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環,這遊戲很好玩麽?那麽我們就來玩個大的!


    是夜。


    語環剛哄睡了寶寶們,手機突然響了。


    一條陌生簡訊傳來,寫著:衛東侯有難,速來商議。


    郎帥。


    語環想到,之前衛東侯出任務時,郎帥和方臣都跟著他離開了。這會兒,郎帥怎麽會找到愛琴島,要她幫忙的?


    但不管怎樣,郎帥和好友的關係,讓語環也沒有猶豫太久,便跟著指示出了門,前往見麵地點。


    別墅的占地麵積頗大,雖有點燈,但是視力不及之處仍然非常多。


    語環憑借自己特殊的能力,曲解了侍衛們的視線,順利避開了監視。當然,這些能力都是她私下裏,慢慢自己悟出來的。


    到達那所謂的兩顆大樹前時,她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背景。


    “郎帥!”


    “嫂子!”


    郎帥也沒有猶豫,朝她跑了過來,同時四下探看,也是極警惕的模樣。


    當他快跑近時,語環突然覺得後腦勺一疼,驚訝地睜大眼,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她清晰地聽到郎帥以她說了一聲,“嫂子,抱歉。”


    她回頭,便看到安德魯陰冷的笑容。


    對她說,“美人兒,你總算想通要給我一個機會了。我絕不會,讓你失望。嗬嗬嗬!”


    “郎……”


    語環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那個印象中無比爽朗,外向,總是帶著一種孩子氣的大男孩,連看也沒看她一眼,絕決轉身,大步離開。


    留下她,麵對陰險狡詐的大灰狼?!


    一時間,她腦中閃過很多畫麵,心頭更沉,在朗帥身上還發生了什麽他們都不知道的事嗎?那衛東侯……


    可當下情形已不容她多想,安德魯用力一甩,將她推倒在樹陰下,胸口一下被撕裂,露出一大片細白的肌膚。


    “許久不見,倒是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難怪衛東侯那個天之嬌子對你死心踏地的。今兒我倒要償償,讓衛大少食髓知味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滋味兒!”


    陰影裏,那雙緩緩壓下的陰冷目光,並無絲毫qy,讓語環察覺有些怪異,因中了奇怪的藥劑,讓她很難凝聚起力量,隻能勉強撐著一雙眼,看著可怕的一切發生。


    當一雙粗大的手掌撫上來時,竟然沒有一絲溫度,冰冷,刺骨,像兩塊硌人的骨頭。


    腦海中又閃過什麽,她已來不及捕捉,整個神經都繃得死緊,看著慢慢欺近的邪冷麵孔,隻恨不得在清醒時太過仁慈,讓這人徹底爬下,再也別想作惡。


    “手感,的確很好!”


    似乎是故意淩遲她,安德魯一邊說著,雙手一邊緩慢地往下移去。


    語環隻覺得惡心得想吐,瞪大了眼,仿佛是在咒罵。卻突然發現,男人的眼底有什麽奇怪的東西一下閃過,本來平滑如新的眼眶周圍,有個奇怪的突起物從皮膚下穿過。有些快,光線又太黯,當前情形也很糟糕,她一時不能確定自己是否看清楚了。


    張嘴想要大叫,發出的聲音又低又弱,倒讓壓上身的男人更為興奮起來。


    那塊明顯的抵觸,讓她惡心得想吐了。


    “安德……你敢……”她掙紮著好不容易吐出幾個字。


    安德魯完全不以為然,動手解開了皮帶,倏地一聲拉下拉鏈,一手抓住了她的腳踝,一臉的冷笑,俯下身時,他掐著她的臉,口氣又有幾分怪異,“喬語環,難怪你這麽讓人妒嫉啊!不僅衛東侯,連這片領土的王者都為你神魂巔倒,夜不能寐。為了你,他們連自己的男人尊嚴都不要了,你簡直就是個紅顏禍水。這樣的你,留著還真是遺害人間,莫不如……”


    突然,那雙大掌竟然扼住了她的脖子,一下收緊了五指。


    怎麽,他竟然想……殺她?!


    胸口很快變得又悶又疼,心髒瘋狂地跳動起來。


    今晚發生的一切,讓語環都有些消化不良。


    郎帥的背叛,安德魯的殺意――都脫離了她以往對他們的認知,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首領,不好了,我們被發現了。屠征正帶著人過來,必須馬上也罷。”


    郎帥突然又跳了出來,低聲警告。


    安德魯咒罵,“媽的,早不來晚不來,倒會挑時候啊!喬語環,這是你故意留的後手,對不對?”他又加重了手中的扼力,眼底卻有奇怪的掙紮。


    語環不明白,這個男人一會兒想上她,一會兒又想殺她,一會兒又開始猶豫了,言行舉止之間,都充滿了矛盾的感覺,跟以前認識的那隻自大自傲的大灰狼,似乎有很大不同。


    亦或,之前她見到的安德魯都並非其本性?!


    遠處的火光越來越盛,郎帥催促,安德魯最終恨恨地鬆開了手,卻揚手狠狠甩了語環一巴掌,似乎十分不甘地轉身離去。


    卻不想,這一巴掌沒讓語環感覺到多疼,卻意外地將她打醒了幾分,似乎身體裏的藥性也大幅減弱。


    “安德魯――”


    她驀地大喝一聲,凝聚力量,四下的物質一下全部化為各種奇異的線條,直直射向前方逃逸的兩人,那兩人似乎意識到危險追來,同時加快了速度。


    但再快,哪有眼力的光速快,當語環的目光將安德魯整個籠罩住時,一把就扭斷了腳上的肌鍵,安德魯奔跑的身子明顯一巔,他還想支持住,另一隻腳又是一跌。


    可當語環的視線,繼續穿過那些熟悉的身體線條時……


    “怎麽會?”


    突然湧來一片奇怪的黑流,掩去了那些正常的人體線條,讓她懵懂。


    這一刹的分神,勉強凝聚的這一股力量,在藥性的影響下,轟然潰散。


    “環環!”


    屠征第一個衝上前,看到女兒衣衫不整,飛速褪下外套將女兒裹住,滿眼憂懼自責。


    語環看到父親,終於鬆了口氣,說出是安德魯利用衛東侯的消息,騙自己出來,勢圖強迫自己就範,當著後方一眾侍衛的麵。


    一說完,她再頂不住藥性和用力過度,昏了過去。


    “罪證確鑿!”


    屠征憤怒至極地喝斥,雙目如電,狠狠落在安德魯身上,直指道:“安德魯你竟敢不顧長老會的決定,私下襲擊我女兒,意圖qb她。你破壞了公平競爭和決鬥的規則,你沒資格再留在愛琴島上。我有權利,代表我女兒,智慧星公爵夫人,提請長老會將你這個藐視獸人法則,毫不尊重承傳者的混蛋,驅逐出愛琴島。”


    安德魯卻是從始至終,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甚至還高傲無恥地說道,“屠征,你未免也太大題小作了點兒。這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哪有qb之說。衛東侯這麽久不在你女兒身邊,現在是春天,她克製不了本能,受我引誘,想要……”


    “你給我住口!”


    屠征大吼一聲,揚手一抹黑光擲出,安德魯微微偏頭閃開,一柄森亮的匕首紮入後方石壁,全部沒入。


    屠征厲眸直瞪向主座上的諸位以大長老為首的老家夥們,破釜舟,“如果他不離開愛琴島,好,我馬上就帶我女兒和孫兒孫女們離開,這個連自己的族人都無法妥善保護,竟然還公開允許隨隨便便一個畜牲就能登堂入室地欺負雌性。我屠征就是再不濟,也不能容忍家人受這等委屈和侮辱!”


    說著,高大的男人轉身就走,臉色嚴峻至極,態度強硬不容絲毫妥協。


    “屠征,等等。”


    終於,穩坐高位的大長老忙忙起身,篤著手杖追下石階。


    安德魯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身後跟著一個始終穿著黑色鬥蓬的男子。


    畢竟還是屠征加上語環,以及兩個小寶貝的份量,和影響力,超過安德魯,後者被順利趕出了愛琴島。


    書房內


    語環憂心忡忡地對父親說,“爸,我覺得,安德魯有些怪。他擄我去,說是想要報複衛東侯,可我感覺他似乎極恨我,甚至動手要殺我。要不是當時……你帶人來得及時,恐怕他已經得手了。我說不出那感覺,總之,我覺得安德魯不像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人。爸,你當過他的老師,你覺得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屠征聞言,目光閃了閃,道,“安德魯從小就爭強好勝,且一直以北靖為競爭對手。但他在王位競爭上,沒有贏過北靖。北靖不管是出身,還是血緣,亦或是能力,都更勝他一籌。他的急功近利,讓長老會一直不太滿意。我想,他大概一直懷恨在心。”


    語環問,“那北靖從美洲部退位離開,也是他的陰謀得逞所致?”


    屠征一笑,“不是,那是北靖自己的決定,或許跟安德魯有關,但絕不是主要。你可以問北靖。”


    語環別扭過臉,“不要,我……我想回家,不想待在這裏!”


    屠征隻能寵溺地歎息一聲。


    “語環,外麵現在有些不太平,這裏的某些人的確不怎麽讓人喜歡,但是還有很多人值得讓我們留下。”


    語環沒有說郎帥的事,心裏更為掛念衛東侯的安危。


    夜裏,她又入夢境,想探探衛東侯的口風。


    可一連幾日也不得而入,此時,北靖也有多日不曾得見,從那天她將人趕走後,聽說回了歐洲大陸,奉長老會之名,追捕衛東侯,追察之前在黑天鵝城堡聚會時發生的慘案真相。


    臨近亞國春節,語環猶豫要不要回國一趟,可一想到衛東侯,又實在舍不得。


    後來屠征聽說,便給她和孩子錄了相,又剪了幾段以前有衛東侯在的畫麵,拚拚湊湊寄到亞國。


    亞國


    被順利救回國的專家們,終於與離散半年多的親人們團聚,過上了一個舒心的年。


    在戒備森嚴的辦公室裏


    謝長河朝那大辦公桌後,執掌著整個亞國大權的男人,微微躬身行禮。


    “謝老,您這是……”


    “經此一難,謝某實感力不從心,此去無多日,想要留在家人身邊享享天倫,盡盡為人父母子女的責任。那個項目的事,我也已經找到非常優秀的接班人,希望您能批準,讓我卸甲歸田。”


    稍後……


    謝長河從屋裏走出,仍是一臉疲憊,心下暗歎。


    舉步要走時,突然被人從身後叫住,竟然是曾經一同患難的同僚。


    那人卻是一臉精明地問,“謝工,聽說您要卸甲歸田,這不是真的吧?”


    謝長河苦笑,又不得不打起了官腔,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位沒有立即答應,他也隻能暫代,職責可卸下一些無關緊要的名頭。


    同僚為他的激流勇退實在惋惜,幾番客套寒喧,言不由衷,當裏麵的人托秘書來請時,遂臉色一變進了屋。


    謝長河眼底閃過一抹冷笑,轉身離去。


    辦公室裏


    那人一見座後人,就將遇難時發生的事,俱細糜遺的講敘了一番,末後十分中懇又積極地主動請纓,“您大可不必擔憂,謝老年紀大難免有些力不從心,掛念家人也是人之常情。不過經此一難,我們科研院的同誌們親見那些慘烈的事實,更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攻克這個難關。”


    桌後的人十指相抵,做寶塔狀。


    那人自覺獲得了認同和鼓勵,接道,“咱們的當務之急,便是盡快研究出可以克製x病毒的疫苗,讓我們的人民率先獲得抗病基因,以防這些怪物趁虛而入。這一點,一定要走在西方列強的前麵,那就是為未來的大戰豎起一道最紮實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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