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問秦汐有沒有交男朋友。


    秦汐搖頭說對男人沒興趣。


    她又問,為什麽對男人沒興趣,難道是曾經被男人傷害過?便想拿自己和衛東侯的例子勸說好友,放寬心態。


    哪料秦汐卻說,“姐不愛吃雞肉,所以拒絕一切與雞有關的事物。”


    她很奇怪,半晌沒明白這話裏的意思,直到秦汐哈哈大笑,她才猛然醒悟,爆紅了小臉,直歎中華文字都是博大精深啊!


    這會兒,她心下一個宛爾,大眼轉了轉,笑道,“老公,你這麽大個盤子罩著,除了雞還能有什麽。如果是魚的話,應該是橢圓形的盤子嘛!鴨屬涼性,適合夏天吃,咱家現在應該沒有這食材才對。至於鵝,不都是吃鵝蛋,鵝肉聽說腥味很重不適合吃的嘛,咱家大廚師從來不做這個。估計爺爺奶奶爸媽他們都不喜歡吃,也沒雞有營養。”


    衛東侯被這一番分析給噎了一噎,心說,咱家媳婦兒今晚真跟“雞”杠上了啊!


    “紅燒雞?”


    “涼抖雞?”


    “鹵全雞?”


    “燉老母雞?”


    以下省略十七八種“雞”。


    語環故意念了一大堆,衛東侯一直搖頭搖得眼發花。


    “艾瑪,怎麽都不是呀!到底是什麽雞啊,老公,你給個提示行不行啊?”


    語環負氣地嚷了起來,攥著衛東侯的同款絲質家居服,扯呀扯的,一屁股坐進了他懷裏,麵對著麵兒,分開了雙腿,小屁股故意一彈一跳,攬著衛東侯的脖子,加大接觸麵,磨磨又蹭蹭,揉揉又捏捏,很快――


    某隻傳說中的“雞”起立了!


    衛東侯一邊忍受著“坐懷亂”的刺激,一邊歎氣,“老婆,你太傷爺的心了。猜了這麽多,居然都沒猜中,唉……最後給你一個提示吧!”


    “嗯嗯,快說。”語環故意又湊近幾分,大半個小身子都揉在了男人寬闊堅硬的懷抱裏,硌著男人心火蹭蹭地冒,還得忍著繼續玩這個“無聊的猜迷遊戲”,有點兒悔不當初了。


    衛東侯看著懷裏眨著大眼睛的女人,那純稚的眼神兒,簡直比任何勾引的動作都折騰人,一股熟悉的魅香源源不斷地從女人身上飄來,簡直是消魂噬骨,難以抵擋。


    他不得不伸手從小圓桌上拿了杯涼水,一口飲盡,暫時壓壓心頭的沸火,但這一杯冷水下去,更覺得嗓子幹得像要冒煙兒了,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了。


    “那個,坐好,別亂動。”他故意拍了女人屁股一把,臉色嚴肅得像在訓自己的兵,“怎麽坐沒坐像,七拱八翹的,打擾爺的聯想思維啊!”


    女人心裏壞壞地笑著,臉上卻像是一副孩子做錯事的表情,嘟起小紅唇兒,嚅嚅地應了一聲,叫“你快點兒嘛”!


    艾瑪!天知道,爺好想趕緊“進入”正題,越“快”越“好”啊!


    衛東侯不得不又咳嗽一聲,假正經地道,“你好好想想,爺八歲以前都住在京城九龍山的軍區大院裏,那裏最流行一種食物,都說南方同樣的東西沒北方好吃。你好好想想,那是啥?”


    語環冥思苦想,撫著下巴揉啊揉,大眼轉來轉去。


    其實吧,她隻是在感覺自己屁屁下麵,那隻起立的“雞”好像變化越來越大了,在心裏偷笑著呢!心想,猜猜猜,猜個頭啦,急死你大爺!


    要是衛東侯這會兒會讀心術,知道自家老婆心裏這小惡魔的小九九,一定會後悔得吐血,狂叫把語環跟秦汐給徹底隔離了。


    “叫化子雞!”


    “老婆,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想啊,這個咱之前已經刪除掉了。”


    女人無辜地眨眨大眼,說,“老公,聽說丐幫從中原流傳下來的,中原本來就在黃河中下遊,不就是北方嘛!叫化子雞就是北方名產啊!一方水土一方雞,北方的叫化子雞肯定比南方的好吃。”


    還“一方水土一方雞”?!


    男人差點兒吐血!


    居然還整出個武林食譜的傳承演變來了。


    你說這妞兒傻吧,她也不傻啊,怎麽就是猜不中爺的心思呢!


    語環失去耐性,伸手就去揭桌上的蓋子,嘀咕著,“什麽大不了的東西啊?別猜了啦,再猜下去美好時光都沒有了,拿出來瞧瞧唄!”


    “別急!”衛東侯眼明手快,打斷了小女人的偷窺。左右這心裏還是有些不通氣兒,怎麽自己挖心思做的好東西,老婆大人就沒點兒心有靈犀給猜著呢!


    “東侯,都快十一點了。人家明天還要早起去上課呢,而且,人家現在肚子都餓了。之前隻和秦汐一起吃了美容瘦身大餐,全是疏散水果,連半片肉肉都沒有呢!”


    說著,她一邊扭著小腰兒,在他懷裏拱啊拱,磨啊磨的,一邊扳起小手提數起都吃了些什麽水果蔬菜。


    男人被她這一折騰,迅速升溫,自控力直達零界點。


    “行了行了,爺知道了。得,就是香蔥大餅!”


    終於破點兒,自揭真麵目啦!


    有些氣恨恨地解釋,“北方的米麥是出了名的好吃,麥子磨的麵食當然也是一等一的嚼勁兒。來,償償爺第一次烙餅的手藝如何!”


    手藝?


    語環在心裏差點兒笑翻了天。


    這故意拿銀盤銀蓋裝著,一副神秘感宛如宮廷大宴的架勢,裏麵竟然放著一團團黑黑黃黃,半胡不焦的麵疙瘩,勉強看起來還塊塊餅,就是形狀攤得很勉強,一眼就能瞧出那麵沒怎麽和均,火侯也沒掌握好,才半胡半黃的。


    不過,這烘烤的香氣,被大蔥花加強了效果,聞起來讓人十指大動,口舌生津。


    語環很給麵子地伸手就撚了一塊,塞進嘴裏,哢嚓哢嚓嚼得很帶勁兒,初時不以為然的心情突然就變了,笑眼裏迸出了又驚又喜的光芒。


    一塊吃完,又吮了吮油油的手指,紅舌tian了tian唇角,瞧得衛東侯也吞了吞喉頭,心思已經完全集中到另一處去了。


    “老公,你的手藝棒極了,這大蔥烙餅的味道真是美味極了!”


    mua,啵!


    一個香蔥大吻落在了衛東侯有些愣愣的俊臉上,接著又落在了他的雙唇上,小舌頭無比熱情鑽了進來,煽動一室激情。


    哢嚓哢嚓,嗯嗯啊啊。


    很快,絲質睡衣滑落地,男人女人赤條條地糾纏在一起,身影在沙發椅,小書桌,地毯,廚房等地輾轉,很快就弄得滿室狼藉,曖昧彌漫。


    一遍,兩遍,三遍,男人仿佛愛不夠般,肆意地渲泄著身體裏的**。


    一個,兩個,三個……


    呃,女人在神魂顛倒中,數著地上落下的一個個空掉的包裝套兒,僅餘一絲的神智琢磨著,就算男人為了保險期間,總喜歡最後關頭在外麵來,或者弄進她嘴裏,但是百命總有一疏。


    一顆!


    她隻要一顆頑強的精一子一寶一寶,成功進駐自己的body,就能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媽媽啦!


    寶寶,加油啊!


    快到媽媽的肚子裏來。


    睡夢中,語環微笑著幻想著自己挺著大肚子的模樣,想著爺爺奶奶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非常高興,若是衛家父母知道,應該也會慢慢接受她了。


    她笑得很甜很美,讓已經全副武裝站在床邊的男人,愈發地戀戀不舍。


    衛東侯俯身吻了吻妻子紅潤潤的小臉,長指輕輕撫過還有些微燙的小臉,在心裏說了一句“老婆,我愛你”,便轉身打開了落地玻璃窗,身形一躍,沒入黑暗中。


    此時,正是午夜兩點,傳說中的逢魔時刻。


    然而這也是蓉城市,這個文藝評價為“來了就不想走的城市”,夜生活剛剛開始的時候。


    在濱江路上,百來家酒吧的招牌正燒得紅紅火火,各種音樂或震耳欲聾,或曖昧纏綿,或清冷孤高,或惹人神癲。


    在一家霓虹招牌上飛著“蝙蝠”的歐式酒吧裏,飄蕩著悠揚的爵士樂,燈光被調得忽明忽暗,曖昧不清的環境裏,咋一看就會被牆上帖著的各種蝙蝠圖片,或角落裏的蝙蝠擺件,嚇得小心肝跳一跳。


    吧台裏的調酒師畫著朋克裝,眼睛漆得黑漆漆的,臉抹得卡白,鼻子嘴唇上都打著環兒,穿著的黑色皮背心上掛滿了叮叮當當的金屬骷髏頭。


    這個叫蝙蝠的酒吧倒是把最近流行的吸血狂魔主題演繹得很到位,處處透著股陰暗幽邃的恐怖神秘氣息。


    此時,在畫著紅色魔鬼的廁所裏,身著一身朋克裝的陳易洋往外發著消息。


    to城市獵人:發現新情況,蝙蝠酒吧經常有一個叫肖一飛的人進出。這個男人在我之前的案件裏留過底,但我一直沒能拿住他的軟肋。今次發現我覺得這底下肯定藏著什麽大秘密。


    那個城市獵人收到消息後,很快回了一句過來“知道了。注意安全!”。


    陳易洋收好手機,出了廁所。他現在也畫著奇怪的煙熏裝,還戴著誇張的短發,也不怕肖一飛給認出來,便撿了個靠近的位置,想要竊聽。之前他已經在酒吧裏踩了一圈兒,埋下幾個竊聽裝置。


    他佯裝打遊戲,拿出了手機,開始調整竊聽波段,但耳朵裏一直茲茲喳喳地聽不到東西。


    在旁邊桌上正跟人打牌的肖一飛,突然眉心夾了一下,朝附近看了看。


    在陳易洋周圍,玩手機的人可不少,自然不易暴露。


    調著調著,終於調對了波段,終於傳來一個清晰的人聲說“最近條子看得緊,咱們的計劃……”


    這正聽到最重要的部分,沒想一隻手突然揮過來,啪地一下搶走了陳易洋的手機,嘩啦一下切換了程序。


    “喂,你幹什麽,手機還我,爺正要打過關,你……”


    一抓,不著,再抓,不著,全撲,摔了個大跟鬥。


    媽的,真出鬼了!


    陳易洋驚瞪著眼前高腳凳上,嬌小嫵媚的身影,一點點轉到了他的正麵,微微晃動的黑色長發將人兒的大半個身子都快掩了去,她慢慢抬起頭,露出一張尖狹雪白的小臉,光影交錯中,宛如從地獄之門走出的莉莉絲女王,美得驚心動魄。


    “笨蛋!”


    她的唇沒動,可是他卻聽到她罵他,那是十分惹人喜歡的娃娃音。


    “丫頭,你看上哥的手機了,還是看上哥了?雖然你的樣子很可愛很迷人,不過這樣子搭訕,就不夠可愛咯!”


    陳易洋學著酒吧裏的人一慣的調調,上前想要奪回手機,哪知道還是失手了。


    女孩跳下高腳椅就跑了出去,陳易洋鬱悶地直嗷,心說好不容易撈到的情報就這麽毀在一小鬼頭上,叫著“甜心,等等哥”,不得不追了出去。


    殊不知,一個小弟突然走到肖一飛身邊低頭說,“線斷了,沒查出來是誰。”


    肖一飛眼眸一沉,唇角裂出一抹殘忍的弧度。


    恰時,他的手機響了,接起後,唇角一勾,“梅兒,想我了?”


    那一方


    “丫頭,手機快還我?喂,你幹什麽?我裏麵有非常重要的信息,丟了你可賠不起啊?我靠,這什麽人,短跑健將嘛,哥也曾經在負重越野上拿過前三,怎麽跑得那麽快?!奧運會冠軍?丫頭,你給站住,你再跑,我就告你襲警――”


    陳易洋跟著搶手機的女孩,一口氣竟然追了五百多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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