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鳥,南瓜,這樣的說詞也曾是屠征在訓練新兵時,讓他們聽到的。


    回頭時,他拉看到身邊圍繞著大兵,不少也都是剛剛從訓練營裏緊急調來,在那一張張年輕還略顯稚氣的臉上,均可見,壯誌躊躊。


    地下,一百米。


    語環拚盡全力抵擋女王的襲擊,女王的鐵鉗子威力十足,她勉強爆掉了一隻,就再使不上勁兒了。至於女主那寵大的身體,也滿布神經元,要找到最致命的那處,也必須是在她精力十足的情況下才行。


    流血使她精力難以為繼,能躲開女王的猛烈攻擊已經不易。但她陰差陽錯地爆掉了女王後隻碧眼後,就發現女王的行動力似乎減弱了。尋機觀察了幾分鍾,她一咬牙決定死馬當成活馬醫,不管三七二十一,逮著機會就往那眼睛上使勁兒,接連又弄瞎了兩隻眼,女王痛得瘋狂嘶嗷,可是攻擊準確性大幅下降。


    兩個女人,亦可說是兩位母親,鬥得你死我活,氣息盡歇。


    不得不暫時喘息,互相仇恨地瞪視著。


    語環悄悄積蓄著力量,這一次生死之戰,幾乎將她體內所有的獸血潛力都激發了出來,她也沒想到自己能堅持到現在。


    但一想到家裏的兩個小寶貝,還有前來救自己的丈夫,她再一次打起精神。


    “你們這些該死的人類!”


    “對,你說的對,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鐵鉗劃下來時,語環身形迅速一閃,她的移動速度已經快如閃電,也是靠著這一招才屢次躲過女王的致命攻擊。趁著鐵鉗紮入石地板撥出來需要兩秒停頓時,她身形一閃從一個後側麵狠狠發力,一下折斷了那隻鉗腳,頓時痛得女王嘶聲大叫。


    而就是這一叫,便將不遠處正陷在將王蟲攻擊中的三個男人指明了方向。


    女王要撥出鉗腳,但已經斷掉了不受控製,語環趁機抓著下半截失去控製的部分往女王狠狠一戳去。這鉗腳本就連在女王身上,沒失控時倒是極佳的利器,但現在失了控就就變得沒法阻擋了,語環推動的角度十分歪鑽,一下又插進了女王的一隻複眼中,女王疼得整個身子朝後高高仰起,最頂端的喙口雙鄂一下頂破了天花板,上麵掉下一坨坨的液體囊,裏麵的阿斯巴蟲全砸了下來,死得一地蟲漿。


    而衛東侯、郎帥、方臣剛好就從這裏跳了進來,終於找到了語環。


    “老婆――”


    這一聲大叫,在滿是蟲漿蟲屍的恐懼空間,仿佛一道天籟,瞬間注入語環的心中,再一次讓她有了站起來的力量。


    “老公……”


    兩人之間隔著一坨巨大的蟲體,夾雜著茲茲嘰嘰的蟲叫,聲音立即傳到了彼此的心中。


    衛東侯扔出最後一顆手雷,將麵前正在爬起身攻擊的大蟲子給炸沒了腦袋,衝過亂飛的蟲漿,一眼看到了縮在一堆碎石堆旁的嬌小身影,一躍上前。


    “老婆,我來了。”


    堅持了那麽久,等了仿佛有一個世紀,終於還是讓她等到了。


    “老公……”


    語環抬頭,勉強擠出了一個笑。


    這一刹,卻讓他心疼如絞。


    小女人渾身鮮血淋淋,仿佛沒有一處完好,全身都盡是割傷砍傷,還有蟲子的咬傷。她的自愈力隻比普通人類好一點點,現在又精疲力歇了,大出血使得傷口更是愈合得極慢。


    他伸出手時又頓了一頓,寬大的獸爪立即變回了人形,拿捏好了力道,輕輕將人兒攬進懷裏,溫柔而堅定地說,“老婆,我們回家。”


    “嗯。”


    夫妻兩相視一笑,他把她馱在了背上,她抱緊他的脖子,抬頭朝衝過來的郎帥和方臣點了點頭。


    郎帥激動地叫了一聲“嫂子”,差點兒支撐不住,被方臣一把扶住。此時,沒人知道在他滿覆著鱗片下的身體,可謂千創百孔。


    “隊長,那就是女王蟲!”方臣借機提問引開了衛東侯和語環的注意力。


    衛東侯瞄了一眼,不由讚歎,“老婆,你把這女人搞成這樣,行哪!”


    語環嬌嗔,“瞎說什麽啊!快點離開這兒。我剛才傷了她的眼睛,那些複眼好是她的致命點,等她緩過來就麻煩了。”


    “好,咱們逃!”


    可一看四麵八方,哪裏有出口,全是惡心的蟲子,而且個頭兒比他們之前見過的都大都恐懼,跟女王陛下仿佛是一個媽生的模樣,而且還隱有破囊而出之勢,讓人不寒而栗啊!


    “不管了,炸一條路出去。也不知道咱爸把炸彈安在哪裏了,待會兒半路上會不會撞上。”


    方臣在前方開路,很快炸開了一個通道。


    語環想起之前父親說的話,急了,“爸爸真的下來了?”她嘴裏正啃著男人們供上的最後一點兒巧克力棒。


    衛東侯說,“你爸那性子,十頭驢子也拉不回來,說不定他要真下來了,估計也會來找你。”


    爸爸!


    語環在心裏叫著,迅速吞下了所有巧克力棒,深吸幾口氣,再次開動了透析力,朝四麵八方看去,越過一米、兩米、三米……


    “方臣,帥哥,往你們的三點鍾方向。”


    正在扔炸彈的方臣立即改了方向。


    衛東侯一邊殺蟲,驚訝道,“老婆,你看到首長啦?”


    語環的雙眼赤紅泛金,灼灼生光,“不,我隻是直覺,我還看不,啊……”


    恰時,方臣大叫一聲“後退”,就聽前方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破聲,伴著一陣激烈的槍響,一片焦臭味兒跟著傳來,他們一齊躲在了一塊巨大的黑色蟲殼後。


    槍聲未停,語環叫了起來。


    “爸爸!”


    刹時,那激烈的槍聲一止,他們麵前的巨大蟲殼被人倏地一下甩開。就見一個渾身掛滿液體子彈的高大男子,有近兩米多高,手腳長著鋒利的骨刃,曾經那張英郎熟悉的麵容變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臉上一雙赤目又大又紅,沒有鼻翼,耳朵尖長,背後伸出三根長長的骨脊,模樣是三人從未見過的獸形態。


    可是當那雙赤紅的眼一看到衛東侯背上的女子時,凶戾噬血的光芒中,也透出脈脈溫情。


    他隻是朝他們點了點頭,打了個手式轉身就走,“跟我來。”


    衛東侯一蹦跟上,忍不住說,“爸,你來的地方應該安著燃燒彈,咱往回走不是去送死麽?”


    屠征重重噴了一聲,“少廢話。我是從這裏的秘密實驗室下來的,那裏附近大概會有出去的捷徑。”


    “啊,您憑什麽斷定的?”


    語環翻了個白眼兒,心說這翁婿兩在這節骨眼兒上又絆上嘴了啊!


    “憑你老爸四十多年的作戰經驗!”


    “爸,您也才四十有七,你當兵也不過三十年。”


    “去你的,你再廢話我就把你扔這兒。”


    “那你孫兒孫女一定會哭著跟你要爸爸,到時候看誰怎麽交待。”


    “臭小子――”


    方臣大叫,“首長,隊長,蟲潮來了!”


    語環鬱悶了,“女王已經發現我們了,派的都是最強的將王蟲啊!”


    頓時,輕鬆的氣氛不再,一場慘烈無比的廝殺再次展開。


    “還有十分鍾!”


    屠征一看時間,心中驟冷。


    曉敏,你一定要保佑我和孩子們啊!


    這一次,他們麵對的便是剛才那群一直待在女王身邊的阿斯巴蟲。


    這時候沒人知道,那些蟲都屬公蟲,是特別出生來與女王佼配,生出更優秀強大適於生存的下一代阿斯巴貴族王蟲,不管其戰鬥力還是智力,都是超一流的存在。


    “東侯……”


    語環被甩落在地,同時三隻公蟲衝向衛東侯,一頭紮了下去,將人整個兒活埋了似的。


    “嫂子,小心!”郎帥大喝一聲,尾巴一甩將語環卷走,將將躲過那巨大的尖刺。卻一下失力,又從空中掉了下去。


    空中突然飛來了四隻巨大的飛蟲,長長的尖爪朝他們同時刺來,方臣衝了過來,但那些尖爪子就像一張無法逃避的巨網,將三人一網而盡。男人們同時將語環擋在身下,身上立即多出數個血窟窿。


    戰鬥,更為激烈。


    語環又怕又恨,立即為兩人止血,卻驚訝地發現郎帥的情況,一時失了神。


    頭頂上,屠征橫臂一劃,飛蟲的刺爪全被削掉,他手上的骨刺鋒利更比超合金,就仿佛科幻電影裏的《金鋼狼》的合金爪一般。


    他丟下一句“小心”,回頭就衝向了衛東侯那方的三隻公蟲。


    語環回頭時,看到父親身上亦是血痕累累,又看看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她不顧一切地再次沸騰了身體裏的血液,赤金的雙眼又一次變大,幾乎要占了整張小臉,身上的衣服被被刺破,竟然長出了同父親一樣的骨刺,抬手一揮,輕易就劃破了一隻飛蟲的身體。


    對著殺來的蟲子們,她放聲大叫,發出極為刺耳的聲音,刹時震得滿天的飛蟲子仿佛失去了控製紛紛自相殘殺起來。


    一隻公蟲被語環一眼爆掉了腦袋,隨即下方有巨力一下將之掀開,人影竄出,利刃鋒骨,透蟲體而過,蟲漿四濺,兩隻公蟲在痛苦的掙紮中,終於一動不動。


    “爸爸,東侯!”


    語環跑上前,卻不想從蟲屍裏走出了另一個人。


    “我的公主,對不起,我來晚了。”


    竟然是北靖。


    語環動作一頓,大大的紅眸微微抖了一下,看到男人一身狼狽,多處蟲傷,還有小蟲子在他的皮膚裏爬動啃噬著,他也沒去管,隻是一如初時,帶著淺淺溫柔地笑,叫她“我的公主”。


    “北靖!”


    她撲進了他的懷裏,那就是給他這一場生死追隨,最好的獎勵了吧!


    衛東侯上前,看了眼兩人,僵著臉色回頭對屠征說,“爸,現在我百分之百可以相信,你的確是我老婆的爸爸了。你們兩完全獸化後,完全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去你娘的,別兒女情長了,趕緊走。還有三分鍾,炸彈就爆了!”


    “三分鍾後,我們都會變成燒人肉卷了。”


    “隊長,我不想當人肉卷,當了也沒人敢吃。”方臣竟然說了一句笑話,讓奔跑中的眾人都忍俊不禁。而在方臣背上,背著已經奄奄一息的郎帥。故意拉在最後,沒有讓眾人發現。


    然而,正爬在丈夫身上的語環,不時回望,悄悄給郎帥治療,不斷祈禱。


    可是前方的路依然艱難,女王幾乎調集了所有人來阻攔他們,幾難寸進。


    到達一個八柱小廳時,男人們開始商量對策,想要找個壁火的地方先射這燃燒彈的威力。可是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都一籌莫展。


    “啊,時間到了。”


    話音一落,男人們立即將小女人護在了最中間。語環急得直叫,這難道是夾烤五花肉麽!這她也不定不會被火燒,要死在人堆裏更恐懼了,想想她就膽寒。


    當然,這也是男人們在情急之下的下意識之舉,覺得把女人護在懷裏最安全。


    可等了半晌,預計中的爆炸聲並沒有發出。


    “難道是雷德爾遙控改了時間?!”屠片低喃。


    語環放眼透析,四處尋找逃跑鐵路逕時,卻突然看到了一幅奇特的景象。


    “啊,有人來了!”


    可惜卻沒人聽到她的話似的,衛東侯一把將她牢牢抱進了懷裏,男人們的臉色絲毫沒有因為炸彈沒爆而放鬆分亮,一個個全往石柱後跑去。恰時,黑洞洞的暗道口裏,傳出唰啦啦的響聲,仿佛有什麽東西正朝這裏潮湧而來。


    “怎麽了?”


    她轉頭想去看看情況,卻被衛東侯一手捂住。她開了透析力,還沒推出十米,一片黑壓壓的蟲潮就從後麵衝了過來。


    “啊,那是……”


    語環一下睜大眼,便感覺到抱著她的男人突然全身膨脹獸化,將她整個兒蜷進了懷裏,低下的頭的金眸中,閃爍著激烈金光,讓她莫名地心頭一悚。


    “東侯,那是急凍液氮……”


    以為爆炸推後了,他們暫時不會被燒死了,卻差點兒忘了還有這東西的存在。


    “環環,不怕,等這陣兒過了,我們還要帶寶寶回家看他們祖父祖母呢!”


    “老公……”


    語環心頭一慟,說不出那句“我們不會死在這裏”,一顆淚水滑下臉龐。


    就在這一刻,他們藏身的石柱後,唰啦啦地衝出一大片的蟲子,大的,小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各種形態模樣的蟲子,仿佛是有他們的天敵在背後追殺它們,它們瘋狂地奔逃,鋪天蓋地地朝向語環他們剛剛殺出來的通道衝去。


    而就在他們後方,哢哢哢的響聲一路而來,仿佛死神的鐮刀劃響了石牆。


    無數被瞬間凍結的蟲子,從空中掉下,落地就變成了碎渣兒。


    之前博士的預估對於這一波外圍的蟲潮,其實效果可謂十分顯著。


    然而,人類是恒溫動動,也是地地道道的熱血動物,在麵對極凍時,情況隻有更糟糕,沒有幸免。


    故而衛東侯在第一時間將自己獸化,用自己溫暖的身躲將語環裹在懷裏,尋求那麽一線生機。


    在附近的幾顆石柱後,分別躲著的人,目光都充滿了焦急,不想放棄,屠征仍在四處探看想辦法。


    而就在這時,一聲震響突然傳來,緊接著又是一聲爆響。


    轟隆隆的機械引擎聲裏,又伴著男人們血性的吼叫聲。


    “隊長,這裏有個殿兒。媽呀,好多蟲子。糟糕了,他們已經把液裝置打開了。”


    一麵石牆被人炸開,跑進來的竟然是巴頓小組。


    而緊跟著從一條暗道裏駛出了一輛大型裝甲車,裝甲車為了開進來,不得不轟斷了兩根石柱,故而剛才才會有那一炮。而語環剛才看到的奇景,便是這樣一輛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軍用裝甲車。


    語環急忙告訴衛東侯,車裏的正是勁暴小組。


    衛東侯一見人就忍不住罵,“媽的,這些混小子都跑來送死啊!”


    生機來了,可是這麽多人要活著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


    巴頓一見到眾人,刹時高興地衝上前,一把就抱住了語環,狠狠親了一口小臉,隨即被北靖給甩了出去,立即遭到所有男人的聲討。


    整個地宮開始坍塌,大塊的石對往下砸來,濃濃的火光從四麵八方的洞口湧來。


    “這種裝甲車頂多裝下十個人!”


    “可現在我們有十五個!”


    男人們眼睛一個瞪得比一個大,且還瞪著幾個獸化後明顯高大壯過普通人幾倍的家夥。


    語環尖叫,“不要管了,快變回去,蟲潮要完了,疾凍就要走到這裏了。”


    屠征說,“就算時間推後,液氮裝置啟動後十分鍾,炸彈一定會啟動。”


    眾人一咬牙,開始往裝甲車裏疊羅漢。


    有人叫,“媽的,巴頓你們根本就是多餘的。”


    巴頓和大可樂不依地大叫,“我呸!哥們來的路是距離地麵最近的,不信你們問喬。”


    語環立即給予了充分地證明。


    “咱們來時也炸了幾條路,就是為了順利逃跑。”


    “衝吧!”


    大可樂一吼,可惜這時候其他男人們都沒有功夫應和。


    因為巴頓等人是朝著蟲穴中心打出來的路,這一路沒有什麽彎彎道道,很快就衝到了冰封層。還沒鬆口氣,地宮發出一聲居然的震蕩,不用懷疑,炸彈已經啟動了。本來眾人還在慶幸,他們可以利用大炮打出去,不用擔心地宮塌陷的問題,會把他們活埋了。


    “臥槽,這回真是冰火兩重天了!”


    “老天,追上來了!”


    “廢話,我們已經身在火中了。”


    “我會變成烤蛇串兒啊!”


    “烤蛇串兒肯定比烤螳螂好吃。”


    “哈哈哈――”


    縱使麵臨死亡,男人們也毫不畏懼。


    這一刻,語環覺得死亡也並不可怕了。


    “將軍,時間到了。”


    少將一句話,雷德爾立即走到了陽台上,目光投向已經空無一人的聖彼德廣場。


    地底一聲轟鳴響起,整個房間發生劇烈的震動,就仿佛是十級地震,四下都傳來石塊砸落的聲音。


    身邊的副官們叫著保護司令,大廳中的那個大洞中也衝出了一股濃烈的煙塵,帶著烈火的味道。


    雷德爾卻一直站在陽台上,廣場正中的古埃及方尖碑轟然倒塌,一下碎成了好幾截。


    巨大的衝擊力,從地底一下衝出,嘩啦一聲,將那方尖碑周圍的玻璃罩都震得粉碎,石屑飛jian而出,直直衝上高空,一塊塊的大理石地板下紛紛鬆動,有的就像有人在地下彈手指頭,一下將一塊石板給彈離了地麵。


    轟轟轟――


    巨響之中,以方尖碑為中心,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四方擴散而出,整個廣場仿佛遭受了天下殞石的撞擊,中間一下凹陷下去,向四方層層遞出。左右兩側的兩個噴泉池,同時開裂,水花一下射到十幾米高,炸得四分五裂。


    嘩啦啦的石塊掉落聲持續了大約二十多秒的時間,當一切結束時,整個廣場就從中間到圓周上,至少下陷了一米到五米。


    那時候,那些前來朝聖的人已經被教皇帶離廣場百米之外的另一個廣場,聽到這方的響動時,都不約而同地望了過來,從他們的方向,遠遠地看到整個聖彼德廣場似乎一下下陷,塵土飛揚而起,幾乎掩去了頭頂的目光。


    劇烈的震動也迅速傳遞到了整個國中之國,事後新聞報道裏隻稱這是教皇國有史以來罕見的地震。


    無人知道,那個時候,站在那雪白的陽台上的老人,淚花閃爍。


    “你們,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那時,在突襲的東南大門處,一聲炮響嚇得不遠正埋伏著躲避衝擊波的守門大兵們紛紛站了起來,就見地下水出口處的鐵門一下彈飛出來,磚石亂飛,火光洶洶,嗚嗚的機械引擎聲從黑煙隆隆的洞口裏,衝了出來了。


    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黑漆漆的裝甲車開了出來,車頂蓋一開,就爬出一個人來。


    守在高地指揮車邊的大兵們,見到的是他們熟悉的作戰服,刹時間發出一陣歡呼聲。


    “他們回來了!”


    “他們回來了!”


    “臥槽,他們都回來了――”


    “這簡直就是奇跡!”


    歡呼聲此起彼伏,迅速傳了出去。


    站在陽台上的老人,一把抓下了軍帽,用力捏在手中,一顆水珠打落在布滿皺紋的指間。


    這裏必須解析一下本來隻能容下八名cao作員的裝甲車,怎麽裝下了十五個人!


    “老大,你今兒早上是不是又偷吃了大蒜啊,臭死了。”


    “媽的,喬都出去了,你的屁股給我挪挪,我快憋死了。”


    “去你的,我已經成烤蝦人兒了。”


    “臥柄,都成烤蝦人兒了你還會叫,你是蝦妖啊!”


    一片大笑。


    “都閉嘴,快給我出去。”


    “啊,屠首長,對不起。”


    “首長,非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爸,回頭我幫你教訓這群膽敢踩你臉的混蛋家夥。”


    “臭小子,你就得瑟吧!你們再不出去,郎帥恐怕就不行了。”


    這一聲叫,讓一群“沙丁魚”們終於沒有了心情開玩笑,立即爬出了裝甲車。


    老將軍趕了過來,看到生還的人,緩緩抬起了他的右手,以最莊嚴的軍禮,表示對所有人的敬意。


    歡呼聲再起。


    這一刻,陽光燦爛,春光明媚,大戰告捷,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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