜衛東侯的電話無人接聽。


    衛太後不知道,語環拿回電話後,翻完了所有的來電顯示和未讀短信,沒有一條是衛東侯的,失望地將手機扔進了包包。


    晚餐的時候,北靖故意親自下廚,做了一頓燭光晚餐。


    漂亮的圓形美式原木小桌上,淋著蕃茄汁的牛排還冒著油珠子,綠色的水果濃湯裏裹著紅色小蝦球,蔬菜沙拉裏放著語環喜歡吃的聖女果,一杯紅葡萄酒被斟上淺淺一層杯底,輕輕一晃,長長的掛絲顯示著酒色的醇厚,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


    真是讓人十指大動。


    更令人陶醉的當屬坐在一臂之遙的俊美男士,含笑的臉龐在燈光的映照下,溫柔深情的眼神能讓人神魂顛倒。


    而且,他一邊深情款款地看著你,一邊幽默笑語,一邊體貼地為你切牛排,當你嘴角沾了點食屑,還會叫你別動,手指撚過食屑,當著你的麵兒,喂進自己嘴裏。


    不得不說,其實吃飯也是一種煎熬。


    語環這頓飯吃得汗流甲背,差點兒就丟叉子遁逃了。


    雖然知道這是香蕉人的生活習慣,不過,對於這樣明顯的暗示,她還是無法做到像香蕉女人那麽坦然――接受男士們的殷情獻媚,也是女人的義務。


    “對不起,我上一下洗手間。”


    終於借口能偷溜一下,語環坐在馬桶上,怔怔地呆了一會兒,又摸出了隨身的手機,劃鍵開鎖屏,依然沒有任何短信提示。


    一股沉沉的,熟悉的,失落感,又漫上心口。


    好像過去那六年,在911裏的空等。


    明明已經說了,不要再等待了。


    喬語環,你這個笨蛋。


    是誰曾說過,不要去等一個總是讓你等不到的人。


    愛情不是畫餅充饑。


    要真實的存在,吃進嘴裏有嚼勁兒,聞進鼻子裏有香味兒,就算是碰到會刺手――就像現在。


    可是那個誰是不是真的懂?


    要愛上一個人,也許不難,可是要從心裏把這個人徹底拿掉,有多麽難?


    衛東侯!


    今天當那些記者拿著那樣的照片衝進來指責侮辱她的時候,她真希望來拯救她的是他,那麽她也許就會真的放下過往的芥蒂,答應等他回來,兩人重新開始。


    可惜,他就像早晨醒來的曦光一樣,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她不想弄明白,他怎麽突然說出“不要再等”的那些話。


    她害怕了,她的心很痛,她嚇得直哭,她又說不出口,她覺得自己沒資格,更覺得自己很沒用。


    她任性地要求他,帶她去他們曾經相處了六年的那個九一一房。


    其實她的意思,並不是“從哪裏開始就要在哪裏結束”,可惜他好像不是不懂。


    他說他懂了她,其實他還是不懂。


    如果他真懂了……


    如果他那時候,再跟她好好求一次婚,她一定會答應他。


    可是她那麽用力地吻他,說要他,他卻隻是緊緊地抱著她,一直說著“對不起”,卻不再是“我愛你”,任她怎麽求,他明明有了反應,還是沒碰她,隻是抱著她睡了一夜。


    她以為,這就是他給的答案了。


    可該死的男人,留了張破紙條兒不說,居然又把戒指留下了。


    可惡!


    他到底什麽意思啊!


    “語環,你在裏麵嗎?沒睡著吧?”


    叩門聲,跟著北靖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語環急忙站起身,將手機塞進了衣兜裏。


    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看到鏡子裏穿得很寬鬆又很嚴實的女人苦笑。


    那個人說什麽清純放蕩,其實也不算全錯,她故意換了這件衣服,因為身上還留著男人頭晚種下的草莓無數,隻有這件衣服才遮得住。另外,這衣服有個兜兒,正好方便她放手機。


    “語環,你要再不出來,我恐怕會找洛克王國的小精靈進馬桶裏找你了。”


    “咳,北靖,抱歉,我吃得太撐了點兒。”


    “好吧,本來有宵夜,看來你應該不會需要了。現在時間還早,要不要再欣賞一下你的傑作,這裏的後花園。”


    “謝謝你的邀請,我覺得好累,想早點兒休息。”


    北靖流露出明顯的失望,語環不敢再看他的眼神,別開了臉。


    “也好,你都累了一天了。我送你回房間?”


    “嗯,謝謝。”


    客氣生疏的對答裏,讓男人的眉尖慢慢聳起,女人低著頭,走在身側,並沒有注意這絲微的變化。


    但那個時候,樓上樓下的傭人們,一個個都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安,打掃的動作迅速加快,在管家的叮囑下,很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別墅外,山風忽緊,大片林雀突然竄出樹林,遠遁而逃。


    房門前


    北靖口氣有了明顯的沮喪,“語環,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麽對我守禮的。我也希望,你偶時能像對衛東侯那樣,對我無禮一些,糟糕一些,任性一些,或者……”


    語環驚訝地抬頭,北靖的臉突然近在咫尺,嚇了她一跳。


    “或者,像現在這樣,蠻橫一些。”


    薄薄的唇突然重重地壓下來,那一慣看似溫柔體貼的男人,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充滿了侵略性,一舉攻入,霸著她的小嘴放肆地深吻,奪去她的呼吸,讓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直到他稍稍退身,她被他驚得都忘了反應,隻有急促地呼吸透露出她的不安。


    他輕輕勾了下她的下巴,微笑,邪氣,充滿了尖銳的侵略性。


    “環環,你真甜!我真想,馬上把你吞進肚子裏去。”


    “北……”


    突然眼前一花,門廊變成了客廳。


    他的吻又壓了下來,她開始掙紮,尖叫,反抗。


    眼前又是一花,變成了臥室,那張大大的紅橡木大床,還是她當初陪他親自去選的,可是現在看著上麵素淡的水墨花紋,突然覺得那色彩像一張魔鬼的大嘴。


    “北靖,你不能這麽做,放開我。”


    “環環,就是這樣,你再用力打我,罵我,隨便你怎麽反抗。”


    “啊――”


    嘶啦一聲脆響,她身上的外套被撕掉,裂帛的棉線十分柔韌,一在她身上留下血絲的劃痕。


    衣服被他一把扔掉,連同那個衣兜裏的手機一起,砸在了堅硬的岩石壁上,應聲碎裂。


    她尖叫著倒進大床,雪白的肌膚襯在墨色的床單上,上麵染著青青紫紫的痕,一看就知道是早被男人留下的。


    北靖的眼眸倏然一收,化為尖銳的利刃般,朝語環狠狠擲去。


    她嚇得環抱著身子直往後退,想拿枕頭遮擋,可他就像一陣風似地,一下就把枕頭抽離扔到了大門外。


    砰地一聲重響,臥室大門被他關上。


    任她怎麽叫喚,聲音也傳不進來,因為當初考慮到主人家能夠更好的休息,避開城市的嘈雜,她為他加厚了臥室的牆壁和門窗,全部采用隔音材料。現在,變成了困縛她的可怕牢籠了。


    “北靖,你到底怎麽了?”


    她驚怵無比地瞪著他,覺得那根本不像是自己一直以來認識的男人。


    雖然外貌一點兒沒變,可是這人渾身上下的氣質,特別是那眼神兒,全變了。


    邪氣,冷魅,殘酷,危險,極具侵略性。


    他上前一步,她就覺得身上的衣服仿佛已經被全部扒光了,根本無所遁逃。


    他的目光漸漸透出淡金的色澤。


    她很驚詫。


    他在床邊緩緩坐下,她嚇得差點兒掉下大床,抓著被子就往身上掩。


    他挑起一絲淡笑,開始慢條斯裏地解鈕扣,將一件件衣服,從他那突然變得十分糾結強壯的身軀上剖去,當著她的麵兒,扔到角落。


    聲調也依然緩慢,卻比以往更具魅惑,“語環,你可以告訴我,昨晚你跟衛東侯在芙蓉大酒店的九一一房裏,都幹了些什麽?”


    她睜大瞪,“你,你都看到了?”


    他站起身,開始解皮帶,說,“看得很清楚。你們也沒有特別避諱,難怪會被那些有心的人拍到不堪的畫麵。”


    啪嗒,皮帶掉了,嘶啦一聲,長長的黑褲落了地。


    她嚇得急忙轉過身,退到了窗邊。


    “我們什麽也沒做,隻是……”


    “嗬,你還想騙我?還是在自欺?你身上那麽多吻痕,好像連斯處都有。你不會告訴我,你們整晚真的蓋著綿被,純聊天吧?”


    他嗬嗬笑著,踢掉了長褲,隻留下一條子彈內褲,赤昂昂地立在她麵前。


    她根本不敢看,也知道男人正蓄勢待發。她後悔莫及,覺得自己真是一點兒也不了解男人,連這麽明顯的事實都沒有發現,還以為……


    難怪衛東侯讓她小心狼人!


    可現在她該怎麽辦?


    “北靖,我和東侯真的什麽也沒發生。信不信由你!你現在這樣是幹什麽?你想強爆我嗎?那個曾經許諾過,絕對不會強迫我的北靖。joe,都是假的嗎?你以前一直在騙我,現在就這樣對我?”


    “不,語環,那是你不懂。”


    他一步步走向她,明明聲音很輕很柔,可落在她耳朵裏卻似千鈞重。


    “我不懂,那也是因為你之前把自己隱藏得太好,你看起來那麽完美紳士,根本不像……你說過你不介意我和東侯交往的,為什麽現在你又這樣?”


    “語環,”他一把抓住要跳上床往大門跑的人兒,將她壓進了柔軟的大床,薄唇緊帖著她,吐出極致危險的氣息,“你真不懂男人心。對於雌性的追求,是雄性千古不變的定律。再多的溫柔體貼,和甜言密語,都不過是道貌岸然,不過是雄性想要達成跟雌性盡情佼配,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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