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票也不一定你們就贏。哼,王紹銘,算算股票比重,隻有超過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份額,才能定結果!”


    說著,他眼神陰沉地掃過剛才那幾人,那幾人這會兒也是撕了老臉皮不怕摔了,立即給瞪了回去。


    “讚同的占百分之四十九,不讚同的占百分之四十八。”


    盧五叔一聽就叫了起來,說衛東侯已經不是總裁了,叫語環和衛母等人直接下台,跟著就有人哄舉。


    王紹銘聲音一沉,喝道,“盧董,各位董事,按規定必須超過半數以上,您隻有百分之四十九的份額,這次表決還不能立案。”


    盧五叔等人就不依了,直嚷嚷著,“憑什麽不能立案,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咱已經有半數人同意了,就必須得換人。”


    王紹銘說,“這裏還有百分之三的份額,公平起見,必須征求這一份股東們的意見才行。”


    隨即,盧五叔那秘書又匆匆跑來,盧五叔立即渾身一震,高興地嚷了起來,“我們還有百分之一的股權,剛剛拿到。哼哼,小王,我們已經有百分之五十了,占了半數了,這回你沒話說了吧?婭芬,我早就說過……”


    叮咚,語環的手機終於來了短信,她一下站了起來,揚聲奪盡全場。


    “各位,我們也還有百分之二的份額,剛剛到場。”


    語環這句話,絕對是平地一聲雷,記者群裏竟然爆出了一片歡呼聲。


    盧五叔揚聲反駁叫“騙子”,禮堂的大門再一次打開了,便有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場中有眼尖者,立馬認出了那走在最前的人,低呼出聲來,“呀,那不是省政府的秘書長嗎?那可是書記麵前的紅人兒,他怎麽會出現在此?”


    在場明白門道的人不少但亦不多,盧五叔卻是氣得牙癢,因為他很清楚,這來人正是衛臻榮身邊的紅人,必是受其意前來助陣的。


    外人看來,這顯就是官商勾結了,可是自古以來這樣的合作方式就不是什麽秘密。無奈盧五叔再急功近利,也不敢把爪子動到“官”頭上,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秘書長微笑向眾人站定。


    “各位,剛才我也是接到電話緊急通知,璽奧集團要進行首席執行官的改選,匆忙間趕來表個意。當然,各位媒體朋友應該都知道,璽奧集團在我川省屬龍頭企業,從早些年開始就一直是省政府投資的重點企業之一。政府擁有的這點股份雖不多,但也一直十分關注璽奧的發展,近些年來璽奧為我地方建設做出了非同尋常的貢獻,在此我先向璽奧集團的在座諸位領導人們,表示由衷的感謝。”


    秘書長回頭朝衛母等人,點頭致敬,目光掠過語環時,閃過了一抹沉深的笑意。


    “故,此次大會,我僅代表咱們川省政府和人民,特地來做一個表決。”


    說著,就把票投給了“不讚同”方,回頭朝眾人點了點頭,沒有做任何太多的說明和解釋,便離開了。前後不過五分鍾時間,可謂把這個“匆匆”二字發揮到了極點。


    秘書長一走,這全場氣氛又是一個大轉折。


    雖然秘書長沒有說太多,可是就那句感謝璽奧近年來做出的貢獻,已經說明一切。因為近年來在璽奧做總決策的人除了衛東侯,沒別人。


    記者們的嗅覺何其敏銳,可是把那一字一句都牢牢地給錄了下來,議聲四起。


    每一句,那聽在盧五叔的耳朵裏,就成了椎心刺骨之痛啊,眼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以百分之二的差距,在最後時刻輸給對方,這籌謀了多年好不容易逮到這次機會借題發揮要一舉翻身做主人了,還是敗了。


    怎麽甘心哪!


    “不,這是一場騙局。”


    盧五叔一下從桌座上跳了下來,終於衝破了底限,蹦上了主席台,搶過王紹銘的麥克風就大叫起來,“這是騙局!省政府什麽時候投資獲股百分之二,我們怎麽從來不知道啊!這根本就是騙局,那百分之二根本不在你們手上,你們就是借衛臻榮的招子,欺騙我們在場的所有人。盧婭芬,你別仗著有個做書記的老公,就以為可以……啊啊啊,哦哦哦,呃呃哦,哦哦……哦……”


    可惜盧五叔這話沒說完,又開始學“鵝”叫,氣得他憋紅了老臉,嘴歪眼邪的徹底扭曲了。


    眾人看著他在台上抽搐,也沒消停,某些八封記者忙不迭地把這“奇妙”的一幕給錄了下來,成為當晚網絡財經新聞裏的一個“趣味兒”看點,點擊率爆棚。


    盧五叔自知侮辱的話是說不出來,立馬換口,“衛東侯根本沒資格做領導人,我不同意。大家剛才難道沒聽說,我們最重要的投資合作人都撤資了,這麽大的損失,誰來負責啊?那幾百個億的項目,是說停就能停的嗎?今年的股東分紅全都打水漂了,你們這些蠢貨,你們就讓這樣的笨蛋來管理我們下半輩子的錢財,你們真的放心?!我呸――我盧老五堅決不同意!”


    “不就是一個投資嗎?我嵐陽集團非常願意補這個缺,和璽奧集團強強聯手,一起做大我川省第一品牌。”


    一道高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眾人目光唰啦一轉,就見一西裝革覆、麵目冷肅的男子大步走來,在場跑熟了財經新聞的記者對此人自然是耳熟能詳,立即報出其身份。


    “呀,這不是楊湛嗎?他怎麽也來了。”


    “今天這場新聞發布會,的確是風雲聚會,讓人大開眼界啊!”


    隨著楊湛的加入,語環這方的光環,更加耀眼奪目,羨煞旁人,更氣得一幹老頭兒直吞小藥丸。


    不過盧五叔跳騰的空間還大大的有,“楊湛,你知道這個缺口有多大嗎?你以為就你嵐陽集團一口能吞下了。再說了,就憑你我兩大集團一直以來的競爭關係,你以為衛家人會傻得將投資機會讓給你?別笑話了。”


    衛母這會兒卻是底氣十足地奪了話,“老五,你怎麽就知道我們不敢跟嵐陽集團合作,你沒聽剛才小湛說,咱們是強強合作,不是弱肉強食!”


    “盧婭芬你……”


    “老五,要是你還真當咱們是一家人,就別再這兒丟人現眼了。年終的分紅,少不了你的。要是你再這樣下去,魚死網破對大家都沒好處!”


    “憑什麽!我也是大股東,我權對可能不利於公司發展的重大決策做出反對意見。我就不同意!”


    “嵐陽集團不行,那麽我們帝尚集團,應該夠資格了吧?”


    向可愛的到來,頓時讓閃光燈們再次發揮了長才,這氣氛可熱烈得不得了,把記者們忙壞了,他們現在完全相信語環這前的保證,今天這場好戲真是精彩連台場場爆點啊!


    不僅是向可愛,連同語環的所有好姐妹都到了場。


    楊穎拉著自己超喜歡的新嫂嫂查茶,蹦上了台子,挽著語環,大力宣揚三大集團強強聯合,故意衝著盧五叔嚷嚷“現在這是年輕人的天下,老人家們還是在家熙養天年,跟人爭權奪利拚血壓,小心爆血管哦”,可把老頭兒們氣得直瞪眼。


    雷小古跟著秦汐一起,站到語環身邊,低聲交流,詢問語環要不要幫忙,讓她們搜羅些盧五叔的“齷齪罪證”,挾製其乖乖聽話。


    現在,秦汐的機械人研究更上一層樓,偵察技術飛躍,受梁安宸搭橋牽線加入了無極大隊,終於擺脫了美國特工的追察跟蹤。而雷小古也因為其特殊體質,成為姐妹淘裏的一大武力幹將,捏著哢哢響的小拳頭,對語環說可以當著眾人,無聲不響地把那討人厭的老八哥給“幹掉”!


    語環看著前來助陣的好姐妹們,十分感動,事實上她也並沒有提前通知他們來幫忙,包括楊湛這都是意外。隻有衛父的秘書長送來那關鍵的百分之二,她為以防萬一而故意讓方臣去接來了人。


    現下,看到大家齊心協力,打從心底裏覺得開心,那些緊張擔憂,早已經消失。


    但盧五叔仍然不死心,把招子落到了衛母身上,說,“盧婭芬,你腦子昏了不成。嵐陽是我們的競爭者,而帝尚集團背後的是什麽人,你敢讓他們cha足璽奧百分之三十的投資額,除非你們衛家人都瘋了!”


    他這提議,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在商言商,並沒有永遠的情誼可講。


    衛母有些猶豫,就想跟語環商量,語環被好姐妹們圍著同仇敵愾,她頓覺自己實在泄他人底氣,更加糾結。


    語環這方回頭時,立即發現了衛母的情況,放開姐妹的手走了上來。


    “媽,關於投資的問題並不是我們這次大會的主題,這事兒咱們大可以等……”


    正在這時,會場上又來了幾個陌生人,那幾人身量高大,氣質不凡,走在後的身形挺得筆直,眼神銳利有力,帶著濃厚的軍人氣質,當首的那人卻是一派身居高位的氣度,讓人不敢小窺。


    自然,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再次讓會場氣氛升至高點,全場驚愕。


    “喬小姐,我是焱華集團的總經理,我們董事長一直關注西南地區發展,想要在這裏尋找適當的項目做投資。剛好我們經熟人介紹,知道您所在的璽奧集團有非常不錯的項目,我們願意拿出至少二百個億的投資,不知道貴集團是否有意?”


    焱華集團啊,那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老牌企業,亦是改革開放那會第一批從皇城根兒裏走出來的大皇商。


    在場的記者們多數可都是名刊名報的財經主筆,當然都知道焱華集團的大名,看清來人麵目時都發出了驚呼。雖然最近幾年焱華集團早就韜光養晦,光芒盡藏,可是其在京城乃至整個國內商界的地位,絕對是一等一的太上皇級別。


    若把璽奧集團比做西南三省的商界之王,那麽焱華集團無疑就是這整個亞國大陸的皇者,跺一跺腳,全國都要震三震牛bi哄哄的存在!


    焱華集團說要投資,那絕對不用再對璽奧的年終分紅的厚度持任何懷疑了。而最關鍵的一點,私下裏大家都知道衛家正是焱華集團背後代表勢力之一脈相承,不管是經濟方麵,還是政治立場,都不用懷疑擔心了。


    這時候,語環這方的人雖然都不明白焱華集團怎麽突然會跑來助陣,但危機徹底過去,其他的事稍後再說不遲了。


    王紹銘高興地忙給老爺子打電話,衛母看著焱華集團的總經理跟兒媳婦交談甚歡的模樣,心下可真是百味雜陳,各種說不出。


    語環接過了總經理送上的名片,在翻過名牌後,卻是一張紙簽,上麵龍飛鳳舞的字跡,寫著:祝我的環環旗開得勝,鳳舞九天!――最愛你的爸爸後援團送上。


    “這是……”


    語環驚訝抬頭,總理淡笑不語。


    在她的計劃裏,並沒想過要父親幫忙,畢竟這是西南三省,而父親出國多年,所謂人走茶涼,必多有不便,她不想讓父親為難,當然這裏也有她自己的一份傲氣。


    雖然大家都寬慰她,以後有人依有人靠不用再自卑,卻不知她早已經想通,所謂親情並不是專門拿來做自己逃避偷懶的後盾,和炫擺的工具,而應該是在自己獨立更生支起一片天空之後的――錦上添花。


    所謂榮耀,遠不是坐享前人之蔭,而應該為之添軸加彩,永保不敗!


    偏偏這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沒有最丟人隻有更不要臉,盧五叔竟然死不甘心地蹦噠起來,直接衝到了語環麵前,指著語環鼻子大罵:


    “喬語環,你算什麽東西?你隻是衛東侯的老婆罷了,誰不知道你當年離開時鬧的醜事兒。我們璽奧集團的臉,都是被你這妄想攀上枝頭當鳳凰的黑烏鴉破壞的,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大放闕詞!我差點兒忘了,你隻是衛東侯的老婆,你即不是璽奧的股東,更不是璽奧的高管,你沒資格在這裏對我們璽奧集團指手劃腳,你,喬語環,你必須立即離開這裏!”


    語環臉色微變,卻無法反駁。她的確沒在璽奧任職,除了是衛東侯的妻子外,這次也是托婆婆的臉麵前來,之前沒人指出這一點,已經算眾人給麵子了,現在盧五叔徹底撕破了臉,哪還管那麽多。


    大概,就算她的真實身份和背景爆露,恐怕盧五叔也不會罷休。


    “誰說語環沒資料了,我的股份早就是給我媳婦兒的。他們結婚的時候,我這個婆婆就轉了一多半的股份給語環!”


    沒想到,衛母這時候第一個站到語環麵前,給予了令眾人驚訝的支持。


    同時也讓盧五叔被倒打一耙,他一直以為盧婭芬不喜這草根出身的媳婦兒,剛才那會兒幾個動作表態也顯示出這婆媳關係還存在貓膩,有空子鑽。誰成想,轉眼又是一個樣兒。


    衛母話音未落,一道高揚有力的聲音從大堂後方傳來,“再加上我衛東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語環的股份超過百分之四十,就是我璽奧最大的股東。五叔,不知道這樣兒,我老婆喬語環有沒有資格站在這裏,主持股東大會,為集團發展廣結業界朋友,拉投資,做決策,支持璽奧穩定發展?!”


    那聲音震蕩全場,氣勢瞬間覆蓋所有,隨著那人大步行來,高大俊偉的身形,幹淨利落的衣著,濃眉利眸淡淡一掃,男人挾著無人匹敵的魄力,走過長長的紅毯,一躍跳上主席台,走到妻子麵前,將人兒納處自己的羽翼之下。


    一回頭,那深邃稅利的眼神投向眾人時,全場刹時靜得落針可聞,都被那強大氣場震得大氣也不敢喘,更別提吐出一字半句的反對之詞。


    “五叔,我問你,你說說我家環環,有沒有資格站在這裏?”


    衛東侯再出聲,口氣又拽又叼,絕對挑釁。


    盧五叔氣得老臉扭曲,咬牙切齒,卻發不出聲兒。其實他很想跳著腳指罵“奸夫**”啥啥的,可惜這到嘴的話就是說不出來,要是再張嘴必然就像之前兩次學“鵝”叫,當下記者們已經即興給他取了個“鵝公”的外號,他可不想再給人當跳梁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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